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香茗冠天下——談近代福州的茶葉貿易

芳香的茶葉，是中國的國粹，也是中國對世界的偉大貢獻。英文就是將茶做為中國的名稱。

茶和咖啡、可可並稱世界三大飲料，而茶不僅僅是能解渴的飲料，還有藥用等多種功能。

圖：菩提守望

福建省是我國主要產茶區之一，著名的武夷岩茶（烏龍茶）、安溪鐵觀音、福州茉莉花茶、政和白銀針，大部分都是經過福州銷往國內外的。福建有３３個縣產茶。福州府所轄縣大多產茶。這裡不但是種植茶的地方，還是茶葉製作加工的中心，尤其是花香茶（一種新綠茶）生產中心。花香茶中的茉莉花茶享譽世界。茉莉花也成了福州市的市花。

福州俄商磚茶廠舊址

就茶葉製作加工而言，有一件事必須提出來。以往中國茶葉的製作加工，皆是手工業作坊式的生產方式，但在清朝同治十一年（１８７２年）俄國商人在泛船浦開辦第一家以蒸汽機為動力的機械制茶廠——阜昌磚茶廠。因而福州與漢口成了我國最早使用機器制茶的城市。宣統二年（１９１０年）阜昌磚茶廠被俄商轉賣給中國人。

五口通商以後，隨著對外貿易的發展，福州商業出現了畸形繁榮景象。福州與漢口、九江並列為全國三大茶市。福州茶市最盛時期在上世紀６０年代至本世紀初，當時福州港輸出貨物總值中，茶葉佔８０％。福州各行各業的商幫中，以茶幫為最多，資金最雄厚。就全省而言，貨物輸出總值中，茶葉也佔三分之一左右。茶幫中，本地幫比外省幫實力強，占福州出口７０％以上。茶幫按業務分為採辦類、運銷類。採辦類又分三大幫：一是毛茶幫，幫名恆元堂，以採辦綠茶為主；二是箱茶幫，多為廣東人所開設，幫名公義堂，多以採辦紅茶、岩茶裝箱而運為主；三是花香茶幫，本世紀初隨花香茶的出現，應運而生，既有本地茶商又有冀州、安徽茶商，共五六十家。運銷類又分三大幫：一是天津幫，約二十餘家，幫名福長興、福泉興，多販運綠茶往天津；二是京東幫，約三四十家，內分京徽幫、直東幫兩派，都運銷往長江以北主要城市；三是外銷茶幫，多經營外銷紅茶、烏龍、色種等，主要為廣東幫、潮汕幫等客籍茶商，其中相當部分直接服務于洋行。

清光緒三十年湖廣布政使司頒漢口阜昌公司買地官契

茶葉的對外貿易也屢經波折，前面提到福州在上個世紀的６０年代到本世紀初為鼎盛時期，當時主要出口紅茶、磚茶；上個世紀末，外國茶商轉向漢口、九江採辦，造成福州茶市萎縮，另加上從中國引種茶種的印度、錫蘭（今斯里蘭卡）、日本等國從上世紀７０年代末起，大量出口茶葉，在國際市場上成了中國強有力的競爭者，福州茶市更是岌岌可危。幸而本世紀初，福州出現了花香茶，並成為花香茶生產中心地，才挽救了福州茶市。當時本省所產綠茶及安徽所產綠茶的一部分，多集中到福州制，再運銷各地。據統計，１８９９年至１９００年，福建茶葉佔全省貨物輸出總值的３９％，１９３２年最高達４９.９％。上述福建省的統計數字實際上也是福州茶葉的出口狀況，因為福州茶葉出口量佔全省十分之九。

這裡還必須指出，建國前，福州的茶葉出口基本控制在洋商茶行、茶棧手中。福州人民深受帝國主義盤剝之苦。洋商茶行在福州開辦了位於河口的琉球國太吉茶棧（日本佔領琉球後，茶棧也被日本佔有）、太茂等茶行。到本世紀２０年代，還有英國、德國、葡萄牙等國的十家洋行在福州從事茶葉出口貿易。

位於清船浦的日本蘭記茶行，本世紀初還發生過一件有意義的事。據《藤山志》記載：辛亥革命前，倉山區的一些愛國志士，常以蘭記茶行做掩護，舉行聚會，密議推翻滿清王朝的革命行動。

這裡還得講述一個發明紅茶的有趣故事，紅茶的發明純屬偶然。清道光末年，時局動蕩，一支清朝軍隊經過崇安星村，駐紮在茶廠（手工作坊）。剛採購進廠的一袋袋青茶還沒來得及烘乾，便成了士兵的鋪墊，結果青茶被積壓發酵，變成紅黑色，發出一種特殊的香味。軍隊一走，廠主趕緊將茶炒制烘乾，裝箱運往福州，托洋行試銷。不料這種特殊芳香的小種茶，竟然博得洋人歡心，在歐洲市場生意紅火，於是外商年年訂購，紅茶從此風靡天下。這類紅茶被稱為「小種紅茶」，以後又進一步加工發展成「工夫紅茶」。總之，紅茶這一新品種是通過福州走向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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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國後特別是改革開放２０年來，茶市又有新的進展。近年來在福州街頭茶館、茶藝居似雨後春筍，紛紛開張起來，成了福州街頭新風景。

來源：福州晚報 作者：曾志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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