親眼看到自己親人或朋友死亡,或參加他們的葬禮,是什麼感覺?
02-07
人的一生中 會遭遇許多許多離別,死亡是永久的,當你看到曾經最好的朋友或親人死亡 或者參加了他們的葬禮 是什麼感覺
9年前,父親肺癌晚期去世,自己20出頭,也是對葬禮一無所知,(比如親人要去世之前就應該提前準備葬服,墓碑等一條龍的計劃等),當然也有悲痛。
經歷了這一系列的問題之後,人生又成熟淡然了一些,畢竟經歷生死是我們每個人的必修課,沒有任何人可以規避。上天給我什麼,我就接受什麼。
同年,自己的公司開業。我我母親癌症晚期,走的時候很痛苦,我想對有類似情況的朋友說,不要過度治療,不要增加她的痛苦。正是因為有切身體會,才明白所謂延長几天幾個小時的生命都是做給活人看的,同理,葬禮這一套也不過是活人的慰藉。真正的孝順是,承擔起送走她的責任,不要怕被責怪,照顧好家裡老人,打掃戰場,收拾殘局,讓她安心平靜的走。我媽性格偏靜,葬禮安排的簡單莊重,就是盡到心了。
我想,葬禮怎麼參加不重要,重要的是,葬禮之後也經常去看看她。不要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那裡。讓她永遠在我心裡,如果人有靈魂,讓她看到我一直好好的,一直愛著她。我不想再回答這種問題。因為這種痛每呼吸一下都顯得鑽心刻骨。
十年前,曾祖母去世,享年96歲。我對她的印象是一個慢吞吞的老人,大方,和藹,偶爾嚴厲。熬過了小鬼子,熬過了饑荒,熬過了文革,熬不過年老時摔得一跤。在火葬場時,兒女們都拚命的擠出眼淚來,活像是一個競賽,眼淚多的人贏得孝順美名,哭不出來的人回頭被家鄉人指指點點。
曾祖母對於我而言,只是每隔一個月就來我們家院子住的老人,跟我交流不多,但是看著最後煙囪那一縷青煙,心裡還是凄凄然。
我親眼看到我的兩個工友離世。面色蒼白,嘴微微張開,一動也不動。醫生摘下呼吸機的那一刻,親人、朋友嚎啕大哭。其中有我很敬佩的大哥哥。前幾天,他還在車上和我逗笑,在通勤車門開的一瞬間,他笑著向我道別,修長的身影穩步落地,輕盈地走向回家的巷子。我沒有看到他最後一眼,我一直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晚上我躺在床上,眼淚還是止不住。他於昨夜已長眠於地下,再也不會醒來。
大哥哥很喜歡鴿子,自己有馴服過,還參加過比賽。我很喜歡聽他說起鴿子,笑意盈盈,很是美好。從此以後,卻再也看不到他笑了。很悲傷,眼睛已流不出淚。就是感覺他還在這個世上,沒有離開。並沒有經歷過
但是我覺得
至少他們不必再為這世上許多紛擾費心了也挺好的不是么?我好想哭,昨天我的公公去世了,跟前面一位答主描述的細節一模一樣,最後也是因為喘不上來氣窒息死亡。我帶著孩子去給公公送葯,到的時候他喉嚨里就轟隆轟隆的,家裡只有我和婆婆,我們都不明白,現在看來,這就是他爺爺最後的那兩個小時。我還與他說話,告訴他孩子回來看他了,當發現他渾身,滿臉都是汗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情況不對,但是一切都太遲了。婆婆已經懵了,一直說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我也已經慌了,開始渾身發抖。但是強迫自己冷靜叫婆婆跑去喊大夫,我婆婆家就住在醫院附近,打120反倒來不及。給老公打電話叫他快來,我摟著他一直喊他醒過來,給他敲擊心臟給他拍痰,希望他能喘上來這口氣。也不知道急救方法對不對,亂了方寸,只是怕他就這樣咽氣。特別特別的害怕,我緊盯著他胸腔的起伏,安慰自己沒關係,堅持住,堅持到大夫來,但是等大夫到了做了急救後人還是去了,看著他一點點的失去血色,一點點變涼,他沒有等到他的兒子,前腳剛走,我老公就到了,前後沒有1分鐘。我與公公只認識4年半,這4年半里見面並不是很多,感情也並不深。可是經歷了他離世前的這一過程讓我很痛苦,看到這個話題,邊寫答案邊哭。我已經寫不下去了,希望他老人家安息,明天去出殯,送他最後一程。我的腦海里始終浮現一個場景,他坐在門口凳子上曬太陽,曬的黝黑黝黑,與人說話的時候,偶爾摸摸頭髮。
2017年3月13日晚上20點35分我和親人們親眼目睹著爺爺在眼前死去。我從前不相信很多事情,包括迴光返照,以為那並不是每個即將死去的人都會有。但是我親眼目睹了,我不得不相信生命的奇蹟和偉大。 其實爺爺從正月初四那天突然變嚴重了,截至今年2017年他已中風13雙腿不能行走8年,在輪椅上坐了8年之久。初四那天之後他突然不能講話了,到醫院去拍腦CT醫生說是腦梗塞,我們送他去醫院的那天他還坐在輪椅上面色紅潤對著我和弟弟笑呵呵,我還過去摸摸爺爺的臉說「怎麼啦,不舒服」,他依舊沖我笑。住院的這幾天我給爺爺燉湯喝煮粥喝,可是他每次只能吃一兩口每天都在輸營養針,雖然他不能講話但是躺在病床老是哼哼,我知道是他身體痛,血液不流通肌肉萎縮。過了幾天他出院了,然後回家之後一直是卧床狀態,每天喝一些米粉糊糊或者打一些營養針。我以為爺爺過不了多久還會像以前那樣可以吃飯、吃水果,可是我們都發現他失去了咀嚼的功能只能靠吞咽。由於年假放完了我又接著去上班,不能經常看到爺爺,每次周末回去放假看到他好像還是差不多老樣子。上周日回去突然發現爺爺好像更嚴重了,連粥都無法吞下去了,而且老是睡覺,爸爸和叔叔回家幫他洗了澡精神狀態要好一些了。周一下午突然接到媽媽電話說叫我接上堂弟和弟弟一起回家見爺爺最後一面。我們趕回去的時候依舊下午5點多鐘了,見到爺爺的時候他已經基本上進入昏迷狀態,嘴巴無法動有微弱的意識只能偶爾眨眨眼皮。我們都和他講話,他偶爾能把眼睛睜開一下然後又閉上了。他生前最疼愛弟弟,弟弟和他說話他把眼睛睜開一直開著弟弟,我們也跟他講著話,其實都是最殘忍的道別。我們輪流守著爺爺,去吃完了飯,大家圍坐在爺爺床邊看著爺爺生怕爺爺突然就走了。他沒有力氣、無法動彈,因為這麼久一直不能進食骨瘦嶙峋,真的就是一堆皮包骨,他只能張著嘴巴呼吸,喉嚨裡面有痰呼吸起來聲音很大,而且呼吸時而急促時而微弱,就像一隻脫水乾涸的魚拚命儘力的張著嘴巴呼吸空氣,由於費力呼吸他的身體器官都在全部儘力運作,因為他的體溫從未如此之高我甚至聞到了他身體上的汗味。大家情緒很低,又聊一會兒天,突然姑姑喊一聲奶奶說爺爺沒呼吸了然後我們大家就爬到爺爺床上拉著他、看著他,一時間有人哭有人喊。我離得近,我摸到了他的鼻子幾乎沒有氣息了,我把奶奶拉到跟前生怕爺爺最後沒有看到自己的老伴兒,我走到床尾站著,沒一會兒在我們的哭喊中突然爺爺把眼睛睜開了瞪的老大,無法動彈的他忽然身體前傾從左到右把我們一個一個看了一眼,用盡氣力的他又倒了下去。他沒有馬上走,又和剛剛那樣長著嘴巴呼吸,嘴唇發乾舌苔上已經結了硬硬的殼,我用棉簽蘸了生理鹽水把他的嘴唇濕潤了一圈。迴光返照之後人會走的很快,但是爺爺還是嗚咽喉嚨里咕隆咕隆了兩小時才走。終於精疲力盡之後他輕輕地沒有了呼吸,他走的時候終於眼睛睜開了一些,我看見了他的眼睛了噙滿淚水,也許是對我們的不舍和留戀,但我知道那是因為無法呼吸窒息所致。我立刻打開手機看看時間,道士說要記著爺爺走的時間,馬上爸爸和叔叔們打電話通知道士和族人們過來。 也許有人會說,既然呼吸那麼困難為什麼不吸氧呢?無法進食只靠打葡萄糖和吸氧也維持不了多久的生命,更重要的是我們知道他這樣走也是一種解脫。他全身的每一根骨頭每一塊肌肉都在痛,因為長期坐著屁股上爛了窟窿,今年由於無法進食體重急速下降,爸爸他們幫爺爺洗澡時屁股上爛的洞都可以看到骨頭。我既希望爺爺早點走,那麼他再也不用身體和心理承受雙重摺磨;我又不希望爺爺走,因為我知道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假如真的有兩外一個世界我希望那裡沒有痛苦,讓我的爺爺能經常約上一兩個老友聚聚,讓他能夠輕鬆生活 。
七月二號我剛送走了我34歲的老公、只希望樓主永遠不要體會這種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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