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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對於神童的教育

《殘疾美國人法案》的條款並沒有將神童納入其中。聯邦政府也不會強制要求神童接受特殊教育。但是非典型的大腦不僅可能造成不太容易接受的認知差異,也會帶來非凡的能力。假如我們都認為有必要向前一類學生提供特殊教育,那麼同理也應當為後一類學生創建相應的特殊教育課程。丹尼爾.西格爾在《亞特蘭大月刊》上撰文寫道,「問題並不在於追求平等,而在於伴隨著追求平等過程的針對卓越與優秀的偏見。」教育家約翰.克勞德於2007年在《時代》雜誌撰文批判了《不讓一個孩子掉隊法案》背後的「極端平等主義」價值觀,因為這項法案並沒有為天賦非常的孩子們提供多少支持。2004年的《關於加速成長的鄧普頓國家報告》認為,美國的學校體系阻礙了具有非凡能力的學生的發展。這個領域同樣需要父母為了子女的需求而奔走呼籲,而且父母們往往也要面對敵視或者無動於衷的教育體系。萊昂.伯特斯坦曾經刻薄地評論道,「假如貝多芬小時候被人送到今天的幼兒園裡,他們肯定會給他吃藥,好讓他長大以後能夠順利成為一名郵局職員。」

反精英主義的論調長久以來一直是美國政治生活的燃料,上一代美國政治生活當中的文化戰爭也反映了針對故作平凡的非凡群體的偏見。這種偏見將自己包裝成為民主思想,但是其實往往只是不誠實而已。這種偏見當中充斥著可厭的同化主義,回應著當年將同性*戀青少年強行「掰直」的謬誤作法。許多天賦非凡的兒童都不得不在兩種苦境之間做出選擇,要麼遭到排擠,要麼隱藏自我。一項針對超高智商兒童的研究表明,每五位此類兒童當中就有四位會時刻自省,努力遵守天賦較差的大多數其他兒童的行為準則。另一項研究顯示90%的此類兒童不願意被視為「聰明」群體的一員。

人們曾經相信在學術方面扶助神童會損害他們的社交生活——儘管他們早已因為自己的能力而遭到了排斥。有些神童的父母開玩笑說自己的孩子只能與七十多歲的老專家們交朋友。羅伯特.格林堡說過,傑主要在網上進行社交活動,因為網友們並不知道他的年齡。就像其他身份群體一樣,互聯網也賦予了神童一個社會——在這個社會裡他們能與意氣相投的人們產生聯繫,並且淡化可能會在自身與他人之間造成隔閡的差異。

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新南威爾士大學的米那卡.格羅斯研究了一批成長加速極為顯著的孩子,他們上大學的時間都在十一歲到十六歲之間。所有接受研究的孩子都不因為提前進入大學而懊悔,絕大多數人都與年齡更大的孩子們建立了良好且持久的友誼。相反,不得不與同齡人呆在一起的神童則感受到了憤怒、抑鬱與自我批判。今天絕大多數神童教育項目都會讓接受教育的孩子在一段時間裡與年齡相當的同伴們呆在一起,在另一段時間裡與能力相當的同伴們呆在一起。這兩種模式都不合適。數學神童諾伯特.維納寫道,神童都很清楚「一半自我屬於成人世界、另一半自我屬於兒童世界的成長痛苦」。他進一步解釋道,「我並不能算是兒童與成年人的混合體。我像完全的兒童一樣渴望夥伴的陪同,也像完全的成年人一樣熱衷於鑽研學習。」

神童的旗號之下聚攏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孩子:第一類是一根筋的幼年演奏奇才,以及內心深愛音樂並且更有機會踏上穩定職業道路的少年。後一種孩子的智力範圍更廣,更好奇,往往言談流利,並且具有針對自身的幽默感與獨特見解。在青春期他們多少總會擺出一副類似正常人的門面,最後也會選擇上大學而不是音樂學院。實際、聰明、沉著與健康是他們的天然特質,就像他們的音樂熱情與能力一樣與生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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