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秀的文學翻譯者的中文寫作水平也會很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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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不置可否的看了你一眼。


我最仰慕的翻譯家是穆旦,他翻譯的的《唐璜》、《拜倫抒情詩選》、《拜倫詩選》還有普希金、雪萊都堪稱完美,同時他還是「九葉詩派」的代表性詩人。20世紀80年代之後,許多現代文學專家推其為現代詩歌第一人。

貼幾首他的作品和譯作就可以感受到他的文字魅力。

《哀國難》

一樣的青天一樣的太陽,

一樣的白山黑水鋪陳一片大麥場;

可是飛鳥飛過來也得驚呼:

呀!這哪裡還是舊時的景象?

我灑著一腔熱淚對鳥默然——

我們同忍受這傲紅的國旗在空中飄蕩!

眼看祖先們的血汗化成了輕煙,

鐵鳥擊碎了故去英雄們的笑臉!

眼看四千年的光輝一旦塌沉,

鐵蹄更翻起了敵人的凶焰;

墳墓里的人也許要急起高呼:

「喂,我們的功績怎麼任人摧殘?

你良善的子孫們喲,怎為後人做一個榜樣!」

可惜黃土泥塞了他的嘴唇,

哭泣又吞咽了他們的聲響。

新的血塗著新的裂紋,

廣博的人群再受一次強暴的瓜分;

一樣的生命一樣的臂膊,

我灑著一腔熱血對鳥默然。

站在那裡我像站在雲端上,

碧藍的天際不留人一絲凡想,

微風頑皮地膩在耳朵旁,

告訴我——春在姣媚地披上她的晚裝;

可是太陽仍是和煦的燦爛,

野草柔順地依附在我腳邊,

半個樹枝也會伸出這古牆,

青翠地,飄過一點香氣在空中蕩漾……

遠處,青苗托住了幾間泥房,

影綽的人影背靠在白雲邊峰。

流水吸著每一秒間的呼吸,波動著,

寂靜——寂靜——

驀地幾聲巨響,

池塘里已衝出幾隻水鳥,飛上高空打旋。

1935年6月13日

哀希臘(唐璜節選)

希臘群島呵,美麗的希臘群島!

熱情的薩弗在這裡唱過戀歌;

在這裡,戰爭與和平的藝術並興,

狄洛斯崛起,阿波羅躍出海面!

永恆的夏天還把海島鍍成金,

可是除了太陽,一切已經消沉。

開奧的繆斯,蒂奧的繆斯,

那英雄的豎琴,戀人的琵琶,

原在你的岸上博得了聲譽,

而今在這發源地反倒喑啞;

呵,那歌聲已遠遠向西流傳,

遠超過你祖先的「海島樂園」。

起伏的山巒望著馬拉松-

馬拉松望著茫茫的海波;

我獨自在那裡冥想一刻鐘,

夢想希臘仍舊自由而歡樂;

因為,當我在波斯墓上站立,

我不能想像自己是個奴隸。

一個國王高高坐在石山頂,

瞭望著薩拉密挺立於海外;

千萬隻船舶在山下靠停,

還有多少隊伍全由他統率!

他在天亮時把他們數了數,

但日落的時候他們都在何處?

呵,他們而今安在?還有你呢,

我的祖國?在無聲的土地上,

英雄的頌歌如今已沉寂-

那英雄的心也不再激蕩!

難道你一向莊嚴的豎琴,

竟至淪落到我的手裡彈弄?

也好,置身在奴隸民族裡,

儘管榮譽都已在淪喪中,

至少,一個愛國志士的憂思,

還使我的作歌時感到臉紅;

因為,詩人在這兒有什麼能為?

為希臘人含羞,對希臘國落淚。

我們難道只好對時光悲哭

和慚愧?-我們的祖先卻流血。

大地呵!把斯巴達人的遺骨

從你的懷抱里送回來一些!

哪怕給我們三百勇士的三個,

讓德魔比利的決死戰復活!

怎麼,還是無聲?一切都喑啞?

不是的!你聽那古代的英魂

正象遠方的瀑布一樣喧嘩,

他們回答:「只要有一個活人

登高一呼,我們就來,就來!」

噫!倒只是活人不理不睬。

算了,算了;試試別的調門:

斟滿一杯薩摩斯的美酒!

把戰爭留給土耳其野人,

讓開奧的葡萄的血汁傾流!

聽呵,每一個酒鬼多麼踴躍

響應這一個不榮譽的號召!

一0

你們還保有庇瑞克的舞藝,

但庇瑞克的方陣哪裡去了?

這是兩課,為什麼只記其一,

而把高尚而堅強的一課忘掉?

凱德謨斯給你們造了字體-

難道他是為了傳授給奴隸?

一一

把薩摩斯的美酒斟滿一盅!

讓我們且拋開這樣的話題!

這美酒曾使阿納克瑞翁

發為神聖的歌;是的,他屈於

波里克瑞底斯,一個暴君,

但這暴君至少是我們國人。

一二

克索尼薩斯的一個暴君

是自由的最忠勇的朋友:

暴君米太亞得留名至今!

呵,但願現在我們能夠有

一個暴君和他一樣精明,

他會團結我們不受人欺凌!

一三

把薩摩斯的美酒斟滿一盅!

在蘇里的山岩,巴加的岸上,

住著一族人的勇敢的子孫,

不愧是斯巴達的母親所養;

在那裡,也許種子已經散播,

是赫剌克勒斯血統的真傳。

一四

自由的事業別依靠西方人,

他們有一個做買賣的國王;

本土的利劍,本土的士兵,

是衝鋒陷陣的唯一希望;

但土耳其武力,拉丁的欺騙,

會裡應外合把你們的盾打穿。

一五

把薩摩斯的美酒斟滿一盅!

樹蔭下正舞蹈著我們的姑娘-

我看見她們的黑眼亮晶晶,

但是,望著每個鮮艷的姑娘,

我的眼就為火熱的淚所迷,

這乳房難道也要哺育奴隸?

一六

讓我攀登蘇尼阿的懸崖,

可以聽見彼此飄送著悄悄話,

讓我象天鵝一樣歌盡而亡;

我不要奴隸的國度屬於我-

乾脆把那薩摩斯酒杯打破!

這個譯本我個人覺得比蘇曼殊、馬君武和胡適的都好


會吧。

問題中的兩個條件:「優秀的」和「文學」,差不多已經是在說這位翻譯者必須具有很好的中文修養和能力了,否則擔不起這兩個條件。余光中整理二十年前的舊譯作時,用了和原譯差不多長的時間,修改了上萬處,旁人見了開玩笑問「你年輕時候英文這樣差么?」,余回答「年輕的時候英文不差,中文差。」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中國的寫作者,翻譯作品占閱讀的大部分,他們從翻譯作品裡學習現代的語法,重新改造不完美的中文白話。連自己都說不清,受到的影響,有多少是翻譯者的語感和語言習慣,惡之者,稱為「惡性西化」,我個人覺得值得,好多翻譯者的語言,加上從原作者那裡受到的啟發,很不錯。

想再說說優秀翻譯者的另兩處光芒:

寫作水平始自鑒賞水平,翻譯者的寫作水平中,首要顯現是鑒賞能力。第一個體現是選擇該翻譯什麼。第二個體現是辨識和處理這本書里最珍貴、最值得設法傳遞的東西。

有很多好作家也從事翻譯,放下自己的創作,去耗費精力翻譯別人,這是很大的犧牲,吃重的譯著,消耗不比自己寫一部小多少,還會被無知的讀者輕視作「舌人」,要說功利,也沒有多少,可能主要是希望讓更多的人讀到這本書的衝動,如同佈道者一樣單純,這是優秀翻譯者的內在赤誠。


當然了,優秀的文學翻譯者,中文水平也非常高。好的翻譯是做兩個語言的橋樑,所謂信達雅,讓人讀了覺得翻譯的準確且美。

而且按照王小波的觀點,翻譯者尤其要首先是詩人,因為這些人才能真正領悟漢語的節奏,韻律。

比如魯迅,周作人,梁實秋,錢鍾書,卞之琳,朱生豪,穆旦,王道乾等等。前幾位我們知道他們中文寫得好,但其實也是優秀的翻譯家。後幾位我們知道他們翻譯做得好,其實中文寫的也是極好的。


能被普通讀者認為是優秀翻譯者,也能被普通讀者認為具有較高寫作水平。

後半句和下一句,我就不說了。


據說當年林語堂寫完《京華煙雲》後是請郁達夫翻譯成中文的——要說「信」,其實作者林自己就可以翻譯,然而請郁有很重要的原因即,中文功底更好,且無翻譯腔(現行假摩登之歐化句子)。

so……

其實這個題干應該反過來說,有優秀中國文學功底的人才能做好(英譯漢)文學翻譯——它本身即是原文在目標語中的重現,由於不可譯性,有些地方更需要譯者進行創造。

所以說到優秀譯者的寫作水平,對一些體裁的駕馭能力不敢肯定,但文字功底、知識儲備和創造力肯定是很高的。

p.s. 上世紀人們的口味還是比較傾向于歸化的……然而現在讀者的口味似乎變了,能接受異域風情,太歸化則可能齣戲了。


是的,

比如村上春樹在小資文藝階層的火,

我是百分之百歸結為林少華老師的。


文學譯者和作者來答:必須的,我甚至認為翻譯小說的應該會寫小說,翻譯詩歌的必須是詩人。

比如我自己也寫小說、詩歌、散文,在報刊發表過很多,這都是做翻譯之前就在寫了。

不信看我專欄哈哈 知乎專欄


可以說翻譯是第二次創作,優秀的譯者在講究翻譯信、達、雅的同時,自身的寫作水平顯現無疑。所以說優秀的譯者寫作水平普遍都很高。


答案是會。

如果他不是一個優秀的中文作者,那他就不可能成為優秀的翻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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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的作家林紓(shū),原名林琴南。1852年生,福建人。

林紓自幼嗜書如命,酷愛中國傳統文學。儘管其人家境貧寒,但13歲至20歲期間校閱殘爛古籍不下兩千餘卷。

1882年中舉人。連續七次上京參加禮部會試。結果「屢試屢敗"。因而從此絕意於仕途,專心致志地走上文學創作的道路。

1897年,已步入不惑之年的林紓恰逢母親、妻子接連去世。他的幾位好友為幫林紓走出消沉便邀他一同譯書。

林紓推脫不成,拿到手的第一本書是《<巴黎茶花女遺事>譯本》。

為什麼是譯本呢?

因為林紓不懂外語。

那他能怎麼翻譯呢?

林紓把譯本加以潤色,再譯成文言文。這就是中國翻譯界著名的「林譯本」。

《巴黎茶花女遺事》是中國第一部正經八百舶來翻譯的西洋小說,地位非常。

當然林紓所譯書籍決非僅此一本。

台灣蕭一出先生曾對其譯作進行分類:倫理小說8種,社會小說21種,傳記軼事23種,義俠小說2種,諷世小說2種,政治小說5種……

以原作者國籍區分,英國100種,法國27種,美國13種,俄國8種,瑞士2種,希臘、德國、西班牙、比利時、日本各1種,未詳者4種。尚有交稿未印者17種,存目待訪者若干。

共計近200種,1000多萬字。

其中有許多出自外國名家之手,如:

英國狄更斯著的《大衛·科波菲爾》

英國哈葛德的《天女離魂記》

俄國托爾斯泰著的《恨縷情絲》

西班牙塞萬提斯的《魔俠傳》

法國森彼得的《離恨天》

英國笛福著的《魯濱遜漂流記》等。

這些西洋小說向中國民眾展示了豐富的西方文化,開拓了人們的視野。它們牢固地確立了林紓作為中國新文化先驅及譯界之王的地位。

至此,林紓被公認為中國近代文壇的開山祖師及譯界的泰斗,並留下了"譯才並世數嚴林"的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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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林紓翻譯能力很強,那他的寫作能力如何呢?

林紓始終堅持文言文,反對白話文,是個文化保守主義者。但從1919年開始,新文化運動已蓬勃興起,白話文的普及已成不可逆轉之勢。

因此,林琴南老人家氣不過,使用筆名林紓寫了《荊生》和《妖夢》這兩篇諷刺小說,以宣洩憤怒。

《荊生》的內容是說有由必美(影射陳獨秀)、金心異(影射錢玄同)、狄莫(影射胡適)三人,相聚於陶然亭,大罵孔夫子,討論白話文,結果被一「偉丈夫」荊生揍了一頓。

《妖夢》則是寫田恆(影射陳獨秀)、秦二世(影射胡適)二人,提倡白話,反對古文,得到「白話大學堂」校長(影射蔡元培)的支持,結果被一個妖魔張口吃掉。

這兩篇小說,反映出當時林紓做為文化保守派氣急敗壞的心態。

那這兩篇文章寫的如何呢?

新文化領袖魯迅見此文,稱林氏為「享有大名的林琴南翁」。

而身受直接攻擊的胡適,表現更為豁達。在1922年寫的《五十年來中國之文學》中,他仍稱林氏是「介紹西洋近世文學的第一人」,是「替古文開闢了一個新天地」。

他甚至說:「古文的應用,自司馬遷以來,從來沒有這樣大的成就」。

當時,有些新派文人對林氏的譯書開展了批評,對此,胡適說道:「現在有許多人對被譯的原書,既不能完全了解,他們運用白話的能力,又遠不如林紓運用古文的能力。他們要批評林譯的書,即就未免太冤枉他了。」

胡適的這篇文章發表前,曾特意徵求過魯迅的意見,魯迅認為「警辟之至,大快人心,我很希望早日印成」。(《魯迅佚文全集》743頁)

寫文章罵人,被罵的人反倒折服於其文采,老哥可謂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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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舉一例:

If you do not leave me, we will die together.

怎麼翻譯?

1.你如果不滾開,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2.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3.0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3.1 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3.2 你在或不在,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

為什麼高考語文要提高到180分,英語降到100?差別基本不在英語水平,而在漢語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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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的三個原則是「信」「達」「雅」,相較林先生而言,當今社會許多托福雅思培訓出來的「外國通「們,他們的譯本能叫譯本嗎?沒能把浸潤外國文化的作品完美糅合進本國文化的翻譯,無論多麼準確,頂多叫英譯漢罷了。

所以,一個優秀的(中國)翻譯家甚至可以不懂外語,但他的中文底子必須是實打實的。

若是連母語都用不好,又有何顏面談及翻譯呢?


不一定。

有一套我非常欣賞的「妙探奇案系列」,作者是創作了《梅森探案集》的厄爾·斯坦利·加德納,主角是一對男女偵探,譯作賴唐諾與柯白莎,譯者周辛南。

翻譯風格比較老派,是傅東華類型的,文筆很不錯。

一套共十本(似是三十個),在最後一本,周老師附了一篇自己創作的偵探小說——真寫得不怎麼樣。

有許多著名的譯者並不創作,比如所有小朋友都知道的任溶溶,以及我剛剛提到的傅東華(他寫文論)。

有許多出色的作者翻譯很不高明,比如……更著名的張愛玲。

所以結論應該是:

有些作家也是出色的翻譯家——但有些作家不是。

有些翻譯家是出色的作家——但有些翻譯家不是。


看怎麼去定義「中文寫作水平」了。

如果「中文寫作水平」指的是「一個人遣詞造句、規劃段落篇章、用中文表達思想感情的能力」,那麼優秀的文學翻譯者的中文寫作水平必須很高——水平不夠高的或者根本譯不出來,或者只能勉強譯出一篇夾生滯澀的文字,連文學都談不上,遑論優秀了。

如果談「中文寫作水平」還考慮一個人使用中文進行文學創作的能力,那麼答案就未必了。因為創作水平的高低要考慮到更多的因素,比如作品的思想性、藝術性、娛樂性……而不僅僅是表達的清晰性或是流暢性。當然,譯者在翻譯過程中能得到啟發,創作水平也能有進益;但能具體進益多少,最終能達到什麼程度,創作水平的增長與其翻譯水平的增長是否成比例,則無一定之理。


是的,很高。很榮幸接觸過一位在國際上獲過獎的翻譯大家,我的幾位老師也參與過外文書籍的翻譯,多多少少了解一點。

翻譯外文,需要過硬的外語水平、紮實的專業基礎、超強的文字功底,而要保證引進版圖書的質量,還要注意翻譯的內容是否適合我國的國情。

我們經常會在課堂上為了一兩句英語翻譯而抓耳撓腮,也會因不夠廣的知識背景而對某個詞產生誤譯。所以很多時候譯者都需要查找大量資料,加上自身的文學底蘊,來進行不改變原著本意的再創作。

比如葉君健先生,他就是一位優秀的翻譯家,他的《安徒生童話》是眾譯本中最好的一個,但翻譯家之外的,他也是一個優秀的作家,是我國比較早有條件問鼎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


貼一首辜鴻銘的詩,真正的大家,中英文都是信手拈來

你分的清哪個是原文,哪個是譯文嗎?

I craved the years would quickly pass

That you might lose

The brightness of your eyes, the peach-bloom of your skin,

And all the cruel splendour of your youth.

Then I alone would love you

And you at last would care.

The envious years have passed full soon

And you have lost

The brightness of your eyes, the peach-bloom of your skin,

And all the charming splendour of your youth.

Alas, I do not love you

And I care not if you care.

我曾乞求歲月匆匆

帶走你明亮的雙眼

你如桃花般嬌嫩的皮膚

和你迷人的青春朝氣

那樣我就可以獨自愛你

你也會在乎我的愛

歲月真的匆匆過了

帶走了你明亮的眼睛

你如桃花般嬌嫩的皮膚

和你迷人的青春朝氣

可是我卻不再愛你

也不再在乎你的愛


不一定——如果問題中的「中文寫作水平」包含文學寫作的話。

翻譯就是為兩國語言做媒。翻譯者就像是閱人無數的媒婆,眼必須刁。優秀的文學翻譯者,其語感一定優秀。

語感好的人,寫作水平都不會差——但要說很高,則不一定。因為語感不是寫作水平的全部。語感好是寫作水平(尤其是文學創作水平)高的必要條件而非充分條件。

「汝果欲學詩,工夫在詩外」。對世界的透視、對人生的省思、凝鍊的主旨、驚人的想像、巧妙的構思,這些在遣詞鍊句之外的東西,是作品的里子。

所以,很多作家去搞翻譯,同時也是很好的文學翻譯者。反過來則不一定。


以前是的,現在就不一定了……以前看一個作家是不是真的上得了檯面,看他有多少作品不夠,還要看他有多少譯作。現在寫作和譯作好像分開成兩家了。翻譯水平非常好的人詞藻很華麗,寫作界卻沒見過; 而寫作非常出名的一些人,外語及不及格都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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