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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一個睿智明理、頭腦清晰、有獨立思考能力、能一眼看清問題本質的人需要具備哪些方面的知識?

理科出身,一直對哲學歷史社會文化不感興趣,長久一來只關注金融經濟的表面現象。今天跟一位歷史方面的朋友聊了很久,發現他可以很深入從社會歷史和政治層面解釋一些我提出的經濟現象,雖然都是兩個人沒有意義地閑扯,不過對我啟發很大。由此我認為,有很多知識雖然沒有現實上的直接價值,可是對於人思維能力的提升很有幫助。那位朋友的幾句話給我很深的印象:「經濟學什麼都教就是不教原始積累。」「社會是從混沌到有序再從有序到混沌。」等等。我並不是說跟他聊了一會兒就覺得他是問題里描述的那種人,而是由此聯想到這種能看透現象看本質的能力。知乎上大神很多,還請不吝賜教!我知道術業有專攻,能給出哪怕一門學科的思路在下也感激不盡!


需要的不是知識,而是經驗,通過親身經歷和實踐得來的經驗

另外還有忽然而來的靈感,這個看RP了。。。

=============再轉兩篇文============

[轉] 學習,思維三部曲:WHAT、HOW、WHY(通過現象看本質)

==================張五常:讀書的方法 | 思考的方法

讀書的方法

張五常(1935年12月1日—),國際知名經濟學家,新制度經濟學和現代產權經濟學的創始人之一。他以《佃農理論》(1969)和《蜜蜂的神話》(1973)兩篇文章享譽學界,一方面,他的博士論文《佃農理論——引證於中國的農業及台灣的土地改革》轟動西方經濟學界,另一方面,他還是中文世界最好的經濟學散文家,他的《賣橘者言》風靡一時。

新年時節,送些什麼給學生呢?送他們一些讀書的方法吧。

首先聲明,我要談的是為知識而讀書的方法,不是為考試而讀書的方法。後者,香港的學生都是專家——猜題目、背課文之能,世間少有。但為知識而讀書可以幫助考試,為考試而讀書卻未必可助知識的增長。知識是讀書的目的(An
End);考試只是一個方法(A Means)。然而香港學生(或教育制度)卻很顯然地將這兩樣東西顛倒過來。

我可在四個大前提下給學生們建議一些實用的讀書方法。若能習慣運用,不但可以減輕考試的壓力,而對更重要的知識投資會是事半功倍。

(一)以理解代替記憶

很多人都知道明白了的課程比較容易記得。但理解其實並不是輔助記憶——理解是記憶的代替。強記理論不僅很難記得準確;當需要應用時,強記的理論根本無濟於事。明白了理論的基本概念及含意,你會突然覺得你的記憶力如有神助。道理很簡單,明白了的東西就不用死記。但理論的理解有不同的深度,也有不同的準確性。理解越深越準確,記憶就越清楚,而應用起來就越能得心應手。所以讀書要貫通——理論上的不同重點的連帶關係要明白;要徹底——概念或原則的演變要清楚。

要在這些方面有顯著的進步易如反掌,而學生也不需多花時間。他只要能改三個壞習慣,一年內就會判若兩人。

第一個壞習慣,就是上課時「狂」抄筆記。筆記是次要、甚至是可有可無的。這是因為抄筆記有一個無法補救的缺點——聽講時抄筆記分心太大!將不明白的東西抄下來,而忽略了要專心理解講者的要點,得不償失。我肯定這是一般香港學生的壞習慣。例如好幾次我故意將頗明顯的錯誤寫在黑板上,二百多學生中竟無一人發覺,只知低著頭忙著將錯誤抄在筆記上。

筆記有兩個用途。(1)將明白了的內容,筆記要點。但若覺得只記要點都引起分心,就應放棄筆記。明白了講者的內容是決不會在幾天之內忘記的。很多講者的數據在書本上可以找到,而在書本上沒有的可在課後補記。老師與書本的主要分別,就是前者是活的,後者是死的。上課主要是學習老師的思想推理方法。(2)在課上聽不懂的,若見同學太多而不便發問,就可用筆記寫下不明之處,於課後問老師或同學。換言之,用筆記記下不明白的要比記下已明白的重要。

第二個壞習慣,就是將課程內的每個課題分開讀,而忽略了課題與課題之間的關係,理解就因此無法融會貫通。為了應付考試,學生將每一個課題分開讀,強記,一見試題,不管問什麼,只要是似乎與某課題有關,就大「開水喉」,希望「撞」中,這是第二個壞習慣最明顯的例子。

要改這個壞習慣,就要在讀完某一個課題,或書中的某一章,或甚至章中可以獨立的某一節之後,要花點時間去細想節與節、章與章、或課題與課題之間的關係。能稍知這些必有的連帶關係,理解的增長就一日千里。這是因為在任何一個學術的範圍內,人類所知的根本不多。分割開來讀,會覺得是多而難記;連貫起來,要知要記的就少得多了。任何學術都是從幾個單元的基礎互輔而成,然後帶動千變萬化的應用。學得越精,所知的就越基本。若忽略了課題之間的連貫性,就不得其門而入。

第三個壞習慣,主要是指大學生的,就是在選課的時候,只想選較容易的或講課動聽的老師。其實定了某一系之後,選課應以老師學問的淵博為準則,其它一切都不重要。跟一個高手學習,得其十之一、二,遠勝跟一個平庸的學得十之八、九。這是因為在任何一門學術裡面所分開的各種科目,都是殊途同歸。理解力的增長是要知其同,而不是要求其異。老師若不是有相當本領,就不能啟發學生去找尋不同科目之間的通論。

(二)思想集中才有興趣

我們都知道自己有興趣的科目會讀得較好。但興趣可不是培養出來的。只有思想能在某科目上集中,才能產生興趣。可以培養出來的是集中的能力。無論任何科目,無論這科目是跟你的興趣相差多遠,只要你能對之集中思想,興趣即盎然而生。

對著書本幾小時卻心不在焉,遠比不上幾十分鐘的全神貫注。認為不夠時間讀書的學生都是因為不夠集中力。就算是讀大學,每天課後能思想集中兩三小時也已足夠。要培養集中力也很簡單。第一,分配時間——讀書的時間不需多,但要連貫。明知會被打擾的時間就不應讀書。第二,不打算讀書的時間要盡量離開書本——「餓書」可加強讀書時的集中力。第三,讀書時若覺得稍有勉強,就應索性不讀而等待較有心情的時候——厭書是大忌。要記著,只要能集中,讀書所需的時間是很少的。

將一隻手錶放在書桌上。先看手錶,然後開始讀書或做功課。若你發覺能常常在三十分鐘內完全不記得手錶的存在,你的集中力已有小成。能於每次讀書時都完全忘記外物一小時以上,你就不用擔心你的集中力。

(三)問比答重要

很多學生怕發問,是怕老師或同學認為他問得太淺或太蠢,令人發笑。但學而不問,不是真正的學習。發問的第一個黃金定律就是要臉皮厚!就算是問題再淺,不明白的就要問;無論任何人,只要能給你答案,你都可以問。

從來沒有問題是太淺的。正相反,在學術上有很多重要的發現都是由三幾個淺之又淺的問題問出來的。學術上的進展往往要靠盲拳打死老師傅。很多作高深研究的學者之所以要教書,就是因為年輕學生能提出的淺問題,往往是一個知得太多的人所不能提出的。雖然沒有問得太淺這回事,但愚蠢的問題卻不勝枚舉。求學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要學什麼問題是愚蠢或是多餘。若不發問,就很難學得其中奧妙。

老師因為學生多而不能在每一個學生身上花很多時間。認真的學生就應該在發問前先作準備工夫。這工夫是求學上的一個重要過程。孔子說得好:「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要分清楚「知」與「不知」,最容易就是做發問前的準備工夫。這準備工夫大致上有三個步驟:

第一,問題可分三類——A,「是什麼」(What?);B,「怎樣辦」(How?);C,「為什麼」(Why?)。學生要先斷定問題是哪一類。A類問的是事實;B類問的是方法;C類問的是理論。問題一經斷定是哪一類,學生就應立刻知道自己的「不知」是在哪方面的,因而可免卻混淆。若要問的問題包括是多過一類的,就要將問題以類分開。這一分就可顯出自己的「不知」所在。

第二,要盡量去將問題加上特性。換言之,你要問的一點越尖越好。

第三,在問老師之前,學生要先問自己問題的答案是否可輕易地在書本上找到。若然,就不應花老師的時間。大致上,用以上的步驟發問,答案是自己可以輕易地找到的。若仍須問老師的話,你發問前的準備工作會使他覺得你是孺子可教。

(四)書分三讀——大意、細節、重點

學生坐下來對著書本,拿起尺,用顏色筆加底線及其它強調記號。讀了一遍,行行都有記號,這是毀書,不是讀書。書要分三讀。

第一讀是快讀,讀大意,但求知道所讀的一章究竟是關於什麼問題。快讀就是翻書,跳讀,讀字而不讀全句,務求得到一個大概的印象。翻得慣了,速度可以快得驚人。讀大意,快翻兩三次的效果要比不快不慢的翻一次好。第二讀是慢讀,讀細節,務求明白內容。在這第二讀中,不明白的地方可用鉛筆在頁旁作問號,但其它底線或記號卻不用。第三讀是選讀,讀重點。強調記號是要到這最後一關才加上去的,因為哪一點是重點要在細讀後才能選出來。而需要先經兩讀的主要原因,就是若沒有經過一快一慢,選重點很容易會選錯了。

在大學裡,選擇書本閱讀是極其重要的。好的書或文章應該重讀又重讀;平凡的一次快讀便已足夠。在研究院的一流學生,選讀物的時間往往要比讀書的時間多。

雖然我在以上建議的讀書方法是著重大學生,但絕大部分也適合中小學生學習。自小花一兩年的時間去養成這些讀書的習慣,你會發覺讀書之樂,難以為外人道。

思考的方法

據說熊彼德(J.A.

Schumpeter)曾在課堂上批評牛頓,指責這個如假包換的物理學天才只顧閉門思想,沒有將他思考推理的方法公開而留諸後世!這批評有點道理。但牛頓在物理學上的豐功偉績,是他在逃避瘟疫的兩年中想出來的;其後就再沒有甚麼重大發現——雖是曇花一現,但這"一現"卻是非同小可。愛因斯坦的思考方法,屢見經傳:可惜他天賦之高,遠超世俗,要學也學不到。

有些朋友以為愛因斯坦既然可以不用資料而將相對論想了出來,他們也可照樣推理。但愛因斯坦所能辦到的,跟他們有甚麼相干?不自量力,以此為最!愛因斯坦的思考方法很可能是那自命不凡的人的一種思想障礙。我不僅不敢與牛頓或愛因斯坦相比,就是半個天才也算不上。但正因為這個緣故,我倒可以寫一點有實用性的思考方法。我的思考方法是學回來的。一個平凡的人能學得的思考方法,其他的凡夫俗子也可以學。天才的思考方法是天才的專利權,與我們無關。

在大學念書時,我從不缺課的習慣就是為了要學老師的思考方法。所有要考的試都考過了,我就轉作旁聽生。有一次,赫舒拉發(J.Hirshleifer)在課後來問我:"你旁聽了我六個學期,難道我所知的經濟學你還未學全嗎?"我回答說:"你的經濟學我早從你的著作中學會了,我聽你的課與經濟學無關——我要學的是你思考的方法。"我這個偷"思"的習慣實行了很多年,屢遇明師及高手明友,是我平生最幸運的事。這些師友中,算得上是天才或准天才的著實不少。我細心觀察他們的思考方法,在其中抽取那些一個非天才也可用得著的來學習,久而久之就變得甚為實用。但因為被我偷"思"的人很多,我就綜合了各人的方法,作為己用。雖然這些人大都是經濟學者,但天下思考推理殊途同歸,強分門戶就是自取平凡。茲將我綜合了普通人也可作為實用的思考方法的大概,分析如下。

一、誰是誰非毫不重要

假如你跟另一個人同作分析或辯論時,他常強調某一個觀點或發現是他的,或將"自己"放在問題之上,那你就可以肯定他是低手。思考是決不應被成見左右的。要"出風頭"或者"領功"是人之常情,但在思考的過程上,"自己"的觀點不可有特別的位置。"領功"是有了答案之後的事。在推理中,你要對不同的觀點作客觀的衡量。

有些人認為佛利民好勝、強詞奪理地去維護自己的觀點,這是錯的。佛利民的思想快似閃電,但他認錯更快!因為他認錯太快,往往給人的印象就是沒有認錯。在我所認識的高手中,沒有一個推理時將"自己"加上絲毫重量的。事後"領功"是另一回事。

同樣地,在學術上沒有權威或宗師這回事——這些只是仰慕者對他們的稱呼;我們不要被名氣嚇倒了。任何高手都可以錯,所以他們的觀點或理論也只能被我們考慮及衡量,不可以盡信。當然,高手的推論較為深入,值得我們特別留意。我們應該對高手之見作較詳盡理解,較小心地去衡量。但我們不可以為既是高手之見,就是對的。高手與低手之分,主要就是前者深入而廣泛,後者膚淺而狹窄。

我一向都佩服史密斯、米爾及馬歇爾等人。但當我研究佃農理論時,我就將他們的佃農理論一視同仁,沒有將他們的大名放在心上,若非如此,我是不可能將他們的理論推翻的。

二、問題要達、要淺,要重要、要有不同答案的可能性

問題問得好,答案就往往得了過半。在"讀書的方法"一文內,我述說了求學時的發問主旨。以發問作為思考的指引,有幾點是要補充的。

第一、問題要一針見血

這是佛利民的拿手好戲。你問他一個問題,他喜歡這樣回答:"且讓我改一下你的問題。"(Let
me rephrase your
question。)他一改,就直達你要問的重心,十分清楚。我們凡夫俗子的仿效方法,就是要試將一個問題用幾種形式去發問,務求達重點的所在。舉一個例子。當佛利民解釋某法國學者的貨幣理論時,我問:"他的主旨是否若時間長而事情不變,人們就覺得沉悶?"佛利民答:"你是要問,是否時間越多,時間在邊際上的價值就越少?"這一改,就直達經濟學上的"替換代價下降"(Diminishing
Marginal Rate of Substitution)定律,他無需答我,答案已浮現出來了!

第二、問題要問得淺

這是艾智仁(A.A.Alchian)的專長。談起貨幣理論,他問:"甚麼是貨幣?為甚麼市場不用馬鈴薯作貨幣?"當經濟學界以功用(Utility)的量度困難為熱門的爭論時,艾智仁問:"甚麼是功用?甚麼是量度?我們用甚麼準則來決定一樣東西是被量度了的?"這是小孩子的發問方式。後來艾智仁找到了舉世知名的答案。量度不外是以武斷的方式加上數字作為衡量的準則,而功用就只不過長這些數字的隨意定名。假設每個人都要將這數字增大,就成了功用原理。這武斷的方法若能成功地解釋人類的行為,就是有用的,而功用本身與社會福利無關!我自己的佃農理論,就是由幾個淺問題問出來的。傳統上的理論,都以為既然土地種植的收成是要將一部份分給地主,那麼地主以分賬的方法徵收租金,就正如政府徵稅一樣,會使農民減少勞力,從而使生產下降。我問:"既然生產下降,租值就應減少了,為甚麼地主不選用其他非分賬式的收租辦法?"我再問:"假如我是地主,我會怎麼辦?假如我是農民,我又會怎麼辦?"

第三、要斷定問題的重要性

在我所知的高手中,衡量問題的重要與否是慣例,赫舒拉發更喜歡把這衡量放在一切考慮之前。學生問他一個問題,他可能回答:"這問題不重要。"於是就想也不再想。認為是重要的問題呢,他就從座上站起來!

判斷問題的重要性並不大難。你要問:"假若這問題有了答案,我們會知道了些甚麼?"若所知的與其他的知識沒有甚麼關連,或所知的改變不了眾所周知的學問,那問題就無足輕重。

有很多問題不僅是不重要,而且是蠢問題。甚麼是蠢問題呢?若問題只能有一個答案,沒有其他的可能性,那就是蠢問題了。舉一個例。經濟學是基於一個"個人爭取利益"的假設;這就暗示著個人生產是會儘可能減低生產費用。有一個學者大做文章,問個人的生產費用是否會過高了?但基於這作者自己的假設下,"過高"
是不可能的。佛利民就下評語:"愚蠢的問題,得到愚蠢的答案,是應有之報!"

三、不要將預感抹殺了

邏輯是推理的規格;但若步步以邏輯為先,非邏輯不行,思考就會受到壓制。不依邏輯的推理當然是矛盾叢生,不知所謂;但非經邏輯就想也不想的思考方法,往往把預感(Hunch)抹煞了,以致甚麼也想不到。邏輯學——尤其是數學邏輯——是一門湛深的學問,但若以邏輯先入為主,就會弄巧反拙。

在念書時我拜讀過愛因斯坦與邏輯學高手朴柏(K.Popp9r)辯論的書信。他們爭論的是科學方法論的問題。在這辯論中,我以為朴柏是勝了一籌;但在科學上的貢獻,他卻是藉藉無名的。

邏輯是可以幫助推理的正確性,卻不是思想(Idea)或見解的根源。科學方法論是用以證實理論的存在,但它本身對解釋現象毫無用處。那些堅持非以正確方法推斷出來的思想是犯了規,不能被科學接受的觀點,只不過是某些難有大貢獻的人的自我安慰。這種人我遇過了不少。他們都胸有實學,思想快捷——缺少了的就是想像力。

純以預感而起,加上想像力去多方推敲,有了大概,再反覆以邏輯證實,是最有效的思考方法。只要得到的理論或見解是合乎邏輯及方法論的規格,是怎樣想出來的無關重要。那些主張"演繹法"(Deductive
Method)或"歸納法"(Inductive
Method)的紛爭,不宜盡聽。蘋果掉到牛頓的頭上(或牛頓午夜做夢),萬有引力的理論就悟了出來。又有誰敢去管他的思考方法是否正確。

有一些獨具卓見的學者,其邏輯推理的能力實在是平平無奇;他們的重要科學貢獻是經後人修改而成的。英國早期的經濟學家馬爾薩斯(T.Malthus),推理的能力比不上一般大學生!近代獲諾貝爾獎的海耶克及舒爾茲(T.

Schultz),推理也沒有過人之處。這可見思想見解(Idea)是首要,邏輯次之。得到了一個稍有創見的預感,就不要因為未有邏輯的支持而放棄。在我所認識的學者中,善用預感的要首推高斯(R.H.Coase)。無論我向他提出任何比較特出的意見,他就立即回答:"好像是對了"或"好像是不對的"。先有了一個假定的答案,然後再慢慢地將預感從頭分析。

有一次,在一個會議上,有人提議大地主的農產品售價會是專利權的市價,缺乏市場競爭,對社會是有浪費的,我衝口而出:"怎麼會呢?假若全世界可以種麥的地都屬我所有,我就一定要將地分開租給不同的農民耕種;麥收成後農民就會在市場上競爭發售,那麼麥價是競爭下的市價。"高斯在旁就立刻對我說:"你好像是對了。"三天之後,我再遇高斯時,他又說:"你好像是對了。"我問他我對了甚麼?他說"麥的市價。"幾個月後,在閑談中,高斯舊事重提:"我認為在麥的價格上你是對了的。"對一個不是自己的預感而日夕反覆推斷,確是名家風範,是值得我們效法的。

另一個已故的高手朋友,名叫嘉素(R.

Kessel),是行內知名的預感奇才。在1974年(他死前一年)我有幸跟他相聚幾個月,能欣賞到他的不知從何而來的預感。嘉素有一條座右銘:"無論一個預感是怎樣的不成理,它總要比一點意見也沒有為佳。"他又強調:"若無半點見解在手,那你就甚麼辯駁也贏不了。"預感是每個重要發現都缺少不了的——從那裡來沒有一定的規格,有時究竟是甚麼也不大清楚。在思考上,預感是一條路的開端——可走多遠,到那裡去,難以預先知道——但是非試走一下不可的。走這路時邏輯就在路上畫上界線,將可行及不可行的分開。走了第一步,第二步可能較為清楚。好的預感的特徵,就是路可以越走越遠,越走越清楚,到後來就豁然貫通。
"沒出息"的預感的特徵正相反。

不要以為我強調預感的重要,是有貶低邏輯及科學方法論之意。我曾經是迦納(R.Carnap)的學生,怎會輕視這些學問?我要指出的是邏輯是用以輔助預感的發展,用錯了是可將預感抹煞了的。

四、轉換角度可事半功倍

任何思考上的問題,是一定可以用多個不同的角度來推想的,換言之,同樣的問題,可用不同的預感來試圖分析。在這方面,我認識的高手都如出一轍——他們既不輕易放棄一個可能行得通的途徑,也不墨守成規,儘可能用多個不同的角度來推想。轉換角度有如下的效能——

第一、茅塞可以頓開

茅塞(Mental

Block)是一個很難解釋的思想障礙,是每個人都常有的。淺而重要的發現,往往一個聰明才智之士可能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但若將思想的角度稍為轉變一下,可能今茅塞頓開。想不到的答案,大多數不是因為過於湛深,而是因為所用的角度是難以看到淺的一面。重要的例子不勝枚舉。

一間工廠為了生產,對鄰近的物業造成污染而有所損害。歷久以來,經濟學者都建議政府用幾種辦法去壓制工廠的生產,從而減少鄰近物業的損失。這個老問題到了高斯的手上,他就將角度倒轉了:"壓制工廠生產,就等於鄰近的業主對工廠有所損害,究竟要被壓制的應是那一方?"高斯定律是由此而出的。另一個例子是關於近十多年來在世界上大行其道的"財務投資學"(Corporate

Finance)。這門學問其中的一個創始人沙爾波(W.Sharpe)的成名之作,是在有風險的情況下,首次在原理上斷定了資產的市價。雖然這原理是有著明顯的缺點,但對一個在當時是高手雲集而不可解決的重要問題,稍可成理的答案已足令其馳名遐邇。沙爾波的"破案"出發點,就是將一條當時眾所周知的曲線倒轉了來劃。

第二、角度可以衡量

答案從一個角度看來是對的答案,換一個角度卻可能是錯了。任何推理所得的一個暫定的答案,都一定可以找到幾個不同的角度來衡量。若不同的角度都不否決這個暫定的答案,我們就可對答案增加信心。當然,可靠的答案還是要經過邏輯及事實的考驗的。

第三、角度有遠近之分

在思考的過程中,細節與大要是互補短長的,無論細節想得如何周到,在大要上是有困難的見解,思考者就可能前功盡棄。但在大要上是對了的思想,細節的補充只是時間的問題——就算是錯了細節也往往無傷大雅。在這方面的思考困難,就是若完全不顧細節,我們會很難知道大要。有了可靠的大要而再分析細節,準確性就高得多了。

思想一集中,腦袋就戴上了放大鏡,重視細節——這是一般的習慣。善於思考的人會久不久將問題盡量推遠以作整體性的考慮。

五、例子遠勝符號

推理時可用例子,也可用符號;有些人兩樣都不用,只是照事論事,隨意加點假設,就算是推理。後者是茶餘飯後不經心的辯論,算不上是認真的思考。有科學性的思考,用例子是遠勝用符號的。

數學是以符號組合而成的一種語言;嚴格來說,任何語言文字都是符號。畫面是沒有符號的,但也是表達的一種方式。用大量的字來表達畫面,就成了例子。思想是抽象的。要證實抽象思想的正確性,數學就大有用途,因為它是最嚴謹的語言。但有效的思考方法卻是要將抽象現實化。畫面比符號較接近現實,因此較容易記;所以在思考上,用例子就遠勝用符號了。

以善用數學而負盛名的經濟學者,如森穆遜(P.Samuelson)、阿羅(K.Arrow)、烏沙華(H.Uzawa)、史得格斯(J.Stiglitz)等人,都是以例子幫助思考的。以數學求證是得了大要之後的事。其他少用數學而善於思考的人,用例子更是得心應手。有些學者只是用符號或少用例子的,但有重要發現的卻是少見。中國人天份之高舉世知名,但用例子的能力就比較弱了。這一點我實在不明白(可能佛學的例子過於抽象,造成不良影響;這問題要請岑逸飛代為解答)。以我之見,韓非子還算過得去,但孟子及孫中山所用的例子就往往似是而非,不知所云;他們成不了推理高手,是不難了解的。

善用例子的人,再蠢也蠢不到哪裡去。用例子有幾個基本的法門,能否善用就要看個人的想像力了。現試將這些法門分列如下。

第一、例子要簡而貼切

以例子輔助推理,理論的重要特徵是要全部包括在例子之內。通常的辦法就是將例子內的枝節刪去,使重點突出,務求在重點上例子與理論有平行的對比。簡化例子要有膽量,也要有想像力。在經濟學歷史上,簡化例子最有本領的是李嘉圖(D.Ricardo)——所以李嘉圖的經濟模型的廣博度,至今仍未有人能望其項背。那就是說,例子簡化得越利害,複雜的理論就越容易處理。

第二、例子要分真假

所有可用的例子都是被簡化了的。以嚴格的準則來衡量,沒有一個例子是真實的。但有些例子是空中樓閣,其非真實性與簡化無關;另一類例子,卻是因事實簡化而變為非真實——我們稱後者為"實例"。

純以幻想而得的例子容易更改,容易改為貼切,是可幫助推理的。但要有實際應用的理論,就必須有實例支持。少知世事的人可先從假例子人手,其後再找實例輔助;實證工夫做得多的人,往往可省去這一步。經驗對思考有很大的幫助,就是因為實例知得多。

第三、例子要新奇(Novel)

眾所周知的例子不僅缺乏吸引力;在思考上,較新奇的例子會較容易觸發新奇的思想。第一個以花比美人的是天才,其後再用的就少了創見。工廠污染鄰居的例子,庇古用時是新奇的;用得多了、啟發力就減弱。高斯在同一問題上作分析,採用了牙醫工具的聲浪擾及鄰居大廈的陰影減少了隔鄰泳池的陽光。這些比較新奇的例子,都啟發了一點新的見解。

第四、要將例子一般化(Generalise)

這一點,中國人是特別弱的,事實不可以解釋事實;太多理論就等於沒有理論。將每個例子分開處理,理論及見解就變得複雜,各自成理。無意中變成了將事實解釋事實。將多個不同的例子歸納為同類,加以一般化,是尋求一般性理論的一個重要方法。

馬克思走李嘉圖的路,將資本跟土地及勞力在概念上分開。所以馬克思的資本論缺乏一般性,使剩餘價值無家可歸。李嘉圖自己從來不相信價值是單從勞力而來的;他想不通將不同資源一般化的方法,自知他的理論有困難。這困難要到費沙(I.F isher)才清楚地解決了。

在社會耗費的問題上,庇古所用的例子分類太多,以致他的理論模糊不清,前後不貫。這問題到了高斯手上,他就認為在社會上每個人無論做甚麼對其他人都有影響;他於是就將所有對人有影響的行為歸納為產權的問題。

在另一個極端,過於一般性的理論,因為沒有例外的例子,所以也沒有解釋的功能。有實用的理論是必須有被事實推翻的可能性。因此之故,例子既要歸納,也要分類。分類的方法就是要撇開細節,集中在重點上不同例子之間難以共存的地方。將一個例子分開來處理,我們也應該找尋跟這例子有一般性的其他例子。世界上沒有一個"無法一般性化"的實例。若是有的活,在邏輯上這實例是無法用理論解釋的——這就變成了科學以外的事。

第五、要試找反證的例子(Counter Example)

思考要找支持的例子;但考證是思考的一部分——考證就要試找反證的例子了。史德拉(G.Stigler)、貝加(G.Becker)等高手,在辯論時就喜用反證。可靠的理論,是一定要有可以想像的反證例子的——但若反證的是實例,理論就被推翻了。

六、百思不解就要暫時擱置

人的腦子是有著難以捉摸的機能——連電腦也能想出來的腦子,其機能當然要比電腦複雜得多。拚命想時想不到,不想時答案卻走了出來,是常有的事。我們可以肯定的,就是在不經意中走出來的答案,一定是以前想過的老問題。以前想得越深,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機會就越大。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以置信。

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時間並沒有白費。將問題擱置一旁,過些時日再想,可有奇效。就是不再想答案也可能會在無意間得到的。我的價格管制文章寫了3年。公司原理12年,玉器市場9年仍未開筆……,這些及其他文章加起來起碼有百多年!不是言過其實,而是擱置著等時機成熟而已。貝加的文章,好的都是下了多年的工夫。高斯有幾篇等了30多年的文章:他今年74歲了,等不到是經濟學上的大損失。但人各有法,而等待是思考的一個重要的步驟。

科學上的思考是一門專業。跟其他專業一樣,熟能生巧。可以告慰的,就是無論問題看來是如何的深奧,好的答案往往會比想像中的淺的。


我建議這位同學可以試試去研究人性

這個世界其實本質非常簡單,萬物也相通

人性就是最核心的構成部分

就從金融角度來說

人性衍生出了慾望,慾望產生了需求,需求產生了供給,然後供需端產生了交易,交易產生了逐利,逐利最終圓滿了慾望。

然後一切我們看到與錢相關的東西都是緊緊圍繞著上面這一過程來玩的,無非是多一點程序,少一點程序,或者直接逐利,或者變相逐利

說的好像是廢話不是么,似乎任何一本教科書上都有這麼段話

一個人差不多20多歲的人在各類教科書就可以接觸到類似的話,但那時候的你其實不會選擇去相信,那時候的你多少會覺得這個世界異常複雜,異常繽紛,你要投身參與這些繁華和繽紛去創造不同,創造嶄新,然後當你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以後才會徹底明白這句話,儘管知道和明白看上去意思差不多,但兩個詞之間往往相隔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當然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沒辦法明白這一點

這其實就是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這句話

看山的過程其實很多,有的人多看,有的人多經歷,有的人多聊,但如果你有一天突然明白這個世界本質其實只是「看山還是山「的話或者說「這個驅動著世界一切的本質就是各種人性的話」,你大概就徹底達到你想要的狀態了

人性產生慾望,人性製造因果,人性會不斷上演相同的歷史

所以去研究人性大概可以略微提前這一狀態,然後等你回頭再看這個世界會發現這個世界或許真的並沒有那麼繽紛和複雜了,社會的確一直是在進步,但本質上其實一點都沒變化,你也會因此產生一絲的乏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看清內核吧

PS:鑒於此回答過於裝X,匿了。


謝要

私以為需要的首先不是知識,而是慾望,並沒有多少人會把生命的慾望集中在智慧上,相比之下讓別人覺得自己有智慧更有社會學價值,就好比男人大多愛裝逼,可有幾個男人真的希望自己就是個逼?

其次是反思,無論得到多少知識,面對更多的知識仍然顯得無知,反思不能直接得到更有效的信息,但修改信息獲取新知是從反思開始的,注意是修改還不是修正,反思和投資一樣是有風險的

最後,得到的知識,從應用上是最基礎的工具,從思維上是階段性的結果,沒有哪種知識能一勞永逸,每一種知識只能有限的用在某一領域,就好像沒有哪種金融工具是萬能的,並且工具都是在不斷改進中的


不需要任何專業知識,需要你的常識。

審慎的旁觀你的思考過程,重新思考你思考問題的方式。

雙11天貓打折季要來了,面對鋪天蓋地的優惠信息:

面對無數的名人名句:

面對案頭的信息和數據:

面對一切故事.情節.新聞.訊息:

做到以下幾點……

懷疑你的直覺

多問幾個「此事與我何干」

多問幾個「它的目的是什麼」

多問幾個「他想傳達何種價值觀給我」

多問幾個「果真如此么」

多問幾個「背後的驅動原因是什麼」

多問幾個「有哪些事實真相被它設計後刻意隱藏.遺漏.掩蓋或扭曲了」


十個字就能說清:貧小便宜,愛面子,擺架子。

如果能悟透,你退休時一定提升至正處級。其餘光環不計。


閱讀,討論,寫作。

發現大多數人都知道閱讀的重要性卻太忽視後兩者,尤其是寫作。

不討論怎麼睿智明理?

不和他人思維碰撞如何培養獨立思考能力?

不寫作怎麼練就邏輯清晰?抓住本質?

反覆閱讀,反覆討論,反覆寫作,才能成為題主想要成為的人。

正如同Francis Bacon所說的:

Reading makes a full man; conference a ready man; and writing an exact man.

多思索思索這句話吧。


那些能獨立思考、看清事物本質的人也像題主說的一樣,術業有專攻,各自具備的知識不同,真正有相同之處的是他們的思維方式。

我想從心理學學科的視角來談談,從普通人進化到具有基本洞察力的人所必須轉化的三種思維:從自我中心思維到開放思維、從機械思維到彈性思維、從直覺思維到理性思維。

  • 01 從自我中心思維到開放思維

由於大腦進化的不完備,我們從出生就具備一種頑固的思維方式:自我中心。

自我中心在心理學上不是指我們平時所說的「自私」,而是指「我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也是別人所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我的視角即是所有人的視角,我就是宇宙的中心。」

自我中心的極端表現就是自閉症患者。

自我中心思維在生活中非常常見,比如你是不是現在還對你很久以前在公眾場合的什麼丟臉行為記憶尤新?當你出洋相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在笑話你?

這其實是一種「聚光燈效應」,人們會過多地認為別人會注意到自己或者自己在做的事,認為聚光燈總是打在自己身上。

我們會出現自我中心的思維,一方面是由於我們大腦進化的不完全——我們的思維中樞前額葉(就是我們平時說「天庭飽滿」中的天庭啦~)人類在從能人(Homo Habilis)進化為智人(Homo Sapiens)的過程中新近進化的器官,所以我們人類整體思維的靈活性和完備性還都有待繼續進化,即使我們成年,思維中還是不可避免地帶有先天的自我中心。

另一方面,我們一直被灌輸的一個思想是錯誤的——「所有人的心理世界都只是對物理世界的忠實反應」,所以我們會在不知不覺間認為每個人的心理世界也是一樣的。

因此,要成為一個頭腦清晰、更具備洞察力的人,最基本的前提就是要明確——你所構建的心理視角和別人構建的心理視角是不同的。我們在評價每一件事情時,首先要能承認個體間的差異,珍惜不同思想的價值。

  • 02 從機械思維到彈性思維

對於客觀物理世界的那些規律,比如光速、化學元素的種類、生物的進化規律等等,無論我們帶著讚賞還是鄙夷的心情去觀察,都是不會改變的。

但是,我們是人類,我們生活在人類社會中。在我們觀察人的時候,機械的思維方式會是我們很難理解生活中的很多現象,也就看不清楚問題的本質了。

機械思維會讓人忽略一個重要的事實——我們的態度會影響別人的外在行為和內在心理。

我們很多人都聽說過「皮格馬利翁效應」(Pygmalion effect),當我們去期望某件事請發生的時候,這件事就會真的發生,也叫「自我實現預言」(Self-fulfilling prophesy).

在評價自我、他人的時候,我們的態度非常關鍵。

比如,如果你認為一個人對你有意見,你會在不知不覺間疏遠他,那麼他感受到你的疏遠後,必然也不會總是對你笑臉相迎。

同樣的道理,為什麼當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更容易發生更多糟糕的事情呢?

當你有負面情緒的時候,你會看到更多負面事件,感受到周圍朋友的更多負面行為,於是你也會有更多負面的反應。你的朋友會覺得和你相處很不困難,從而疏遠甚至離開你,於是你會陷入惡性循環,更加孤立和抑鬱。

你要有什麼樣的世界,取決於你怎麼來接觸這個世界。

因此,一個有洞察力的人要從能精準描述物理世界,但在心理世界舉步維艱的機械思維中跳出來,在日常生活中培養彈性思維,洞悉心理的作用力與反作用力,學會構建一個讓自己感到舒服的周圍環境。

  • 03 從直覺思維到理性思維

買彩票的時候,彩票號碼是「55555」的中獎概率更大,還是「34821」的中獎概率更大?你看到一個毫不猶豫買下「555555」的人,第一反應是不是覺得他比仔細斟酌後,選擇「34821」的人更愚蠢?

但是,從統計學上來講,出現這兩種巧合的概率沒有任何差別。

理性思維應該是我們平時強調的最多的,我們的日常決策中存在大量非理性行為,我們日常的行為決策絕大部分始終是在直覺思維指導下進行的。

在這裡推薦這個領域最經典的兩位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的書:卡尼曼的《思考,快與慢》和塞勒的《「錯誤」的行為》。

直覺思維對我們每個人都至關重要,為了適於生存,我們的頭腦里保存了無數的規則和思維方式,它能快速有效地指導我們的行為。

比如,你會稱讚他人的衣服好看,卻不會指出他的門牙上掛了一絲青菜。

又比如,你在過馬路時一輛大卡車飛速向你駛來,你會馬上先躲開,而不是先分析車速再判斷是否有必要躲開。

同時,我們很少去探究我們頭腦中每一條規則背後的邏輯,這些思維方式代代相傳,逐漸固化,以至於我們在高速演變的社會中作出一個又一個愚蠢的判斷。

無論是政客還是商人們,都會利用這些看似無關的信息來影響我們的判斷。

比如柯林頓和布希競選總統的時候,反對伊拉克戰爭的柯林頓就會說,伊拉克戰爭和越南戰爭一樣,從而喚起民眾對戰爭的厭惡。而支持伊拉克戰爭的布希則會說,薩達姆就是希特勒,從而喚起民眾對推翻暴政的正義感。

而民眾的注意力,被扭曲到了感性的、直覺性的思維當中,而不是理性地、客觀地去分析事件的本身。

要成為一個睿智明理、頭腦清晰、有獨立思考能力、能一眼看清問題本質的人並不容易,你需要學會的是對傳統、對權威、對慣例保持疑問,學會刨根問底地去追問為什麼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擺脫文化和社會給我們帶來的直覺思維,擁有科學的、具有批判精神的理性思維,從而真正理解世界,收復被社會和文化所固化的大腦。


吃虧,以及經歷過一些事情就懂了


知識不等於能力


讀博。


不敢自稱已是題主所稱的那種人,以下僅為拋磚引玉。但認為德魯克大師肯定是這種人。

管理學看德魯克。書中對世界各類組織管理架構的理解已是一種極深刻的洞察力和智慧。而其中偶爾透露出的經濟學觀點也讓人受益良多,如《21世紀的管理挑戰》中開篇否定學院派管理學仍堅守錯誤的基礎假設時、對經濟學也是同樣的批評邏輯;如對利益最大化觀點的駁斥;如對會計制度、預算制度的觀點等。

管理學根本不是拿來管人理事的奇技淫巧、不是有了什麼職位後才需要學的東西。個人理解管理學就是關於組織的智慧。它與每個人都有關聯。社會就是無數組織和個人組成的集合體,且組織的力量總是主流。學校的水平、醫院的水平、企業的績效、公路交通是否順暢、物業管理等等等等,都有管理的痕迹。組織是社會中的一種器官,在社會中起到各種各樣的作用;管理是組織的核心器官,是決定組織使命能否實現的關鍵。

洞察現代各種組織為中心的社會,絕對繞不過管理學。之前的各種社會形態,也包含各種組織,如軍隊、教會等等,只是沒有今天各種各樣的企業、非營利組織、福利機構等等。

看懂之前的世界也要明白人是如何運作的,比如存在很多傳承下來的東西,無非是當時情景中的當時決策,一代代傳承後是否還有其價值?

心理學應該也算看待人的智慧。自己仍在初始階段,也剛按知乎某答案買了一本入門。這是對人的洞察力方面。不用看書誰都知道一些。

完全沒有列全。

個人認為所謂必備的知識其實不重要——不是有一種從信息到知識到能力到智慧的階梯么,重要的是:

一、自身的知識框架。不是用海量的知識構建的起來的,而是更核心的東西,其正體我也不好定義。動機?價值觀?世界觀?人生觀?還是幾種的融合體?感覺沒什麼先後順序。個人受影響最大的是德魯克集大成的兩套書。碰到這兩本書之前,只不過是把工作干好不要影響玩自己喜歡的。讀了之後是對很多模糊的東西進行了闡發——不是新輸入、而是與以前的所學所知所想有關聯,如同種子開始往大樹的方向發展,大樹就是德魯克的智慧。之後看待世界至少明白得多。

每個人形成自身知識框架的契機應該不一樣。

二,能不能做到一法通萬法通——這個詞可能不嚴謹,這裡僅僅拿來代指某件事情做到極致後會發現另外很多事情的共通點:是邏輯、嚴謹、原理等層面的共通而絕對不是形似。不算恰當的例子就是德魯克眼中的管理學之於經濟學——都是社會科學而不是自然科學。「一法通」也可以理解成從一門專業中訓練出可以通用的邏輯能力、認知能力、理解能力、學習能力等等基本能力吧,是鑄造了自己腦中的迴路。

知識再多,還是要化成自己的東西。

知識、如何看別人、甚至世界觀,看似可以複製,但總感覺複製東西可能會似是而非。

德魯克大師一生不斷自我超越,在想著能為世界貢獻什麼。所以感覺核心的問題有一個:看自己。還是應該算成核心價值觀、人生觀?是不是這核心的某些東西才能驅動起龐大的知識結構體系?才能觸生那麼多為世界、為社會的智慧?或許有些東西已經不能完整被現有語言表達。


下5萬盤以上四國軍棋,你就可以做到!


興趣,像我對很多電腦遊戲的規則和原理了如指掌,因為我喜歡研究這些東西呀。女人對明星的里里外外,前前後後了如指掌不也是因為興趣而已。但你要成為這方面的佼佼者,除了興趣還需要多一個天賦異稟。


對我來說,認知力強幾乎是天生的天賦,後來又接觸了過多的物理學和其他科學,養成了對理性的事物從來都是以科學合理合乎邏輯為原則,愛看亂七八糟的書,愛思考,當然感性的事還得感性的去做..

但是這些似乎從沒給我帶來什麼好的結果......這一系列導致我太有主見,獨立思考能力太強,很容易看透事物的根源...........自己很難被洗腦....但是很多時候人是需要去被洗腦的,宗教也好,士兵也好,職場也好.要你去相信..你才能努力
所以對很多洗腦的東西完全認同不了..因為怎麼想都不對.都不合乎邏輯.但我也謙遜啊,只要別人說的對,說的有道理,我也很容易認同,當然這得我分析後覺得合理才行....

但是發現在社會上,更多的喜歡你去服從,去理解他們.然後按照他們說的去做就行了,但他們根本不能理解事物的本質,想法也不合乎立即,根本不能令我信服,所以幾乎都不需要太聰明的人...我也只能跟著看透不說透,裝傻耍心眼..所以很苦惱很矛盾.


專業的知識,廣泛的興趣,深刻的社會閱歷,具備精深的思維方式,如聚類群分的邏輯思維,極數通變的象數思維,窮神知化的辨證思維,但重要就還是,靈感,即空靈狀態時,所達到的「明了」的感覺,這是很多宗教修行人士終生苦尋的「道」的意境。洞察世事的本質,能達到此意境,是較易的。頓悟、開悟,靈感,空靈狀態都是屬於人類精神世界中的中等強度的精神快感狀態,像佛教中,頓悟、開悟就是用來衡量修行者是否獲取智慧的主要象徵之一。中等強度的精神快感狀態,人體的生理機能與心理機能都處於較佳的狀態,從事藝術創作者,在此狀態下,創作出優秀作品的可能性幾何級的增加,如果身體的機能(健康)欠佳,這種狀態下,也是機體自我修復的最佳狀態。對於人類精神世界中的精神快感的研究,才能了解到人類生命中的本質,人類要大幅度的延長壽命,這方面的研究是繞不過的門檻。中醫遠行學派所闡明的人類精神快感三大原則,已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人類延長壽命要論》,《利用精神快感的原理延長人類壽命要訣》等論文有闡述。


我教你你招,你管你爸借三萬,然後想辦法讓他一年內變成三百萬,做到這一點,你說的那些都可以順帶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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