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事運籌學會：重新「定義」兵棋推演！

前言

2015年2月美國防部副部長發布備忘錄，呼籲重振兵棋推演，並宣布成立國防部兵棋推演校準小組（DWAG），以統一管理和發起美軍的兵棋推演。2016年10月18日至20日兵棋推演校準小組在弗吉尼亞州亞歷山大市馬可中心校園舉辦了兵棋推演專業研討，取得了巨大成功，重新定義和界定了兵棋推演的概念和內涵。

由美國國防部兵棋校準小組（DWAG）主辦的軍事運籌學會（MORS）兵棋推演研討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來自6個國家的260餘名代表與會，國防部副部長鮑勃·沃克和前凈評估辦公室主任（ONA）安德魯·馬歇爾先生作主旨演講。初步的反饋意見表明，研討會的工作組和各小組對於如何將兵棋推演融入到各部門的分析過程中提出了許多重要觀點，並向大家介紹了兵棋推演的基本原理，提高了對許多與會者對兵棋推演實踐的理解。

研討會是根據副國防部長關於運用兵棋推演支持國防創新計劃的備忘錄以及國防部長辦公室（OSD）在2016年3月舉辦的兵棋推演高端峰上的提議而召開的。研討會的目的是雙重的：確定使用兵棋推演的最佳實踐來支持更大的分析過程，並幫助提升兵棋推演的能力和質量，主題是邊做邊學。

MORS已經具有50年歷史

研討會首先由自1973年凈評估辦公室（ONA）組建開始就加入並充當主任服務至2015年的安德魯·馬歇爾先生向全體會議代表作主旨發言。他的講話側重於過去如何運用兵棋推演支持國防部辦公室進行凈評估。 他表示在評估能力、培訓、組織心理和規劃等非量化因素方面，兵棋推演非常重要，這為我們的競爭對手帶來了選擇。 這些關鍵因素無法通過單一的標準定量方法得到充分解決，兵棋推演是獲得準確評估的重要工具。

在他演講之後，全體會議舉行了一系列小組討論。國防部辦公室DWAG的四個理事機構（OSD政策、成本評估和計劃評估（CAPE）、ONA和聯合參謀J-8 SAGD）討論了兵棋推演的需求，以解決推動創新的質性因素，增加高層領導人的決策空間等問題。他們還討論了量化工具的需求，以支持高質量和準確的推演。兵棋推演校準小組正在努力支持使用國防部辦公室兵棋推演資料庫以分享推演觀點、經驗教訓、最佳做法和工具。

校準小組還正在探索如何通過使適當的元素更方便和廣泛地使用來增加資料庫的使用。 軍種和發起小組包括陸軍、海軍、空軍和海軍陸戰隊指揮部的工作人員以及國土安全部（DHS）的代表。每個人都描述了他們如何發展自己的「研究循環」，調整現有組織，並發展他們的兵棋推演團隊。海軍展示了一個圖表，說明在新年計劃和預算過程中他們似乎是最先進的軍種計劃。

九個職能和戰區司令部的代表參加了另一個小組的研討。大多數戰區指揮官（CCMD）利用校準小組監督的激勵基金（重新）建立自己的已經「丟失和隱藏」的兵棋推演能力。在許多情況下，他們目前仍然依靠承包商提供專業知識。充分利用兵棋推演需要更多地強調聯合職業軍事教育（JPME）的兵棋推演作用，但這種培訓是基於聯合條令《聯合作戰計划過程》的定義。

兵棋推演，特別是在打算達成國防創新計劃時，不能局限於目前的條令，主要側重於行動方案計劃。 需要修改專業條令以更廣泛地包含兵棋推演的許多應用。

盟國小組的成員包括來自加拿大、英國、荷蘭和瑞典王國的代表。 每一個人都表示冷戰的結束以及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努力如何將資源從兵棋推演中轉移出去，但最近在歐洲發生的事件突出表明需要重建自己的兵棋推演能力。有意思的是，這些國家的高層領導似乎比在美國更傾向於擁抱兵棋推演。他們熱衷於與我們分享觀點和經驗教訓，但保密問題妨礙了這些努力。國防部辦公室將考慮擴大對資料庫的訪問許可權，先從五個重要的合作夥伴開始。

紅隊小組的研討的是外交軍事和文化研究大學（UFMCS）主任Steven Rotkoff，以及肯特學校的教練Joe Cyrulik。小組的目的是簡要介紹UFMCS的紅色教學方法，肯特學校教授的結構化分析技術（SAT），以及兩國在各自領域的發展情況，並討論與兵棋推演的聯繫。

羅特科夫先生追蹤了紅隊的起源，其試圖在美國入侵伊拉克之後改善軍事計劃。切利里奇先生確定了伊拉克911事件和大規模毀滅性武器的情報失常，這些事件推動了情報界更多地使用國民稅。討論的一個主題與國防部（DoD）如何將「紅色元素」定義為兵棋推演中的對敵人的模擬，「紅隊」作為幫助自己組織作出更好決策的方法，而情報界的定義相反。

分組討論後，演討會分為三個工作組，三個課程討論和三個樣本兵棋推演。工作組處理具體問題；課程討論向與會者介紹了新的方法；樣本兵推提供了具體學習的機會。

閉幕全體會議的亮點是國防部副部長鮑勃·沃克的主旨演講。他概述了以全球精確打擊武器擴散為特徵的軍事發展所面臨的挑戰。他擔心我們的競爭對手的優勢正在逐步擴大。他討論過去美國如何利用技術優勢來推動抵銷戰略的此消彼長。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陸軍評估了需要增加213個師來對抗軸心國，但是我們依靠空中和海上力量的優勢來抵銷這些要求，因此選擇僅增加90個師。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美國部署了大量核武以第一次抵銷了蘇聯在數量上的優勢。在蘇聯獲得核平衡後，被稱之為「偵察攻擊綜合體」的第二次抵消戰略是將接近零過錯的武器、感測器和指揮機構綜合在一起，以同時打擊蘇聯所有階層的軍隊。

沃克先生描述了在每個階段，兵棋推演對評估過程都至關重要，他相信有必要使用兵棋推演來識別下一個或第三次抵銷戰略。 他對第三次抵銷戰略的願景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如何最好地將人和機器結合在一起，將最佳的兩者融合成一個1加1大於2的最佳效能。只有正常的量化方法才能捕捉到圍繞我們面臨的挑戰和機遇的許多定性問題。因此，需要在國防部在分析全過程上整合兵棋推演的循環。

副國防部長明確表示，未來的戰略舉措將會向前發展。在未來幾年防務計劃（FYDP）中DWAG激勵基金的融資，將需要未來主管部門採取積極行動來消除此類計劃。 長期成功的關鍵是MORS和兵棋推演界利用關鍵機會在國防部展現價值。閉幕全體會議也聽取了工作組、課程和兵棋組的摘要彙報。

第一工作組的任務是探索兵棋推演可能融入國防部分析與獲取過程的最佳方法。工作組主席保羅·戴維斯（Paul Davis，FS）評估了目前的困難，因為在軍事運籌學會（MORS）和整個國防分析界對兵棋推演認識上的分裂。第一個觀點（以系統為中心）將推演視為建模的一個子集，而第二個觀點（以人為中心）將推演和建模視為獨特和互補的學科。這兩個視角影響組織如何查看分析及其有效性，以及它們如何建立標準、期望和做法。主席評估說，副國防部長的備忘錄表示對過去的做法的不滿，這些做法一直以第一個觀點為主，以及缺乏創意、創造力、創新能力和適應能力，不能處理「軟性」和不確定因素等。

因此，副國防部長呼籲以第二個觀點（以人為本）填補空白。向強調以人為本的兵棋推演的轉變是非常受歡迎的，即使在智力上第一種觀點是值得的推薦的。兵棋推演界必須採取行動，以滿足改革和創新的需求。但是，「如何」進行兵棋推演，與其他分析活動和分析方法的整合取決於總體目標。兵棋推演的設計和效用取決於要解決的問題和功能; 例如：

?創建想法、選項、作戰概念和戰略；

?測試和試驗計劃，無論是作戰計劃還是其他計劃，力求使其更加完善；

?使政策制定者感到認真的嚴重問題，因為它們的抽象，所以沒有足夠行動證明；

?通過溝通和專業社會化共同理解問題，類似棋盤的一般地形，以及選項和對手的一般性質，如聯合和機構間社區一起學習一個問題領域。

根據這些意圖，推演可能被設計為支持分析和建模的需要，或者恰恰相反，推演可能被用來從通常的分析和建模中嵌入的正常假設中脫穎而出。麥克格雷迪（Ed McGrady）彙報了第2工作組的成果。該小組的任務是確定兵棋推演中的最佳實踐，與推演內外的人進行溝通，並在推演中實施創新的方法。 他們致力於確定可以幫助我們進行推演設計的具體技術，例如用於推演控制的商業產品、記錄和分析推演者交互的方法，推演的儀器儀錶以及信息可視化功能，如電子顯示、IR跟蹤，增強/虛擬現實和替代現實。

他們確定了不同的推演要求和技術方案。 他們致力於構建推演，探索各種技術的推演設計。 底線：有廣泛的技術可以在推演中非常有用；然而，技術不能取代推演者，推演交互或控制可以更好地實現推演中的可視化，通信和數據提取。

第3工作組的成果由Stephen Downes-Martin彙報。該小組的任務是處理裁決，這對於進行嚴格式的兵棋推演至關重要。裁判工作組由來自各個學科的具有經驗的兵推專家組成。他們確定並解決了有效裁決的障礙，採用語言處理方式，以最嚴格的方式組織討論。對國防部的兵棋推演進程進行了詳細評估，以確定在該過程中發生適當裁決的障礙，從而確保國防部兵棋推演水平的嚴格性。該團隊在兩支隊伍中組建了一個概念框架，展示了良好的推演裁判面臨的挑戰，並開發了幾種潛在的緩解方法。 本報告中提出了有關這一努力的建議。

研討會最後於10月17日和21日分別由彼得·波拉博士、麥克格雷迪和喬恩·康普頓進行了一系列關於兵棋推演的介紹性課程。超過30人出席，所有座位都被佔滿，其他許多人在候補名單上等待。 軍事運籌學會（MORS）打算在冬季和春季再次提供這些課程。這些都是從MORS獲得證書的七個課程中的兩個，它們是為了讓學員在推演設計中獲得中級水平的知識。此外，10月17日，MORS提供由Mike Garrambone先生領導的四小時教程，向新手們介紹基本的兵棋推演概念。

史蒂芬·羅特科夫（Steven Rotkoff）教授了第二個關於紅隊方法的課程，參與者使用紅隊方法來探索改善國防部兵棋推演和規劃的方法。 他們產生了54個想法，其中的主要想法包括：

?在兵棋中包含更多的文化因素； 增加「和平推演」，而不僅僅是「力量對力量」和作戰的推演；

?確定更多的定性指標；

?增加推演的多樣性；

?將高級軍官的參與從設計者轉為發起者以減少工作量。

第二課程的參與者認為，紅色團隊先進的分析技能和技巧應該適用於兵棋推演者本身（例如，檢查推演中的起始假設的獨立替代方案）。

Joe Cyrulik教授了第三個結構化分析技術(SAT)課程，參與者學習並應用SAT，如分析競爭假說和替代未來分析。 參與者還討論了在情報界進行的兵棋推演，他們視兵棋推演為SAT的一種。會議的樣本兵棋推演名稱旨在通過參與其設計和/或執行來提高對兵棋實踐的理解，提供所採用技術的實踐經驗。

第一個兵棋推演是Cassandra的項目，使用SATs來制定職權範圍。SAT被用來識別不確定性、問題和主題，行動者和行動以及設計兵棋推演所必需的其他因素。 然後將它們用於矩陣式推演。 參與者設計並參與了一個以國內和全球社會後果為目標的網路主題推演。

第二個兵棋推演由JHU / APL執行的，是在不久的將來在歐洲設立的電腦增強型政治軍事（pol-mil）推演。它專註於零階段作戰，競爭對手採用基於DIMEFIL-PMESII的行動進行鬥爭。推演者看到兵棋推演方法的優點和缺點，並且有機會進行「假設」的實驗，並且體驗到在整個戰區建立一個整體政府計劃的挑戰。

第三個兵棋推演是由英國國防科學院的湯姆·穆阿特少校領導的一系列四矩陣推演。 前三場推演向參與者介紹了矩陣式推演的概念。在第四場推演中，參與者創建並進行了自己的矩陣式推演，研究了波羅的海的當前情況。

研討會閉幕後，綜合小組的報告確定了兵棋推演界必須做些什麼來充分利用該部門開放的機會：

?照常進行業務並確保兵棋推演的設計是基於推演目的的最佳做法，而不僅僅是過去使用的方法；

?更好的教育和協助決策者了解何時以及如何使用兵棋推演；

?克服對於裁決目標和方法的短視，引導內部溝通和解決糾紛；

?更好地整合數字和物理方法，根據不同目的和觀點選擇多樣的手段。。

隨著軍種和其他組織開展研究周期，他們需要確保高級決策者參與是確定周期的重點。會議的平衡與一體化的中心主題。正如尋求第三次抵銷戰略一樣，尋求人與機器之間的最佳平衡，分析團體也必須努力尋求在人與人之間不確定性決定的定量和定性分析之間的最佳平衡。定量和定性技術必須同樣嚴格，但嚴格的定義和性質在這兩個領域是不同的。需要在各種類型的定量和定性工作之間取得平衡，包括人工推演和「人在迴路」的模擬。 此外，軍事運籌學會（MORS）需要與其他領域進行溝通，以改善對國家安全機構的分析方法。

還有許多工作要做。本報告載有各工作組主席的報告。 軍事運籌學會（MORS）將繼續與國防部和DHS贊助商建立夥伴關係，並繼續與國際兵棋推演界建立新的聯盟。國防部辦公室（OSD）打算進行另一個專業人員的峰會來評估這些意見，確定未來的挑戰和問題，並繪製一個路線圖。 OSD正在考慮在秋季舉行另一個研討會，並根據該評估提出議程。 同時，軍事運籌學會（MORS）和更大的兵棋推演領域需要利用軍事運籌學會、海軍研究生院和空軍後勤司令部提供的入門課程。

軍事運籌學會（MORS）提供額外的教育，雖然兵棋推演界在實踐每月棕色袋會議。這些和其他努力使社區有機會提高其持續執行高質量兵推的能力。隨著分析人員更加了解兵棋推演，政府成為有效客戶的能力將會增長。 隨著政府主導兵棋設計數量的增長，其使用優質推演的能力將有所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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