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讓「酸甜苦辣咸甘」揮發普魯斯特效應

有很多時候,我們吃過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會具備自己獨特的含義。他們是屬於自己的第一份禮物,第一次心動的感覺,和曾經吃過的味道也有所不同。

每一種味道,都有新的詮釋。

比如煙霧繚繞的走廊如何會讓人想起茶泡過的蛋糕呢?

答案在於感覺統合(sensory integration)。

除了舌頭的六種真正味覺(酸甜苦辣咸甘)之外,所有複雜、微妙的食物味道都可以歸因於它們的氣味:咀嚼時鼻子後面的嗅覺受體受到刺激,揮發性分子通過一個稱為「嗅覺」的過程逃離口腔。因此,普魯斯特描述的內容形成了動人的「普魯斯特效應」:氣味具有獨特的能力,可以解鎖以前已經遺忘但卻生動、飽含情感的回憶。比如:

「酸」

永遠愛吃酸豆角,一把剛泡好的脆卜卜還綠油油的豆角,從罈子里撈出來,水裡泡泡去掉鹽臊氣,快刀切成小段,五花肉剁成臊子,幾顆干辣椒,再拍一點兒蒜,起油鍋蒜瓣和辣椒炸出香味,放肉臊一起爆炒,再把酸豆角倒入,加一點瀏陽豆豉和生抽,簡直能立馬下三碗白飯!記憶中的酸豆角一定要是家裡泡的,才有那種天然不做作的酸味,讓人口水止不住的流。小時候外婆腌好豆角,總是從罈子里撿一根給我試試味道,像吃麵條那樣吸溜光,攤開手板還想要第二根,外婆就會拍拍我的手,說炒好了再吃,不然胃疼。

「甜」

每當冬天來得時候,老家總會送來自己打的糍粑,熱騰騰的糯米,全憑藉手工,用一把木槌一個石槽一點點打成。糍粑總是泡在一個大桶里,保持新鮮。早上不知道吃什麼的時候,外公就會撈一塊糍粑,用土雞蛋液裹一下,倒入同樣是老家送來的菜籽油,油燒的熱熱的時候,關小火,慢火煎糍粑,才能把糍粑煎的外脆內軟,出鍋前撒一把綿白糖,用餘溫把糖化成繞指柔。然後倒一碗剛從豆腐攤打回來的紅糖水豆腐腦,吃的渾身都是熱熱的。擦擦嘴巴,糍粑的餘味還黏黏的纏繞在唇齒之間。然後外公就把書包遞給我,打發我上學去了。

「苦」

全家人都愛吃的一道菜就是釀苦瓜,據說是外婆的外婆傳下來的。也吃過別人家的,總是覺得不及自己家裡的好吃。買一塊上好的豬五花,手工剁成細細的肉糜,加一隻雞蛋,大蔥荸薺剁成細末,和肉糜拌在一起,加生抽和鹽巴調味,再撒一點黃酒。苦瓜切段兒,把調好的肉餡塞進去。下油鍋兩面煎,加一碗水,只放老抽。鍋蓋一揭開,全家人都圍了上來。小時候 不愛吃苦瓜,但是卻饞嘴的把肉餡掏出來吃掉,剩下一段光溜溜的的苦瓜,就被媽媽消滅了,我媽總是說,你吃肉我吃苦瓜,精華都在苦瓜里你可虧大了。

「辣」

其實我吃辣並不厲害,因為身體原因,很多時候都不能肆意的吃辣。偶爾犯饞了,那就一定要不管不顧的,選最辣的菜來狠狠的刺激一下味蕾。最近痴迷於吃一道小炒豬腳皮,野山椒、小米辣、綠杭椒一起切的碎碎的,配上蒜末姜米一起煸香,把已經燉軟了的豬腳也切薄片,最妙的是加上一大把水芹段,配上米酒、老抽一起狂炒。三種辣椒的組合實在是太豐富了,辣的我眼冒金星之餘,卻又忍不住一再吃下去,豬腳Q,芹菜香,辣椒的味道就是棒呢!

「咸」

我做菜不愛放味精雞精這些東西,特別是素菜,就靠一點兒鹽吊味。晚上冷的時候,躺在床上睡不著,起床掰幾片大白菜,手撕成塊,切一塊凍豆腐,白水放進去,撒上一點蝦米皮,一點鹽巴,煮的白菜軟豆腐香的時候起鍋,倒出來熱騰騰的一大碗,嘩啦啦的喝進去,只覺得從胃一直暖倒腳底,拍拍肚皮,心滿意足的睡去,感覺在夢裡都是靠在火爐邊溫柔的滋味。

「甘」

介於苦甜中間的就是甘,我給它定義為最接近生活的味道。我爺爺奶奶生活在縣城裡,每年十月他們會摘取果園裡的成熟的橘枳,剝取果皮,小時候寄住在爺爺奶奶家裡,每到是個時候就會疑惑,為什麼大人放著好吃的果子棄之不食,偏偏要留存果皮。他們,晾乾,密封儲藏,奶奶說,這個收藏三年後就會更名為陳皮。從小我就不是很喜歡喝熱水,可偏偏奶奶家的熱水總是讓我喝不夠,原來秘密就在陳皮里,這個味道比茶更清甜。所以一直不太能喝的出來,它改變了我不太和熱水的習慣,已經幾年沒回過家了,現在冬天有一杯燙手的陳皮水,哪怕在陌生的城市打拚,我覺得更暖了,因為它是家的味道。

願你心裡也有個「家」。


推薦閱讀:

夏天來了,分享幾個冷盤味汁
流連山野間,尋得一抹竹筍的清新
在哈爾濱旅遊買了一個大列巴麵包,不知道怎麼吃,需要蒸嗎?
肉夾饃和披薩哪個好吃?
最好吃的蔥油麵,不試後悔!

TAG:美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