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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念你的奶奶嗎?你還記得你和你奶奶之間的故事嘛?

想奶奶 想奶奶 想奶奶 重要的事說三遍!


自從你離開,再也沒有走過那條路

(某一年春天,那條路旁的田野。)

算起來,到2016年3月,祖母已去世已兩年。我這才能夠提筆,寫一寫我的祖母,我的思念,對生死離別不斷改變的看法。

母親生下我就去世了,死在手術台上。第一個月,由醫院出資,請人撫養。祖母跑去看了幾次,發現撫養人總是將我包裹得嚴嚴實實,她看了心疼,滿月就抱回家。聽人說,那時候我只有筷子長。有親戚勸告祖母,這麼小,看看你如何帶大呵。那口氣就像在說,好自為之,省省力吧。

祖母真是偉大,對我恩重如山。

為給我買奶粉,種四畝地,又養豬。怕我缺乏營養,奶粉下瓶從不吝嗇。有時候,我飢不可待,她便將剛沖泡的滾燙奶瓶置於大水缸內涼著。

祖母從不捨得讓我哭,幹活時候也騰出手來抱我。洗刷鍋碗時,一隻腳踩踏在水缸邊上,讓我坐在她腿上。上小學,直到四五年級,還要祖母送去學校,有時肚子疼,她就背我去。

逢到下雨天,祖母會到學校來送中飯。第三節課還沒結束,她便已站在窗外,巴望著我。一隻竹籃,盛一碗白米飯,幾筷青菜,一隻荷包蛋。青菜是自家地里種的,蛋是家養雞生的。蓋在竹籃上的藏青棉布揭開,留有餘溫,飯菜噴香。

上初中,夏天,有時半夜醒來,迷濛中看到祖母坐著,緩緩搖著蒲扇,為我扇風。冬天,晚上睡覺,她會將我的腳攬進懷裡,一邊嗔怪一句,冷得像鬼腳噢。早上,她趕在我前面起來,煮早飯,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白粥,就著鹹菜,呼啦啦喝下去,暖暖和和,騎車出門,天還烏黑。到很遠的地方,依然看見樓下的燈還亮著——祖母沒有上樓繼續睡。

點點滴滴,無微不至。

祖母傾注於我的愛和精力,不亞於她對自己的四個兒女。她盡其所能,免我冷,免我熱,免我饑渴,免我委屈與驚嚇。

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樣,沒有天哪有地,沒有你哪有我。母親將我帶到世上就匆匆離去,祖母一天天,一年年,將我養育長大。從一定意義上可以說,祖母也是我的母親。

(某一年,依然那條讓我箇中滋味的路。)

祖母沒有文化,一輩子都沒有離開出生的鄉鎮,對很多事物的概念都無法理解。她管水龍頭叫水煙管,管火腿腸叫蠟燭槍。不認字,不識數,時間概念模糊,甚至常常搞不清今夕何夕。

有一次暑假結束,從北京回來,看到抽屜里有一堆火柴,隨口向祖母問了一下。原來,我離開的那天,祖母讓祖父數了五十跟火柴,放在一個抽屜里,每天睡前從中拿一根放到另一個抽屜,所有的火柴全部移到另一個抽屜,意味著我要回來了。

我的可親可敬的祖母,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心心念念挂念著我。

還有一次,無意間提到「美國」這個概念,她問,美國在哪。我想了想,握起拳頭,打著比方解釋,拳頭上面是我們住的地方,下面就是美國。祖母反應很快,「恍然大悟」道:哦,美國是在地底下啊!我感到無語,更多還是難以言表的憂傷。以至於每每想起祖母,覺得她人生的遺憾,便是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美好與新奇,祖母卻在她封閉的角落裡熬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

我師範畢業參加工作,回去的很少。只有在祖母面前,可以卸下微笑的面具,將真實情緒任性表露。每次,給她帶去吃的或者衣服,她高興,又要責備,怪我亂花錢。有一次,買了件花色棉襖,她穿在身上,左看右看,笑呵呵地說,結婚的時候都沒穿過這麼好看的衣服。

但凡有好吃的,總要留給我,魚留到長毛,糖留到融化,蘋果留到乾癟。臨走,明明希望我多回去看看,她怯怯地像個孩子,站在路口,望著我的背影喊道,路上小心啊!沒時間就不要回來了啊!每每這個時候,我沒有勇氣回頭。

偉大而無私的愛,是不管何時何地,始終為對方著想。

每次去看望祖母,從鎮上下車,會走一段很長的路。

不需要車子,也不想家人來接,寧願一個人靜靜地走一走。說是靜,其實暗潮湧動,憂愁的,傷感的,對命運沒有把握的迷茫,對生命不可掌控的無奈和不甘……讓我想哭。一顆心,潮濕得猶如江南的五月雨季。

有一路段,兩旁是廣闊田野。春,夏,秋,冬,我曾看過這裡的四季顏色。大自然樸實的美,與我內心雜陳五味彼此調和,那種感覺,更是欲說還休。

有時候,我渴望這條路可以無止境地走下去,又或者再也不要踏上這條路,又恨又愛,愛恨欲罷不能、無可奈何的道路。

未曾在意一生勞苦的祖母,從何時開始老去,等到感知,她的背駝了,頭髮白成枯草,聽力明顯下降了,走路呆緩了,還常常忘記東西放在哪裡。

她總是說,只要看看你將來嫁個人家,門往哪邊開,我也就放心了。這樣的話,在後來幾年,經常聽到。祖母也早早為我彈好了出嫁的棉被。只可惜,這終究成了她最後的、也是我的遺憾。

想起這些,我很能理解祥林嫂抓住魯迅,追問人死後是否有靈魂的存在。她希望有靈魂,因為想和親人相聚。只要有靈魂,她就活得有希望,死得無畏懼。起初,我也希望有靈魂和所謂的另一個世界,如此,我便能見到母親,祖母。所有不願分離的親人,都將重逢。可是後來,我不願意有靈魂。有靈魂,不論在哪,都將產生煩惱,倒不如了無一切。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白茫茫一片真乾淨,才是徹底的了了。

(還是那條路,小麥等待收割。)

2014年元旦,我再次踏上那條路。

人有時候對即將發生的事會有預感,然後無意識地做出相應舉動。

那天,我前所未有地從大娘水餃買了兩份外賣帶回去,想跟祖母吃一頓飯,她也很多年沒吃過水餃。

那天午後,坐在門口曬太陽,閑閑地說了會話。因為某事,祖母從柜子里取出自己的相片,端詳著,嘆道,我的臉看起來怎麼這麼苦吶。真的,照片是七、八年前所拍,枯如槁木,臉色蠟黃,色彩艷麗的手捧塑料花更是起了反襯作用。從祖母的臉,幾乎看到窮苦一生。叫她怎麼笑得出來呢?

臨走,她依舊站在路口,言不由衷地說,如果沒有時間,就不要回來了吧!我又怎麼不知道她希望我多回去,多呆一會?

這竟是我最後一次與她說話。

再接到家人電話,祖母已經不行。趕到家,她已被移到外屋靠牆床上。枕頭太低,頭反仰在那裡,痴痴盼著。在場的親朋告訴我,祖母一直在喊小琴(我的小名)。我站到她面前,看著她消瘦不堪的的臉,摔跤所致血跡斑斑。我不敢哭出聲音來。到這個時候,祖母依然為我著想。她望著我,迷迷糊糊地說,頭髮這麼長了,應該去剪一剪啦。

祖母已吃不進任何東西,只能用棉簽沾了清水潤潤唇舌。呆到後來,祖母不再睜開眼睛,只剩下大口大口地呼氣。就這樣又熬了一個星期,我在樓上洗頭,父親衝上來,對我說,奶奶走了。我顧不上擦乾頭髮,奔下樓,看到大家急忙將祖母從牆邊移到屋子中間,躺在那裡的她已經不再像先前那樣辛苦喘氣,嘴巴半開半閉在那,不動了。

我沒有放聲大哭,不知如何是好,我最親的祖母,疼愛了我一生的祖母,這一次,真的離開了。

想起後來幾年,祖母時常把死亡放在嘴邊講,好像一點都不怕死,好像隨時準備著死亡的到來。可是,有很多年,晚上睡覺,她會將門窗關得嚴嚴實實,桌子挪到門後抵住,這是防強盜;一條長凳橫在床前,上面擺著菜刀和掃帚,這是防鬼神……

2014年元旦那次回去,還在和我商量,過了年到底要不要去敬老院,還是兩個兒子家輪流住。她為此感到苦惱和無奈。祖母也沒料到,自己走得這麼突然,乾脆,之前的苦惱白苦惱了……

(鄰居家。種來杉樹高於屋,借於春禽養子孫。)

我曾想過,將來有一天,養育我的四位老人離開人世,我將會如何悲傷難止,痛不欲生。那時十幾歲,提前想這個問題,並不悲傷,總覺得時間還早,親人的離去還很遠很遠,幾乎遙不可及。等到回望這個問題,祖父走了,外祖父走了,祖母也走了。

遇到的人事,走過的道路,不斷改變我的思想,讓我變得涼薄、無情、或者也算通透。

面對親人離去,我們為何悲傷呢?為何還要在即將離去的人面前顯示悲傷呢?因為你知道,從今往後,再也見不到對方,不能與之說話、相伴。

世間種種,對於逝者而言,是毫無察覺的。所以,面對生死離別表現出悲傷痛苦,乃是自私。我這樣的想法,需要建立在無神論基礎上。我寧願相信沒有靈魂的存在,不然,痛苦就不止屬於未亡人。

祖母離開後,內心的釋然多於悲慟。在我看來,躺在那裡的她實在煎熬,而我愛莫能助。走了,就解脫了,除了眼前疼痛,還有種種煩憂。我不要她受苦。去的人再也無法感受世間的春花秋月夏風冬雪,這才是真正的遺恨所在。)

也因此,我沒有痛哭流涕。祖母的子女們,白天坐在棺材前,哭得前俯後仰,到了晚上,他們照樣和別人一起觀看雜技表演 ,沒心沒肺一樣。

出殯那天,有一位鄉鄰,是我幼兒園老師,她善意提醒,祖母出門,一定要哭喊幾聲。聽她口氣,好像不哭會帶來不好的某種結果。事實上,祖母臨出門,至親圍繞她轉一圈,大家嗚嗚咽咽,我硬是沒有哭出來,直至看著祖母的身軀被推進火化爐,再由父親捧著骨灰罈子送進紀念堂,和祖父的擺在一起。

別人只知我沒有掉淚,卻看不到我在日日夜夜裡細水長流的思念。

兩年了,我在太多不經意的瞬間想起祖母。走路的時候,吃飯的時候,早上起來刷牙的時候,做飯的時候,洗衣服的時候,下樓倒垃圾的時候,靜坐發獃的時候,聽到《酒干倘賣無》的時候,下雨的時候……太多沒有預兆的瞬間,勾起思念,隱隱作痛……

夜深人靜,又或者半夜醒來,一不小心陷入這場思念,難以自拔地回想細枝末節——小時候,受了驚嚇,祖母抱起我,站到大水缸前,彎下腰,一邊用繡花針在水面上畫圈圈,一邊神神叨叨地念念有詞:寶寶不用怕,奶奶在身邊哦,寶寶不用怕,奶奶在身邊哦……念完,逗我,望向缸內滿滿的水面笑著說道,咦,看!寶寶喲!

想起這些,我便在黑夜裡淚流滿面……

我也可以微笑著跟別人講一些關於祖母的記憶……

又是春天,有點想念那條走了很多遍、一直想逃離的路,路旁三月滿眼的新綠、一攤一攤的婆婆納、草長鶯飛萬物復甦的自然。

只是,自從祖母離開,再也找不到踏上那條路的理由和慾望。

作者簡介:

江徐:80後女子,《讀者》微信專欄作家,喜靜,愛自由,有時閉門讀書,有時出門雲遊。個人原創公眾號:江徐的自留地(ID:jiangxv08)


就在昨天,她離開了我們。

但她的身影,她的音容,笑貌,一直都在腦海。

年輕的時候家裡窮,她和爺爺吃了很多苦,把大爺,姑姑,爸爸和小叔拉扯大,爺爺走得早,她又把我們五六個孩子一一看著長大,好吃的東西都要攢著等我們回去分給我們吃。每次孩子們回家,她都里里外外,忙前忙後,給我們做好吃的。她炒的茄子,豆角,燉粉皮,燉土豆,辣椒炒雞蛋,絲瓜炒雞蛋,她熬的湯,她烙的餅,她包的餃子,她擀的麵條。。。全都是家常,但那種味道,怎麼能夠忘記,那是屬於奶奶的獨特的味道。還有她種的石榴,無花果,柿子,她種的豆子,自製的豆芽,這些都是我們的牽掛。

她做事乾淨利落,一個七十多歲的農村老太太,各種現代的家用電器一應俱會,很多時興的事情也都是一點就會。她總是把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各種物什都規放的有理有據。周邊的老奶奶們都願意去家裡和她聊天拉呱,孩子們都願意依偎在她身邊聽她說起她年輕時候的故事。她的思想也是開明前衛,她是我的知音,甚至沒有跟媽媽說過的悄悄話,我都願意告訴她。她會用她簡樸的語言向我傳遞人生的智慧。自從她知道了我有男朋友,她總是告訴我兩個人在一起要將心比心,你寬容,我理解,才能過好日子。還囑咐我將來要好好照顧公公婆婆,要做一個懂事知禮的好媳婦。因為我和男朋友都還沒正式見過雙方家裡人,所以她生病在醫院我沒有帶男朋友去見她,以至於,她都沒有能見見她未來的孫女婿,我想,這大概會是我和男朋友一輩子的遺憾。我男朋友也很後悔,我們要早知道她走的這麼急,就不會考慮那些所謂的禮節。奶奶,等有一天,我會帶著你的孫女婿去你的墓前。。。她的穿戴大方清爽,平日裡衣服,鞋襪重來都是乾乾淨淨,頭髮也是勤於打理,後來她胳膊抬起來不大方便的時候總是讓我幫她洗頭髮,我想,我永遠也忘不了她乖乖坐下讓我給她在頭髮上打泡泡的那些時光。每次回家擁抱她,總是香香的,我也忘不了,那是奶奶的香香的味道。就在幾天前,她做手術前,換病號服的時候,她還讓我給她穿上襪子,說不穿襪子不講衛生,我知道,那是她的尊嚴,她一直都給我們做了很好的典範,整理好自己,是對別人的尊重,也是自己的尊嚴。

一直到現在,也許,一直下去,我也不敢相信她已經走了,已經離開了我們。她身體一直很棒,突然生病,突然離開,讓人心裡難以割捨。但我相信,她一直在我們身邊,哪怕不能再叮嚀囑咐我們好好吃飯,不能再安慰開解我們凡事盡心儘力就好,她會保佑愛護著我們,見證我們成長。

奶奶,你在天堂安好,我們都會想你,我們來世再重逢。


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顯露過自己有多想奶奶,包括爸爸媽媽,但是我一直一直都在想她,我想我這輩子都會思念她。近來爸爸總是無意中談起爺爺奶奶,他肯定也想,我知道。


看到這個問題鼻子一酸就哭了。卻寫不出什麼。我想我奶奶,她是愛我的。


四年了,當身邊的每個人都以為我忘記了失去她的難過時,而我卻為她哭了四年。幸福時,想她。難過時,想她。她和我共同生活了十幾年的家,我怕回去,想回去,回去了又捨不得走。希望我的奶奶現在可以更幸福的生活,下輩子,我們一定要再重逢。



是否勾起了你的回憶?

我的奶奶辛苦一輩子,沒享過幾天清福。奶奶的前一任丈夫,當兵去世了,帶著大姑、二姑在爺爺30來歲的時候改嫁過來了。那個時候,爺爺家特別窮,一直娶不下媳婦。之後,生下了我小姑姑。40來歲,爺爺老來得子,才生了我爸。這個家一直很貧窮,窮的叮噹響,父親娶母親時還是借的錢,連鞋都是借的,彩禮就一輛自行車。我秋天出生,跟妹妹就差一歲,從那時奶奶就帶著我。在我的記憶里從來沒有爺爺,奶奶說在我一歲時爺爺就腦溢血與世長辭,奶奶是苦命的人。因為窮,小時候的我營養不良,兩歲都站不起來,一颳風就能吹倒,家裡人都以為我活不下來。鄰居家老太太偶爾會用洗衣粉袋袋裝點大米給奶奶,她老人家捨不得吃,都留著給我。


我今天在歸家的路上,亦是十二年前歸家的路上。火車仍舊在開動,我也不再是無座的少年!可偶然想起我的奶奶,我又不禁潸然淚下!

我們家是新中國建立後才有的!有家卜可查。

幾代單傳,到我父輩,才有了三男四女等七兄妹。我父親排行老三,在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幺。

我直到現在也不清楚我父輩們的恩怨!也許僅為了錢。

我只記得,我是2014考得大學,在那一年。我最緊張的時候,時間也是現在,我接到了催我回家的電話。說是我奶奶病重,我已知奶奶九十二歲了,平時有我父親和伯父照顧。突然催我回去已讓我斐然,我只能在回去的途中祈求我所知道的一切神靈!

在我到家時,我已不敢經過我該去的地方。我繞道回到我媽媽身邊,幸好她在?她正在趕製一切該做的,和我們該穿得!我看到所有一切,就死心了。也就開始了麻木的一切!我的淚水在看到奶奶面容的那科開始就已經停了!我拉著她的手,真的還有溫度!我想告訴她,我的想法;我想告訴她,我的未來;我想告訴她,我的……!

在那一夜,我平靜了許多。也求知了許多。

當我踏上大學校門,在我嚮往的路上前進的時候,我一直告訴自己努力。

但都是枉然。

直到有一天,我被夢哭醒,在夢裡,我依然在聽我奶奶的教會「人需有敬畏之心」,我在夢裡問為什麼?為什麼?問著,問著,我哭了!我在夢裡知道我最愛的奶奶已不在人世!

當我,淚濕枕巾時,我凝望夜空,哪一顆才是我想念的您!

如今我仍在,依稀別離時!

仍舊是在歸鄉的路上。

讓我忽的,記起您!

許是,您老人家,許久不見我。

我也時常記起您。

我工作不忙的,

可為何不能陪您?

您給我最真至的愛,

我亦有父母。

可我至此,唯有思念於您!

您愛護吾們,亦或溺愛!

我錯,哥錯,弟錯。

皆您替之!

維護我們之身體,您只一句話;他們還小!

我之長大,我兄弟之長大!

缺您之未骨!

家需代代傳,您之謙!

必成!有您之血,有您之誠!

我少小之問您,

何為愛?

不答!

隨去。

長時,有我重親,於您大壽相相攜!

我隨之。

亦不懂,亦懂。

只因年少輕狂!

在您棲下,我之愛亦您之愛!

聊聊數語,

小腳,亦能化乾坤!

我只失,您只痛。

愛只所忠!

遺忘,遺忘,遺忘……

再歸來,您愛我,已不是當年!

需我惜!

奈何?年少,不知!

只當有他人,可不知您愛我,我應愛您!

暮暮矣!

我踏征途,只念己!

何曾念您之憐!

只記得,您最後還在喊我!

曾幾何時,多少次!

想撲至您面前!

告訴您,我長大了!我能讓您吃好吃的!

我也想吃你做的雞肉燉白菜!

我也想你能再罵我懶

我也想您了!

我只想問,奶奶,您在那裡好嗎?


?

放假是整理物品的好機會,我聽著歌把房間全收拾了一遍。

其中我發現了厚厚的幾個相冊,放在書架的角落裡,落滿了一層灰。

我拿下來翻了翻,有一張我與已過世的奶奶的合照。

照片中的我們竟然都變得陌生起來,但腦海卻不斷湧現著幼時的記憶。

奶奶帶著我去公園玩滑梯,帶著我去廣場吹風,帶著我穿過一條又一條街,嘗盡一遍又一遍的甜。

還記得有一次放學,外面下著猛烈的暴雨。

還在上幼兒園的我,從接送的校車下來時,就看見奶奶的身影,她站在院子門外瘦弱的身子被狂風和暴雨無情地擊打,一直在打著寒顫。

見我下車,便立馬抱起我直往家裡飛奔。

後面的事情沒有了多大的印象,只知道奶奶後來得了一場重感冒,在床上躺著休養了幾天,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活蹦亂跳。

奶奶一直怕她給我們添麻煩,所以選擇一個人住在樓房下面的地下室里。那段時間總是連綿不斷的暴雨,原本空氣就不是很流通的地下室變得更為悶熱。奶奶也沒有埋怨什麼,拒絕了我父母把他接回家的請求,一直以來也還是那句話:

老啦,不能跟你們瞎折騰啦!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天氣也總是那麼應景

彷彿不下雨便不是清明一般

每年的清明

好像都要逼著自己去回憶

那些散落在平時的記憶碎片

都在這幾天被我們撿了起來

時光也是一劑良藥

能分分鐘讓我們變得麻木和無所謂

也只有自己懂得

撕下面具後的自己

顯露出的傷疤有多麼露骨和難堪

一切安好,現世安穩

便是我們追求的幸福

最後再套用薛段子手的一句話

「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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