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控制欲強的父母是什麼體驗?


「寶貝,寶貝。你不要長大。做個聽話的好娃娃,掛在牆上、塞在床底、困在箱子里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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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人在逼仄骯髒的陋巷裡狂奔。

他歇斯底里地奔跑著,小心翼翼地避開陽光,一身華麗破敗的中世紀兒童裝束,五官隱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也沒有聲音。

瘋狂地奔跑,直到小巷盡頭突兀地出現了一座年久失修的城堡。破舊不堪、陰森冷寂,纏繞著煙熏火燎的死亡氣息。

是那些人!

他能感覺到那兩雙眼睛,依舊隱在殘破的窗帘後面,死死的瞪著他。

少年被陰影籠罩的身體開始輕顫,絕望又驚恐地步步後退,最後孤注一擲般轉身往來時路再次狂奔起來。

此時每前進一步,他的手臂、雙腿、身體每一處關節,都像是被無形的絲線勒緊,現出細細的紅痕。最紅的一道在脖頸上,勒痕觸目驚心。

絕望中他毫不猶豫地沖向陽光。

一張精緻而生硬的面孔暴露在光線中,完美到彷彿不真實的五官,蒼白沒有血色的皮膚,和一雙空洞無神的大眼睛。玻璃珠似的。

「哧——」

好像一顆燃燒的木炭被驀然投入冰冷的水中,少年身上發出奇怪的聲音。

他卻解脫似的笑了。

然而下一秒,無形絲線瘋狂緊縛,小小的身影像是被什麼不知名的凶獸拖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2

小安用力握著妹妹的手,小女孩抬起頭來望著他,「哥哥走了,是不是再也不能跟小真玩了?」

他有些不舍又有些雀躍地摸摸她的腦袋,「等過兩天,如果他們……爸爸媽媽同意的話,我也把你接來好不好?」

「嗯……有甜甜的果醬吃嗎?」

「有的。」

「那,有小花裙子穿嗎?」

「也有的。」

「那,還能回來跟園裡的小夥伴們玩嘛?」

「只要有空我們就回來。」

小真頓時笑彎了眼睛,「那好呀,安哥哥,你一定要來接我哦。」

男孩點了點頭,剛想說些什麼,福利院的院長已經推門進來叫他,接他的那對夫婦準時到達了。

陽光福利院里像這樣的孩子有三十多個,他們大多數都會在這裡直至成年,能夠被領養的並不多。而小安則是今年的幸運兒。一對家境不錯的夫婦在福利院送上的資料里挑選了半天之後,決定要收養他。

在被送到那對夫婦面前的時候,向來膽大的男孩還是有些緊張地抓緊了院長的手,忐忑地望向未來的「父母」。

嚴肅卻不失儒雅的中年男子,和妝容精緻穿著優雅的女人。

看到他走過來,那個男人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略傾身向他伸出手來:「叫小安是嗎?來,牽住爸爸的手。」

那個女人也附和著,聲音柔和甜美,「小安,我是媽媽,家裡準備了新衣服,就等你回去穿嘍?」

男孩呆了片刻,不安的情緒在溫柔的言語中漸漸消散,他伸出手,鄭重的把自己小小的手放入對方寬厚的掌心裡。

從今以後,他就有家了。

真好。

3

新家很好。

父親是個光鮮的成功人士,母親是個優雅的知性美人。

他們為迎接他的到來精心準備了許久。

小安在即將屬於他的小房間里,看到了塞得滿滿當當的玩具娃娃。

那些娃娃堆在床上、疊在桌前、掛在窗邊、擠擠挨挨地坐滿了四面牆上的所有櫥櫃。每一個都對他露出笑容,彷彿在歡迎他的到來。

熱情得好像活的一樣。

「喜歡嗎?這都是給你的,我們每一家店都走遍了,才選中這幾個。」女人蹲下來,握住小安的手,指著那些娃娃說。

小安是個男孩子,並不喜歡娃娃。但曾經福利院里的生活讓他清楚自己並沒有挑剔的資格,於是乖巧地點點頭,「喜歡,謝謝您。」

女人笑了,拍拍他的頭:「不是謝謝您,是謝謝媽媽。」

「嗯……媽媽。」鼓起勇氣吐出這個陌生的辭彙,小安一瞬間覺得幸福真的充滿了整個靈魂。

娃娃也很好。

他有家了,他有媽媽了,他再也不是沒人要的孩子!

從今以後,他要好好學習、乖乖聽話、孝順爸爸和媽媽,他們會組成世界上最好的家庭。

「小安喜歡吃什麼呢?晚上媽媽給你準備。」

好吃的!男孩的眼睛亮了。

福利院里雖然不會苛待他們,可也不會多優待他們。於是他興奮地叫道:「我想吃炸雞腿!」

炸雞腿一直是他的童年夢想。

婦人怔了怔,搖頭無奈地笑道:「油炸食品沒有營養。我讓廚房做西蘭花和牛肉吧,這樣對你好,能長高。」

好吧,為了長高。小安並沒有太失望,很快接受了這個安排。

晚餐的時候,桌子上果然是西蘭花和牛肉,另幾個素菜、一碗湯。

從上桌開始,他自己的筷子幾乎就沒能動過,婦人不斷地夾菜給他,專挑西蘭花和牛肉。

很快,小小的碗里被堆滿了兩樣菜,婦人飽含深情地注視著他,彷彿在看世間的珍寶:「快吃,一定要長高。」

「嗯!」

牛肉當然很美味,但此後的一個星期,他的碗里永遠是西蘭花和牛肉。儘管飯桌上也會有別的菜色,他們卻根本不給小安去夾的機會。

「要長高。」這句話不斷地循環在他耳邊。

以至於晚上入睡的時候,小安甚至覺得,整個房間的娃娃都在對他嬉笑。

「嘻嘻,要長高。」

「娃娃,娃娃不能長高。」

「長高高,哦,長高高。」

小安把頭蒙進了被子里。

4

一周之後,男人雷厲風行地為他擇定了學校。

牽著父親的大手,小安有些忐忑又有些興奮地四下張望,操場上有好多小朋友在跑來跑去,要是小真也能一起來這麼好的地方該多好。

以及,學校的午餐,應該能吃點別的……吧?

不過,住進新家這麼些天來,除了飯桌上的菜比較單一以外,爸爸媽媽還是很和善的。

也許可以悄悄問一問能不能帶小真來呢?

只是在這之前,要先做入學測試。

他抓耳撓腮地做了兩張卷子,上面大部分問題他都不懂,福利院里沒什麼好條件教他們認字,都只零零散散地學了一點。

可是為了不讓爸爸失望,他還是很努力地把所有空格都填滿了。

老師刷刷刷批得飛快,最後嘆了口氣,把成績遞過來,建議:「先生,孩子的水平目前還不適合上小學,可以先做些學前教育。」

沒想到男人忽然站起來,撐著桌子俯視那個女老師,怒道:「你說我兒子笨?」

「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從卷面上看出來這孩子應該沒有受過學前教育,這樣如果直接上學會跟不上進度,很吃力的。」

男人臉色更差,「他是我兒子,他跟不跟得上進度我不知道?就讓他上小學!就在這兒學!」

女老師受到了驚嚇,「這……先生你一定要這樣的話……」她顯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從辦公室里出來,小安抬頭就看到爸爸那充滿期許的目光,「你記著,你直接上小學也能比其他人優秀,完全沒必要上什麼學前班。我說你行就行。」

莫名地,小安有些害怕剛才的男人,低聲道:「知道了爸爸,我會努力的。」

風度翩翩的人,原來會發那麼大的火么?男人為什麼對他這麼有信心呢,其實,他很想先上學前班。

5

這兩天,小安總覺得有什麼人在偷偷看著他。

房間里明明只有他一個,可卻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陰冷地、躁動地、輕聲細語地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桌子上的作業被凌亂地攤開,他握著筆畫了半天圈圈,卻實在寫不出半個字來。老師上課講的那些東西,他完全聽不懂。請教同學們,又被嘲笑是小傻子。

他課後去問老師,老師倒是耐心解答,只是那麼一會兒工夫,又能掌握些什麼呢?

好不容易學會寫自己的名字,興高采烈寫給那對夫婦看的時候,兩人卻同時皺了眉頭,「這字怎麼那麼丑?你看著,必須要這樣寫,形狀一點都不能差。」

小安不敢獻寶了,只能關在房間里,拚命想學點什麼。卻總是覺得如芒刺在背,那整個房間形形色色的娃娃,好像都在盯著他看。

好難受,好難受。

房間里好像有無數個人擠在這裡,弄得他無法呼吸。可他不能請求誰把這些娃娃扔掉,因為,那是爸爸媽媽對他愛的證明啊。

有時候,他半夜醒過來,看到那些娃娃的眼睛反射著月光,咕嚕嚕轉動著,全都死死地盯著他。

這些娃娃絕不是活的,可根本不像是死物。

他們與他一同生活,悄悄地,指著夢裡某一個深淵,等著他掉下去。

終於有一天,小安忍不住對媽媽說:「我想接小真來玩。」

「小真,誰是小真?」婦人挑著細長精緻的眉毛,目光沉沉地盯著孩子,面容隱藏在層層妝粉之後,有些看不清。

男孩沒來由地有些害怕,兩隻手攪著衣角,聲如蚊訥:「是、是我從前在福利院里的小妹妹。」

婦人的神色卻陡然大變,厲聲道:「福利院?!什麼福利院!哪裡來的野妹妹!」

她情緒激動地站起來,一把捏住小安的脖子,「你記住,你是我們的兒子,親生兒子!沒有什麼福利院,也沒有什麼野妹妹,你是我們唯一的兒子,懂?」

小安被嚇壞了,向來溫柔的媽媽居然有那麼大的力氣,捏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脖子好難受,眼前開始變得一片漆黑。

他臉漲得通紅,四肢掙扎如同手舞足蹈,艱難地討饒:「我……我錯了……媽媽……我錯了……」

半晌,婦人才放開了幾近瀕死的男孩,踩著她尖細的高跟鞋漫步走遠,傳來的聲音溫柔得叫人發抖,「知錯能改,才是好孩子。你要好好的,照著我們希望的方向成長,知道嗎?」

6

不是這樣的,爸爸媽媽,不應該是這樣的。

在他曾經的想像里,這四個字,代表的是陽光一樣的溫暖、和煦和包容。

也許會在他犯錯的時候指責他,但也會拭去他的淚水,耐心地傾聽他的心聲,告訴他該怎麼做。

小安開始變得沉默寡言。

他漸漸發現,這個家裡,還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比方說,外人都說他父親事業有成、是一方富豪。可是這家裡的司機和保姆,每一個月才會出現一次,而且每次都不同的面孔。

唯一相像的,大約是他們看上去都那麼蒼白而僵硬。

別人也都認為他的母親是一個優雅高貴、書香門第出來的才女。可她卻總是會突然發脾氣把家裡弄得一團糟,見誰就想掐誰。

有時候,居然還會藏在小安的房間里,跟那些娃娃喋喋不休,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力氣撫摸它們。

他們對小安的態度也讓他越來越難受。

每次一說那句「我們都是為你好」,都讓他渾身顫抖。

不讓他交朋友,不讓他跟同齡人玩耍,是為了他好,因為那些都是「壞孩子」,會帶壞他們的好兒子。

不讓他看課外書,不讓他看電視,是為了他好,因為那些都會影響他的學習,讓他玩物喪志。

不讓他運動,不讓他出門,是為了他好,因為他身體弱,承受不了運動帶來的身體負荷。

他沒有!他身體很好!他很想出去跑、出去跳、出去跟別的小孩一起玩耍。

趴在書桌前,小安很難過。可他不敢哭,總覺得,這房間里所有的娃娃,都陰測測地看著他。

它們的眼睛,像是那對夫婦的眼睛,無時無刻不在監視著年幼的孩童。

「啪!」突如其來的一個耳光,不知何時進來的婦人面容陰鷙,尖叫道:「不是跟你說了先做數學作業再做英語作業的嗎?你做什麼語文作業?!你怎麼總是不懂我們在為你好?生你這樣的兒子,我還不如生塊叉燒!」

小安一陣頭暈目眩,因為晚飯碗里的牛肉,讓他反胃得一點都沒吃進去。

他已經好久沒好好吃飯了,每次被婦人逼著吃進去的那些,都會無法控制得吐出來。

夜裡,他恍惚聽見娃娃在唱歌。

「寶貝,寶貝。你不要長大。做個聽話的好娃娃,掛在牆上、塞在床底、困在箱子里看著她。」

7

男孩決定要逃。

逃回福利院去,跟他的小真妹妹在一起,就算那裡的生活有些清貧、有些單調,可大家總算是自由的,每個人總能露出一點笑。

然而他只是在上學路上拐了個彎,沒有走上應該去學校的那條路,很快,一輛車攔在了他面前。

車上,是一個陌生的司機,然而他那種蒼白僵硬的形象,卻讓小安心底咯噔了一下。

反抗都是徒勞的,他被鐐銬拷住了雙手和雙腳,扔在後備箱裡帶回家。

儒雅的中年男人拿出小書包里的定位器,死死地盯著小安:「不去上學,你要去哪裡?」

「爸爸,我,我不是,我只是有些想福利院的小朋友……」

小安害怕極了,語無倫次起來,小小的孩子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在他的書包里裝定位器那麼瘋狂。

難道他平時還不夠聽話嗎?為什麼他們總是用懷疑的、不滿的目光看著他?甚至、甚至時刻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男人並沒有聽孩子解釋,他仔細地用膠帶把孩子的嘴封起來,扔進了那間滿是娃娃的小房間里。

他「唔唔唔」地掙扎著,驚恐地望著所有的娃娃,黑暗裡他們原本獃滯的瞳孔似乎變得詭異而有神,妖異地盯著他發出竊竊的笑聲。

門外,高跟鞋那驚心動魄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又是個廢品。」女人說。

「我們的孩子應該是最聽話的,會按我們的想法長大。聽話的孩子,才會好好的。」男人說。

「再換一個吧。」

門開了,陡然照進的明亮光線里跳動著一點火焰,散發著灼熱的溫度。

好痛!好痛!

爸爸!媽媽!我好難受,我好痛!

小安用盡最後的力氣掙紮起來,眼底映入的,是那對夫婦如常的微笑。

8

「一、二、三、四……二十七……是不是少了一個?」女人盯著櫥柜上的娃娃,露出疑惑的神色。

男人抿了抿嘴,「你數錯了。我早說過,你應該按照我的方法來數。」他一一將娃娃摸過一遍。

「一、二、三、四……二十七?」

「小安呢?他不是應該放在這裡?」

男人面色難看地扒開旁邊兩個娃娃,發現櫥櫃中那個暗褐色血跡一般的符號,不知怎麼殘缺了一塊。

「這孩子!我當初就說選錯了!怎麼、怎麼就沒有一個孩子知道我們是為他們好?去追!」

所有的傀儡娃娃在暗夜裡蘇醒,連同黑暗殘破禁錮人心的腐朽城堡,在現代化的城市中拔地而起。

無數提線木偶鑽入城市的各個角落,僵硬的四肢、呆板的面孔、和詭異的雙瞳,奔跑著、奔跑著,帶著火焰和血腥的陰冷氣味。

9

小安一直狂奔到了天明。

他要去、他要去福利院,他要去告訴小真妹妹,千萬、千萬不要做下一個傀儡。

他們想要的,不是寶貝。

木製的四肢、絲製的頭髮、玻璃制的眼珠、中世紀小王子一般古老又殘破的衣衫。眼裡流動著的,是細細的灰。

然而,他還是跑得太慢了。

殘破的古堡出現的那一刻,望見窗帘後那兩雙陰冷的眼睛,他就知道,他無路可逃。

除非、除非躍入陽光,永遠地消失。

然而他還是被抓住了。

那雙手,那是一雙女人的手。

當他驚恐地轉過頭去想要掙脫無形的絲線時,卻感覺到了對方指尖的溫度,是暖的。

不是那個女人,還好,不是那個女人!

「孩子,停下來吧,今天過後,他們不會再有機會了。」

那是一個年輕而美麗的少女,她的眼裡卻盛滿了不符合她面容的悲哀和滄桑,她的手卻是暖的,撫過傀儡的時候,極盡溫柔。

她抬頭若有所思地望著太陽旁邊的一輪血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人心的執念,會成魔。」

她溫柔地撫摸著他。

纏繞在小安脖子上、手上、腳上的無數道無形細絲,在她的手下一一崩裂,散入空中。

「你自由了。而他們,永遠不會自由。」

一個個傀儡娃娃,搖晃著他們提線的四肢將蘇暮顏圍在中間。遠處傳來高跟鞋尖細的聲響,和皮鞋沉悶的回聲。

兩個成人大小的木偶,踩著優雅的步伐,緩緩走到孩子們身後,眼中玻璃珠泛起死灰般的色澤,冰冷地盯著對面的少女和少年。

「寶貝,來,到媽媽懷裡來。媽媽告訴你,該怎樣長大。」

蘇暮顏抬起手,一張照片隨風飄到他們面前。兩個巨大的提線木偶轉動著僵硬的脖子,望著照片上的人,發出空洞的聲響。

那一天,全城的人都聽到了凄厲絕望的嚎叫。

10

城裡出了一件聳人聽聞的案件。

一對夫婦在他們的親生孩子莫名自殺身亡後,開始不停地收養並虐待孤兒。

也有傳言說,就連他們的親生孩子,也是不堪虐待而死的。而他死後,他們不僅沒有將人下葬,還用骨灰做成了傀儡娃娃,放在房間里。

此後,他們先後在各個福利院以某種不正當的手段領養了許多個男孩,最終全變成了他們櫥柜上的玩偶。

最後一個受害者叫小安,他僥倖逃了出來,才讓一切大白於天下。

遺憾的是,經專業機構鑒定,這對夫婦精神異常,只能送精神病院治療。

據說,他們逮誰都說,「我是為了你好,你怎麼不明白?我是那樣愛你啊,你是我們唯一的、唯一的寶貝。」

11

「可惜這具身體不能像正常人一樣長大了,小心些,也不能曬太久陽光。」

蘇暮顏仔細看了看小安的脖子和手腕,輕嘆了一聲。

小安好奇地動了動自己的新身體,咧嘴一笑,「謝謝姐姐,這樣已經很好啦,可以去找小真妹妹玩了!」

蘇暮顏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去吧,哪裡不舒服就回來找我。」

「姐姐,我媽媽爸爸……我是說,那兩個人,真的是瘋了嗎?」

美麗的少女靜靜地看著被裝在新軀殼裡的小小靈魂,「也許,他們並不會覺得自己有哪裡不對吧。」

她走過很多路,在漫長生命里見過很多人,他們之中,那些總是認為自己對的人,要遠比認為自己不對的人可怕。

她嘆息著望向身後那二十七個四肢扭曲的娃娃,他們悲傷地望著她,唱起歌謠。

這些靈魂不願解脫,也無處可去。

好在她有夠長的時間,可以陪伴他們,消去他們心中那以愛為名的恐懼。

「寶貝,寶貝。你不要長大。做個聽話的好娃娃,掛在牆上、塞在床底、困在箱子里看著她。」

12

天乾物燥,精神病院意外失火。

「寶貝,你為什麼就是不聽話?」

美麗的婦人拖著焦黑的身軀爬到墓園,撫摸著冰冷的墓碑,泣不成聲:「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樣子。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聽話?」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墓碑上,照片中的男孩面無表情望向遠方,雙眼漠然而空洞。

文章作者: 夜書

首發於腦洞故事板公眾號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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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答 我爸媽就是這樣 首先 我已大學畢業 不小了

我只要不在家 我幾乎每一分每一秒幹了什麼我爸媽都會問清楚的

買了什麼 多少錢一分一毛他們都要管

而且他們不僅管我 還管我男票

我懂他們是為我好 真的 但是有時候會有點小情緒的

如果有一天出去找朋友玩 白天 同性朋友 我爸會給我打四次電話至少 而且回來我會自覺交代 這個朋友是哪裡人 我們怎麼認識的 中午吃了什麼 去哪裡玩 他家裡有什麼人 有沒有弟弟妹妹 現在做什麼……

我還會繼續更的 寶寶心裡苦


11.15

今天暢暢又跟我和他爸鬧彆扭了,我們怎麼哄他也大吵大鬧,摔壞了家裡好多東西。甚至還指著我們大罵,叫我們滾。我心都碎了,這還是我那一點一點看著長大的小不點嗎?直到寫下這些文字,我的眼淚還是一直滴下來。看他歇斯底里的樣子我也於心不忍,我抱著他,他一直掙扎,還抓傷了我,我一邊抱一邊哭,他也跟著哭,哭了好久,又抬起小手顫巍巍地幫我擦眼淚。果真他還是對父母有感情的吧,就算他再作孽,他也是我的骨肉啊,我的心意他還是感受得到的吧。

暢暢終於不鬧了,自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這段時間孩子都很反常地不聽話,可能是剛上了初中,聽別人說是叛逆期來了。暢暢從小就有自閉症,在學校也不對任何人說話, 甚至還被人欺負,有時回家被我發現了莫名的傷痕,問他他也不說,只是哭。暢暢從小隻跟我親,可現在對我也不怎麼搭理了。這兩天在考慮把暢暢送到專門的「特殊」學校,可是又怕那樣他會更加以為自己是與同齡人不同的,是不被接受的,他爸爸為暢暢的事連上班也走神。給暢暢吃的藥物也不見效,多希望我的暢暢能和其他快樂的寶寶一樣開朗。 而且很奇怪,暢暢每天總是說「餓」,「要吃飯」之類的詞,說這話時把我和他爸爸嚇壞了,小孩子怎麼可以吃飯呢,那可是慢性自殺啊,難道暢暢自閉症又嚴重了,出現了輕生的心理?我想帶暢暢再去諮詢心理醫生,可他的病讓他拒絕接觸外人,他咬著嘴唇反抗者,眼睛裡甚至有血絲,就好像有病的不是他是我們,暢暢那樣的眼神總是讓我感到害怕,那還是我的暢暢嗎? 天哪,我們這個家庭什麼時候才能過平靜地一天呢?

11.16

暢暢的臉色越來越差,我想他一定是生病了,於是我盡量讓他感到愉悅,放他喜歡的動畫片,買他夢寐以求的模型。可是暢暢還是一副頹靡的樣子,他經常一看到我就露出恐懼的眼神,我心如刀絞,暢暢,我可是你的母親啊。 今天暢暢趁我在熨衣服的時候翻冰箱,可是被我發現了並立馬阻止了他,我眼淚又一下子湧出來:「暢暢,到底媽媽哪裡做錯了你要這樣懲罰我,你就算殺了媽媽也不要自己想不開啊!」暢暢崩潰了,他拚命地把蔬菜塞進自己嘴裡,一邊含糊不清地叫我:「滾!」我幫他把食物全都拍了出來,他抓著自己的頭髮在地板上歇斯底里地吼,我嚇壞了,暢暢的病又發了,我趕緊拿葯倒水餵給他吃,被他一手打掉,衝進自己的房間里重重地摔上門,哪怕蒙著被子隔著門我也清楚地聽到了他的哭聲。 我想叫暢暢開門,可是看著一片狼藉的地板,我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種深深,深深的無力感。我嘆了口氣,癱軟在地板上。

11.17

暢暢今天在學校闖禍了,原來是他偷了同學柜子里的零食被發現了,同學就罵他小偷,不僅如此還罵他是個變態,心理畸形,暢暢平時從不跟同學說話,但今天卻在學校打了架。我聽到這消息時嚇了一跳,害怕暢暢受傷開車飛奔到學校,暢暢啊,你怎麼總是這麼不省心。 一路上我心急如焚,同時我也很奇怪,一個學生柜子里偷偷帶食物幹嘛,一定是那個學生也有心理疾病,被暢暢發現了才反應那麼大。 趕到學校時看到那個學生的家長和老師也在辦公室,暢暢一言不發地站在角落。 那天事情很容易就和解了,記了個處分。但是老師在後來把我單獨留下,她說暢暢的問題她也了解,所以平時一直對他很寬容,可是暢暢最近的表現越來越怪異,她實在忍不住才把我叫到學校。 總之,我聽從老師的意見,讓暢暢退了學。

11.18

退學並沒有讓暢暢很失望,我知道他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學校。我給暢暢買了一條小狗,希望小動物能讓他的愛心被喚醒,那樣多多少少會觸發他心裡的柔軟吧。我心裡除了暢暢一無所有,只要他能健康快樂我連生命都可以放棄。這種奇妙的感覺或許就是母愛吧,小時候一直不懂父母愛意的沉重,現在才明白「養兒方知父母恩」這句話的道理。 暢暢看到小狗一反常態地露出了若有若無的微笑,我欣喜若狂,摸著暢暢的頭讓他給小狗起個名字,暢暢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就叫年糕吧。」我眉頭一沉,居然起食物的名字,但轉念一想,這個名字的確很可愛啊,暢暢喜歡就依他吧。暢暢很高興,居然提出要帶著年糕出去玩,我很驚訝,暢暢這可是第一次要求出門玩啊。 我給了暢暢不少零花錢,讓他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買,暢暢上學的時候我也經常給他拿錢,好學的暢暢每次都說買了文具和書本,大概他是想幫大人省錢吧。 暢暢帶小狗玩到黃昏才回來, 一開始我還一直著急是不是在外面出什麼意外了,暢暢可從來沒自己出過門啊。連他爸爸下班了知道我做這麼荒唐的事都差點跟我吵起來。但現在看來都是我們多慮了,我看到暢暢像其他孩子一樣牽著小狗進了門,臉上似乎還有微笑,我立馬衝上去緊緊擁抱他,暢暢也回應了我的擁抱。 我的孩子終有一天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我比全世界任何一個人都相信這一點。

11.19

暢暢今天像昨天一樣要求帶著小狗出去玩,我依舊同意了,並且帶著旁人難以理解的幸福感。大概這都是小狗的功勞,是與小動物之間的友情培養了暢暢的愛心吧,讓他願意接受這個世界。如果暢暢能一直這樣下去,就算不上學讓我們照顧他一輩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11.20

我今天發現了一件非常讓我難過的事。

我好奇暢暢帶著小狗喜歡去哪裡玩,是很多小朋友遛狗的公園嗎?那他會不會和其他小朋友發現照顧小動物的樂趣呢?暢暢會和別的孩子說話,想想我就覺得不可思議。於是我偷偷跟著暢暢出門,作為最愛他的人,我一定要關注孩子的內心世界。何況,暢暢是一個特殊的孩子。 可我萬萬沒想到,我會看見暢暢在路邊的店裡買東西吃,一大袋各種各樣的食品,然後一邊喂小狗一邊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我氣得血都往頭上涌,衝上去把暢暢手裡的吃的都撂到了地上,「暢暢,你怎麼可以騙媽媽!」暢暢嚇得臉色發白,小狗在一旁汪汪地狂吠。我二話不說拉起暢暢就往家走。 暢暢的爸爸也非常生氣,板著臉看著坐在客廳中間一言不發地暢暢。難怪這兩天我們吃飯時暢暢無動於衷地看電視,平時他都會把自己鎖在屋子裡。暢暢一句話也沒說,他的眼神帶著一種絕望時才有的深邃,讓我看得心悸。我和他爸爸哪裡是生氣啊,分明是難過暢暢把自己的生命當做兒戲,我們到底哪裡做錯了,上天要讓他這樣懲罰我們。 我捨不得讓他爸爸懲罰暢暢,早早地就讓暢暢去睡了。從頭到尾暢暢沒有說一句話。

11.21

暢暢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出門,無論我怎麼拍他的房間他也不搭理,小狗也被他鎖在屋子裡陪他。我很擔心,他爸爸卻說讓孩子自己靜靜也好,畢竟最近暢暢和我們的矛盾實在太多了。我無奈地聽了他爸爸的意見,畢竟暢暢以前也經常這樣,可能我們和暢暢之間的代溝真的太大了吧。

11.22

暢暢今天還是沒有走出房門,我在屋外說盡了好話他也不搭理我,他爸爸上班去了,我一個人在家總覺得不安心,把所有時間都拿來勸暢暢想開點。可是暢暢卻無動於衷,偶爾能聽到小狗在裡面嗚嗚兩聲。 我真是個失敗的母親。

11.23

凌晨的時候我和他爸爸都被一陣凄厲的狗吠聲吵醒,是從隔壁暢暢房間里傳出來的,我們嚇壞了,暢暢這兩天都沒有出過房門,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我趕緊衝到暢暢的房間,房門還是被反鎖著,暢暢的爸爸用力撞開了門,眼前的一幕令我們驚呆了——暢暢滿嘴是血,小狗已經被他咬死了,暢暢瘋了一般吃著小狗的肉,殷虹的血從他的嘴裡一直流到了地上。 我嚇得幾乎暈厥,甚至一瞬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愣愣地站在原地。他爸爸幾乎是咆哮般把暢暢手裡的狗肉丟了出去,暢暢趔趄著摔倒了。「你們都是瘋子,你們快滾!你們都是鬼,是鬼!」暢暢瘋了一般大吼,我哭出聲來,跑上前想要抱住暢暢讓他冷靜下來。可是暢暢不但推開了我,還給了我一耳光,「滾,你是鬼,你不要過來!」 我痛苦萬分,他爸爸眼睛布滿了血絲:「看樣子是食物毒害了他的意志,一定要讓暢暢把狗肉吐出來,不然他會自殺的!」於是他爸爸衝上前抓住暢暢,可是暢暢掙扎著死活不肯吐出食物,我跪倒在地上:「暢暢,媽媽求你了,吐出來好不好,你要什麼媽媽都給!」「滾,放開我,你們兩個瘋子,離我遠點!」暢暢一定是瘋了,我悲痛欲絕,如果可以我寧願把他的痛苦全都承擔在自己身上,如果可以我寧願瘋的人是我! 暢暢咬住了他爸爸的手,他爸爸一下子把暢暢甩了出去,我尖叫著扶起暢暢。「這孩子已經瘋了,他不把狗肉吐出來會瘋的更厲害!」「怎麼辦啊......」我已經六神無主,抱著昏迷的暢暢淚流不止。他爸爸倒是冷靜了下來,「你以前是學醫的對吧?」「這你不都很清楚嗎?」「那麼,你能把暢暢肚子里的東西取出來嗎,家裡有醫藥箱,還有不少你以前上班的工具!」他爸爸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我,在生暢暢之前我一直在做醫生,並且有豐富的手術經驗。 「好,我們這就救暢暢,讓他變回正常的樣子。」 我和他爸爸準備好了工具,沒有麻藥,暢暢一定會很痛的,可是為了他能平安地度過今晚,我們也只能這樣了。 當手術刀劃開暢暢的身體時,他一下子痛醒了,可為了防止他亂動,我們把他綁在床上動彈不得,暢暢翻著白眼,嘴裡不斷地哀嚎,可是一會兒便沒了聲音。孩子,你疼我的心更疼啊,可是為了救你爸爸媽媽只能這樣子了。 暢暢的身體里非常奇怪,我沒能看見吃下去的狗肉,卻看到一灘像動物一樣的內臟!這簡直匪夷所思,我和他爸爸都驚呆了,人的肚子不都是空的嗎,難道就是這些奇怪的內臟讓暢暢想吃東西? 理所當然的,我們動手清除了那些內臟,知道暢暢的肚子里乾乾淨淨的,然後把暢暢的肚子縫合起來,暢暢一定就能變得和其他孩子一樣正常吧?床上浸濕了鮮血,臉盆里盛滿了內臟,連爸爸和我的臉上也濺滿了暢暢的血,場面詭異陰森,但我和他爸爸卻無比的興奮,我們要做的就是等暢暢醒過來甜甜地叫一聲「爸爸媽媽」了。

12.8

暢暢的葬禮已經舉行完畢了,我們為他選了一塊風水不錯的地方讓他安息。暢暢死的那天真是我一生都不願再提起的痛苦,我所有的愛都給了他,然而他卻留下痛苦後走了。那天的手術失敗了,我們永遠地失去了暢暢。 暢暢舉行葬禮時好多次我都想隨他而去,除了我和他爸爸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那萬惡的怪病,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況且我再也不願提及有關暢暢的事情。 我並沒有和暢暢一起離開,因為在我悲傷過度暈厥過去,丈夫把我送到醫院時我才知道我又有了寶寶。 或許這是離開的暢暢想留給我們的一點慰藉吧,我一定要把他撫養成像暢暢一樣可愛的孩子,暢暢在天之靈也會保佑他的弟弟或者妹妹吧。 寫到這兒時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一定,是個健康的寶寶吧?


我也答一發,現在還很煩,大四要畢業了。我爸是個控制欲指使欲極強的人。放假在家,隨意指使我干這干那,美曰其名是培養動手能力,就拿剛才來說,我都躺床上就穿了一條褲衩(海南的氣溫你們都懂)準備睡覺了他叫我下樓給租戶開門,我說都躺床上了不方便,要不你下去開算了(他在客廳看電視),他立馬語氣就不對了,小聲說了一些話自己去了。還有就是經常我在家裡干著家務他躺沙發上看電視然後叫我給他拿這拿那,自己都不肯動一動。晚上出去和朋友打球,他去外面喝酒,不停的打電話給我讓我過去認識他的朋友,還說我打球就是浪費時間還不如都認識一些有用的人,後來我忍無可忍,手機調靜音回去後一直給臉色給我看。在樓頂幫他幹活,指使這指使那,自己的要求說不清,怪我不會做…還有,過年收紅包今年是第一年自己留紅包也是最後一年了(大學畢業工作就要給晚輩發了,心塞),想方設法讓我把紅包里的錢花掉,比如斷我生活費,或者讓我給別人送東西…就是不想讓我存錢。還有以前一和女同學聊天,他就問你是不是喜歡她呀,她長的好看嗎?她爸媽幹啥的?初中有個玩的比較好的女生偶爾和我打電話被他發現,他記著那個女同學的名字到現在,有時候我都想不起來那個女同學,他會突然冒一句「你和那個xxx有聯繫嗎?」…初中到大學TM將近8年了…周末打電話問我去哪裡玩,我說看電影,他就問和誰,我說一個師妹…然後又記了這事到現在,聊天的時候突然就會冒出「你和那個師妹怎樣了呀…」要不然總說娶老婆要娶身材怎樣怎樣,臉要像誰像誰…工作還想讓我回海南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已經受夠了他,但自己從小就被教育的軟弱無力,唉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別說了,在家關個門還得經過我媽同意!;)


我家就是這樣,從小管到大,自小就讓你什麼都聽話,等你已經沒有任何主見了,又說你說話怎麼這麼小聲,像個女人一樣,一點事情都決定不了。其實更多的是溺愛吧,不會用正確方法,我該做家務的年齡,他們全包攬了,不用我做,我想做都不給我做。到我大了,說我什麼幾把家務都不管,把家當旅館。我黑人問號臉。。。還有很多,不一一說了,最後只想說一句,父母的性格已經是這樣的,我們已經改變不了,能改變的只有自己。你要不繼續聽著他們的話,做他們的傀儡,任他們操控你的人生,要不就是你獨立生活,搬出去住或者是什麼的,又或者你們有更好的方法,全靠自己衡量。


我爸還好,我媽有點過分了。

考大學填志願也是聽她的,結果被調劑到坑爹專業

上大學的時候總給我買一些她認為好看,然而我和我的同學都認為非常難看的衣服,還要求我必須穿……

談個戀愛成天問我他的家庭怎麼樣,他父母是幹啥的,當時我和他在一起也就一個月吧,哪知道這些情況

翻我日記,然後說是關心我,為了我好

失戀了然後剪了個短髮,不由分說的劈頭蓋臉罵了我一頓

畢業了想讓我回家考公務員,我心想終於他媽的經濟獨立了我才不回去,然後去了個陌生的城市

前幾天燙了個頭髮,然後她覺得不好看顯老,然後發了一堆照片給我看,說「我喜歡這樣的」

我……

你喜歡不就去剪啊……你喜歡和我喜歡有什麼關係嗎?你喜歡我就一定要聽你的嗎?

這種事情上演了太多次了,總是以「為了我好」的名義要求我這樣做那樣做,我都二十好幾的人了穿什麼、什麼髮型也得你同意嗎?難道只有聽話的孩子才是好孩子嗎?

我覺得我還是離家太近了,我要去更遠的地方。


沒帶過朋友回家

出去玩要被逼問半天


1. 高中畢業時老媽希望我找個男朋友,於是她每天在各種婚戀網站上用我的名字、我的照片登記註冊,然後在QQ上跟對方聊天(還是用我的名義),遇到她覺得還挺聊的來的,就甩給我說你們可以見面了。這種被迫的見網友我記憶中至少有不下3次。

2. 從高中離開家到外地上大學和讀研究生,每天至少一個電話。

3. 裝修房子,所有的建材都要她同意才行,甚至裝修公司我都不能自己定,要她過目才行。可那是我自己的房子。

4. 自己的孩子不能自己做主,所有的吃喝拉撒都要她決定。我們夫妻二人單獨帶孩子出去的次數兩隻手可以數的過來。每次她都要跟著,有時候我很想夫妻兩個自己帶孩子出去玩玩,又不敢跟她提,因為怕她以為我們不願意帶她玩。

5. 孩子一歲生日的時候婆婆帶孩子出去玩回來晚了點,她把門關著不讓我們進,後來用鑰匙開了門她全程耍臉子,然後逼著我抱著孩子跟蛋糕照相併強裝笑臉,因為她要把照片發在親戚群里。

目前就想到這些了,其他更多的是一些生活上的小事也都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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