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外國的詩翻譯成中文後還有去讀的價值么?

考驗譯者的功力,很多經驗豐富底蘊深厚的老譯者翻出的詩歌文字、意境、韻律都能夠貼切地反應原作內容。對於這種佳作,即使有條件讀原文,譯文也依然值得一讀。

擔心譯文風味流失這才是譯者需要努力提高姿勢水平的原動力嘛,相對翻譯不夠到位而言,我個人更討厭打著「擔心無法傳神因而乾脆就不翻譯了」的做法,比如之前買到過一本《了不起的蓋茨比》,經典的一句「old sport」竟然沒譯,全篇中文夾著這倆英文單詞!美其名曰如此微妙之稱呼中文難以對應翻譯因而保留原詞……r u kidding me???一個出版物,不會翻就不翻,中英交雜就出版,請問作為一個譯者的自尊何在良心何在?讓那些完全不會英語又希望讀書的讀者又如何理解?

跑題了,想說的是每種語言都有特定的表達意義,文學作品翻譯信達雅的雅是真正能體現水平之處,這大概也是為什麼很多名著經典譯本並非出自專業翻譯,而是文豪作家之手之緣故吧。


杜拉斯的《情人》王道乾翻譯,王小波在小說中提到過好多次,應該屬於翻譯再創作吧。還有村上春樹的作品,都有林少華的的滋味


不可征服 威廉亨利

Invictus 不可征服

  Out of the night that covers me,透過覆蓋我的深夜,

Black as the pitfrom pole to pole,我看見層層無底的黑暗。

  I thank whatever gods may be,感謝上帝曾賜我,

  For my unconquerable soul.不可征服的靈魂。

  In the fell clutch of circumstance,就算被地獄緊緊攫住,

  I have not winced nor cried aloud.我不會畏縮,也不驚叫。

  Under the bludgeoninmgs of chance,經受過一浪又一浪的打擊,

  My head is bloody,but unbowed.我滿頭鮮血都不低頭。

Beyond this place of wrath and tear,在這滿是憤怒和眼淚的世界之外,

Looms but the Horror of the shade,恐怖的陰影在遊盪。

  And yet the menace of the years,還有,未來的威脅,

  Finds,and shall find,me unafraid.可我是毫不畏懼的。

  It matters not how strait the gate,無論我將穿過的那扇門有多窄,

Howcharged with punishments the scroll,無論我將肩承怎樣的責罰。

I amthe master of my fate:我是命運的主宰,

  I am the captain of my soul.我是靈魂的統帥。


《你是春的明媚秋的豐饒》。

翻譯的詩集我就粗粗地看過這一本。


這裡基本把外國等同於英語國家了,這才是翻譯存在的最大原因。你懂英語,你精通英語,但你懂法語,懂德語,懂日語,懂韓語,懂阿拉伯語么?這些語言寫作的詩一樣存在大量的精品。翻譯的存在就是為了開闊你的眼界,不至於讓你學了英語還要去學這些語言。


怎麼說呢,其實翻譯也是一種對原作品的再創作!固然可能會失去了原作者的意思,但是也會加入翻譯者的理解及思想. 看看朱生豪翻譯的莎士比亞戲劇難道不比原著精彩嗎?


從個人情感來說不喜歡讀翻譯來的外國詩。

欣賞外國詩的第一道心裡過不去的坎就是,原詩是有外語韻腳的,翻譯者在對外國詩進行翻譯的時候,先進行文義翻譯,再添加中文韻腳使之成為「詩」。僅就添加韻腳這一步來說,一些國內的翻譯者已經自我發揮得過於誇張了,這一項創作,把大多數原詩的意境扭曲了。

第二道坎是,閱讀外國詩所收穫的意境,到底是中文之美的意境,還是作者原本想要傳遞之意境。以前一位朋友所舉的「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心有猛虎,細嗅薔薇」來說,「猛」是中文譯作里唯一的形容詞,本句是譯作里唯一一句四言對應排比句,前後半句有動靜、凶柔反差。通讀下來,整詩要傳達的意境在本句突然聚集,然後在讀者面前炸開。能不能這樣說,人們談起如何如何喜愛這首外國詩,實是在稱讚譯者對於中文選詞、造句、結像的能力。


應該是有的!不然玄奘大師會氣得爬起來的。


個人認為譯外國詩就好好按照新詩的方式來

妄圖用七言,五言的方式來譯外國詩的,就是在耍流氓,自己造的詩都已經死了上百年了,何來翻譯之好之說?


翻譯是另一種著作。

例如莎翁的十四行詩。比較經典的是辜正坤的譯本,那叫做詩人。十四行詩的129首,辜老給了一首很經典的五言:

適才是甜頭,

轉瞬成苦頭。

求歡同枕前,

夢破雲雨後。

第87首,

好一場春夢裡與你情深意濃,

夢裡王位在,醒覺萬事空。

第29首,

縱帝王屈尊就我,不與換江山!

同樣第29首,還有一個譯本:

時運不濟遭冷眼,

身世飄零悲無助,

徒然呼喊擾聾天,

顧影自憐咒氣數。

奢求前程更璀璨,

容顏俊美友擁簇,

渴望藝精見識寬,

樂事無奈惹愁緒。

自卑如潮淹心田,

猛然念君神氣足,

宛如雲雀破曉飛,

天門唱詩遠凡俗。

無價柔情長相伴,

縱換王位何須顧。

和辜正坤先生的一比,重格律卻輕意氣。但每一位譯者都是將原著「嚼一遍再吐出來」質量如何全看譯者本身的功力了。

每個人對每一首詩都會有自己的看法。怎樣把自己的看法表現出來,這是功夫,甚至要和作者有某些方面上的契合。辜正坤先生是專門研究莎士比亞的博士,對漢語造詣頗高,他還是專門研究翻譯技巧與理論的專家,更重要的一點,他是詩人。大家來看辜正坤第129首的中譯本就可窺一斑:

損神,耗精,愧煞了浪子風流,

都只為縱慾眠花卧柳,

陰謀,好殺,睹假咒,壞事做到頭;

粗野,殘暴,背信棄義不知羞。

才嘗得雲雨樂,轉眼意趣休。

捨命追求, 一到手,沒來由

便厭膩個透。呀,恰像是釣鉤,

但吞香餌,管叫你六神無主不自由。

求時瘋狂,得時也瘋狂,

曾有,現有,還想有,要玩總玩不夠。

適才是甜頭,轉瞬成苦頭。

求歡同枕前,夢破雲雨後。

唉,普天下誰不知這般兒歹癥候,

卻避不的偏往這通陰曹的天堂路兒上走!

化境啊!!!辜先生可以寫一首漂亮的古漢語文章。看到這篇譯文,知道的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關漢卿的《南呂 一枝花》吧。浪子風流,眠花卧柳,普天下郎君領袖!韻腳,格律無一不精,措辭優美。

好的譯者能夠賦予文本一種契合本土文化的氣質。而非少了某些韻味。


外國詩不翻譯有讀的價值嗎?


值得看,但

譯作在表原作之意上肯定是打折扣的

打折扣的程度不一定

可以理解譯者再創作的意圖

但以讀者角度看以譯作作為再創作的態度十分不值取

歪曲原作得來的價值不如自己去創作


當你老了

頭髮花白

睡思昏沉

爐火旁打盹

請取下這部詩歌

慢慢讀

回想你過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們昔日濃重的陰影

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

假意和真心

只有一個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

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

垂下頭來

在火紅閃耀的爐子旁

凄然地輕輕訴說那愛情的消逝

在頭頂的山上它緩緩地踱著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間隱藏著臉龐

葉芝《當你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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