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非洲|你所不知道的非洲大選真實故事——了解它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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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8日肯亞大選正式投票了!根據選舉規則,投票前48小時內各候選人不得再進行競選宣傳活動。於是小編利用這個「沒有大新聞」的空檔仔細扒了扒大選的數據,發現還挺有意思:

手握超過一半選票的「80後」「90後」會令肯亞大選超越部族政治嗎?創紀錄的18萬安保力量能否避免十年前60萬人流離失所的全國性大亂?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72歲老人奧廷加能否在第4次參選圓夢?抑或是開國總統之子肯亞塔開啟第二任期,繼續執掌「東非明珠」?

正在等待大劇揭幕的各位,邊吃瓜邊和小編一起看數據、等投票吧。(晚點在向各位客官一一介紹)

但是你要明白之前每年的非洲各國總統大選,它所代表的含義絕非一 般,尤其對於身處非洲的中國人而言,那是一段艱苦的日子!接下來 我們跟隨筆者了解非洲剛果金大選,所發生的真實記錄!

剛果金要大選了。

其實我們之前早就知道這個國家的政府五年到期該換屆了,只是不知道是如此的草木皆兵,如此的山雨欲來

越落後的國家,越是誰胳膊粗拳頭大誰就說了算。這條真理在這裡體現得越發淋漓盡致,連路邊賣芒果的大媽都是長得最粗大的那一個佔據最有利的地形。由此,這個國家不由軍政府執政簡直就說不過去了。當時國家的總統就是槍杆子里出政權打出來的,名叫卡比拉,由於他的父親老卡也曾經當過總統,因此我們一般稱之為小卡

據說小卡當年從首都東邊起兵,一路殺入金沙薩推翻了反動派的統治,入駐剛果金。

平心而論,在腐敗的非洲來說,小卡的軍政府那也是腐敗得數一數二的。腐敗就算了,效率還極端低下,「不收錢不辦事,收了錢還是不辦事」。而之所以這麼一個拚命為自己謀福利的政府能一直生存下去,很大原因自然是其強大的軍事力量。小卡自己的總統山,山下就是軍營,而且還是裝備最精良戰鬥力最高的一支部隊,隨時待命處理任何可能的問題。

按理說這樣的國家就不要自尋煩惱地搞什麼全民直接選舉了,人民都還在溫飽線上掙扎,根本沒多少人理你這陽春白雪的民主。可我們敬愛的小卡偏不,一方面是當年的便宜大恩人米帝不幹——米帝要全世界人們都萌萌噠搞民主好盡情內鬥——另一方面是這位滿腦子都是肌肉的總統始終堅信自己是人民眼中和心裡的好總統,只有他能帶領人民走出黑暗走向美好的明天和未來。

那麼這個時候劇情就需要我們人民的英雄小卡有一個大反派跟他競爭總統,這個大反派還真的存在。只是這個大反派的名字很拗口,即便對於當地人來說要記住那麼個名字也相當不容易,於是大家不直呼他名諱,都敬稱他為「那位老人」。和小卡的揭竿而起不同,作為高級知識分子的他走的是民主選舉反抗的道路。

兩人的結局也因此大不相同,一個當上了總統,一個被迫流亡海外直到近期才能返回祖國。不過那位老人能活躍這麼多年,自然也有其過人的地方,與小卡鼓吹的「五個現代化」不同,他提出的政治綱領強調家家戶戶過上同樣溫飽的生活,整體而言更符合全國勞苦人民的利益,因此也獲得了一大批的支持者。而且作為一個自由民主的鬥士,那位老人在外活動多年,暗地裡據說已經獲得了歐美多個國家的支持,那些國家都承諾只要他通過民主選舉成為總統,就絕對不允許小卡亂來。

我還真有幸見過那位老人,抑或說是那位老人自己找上門來。我們公司在當地也算是根深蒂固,一方豪強,作為對外全權總代表的紫菱姐自然在大選中也是各方代表拉攏的對象。我們真正感到這座破爛不堪的城市在大選的狂風暴雨中瑟瑟發抖,便是從那天清晨,不速之客的到來開始的。

那天本是一個平常得再平常不過的清晨。一切有條不紊地運作著,直到最穩重的司機馬達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進來,說道:

「紫菱大老闆,快收拾收拾,那位老人來了。」

「誰?」紫菱姐稍稍有些不悅,因為一般來說我們和當地人的辦公地方有別,經常有些比較機密的事情要說,當地人是不能就這麼啥也不說一頭闖進來的,「你說誰來了?」

「那位老人,那位老人來了。」馬達稍微鎮定了一些,可臉上的神色還是沒有恢復正常,「就是馬上要和小卡競選總統的那位老人,他的車現在就在門口。紫菱大老闆你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和老梁幾乎跳了起來:這可是在當地人口中傳得神乎其神的人物,他來找我們到底有什麼想法?我們公司親近現在的總統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也許那位老人目前想揭竿而起還沒有實力,可說要發動群眾圍了我們的院子、燒了我們的車子什麼的,給當權者一個下馬威表明立場卻不是不可能。因為同樣眾所周知,那位老人是親歐美的,並且一直將中國人視為新殖民者,在各種媒體上都多有抨擊。

「別慌,別慌,」紫菱姐嘴上如此說,神色卻極其少有地慎重了起來,在從紫菱妹妹進化到紫菱女皇后,這樣嚴峻的表情可真屈指可數,「小李(我)你先到門口去把人接進來,四夕老梁你們趕緊收拾會議室,三爺你泡點茶弄點能接待人的東西,我回房換衣服。他進來了以後讓他在大廳坐會兒,我換完衣服帶他去會議室,然後你們換上正裝趕緊來,一個都別少。」紫菱姐終歸還是紫菱姐,嘴上連珠炮般地將工作布置了個妥當,自己就以百米跑的速度回房收拾換衣服了。

我聽命趕緊跑到大院子的門外準備接客,映入眼帘的是一輛當地再普通不過的白色皮卡。皮卡車上司機一人,非司機一人,再無他人。見我跑出來,副駕駛的門被一隻蒼老的手緩緩地推開後狠狠地關上,一個拄著拐杖有些佝僂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

那便是那位老人。

那位老人的腳據說是當年越獄的時候中槍瘸的,拖得太久以至於再也治不好,一遇陰雨天就如針扎刀砍,疼痛異常。但也正因如此,他內心堅韌異常,遠超常人,即便歷經整整半個世紀也從未放棄「要給自己的人民一個民主幸福國家」的夢想

那裡的人們稱呼他為「那位老人」並非沒有原因,他確實年歲已經相當大了。官方的數據說是他今年剛過七十歲,可常年的流亡生涯和早年所受的非人待遇使他看上去的年齡還要遠大於他的實際年齡。他年輕時據說曾英俊非常的面龐此刻已經被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老年紋所鋪滿,唯獨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完美地詮釋著「老而彌堅」這四個字,既讓人想到在九天飛翔的鷹隼,又讓人想到手握生殺大權的君王。

老人整體還算高大魁梧,渾身肌肉並不明顯但線條清晰,顯然明顯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運動習慣,使得蒼老的身軀依舊能散發出一種別樣的壓力。

從院子大門到大廳大概有百十步路,我在前面領路,老人在後面跟著。一路上老人沒跟我說一句話也沒問我一件事,似乎早已看透了我不是他需要交流的人,也早已知曉了我們的一切。我緊了兩步才想起他腿有殘疾不敢快走,而他也不說我走的快慢,拐杖觸地的聲音永遠穩穩地在我身後響起,不疾不徐。

氣氛凝重的尷尬直到紫菱姐鄭重其事地換上正裝出場才算有所緩和,老人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似是笑容的表情,用一口標準巴黎腔的法語說道:「你就是紫菱老闆吧,我聽說過你,沒曾想你如此年輕漂亮。」

紫菱姐嘴上應酬著,邊把老人往會議室里讓,邊使著眼色讓我趕緊回房換衣服,老人卻似早已明白了一般說:「我時間有限,就不用搞得多麼正式了,我也沒有時間等你們翻譯,會說法語的一起進來就好。」

老人的來意很簡單,話也很簡單,就想知道我們公司和中國政府在即將到來的大選中到底願意支持小卡多少,我們和中國政府到底有多少聯繫,和他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性。在利益上,不管小卡能提供什麼好處,老人都願意翻倍給。

似乎人做到了他這個地步,一切花言巧語都變得失去意義。這是我經歷過的歷時最短(前後不到十分鐘)但壓力最大的會議,儘管我甚至不曾發言。老人談判的方式很簡單,幾個詞把問題說明白以後,就用猛禽一般的目光鎖著你,準確地從你每個不確切的用詞中找出你妄圖掩飾的點,然後繼續加以發問。強如紫菱姐也被壓得幾乎一直在回答問題,幾乎沒有反問的機會。

不過好在那位老人對我們公司的結構還是不那麼了解,紫菱姐名義上是負責人,可其實大決策都是總公司出,而總公司的決策也早就已經傳達了下來:兩不相幫。紫菱姐因而只能一再承諾我們不會幫小卡一毫一厘,也不會跟老人有任何合作,誰在這次民選中當選,我們公司就跟誰繼續合作,我們公司的項目、一切已簽署的合同條件不變。老人鷹隼般的目光最後定定地停留在紫菱姐身上將近一分鐘,腦子裡飛速地過了一遍紫菱姐說過的每一句話,覺得並無破綻之後就起身禮節性地告辭了。

「您覺得您這次大選的勝算幾率有多少呢?」看著老人起身遠去的背影,紫菱姐終究有些不甘心,追上去問了一句。

「我相信我一定選得上,」老人以篤定的步子配著拐杖的聲音漸行漸遠,「況且這個國家的人民需要夢想。」最後這個轉折有些莫名其妙,可此時老人已經坐進了他那輛白色的皮卡車裡,再想追問已沒有機會。皮卡倒車出門的時候我隱約看見車空無一人的后座上放著好幾個黑皮箱,鼓鼓囊囊,不知道裝的是錢還是槍。

同樣看著皮卡車漸漸遠去的紫菱姐則是一臉若有所思,嘴裡嘟囔著:「完蛋,這下要亂。」

既然人家找得到我們這裡,那他也就一定找得到別的公司,我們公司立場堅定,不見得別的公司就能立場堅定;在我們這裡,他後備箱里的東西一件都不曾使用,不見得在別的公司那裡就都不會使用。老人的氣場和風度我們有目共睹,如果不是我們確實做不了主,和他合作確實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本來在底層民眾中老人的支持率就完爆小卡,一旦他再獲得了哪怕一部分大公司的支持,那麼他就真的很可能在大選中勝出。

若是他勝出了就能當上總統也就罷了,無奈小卡早就私下裡放出話來,他要是落選,就一定是對方採取了非常規的手段,他就一定要捍衛正義與尊嚴,重新拉起軍隊打進金沙薩。

這也就意味著——內戰又要爆發了。

上文說到,那時剛果金就要大選了,這對我們來說是空前的危機。當時當政的是卡比拉(以下簡稱小卡),同為總統候選人的艾蒂安·齊塞克迪(以下簡稱老人)親臨我們公司,試探我們公司對這場大選的態度。

就在我們送走老人的第二天一早,我們收到了中國大使館的來函。來函大體上給我們介紹了一下剛果金即將面臨的大選形勢,然後讓我們每個公司報應急預案,也就是讓大家說一說,真的出了情況大家怎麼逃跑

紫菱姐小手一揮,就把這項工作交給了最熟悉當地事宜的老梁。而老梁默默接過大使館的信放在桌上,出去抽煙了。我不會抽煙,在非洲這無聊得三爺烤個雞翅都能夠激動一整天的地方沒人教你抽煙簡直都不科學,三爺、四爺、四夕哥,甚至連紫菱姐都教唆過讓我儘早學會這不良少年的必備技能。

「嘿,怎麼,想不出我們怎麼逃么?」我一拍老梁的後背,可他並沒有轉過身來,背影也幾乎沒有任何波動,顯然知道來的是我。

「這有啥好想的,我分分鐘搞定。」老梁的聲音里滿是不屑,「說白了就那麼幾條路可以逃,幾條路不可以逃。

「老人在平民中有大量的支持者,因此機場絕對不能去,因為必須路過貧民窟,那裡的路又特別難走,我們一定會被圍死在那裡。絕對不能往港口跑,道理一樣,那裡住的也主要是窮人,雖然狀況稍微好一點,可到時候想從那裡出逃的人肯定大把,我們即便有錢也一定完蛋。」

「因此只剩下兩種逃法,一種從咱家門前這裡直接下水,逃到對面剛果布去(全稱剛果布拉柴維爾,與金沙薩僅一河之隔,橫渡僅需不到二十分鐘),如果想這麼跑,就得搞一艘船在咱家門口的這河上備著,不過我看四夕那小子整天愁眉苦臉的樣子,想必是不願出這個錢。」

「那就只剩下一種逃法了,一旦亂起來我們就立刻從首都往外跑,拚命往東邊的山裡奔。那裡是小卡的老巢,軍隊也是親信,我們到那裡肯定安全,然後等咱公司拿錢贖我們就行了。」

「呃……」我被老梁這一通搶白說得一愣一愣的,我之前確實聽說這裡要亂,可卻從不曾想會真的亂成這樣

「這其實都不是問題,你放心,八成亂不起來,」老梁看出我神色有異,趕緊收了收嘴,沒再往下說。

有道是手中有糧,心裡不慌,準備工作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到超市去買吃的。超市總共有三個,還都挺大,東西也還算蠻齊全,大到冰箱彩電發電機,小到筷子掃把老乾媽都有賣。因此說非洲各種物資有多缺乏,也不至於,只是東西都非常的貴。

要知道超市裡的東西有多貴非常簡單,把國內同樣商品的價錢單位從人民幣改成美元就可以了。一罐老乾媽十好幾美元,所以每次有能吃辣的領導來我們那兒做客,四夕哥的臉都難看得不要不要的。

因而當地能逛超市碰見的基本清一色全是土豪,或者土豪家的傭人。據說紫菱姐剛來這邊找不到門路,為了拉關係生生在超市裡跟人搭訕了好幾天,也因此認識了我們在當地最大的合作夥伴,一個姓任的大土豪。因此某種意義上超市和國內的會所有著一樣的意義,是個富人們社交的地方。你看著兩個貌不驚人的黑人大媽碰上了,沒準聊的就是幾千萬的生意或是這個國家未來幾十年的發展前途。

超市門口還有警衛,配槍高大筆挺的那種,一般那些想進來渾水摸魚的混混或者窮人直接就會被擋在門外。當然,當地的窮人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逛超市的。每年聖誕節的時候,我們都會看見一個個身體健碩的黑人大媽扛著一麻袋一麻袋的錢來超市買東西(匯率太高,當地普通人手裡又沒有美元),年末瘋狂奢侈一把

而這個時候警衛們也會明顯放鬆篩選的標準,各色人都可以出入超市,於是超市裡就變得跟狂歡節一樣滿滿當當的都是人,一麻袋一麻袋的都是錢,想起來這場景也確實令人微醺。

不過這個時候結賬的隊伍就會變得冗長,因為要數清楚那一沓又一沓的當地幣實在不容易,而居家精明的黑人大姐們絕對不允許收銀員算錯數,黑人的受教育水平又實在不敢恭維,簡單的加減法經常算錯,因此往往算了一遍又一遍,還是不對。

這個時候超市就會新開一條通道,讓用美元結賬的富人們可以快速地結賬離開。於是富人們又可以安生地聚在一起,談談成百上千萬的事情,說說這個國家的未來,而窮人們也依舊在一起,為一兩百當地幣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甚至大打出手

耶穌的誕生終於把富人和窮人安置在了同個屋檐下,可樂山的還是樂山,樂水的還是樂水,耶穌該被釘死還得被釘死

那天,我們到超市的時候,發現還是來晚了,那兒已經跟被搶了一樣,架空空蕩蕩,只剩幾個收銀員翹著腳啃著當地硬如磐石的麵包聊著天。

我正垂頭喪氣地準備打道回府,卻看老梁跟我使了個眼色後,笑顏如花地向那幾個正打秋風的黑人迎了上去,手裡還抓著幾張小面值的美元。

依舊是「你好我好吃了沒等等就不一起吃了吧」的寒暄,老梁在幾次不經意地握手時把小面值的美元們輕輕地轉了出去,而黑人收銀員眼中的笑容也明顯越來越燦爛。

「小李,過來,推上車!」老梁一揮手招呼我。

我趕忙抓起旁邊一輛車跟了上去。在他們的帶領下,我們走過七歪八扭的路來到了這家超市的儲藏間,巨大倉庫的角落裡果然還零零散散地堆著幾個箱子,從掉落在外的一些小包裝袋來看,顯然都是吃喝一類的生活必需品。

「來,搬。」老梁優雅地活動了幾下他的老腰,最終決定還是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我。

「老梁你可以啊,你怎麼知道這裡還會有東西,還是裝好的。」我一邊好奇地問道,一邊把箱子放到推來的購物車上。

「這還不簡單,這些都是給當地權貴留的。我們這麼經常照顧他們的生意,怎麼能沒我們的份。」老梁隨手撕開一包薯片,和旁邊的黑人分食得不亦樂乎。

「真的假的,我們公司都這麼出名啦?」

「小李啊,你這個笨腦子什麼時候才能懂點事,」老梁小李飛刀般對我的嘴甩來一片薯片,準確地落在三米旁邊的地上,被一隻非洲田園汪舔了舔以後吐了,「咱公司又沒什麼實權,哪有這種好事,這些都是給各大部委留的。你剛搬的那一箱好像是能源部的。」

「這也可以?這幫人不要命啦?咱不混啦?」

在非洲這有權沒法的地方得罪權貴可不是鬧著玩的,之前有個工地上的包工頭耍小心眼,本來答應分包給某個將軍小舅子公司的活臨到簽合同又轉包給別人了。結果第二天那小舅子就找上門來了,開著一輛裝甲車,架著高射機槍載滿憲兵的那種。小舅子本人一隻手拿著 AK-47,一隻手一掌將一把手槍拍在了包工頭的辦公桌上,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問:「你覺得咱這生意還能不能玩?」

包工頭當場嚇得褲子都濕了,忙不迭地說可以可以,大爺您息怒。最後以分包給了人家一份原本工程三倍工程量的項目才算收場。

「怕什麼,」老梁不屑地撇撇嘴,「他們等等會用空箱子補上,然後送過去。反正就兩種情況,一種是小卡下台,那樣的話這些東西會派上用場,他們會發現裡面有空箱子或者送過去的東西量不夠,但那時小卡已經下台了,當權者們也該換了,那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另一種情況是小卡不下台,那麼這些東西永遠都會堆在庫房裡,不會有人知道的。」

「也是……」我想了想似乎是這麼個道理,手上加緊開始搬東西。

「而且,你發現了沒,咱最後付錢給誰。」等我們已經走出超市坐車上了路,老梁突然回頭看我,「我們最後付錢的時候壓根就沒經過前面的機器,也就是那幾百美元他們自己就分了,這可比他們一年的工資還多,你說他們不賣給我們賣給誰?」

(未完 ......)

文章來自|波布非洲|視覺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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