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爺爺的執著

說到食材，必需要從食材的締造者農夫說起，偶爾郊區發現年邁的老人，帶著家裡種的幾縷蔬菜叫賣，甚是感嘆，不由想起因一塊糍粑92歲離開的爺爺，這個執著的農夫！

童年時，家裡的蔬菜都是自家種的、豬、羊、雞、鴨也是自家養的，除了到山間野地割點嫩草外，其它的都來自於爺爺負責的「自留地」，為了有更好的收穫，爺爺會把家畜家禽的糞便埋在地下，也會從河裡挖點泥，路邊鋤的草、焚化了當作肥料。後來年紀大了，父母賣了一大袋化肥，可他就是不用，還不時的使喚我們做著做那的，我們實在不理解。

偶然有一天，我們在飯桌上拉家常，隔壁家的西紅柿油光發亮，個個飽滿圓潤。爺爺插口說了一句「昨天他們家剛剛打過農藥，今天就去賣了」語氣間有點不屑；是的，爺爺從來不容許打過葯後的蔬菜拿回家，起碼也要半個月下過雨後。

院子里有幾顆橘子樹，是村裡的果園廢棄後，我和哥哥挖過來的，每年雖然長的不少，就是比較酸。父母想砍了它，說「這樹太費地力了，又不好吃」，爺爺說「宏雷要吃」。每年十月，如果在家，我都會不時的跑到院子，揪幾個吃，果皮一撩，當是地肥了。

如今爺爺不在了，只剩下這篇：（友人戲稱我諧音「好萊塢」就用百度名「hollytown",以下摘於此貼吧)

青山腳下 親愛的爺爺 您可安好？

山林之間，溪水為伴，祖生為旁，攜眾之心，情之所至，安踏二月，然春至清明，萬物復醒，可有託付，孫輩遠行，萬里眺望，一心祭天，悉數歲月，歷目而待，縱無波折，骨肉相連，寥寥思念...

守家者也，何以祭獻，一壺濁酒，一碟青團，二三小菜，燭香召喚，焚四五經堂，添六七把土，拜八九之數，合十家團圓，族者皆臨，祭之著去，實告生者，來日無多，願想達也，亦在腳下...

爺爺愛喝酒，偏愛黃酒，一日三餐，都會淺嘬幾口，田間勞作，也會稍帶火氣，於是在家日子，都會幫忙田間做事，其實事情不多，但烈日炎炎、寒風凜冽之下，也是辛苦，對於爺爺的思念，大多是打菜籽，曬豆莢、除地草、澆菜院之類的，爺爺一生，無多享受，80多了還在幹活，因眼睛耳朵老化，多是除菜而留草，興之所至也.

90之後，身體安康，白日多是坐在屋檐，成家一習慣，好吃，老年人都好吃，記多帶吃，但也就是這個吃，讓爺爺沒有陪家裡走完百歲。想想去的安然，沒有疾病困擾，縱是欣慰。

已去2月，回想與爺爺相處，也就7歲之事，還記得清楚，那時少吃，爺爺在山上養豬，種了許多南瓜，因為山上有事時，只有爺爺一人，陪爺爺可以吃到餵豬時的南瓜，吃瓜多水，看窗檯黑貓，驚到發燒，一月中間，叫魂無數，就不再上山，想不到這段回憶，成了活活印記。

已是清明，孫子不在，您可安好？甚是想念，您可知道，昨夜託夢，告知氣象酷熱，習之澆水，歷歷在目，掛心之訴，爺爺安好！

又是清明，情懷依舊，相思乏力，昨夜浦江邊吹風起，四目既望，繁華似錦，15年魔都歲月，無奈心色銀灰，發已花白，友人寄語，復活降臨，亦是清明，問辭舊迎新，追風逐浪，萬物復甦，可有爾心？

2017年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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