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間真正的背叛是因為什麼造成的?
「幸福的婚姻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婚姻各有各的不同」——列夫·托爾斯泰 《安娜·卡列尼娜》
這句話說的對,也說得不對,幸福的婚姻的確是相似的,但是不幸的婚姻其實也有很多相同之處。
比方說安娜之所以出軌,並不是因為有什麼特別的不幸,而是因為安娜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女孩,這與百年以後很多人婚姻不幸福的原因沒有什麼不同。
安娜所渴望的是幻想中的愛情,而不是穩定的婚姻生活,當然也因為她已經擁有了穩定的婚姻生活,所以幻想中的渴望才會變得特別具備吸引力。
而渥倫斯基正巧是一個沒有長大的男孩,他有著孩子的浪漫、迷人、貪婪和放縱,這些都會讓一個生活枯燥的裝著兒童靈魂的女人動心——因為安娜的本質是個孩子,她需要快樂的玩耍。
於是這兩個裝著孩子靈魂的成年人的相遇,自然會迸發出激情,但這與其說他們是彼此相愛,不如說他們愛上了一起遊戲的感覺——當兩個困於成年世界的兒童的靈魂相遇時,那種對遊戲的渴望,對自由的渴望,對成年世界枷鎖厭棄等等都成為推動安娜離開家庭,追求她幻想的愛情的動力。
很多人會說「我不能理解安娜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她的選擇在很多人眼裡是非常怪異的,但是我們的人生從來沒有按照邏輯向前推進過,生命總是在不自覺地進行,有的人說這是潛意識的選擇的結果,但其實與其說是潛意識選擇的結果,與其把責任推向潛意識,不如說是情緒推動的結果,在佛法稱中「業力的牽引」。
所以以安娜為例,如果她不能強迫自己長大,不能學會接受現實,不能強迫自己改變自己的情緒風格,她的人生要麼是不斷的沉淪,要麼就是死亡,幾乎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但是在現代,象安娜這樣的女人不計其數,可是卻並沒有那麼多的自殺事件,這可以說是社會的進步,但是雖然社會進步了,也更寬容了,「安娜」卻沒有進步,「安娜」還在原處,不同的是托爾斯泰的安娜不得不選擇了死亡,而現在的安娜絕大部分離婚後依然不斷地追逐著夢幻的愛情,渴望把渥倫斯基改造成浪漫而負責的卡列寧,但這是不可能的,卡列寧不可能成為渥倫斯基,他在現實生活的磨礪中長大了,再也回不去了,而一旦渥倫斯基成長為卡列寧,那個浪漫、貪婪、完美、熱愛娛樂和社交的孩子就永遠消失了,所以現代的安娜熱衷於不斷地遭遇一個又一個渥倫斯基,不斷地去追求夢幻中的愛情,於是有人會跟我說:「萬老師,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安娜們永遠不會反省自己所要求的一切是多麼完美,也永遠不會反省自己的要求邏輯上有著致命的矛盾,她們只是要,並不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只是「這一刻我要這個」但是「下一刻我要另一個」至於「這一個」和「另一個」是不是能夠調和,不是她們能夠考慮到的,也不是她們想要去思考的,這就是小孩子的思維——我要,你就得給我,你不給我,你就不是好人,就是你有問題,就是你錯了。
我記得有一個個案跟我說:「現實怎麼能不符合我的想法呢?現實如果不符合我的想法,那就是現實錯了,我的想法是不會錯的。」
想法在佛教的言語中叫「妄想」,妄想就是幻覺的意思,所以把這段話中所有的「想法」置換成「幻覺」,讀起來就非常有幽默感了。
有的孩子會說「你是我媽,你就得聽我的,你不聽我的,你就是不愛我」,這其實跟安娜的思維是一樣的,所以安娜才會在後來無法容忍渥倫斯基自己出去玩,因為「你是我的愛人,你就得聽我的,你不聽我的,你就是不愛我」,這也導致她不斷地去求證她的愛情,她不能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因為她生活在夢裡,要求現實符合她的幻覺。
渥倫斯基也是一個孩子,他無法承載安娜完美主義幻覺,就象卡列寧無法承載安娜完美主義的幻覺一樣。渥倫斯基要自由自在的生活,他沒有能力承擔生活的壓力,所以他要依賴一個更有權勢的人,以便生活得更安逸更舒服更享樂更虛榮,完全不需要成長,所以渥倫斯基一但開始明白權利和金錢的力量,他的功利主義就會被激發,在功利主義者的眼中「我」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無論是婚姻中,還是社會生活中「我」必須要獲益,當安娜帶給他負擔的時候,就是他要逐漸遠離安娜的時候。
從安娜誕生到現在140年過去了,我們的生活跟列夫·托爾斯泰時期雖然物質上進步了很多,但是心理精神方面並沒有本質的提升,只不過現在的「安娜」不用自殺了,但是也無法幸福,因為安娜總是執著地拒絕成長為基蒂,基蒂太缺乏魅力了,雖然她很幸福,但是這種努力得來的幸福不是安娜想要的,安娜想要的是夢幻一般的不需努力,不需經歷痛苦而能得到的幸福。
如果一個成年人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無論男士還是女士,在現代心理學中有一個標準稱謂,叫「彼得潘綜合症」,跟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是非常痛苦的,但是彼得·潘經常只能嫁或娶彼得·潘,彼得·潘不喜歡跟成年人在一起,因為成年人的世界太枯燥,太乏味,沒有娛樂性,並且太有壓力,太痛苦,彼得·潘努力逃離成人世界,想要永遠過著夢幻的童年生活。
而幸福生活的基蒂和康斯坦丁·列文則是成年人,列夫·托爾斯泰其實已經給出了安娜人生獲得幸福的道路——安娜必須成長為基蒂,所以幸福生活的第一個標準就是兩個成年人生活在一起。
婚姻不幸的第一個坑就是自己是個彼得·潘,而且嫁或娶一個彼得·潘。不幸的是現在中國的彼得·潘迅猛發展,數量驚人,這跟中國的獨生子女政策關係密切,跟建國以後拋棄傳統文化教育也密切相關。
彼得·潘婚後會自然地開始把對方當成自己的父母,「你是我媽,你就得聽我的」和「你是我老公/老婆,你就得聽我的」邏輯上沒有什麼不同,很多女彼得·潘會把老公當兒子愛,也會把老公當兒子訓,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在沒結婚的時候,對父母也是一樣,沒有尊重,只有「你得聽我的,你不聽我的就是你不愛我」,這裡插入一句,小孩子對父母說「媽媽你是不是不愛我了」這是非常危險的,這說明他已經被嬌慣得太過,無法承受需求不被滿足,或犯錯被批評的挫敗感,他在要求父母對他絕對服從。
在日常生活中,我們常見彪悍的女人對著老公撒潑,所以中國的男人對獨立自主的女人非常恐懼,因為他們的媽媽在家裡的時候就這樣對他和他的父親,於是很多男人們爭相對獨立自主的女人避之唯恐不及,對溫柔的小鳥依人的女人則趨之若鶩,結果娶回家來不久就發現原來那個溫柔的女人消失了,慢慢蛻變成了和他媽一樣彪悍的女人,最後這些男人們得出一個結論:所有的女人都一樣。但事實上,說這樣話的男人無一例外都是彼得·潘。
獨立的成年男人會享受與獨立女人的交往,就象舒婷的《致橡樹》一樣: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里……你有你的銅枝鐵干,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的紅碩花朵,像沉重的嘆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彷彿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這才是偉大的愛情,堅貞就在這裡: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更愛你堅持的位置,腳下的土地。
就象榮格說的,當女人接受自己男人的一面時,這個女人才是完整的女人,所以當一個女人具有一種英雄氣概的時候,這個女人才從所有的陰性世界中走出來,成為陽光照耀著大地。
所以事實上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一樣,而當你自己是彼得·潘的時候,你看不到木棉一樣的女人,你只能看到和你媽一樣的女人——或者是攀緣的凌霄花,或者是痴情的鳥兒。
而且說句不太恭敬的話,在家裡非常彪悍的女人有一個共同特徵,除非她沒受過教育,在外面樣彪悍,否則這樣的女人在外面都會變成小鳥依人溫柔賢淑的樣子,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彪悍的樣子讓人討厭,不有所收斂無法混跡於江湖。
有一個個案看上去絕對的小鳥依人,她逼著她的丈夫和公婆服從她,如果不服從就直接從樓上跳下去……所以當我說她「發起瘋來純粹就是一個瘋子」她立即笑起來「萬老師你怎麼知道?」
另一個女士看上去就是標準的賢妻良母,而且是絕對溫柔賢淑的那一類,但離異,然後愛上了身邊的霸道總裁,但是霸道總裁有妻,而且是一個事業非常成功的妻,給予霸道總裁很多的事業上的幫助,可是這位賢妻良母不死心,她覺得作為四十幾歲的小三,她可以憑藉自己的溫柔成功逆襲,所以當我問她「你憑什麼覺得這個男人會為了你拋棄他老婆呢?」她說:「因為我比她溫柔啊」,這有點讓我驚異。
「那你怎麼知道你比她就溫柔了呢?」我很好奇,這是怎麼證得的,然後她說:「你想她的事業那麼成功,是個女強人,我們都知道他老婆是個女強人。」
「女強人就不溫柔嗎?」我很奇怪,這是從哪推理來的,「你怎麼知道女強人就不溫柔呢?」她無語。
「你在家跟在外面一樣嗎?」我問她。
「不一樣」她說。
「那你憑什麼就認為她在外面和在家裡是一樣的呢?她老公跟你抱怨過說他老婆不溫柔嗎?」我問
「沒有」她頗為遺憾。
「她老公都沒跟你們抱怨過自己的老婆不溫柔,你憑什麼就認為她是個不溫柔的女人呢?」我笑,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人家的老公都沒說自己的老婆不溫柔,從來都沒說過自己婚姻不幸,受到老婆的欺壓,但是很多人卻自己臆測說這個女人不溫柔,就因為她事業成功,因為她獨立。
事實上猜測女強人不溫柔的人自己就是彼得潘綜合症患者,他們不知道什麼是溫柔,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在不同的場合有不同的態度和面貌,儘管他們自己象變色龍一樣生活,但是卻無法理解別人,在自己的幻覺里以為所有人都是一張臉孔,從早到晚。
「其實不是她不溫柔,是你不溫柔」我很直白地告訴這個女人,「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如果在外面很溫柔,很包容,回到家裡就會非常情緒化,非常暴力,你別看上去是一幅小鳥依人賢妻良母的樣子,發起飆來跟精神病沒區別……」我問她,她特別驚異地看看我說:「萬老師你說得真對,我發起火來根本控制不了。」
所以婚姻生活第二個坑就是:在外面裝老好人,好脾氣,下班回家正好把一天的憤怒、委屈、不滿全部朝向最柔軟的地方發泄——父母、配偶和孩子。
在前面兩個坑的基礎上,第三個坑就出現了,因為自己是彼得·潘,所以對配偶的要求就會格外高,在外面就會成為「鄉愿,德之賊也」,工作中的挫敗感也特彆強,社會地位很難獲得發展,事業上總是遭遇障礙,同時是內心對自己的期望又過高,所以回家就很容易精神崩潰,無論男人女人都一樣,有的人回到家只要一進門,沒等說話,就開始冷暴力——他要把在外面積累了一天的「不爽」全部發泄出來,然後家庭就成了戰場,於是與「戰場」上出現的每一個人的關係都變成了敵我關係,家庭中的每一個人也因此陷入孤獨,家庭關係中嚴重缺乏親密感。
孤獨,是一段婚姻,一個家庭的致命傷。夫妻之間不溝通是常態,無論在中國還在國外,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一樣,不幸福的婚姻的共同特點就是家庭中的每個人都非常孤獨,孤獨到不能講話,只要講話就吵架,所以中國的家庭特別渴望小孩子出生——小寶寶在一、兩歲的時候對成年人的依賴會讓成年人感覺到連接,感覺到被愛,感覺到幸福,感覺不那麼孤獨,但是隨著孩子年齡的成長,孤獨又會再次出現在家庭中,連孩子也一併陷入孤獨。
有一位女士跟我抱怨,說她跟她丈夫很久沒有性生活,他見到她都沒感覺。
我問她「你們平時聊天嗎?」
「不聊,我跟他沒有共同語言」她說
「沒有語言上的溝通,就沒有身體上的溝通」我說
即便暫時有身體上的溝通,也不長久,早晚會消失,而且會消失得更快,語言的溝通帶來的是心靈上的溝通,而性生活表面上看是身體上的溝通,實際上並不完全,在性生活中特別沉迷的人是非常孤獨的人,他渴望控制生活,也渴望與人溝通,但是又表達不出來,這時會特別藉助於性,習慣於約炮的人的人生是非常孤獨的,沒有人能走進他的心裡,他也無法走進別人的人,因為性作為一種溝通的極致手段已經被濫用。
感情好的夫妻吵架之後,會發現性生活突然非常和諧,這其實就是因為語言所帶來的心靈溝通渠道被堵住,憤怒、委屈、對溝通的渴望都只能通過性生活來實現。但是這種狀況不能長時間持續,長時間的無法溝通的結果就是無感——對溝通不良的徹底失望——當心靈的溝通無法實現時,身體也提不起溝通的興趣了。
所以婚姻想要幸福,必須想辦法找到彼此的共同語言,這樣的夫妻即便他們性生活也許不夠頻繁,但是因為有心靈的溝通,所以婚姻會非常穩定,並且有充足的親密感,有人告訴我說「其實聊天帶來的快感遠大於性,性不能隨時隨地體驗,但是我想起以前聊天的內容,就會覺得很快樂,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都能笑出來。」
所以解決婚姻中孤獨的問題,不是通過性,而是通過溝通,通過聊天,想要跨過語言溝通直接藉助於性來解決孤獨問題是不可能的,現代解決婚姻關係的所謂專家特彆強調夫妻的性生活,以為藉助性生活的和諧能夠提升家庭的幸福感,這是不可能的,沒有溝通的夫妻不可能有和諧的性生活,這其實是本末倒置,事實上沒有心靈的溝通就不會有性,依靠性生活來解決夫妻關係問題是一個死胡同。
很多女人把夫妻生活當成婚姻的風向標,覺得老公對她沒感覺了就非常委屈,覺得他不愛她了,但事實上在委屈和檢驗夫妻生活之前需要反省的是夫妻之間有多久沒有聊過天了,如果夫妻之間很久都沒有聊過天,或除了柴米油鹽就只能談孩子,這樣的夫妻即便性生活暫時沒有問題,陷阱也在不遠處。
所以如果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婚姻中沒有話可說,這個婚姻的狀態就非常危險,尤其是在現代社會,娛樂的手段如此之多,溝通的渠道如此之多,跟你沒辦法溝通,可以跟別人溝通,而且聯繫起來又非常方便。
社交軟體的火爆其實與人們的普遍孤獨有絕對的關係。尤其當家庭中每一個人都是孤島,彼此經常陷入敵我關係的時候,只要有婚姻以外的人能提供情感上的支持、慰藉,甚至只是提供耳朵,就可以直接讓一段婚姻解散。
沒有溝通,沒有交談,也不會有親密感,沒有親密感家庭中也沒有溫暖,這是一個連鎖反應,而人性就要是「逃離痛苦,追求喜樂幸福」——趨利避害這是人類的基本善良,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基本善良,人類才有可能獲得解脫,才有可能幸福,甚至科技才會有今天的進步,所以在這個基本層面上來看問題,就會明白,沒有親密感的家庭必然會出現問題。
知乎一個人提問,她有一個強勢的母親,離異獨身,在她的家庭中我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暖,雖然這未見得是事實,但是卻是她自己的真實感受,引發衝突的理由是母親要看她的手機,擔心她再次早戀、抽煙……
我能理解這位母親的恐懼,也能體會到她的絕望,這個孩子的整個家庭都試圖在操控她的生活,但是她已經20歲了,開始對操控排斥抗拒,這說明這個孩子是有獨立的渴望的,但是獨立並不等於早戀,導致早戀的原因其實是因為她在家庭中沒有得到情感的慰藉,沒有親密感。
所以她不斷地強調這個家裡沒有人懂她,因為她還年輕,所以她還可以這樣講,絕大多數的成年人是不會這樣講的,不能溝通,就找一個可以溝通的人,就象《人民的名義》中的祁同偉。這其實是絕大多數婚內出軌者最原始的情感需求。
成年人的婚姻之所以會掉到這些坑裡,其實非常重要的是這些成年人大多經歷了非常幸福的童年生活,比方說祁同偉的老婆梁璐,高官家裡唯一的女兒,看她濫用父親的權力就可想而知她被嬌慣成什麼樣。
在整部劇中,她一次又一次地強調祁同偉是藉助了她父親的力量獲得了現在的社會地位,這也是這一類女人的特徵——如果娘家的社會地位很好,給了丈夫一些幫助,這個女人絕大多數的情況下會將「妻子」的身份轉變為「債主」,面對「債主」而且是還不清的「債」,任何人都會想要逃離,尤其這個「債主」又比較高調。
有些人諮詢我「當初我就是為了他我才……」無論她為他做了什麼,這個女人都不再可愛,因為她成功地把自己轉化為「債主」,這個世界上我相信沒有人會愛上自己的「債主」,尤其是一個經常提醒你「我是債主,你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的人。
所以婚姻中的另一個大坑就是「債主」思維。總覺得對方欠了你的,總覺得對方還也還不清,總有不盡人意的地方,有一個女人跟我說「我嫁給他的時候是處女」,我當時就笑了,連「處女膜」都成為這個男人的負債,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沒有外遇?沒有外遇對不起這個債啊,果然沒過多久,傳出這個男人有外遇的消息,然後這個女人非常憤怒地打電話質問我:「萬老師都怪你說他會有外遇!他現在真有外遇了!」就好象我不說,這個男人就不會有外遇一樣,所以這樣的女人不只是對丈夫「討債」,而是對她身邊的所有人都陷入討債模式。
雖然我舉的例子是女性,但事實上我發現也有男人是同樣的思維,永遠盯著老婆,看老婆哪點做得不符合他和他們家族的要求,然後還會問我「我對她那麼好,為什麼她這樣對我」,這也是債主思維,當然這樣的男人比女人的數量要少很多,可是並不是不存在。這類男人和女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沒有朋友,所以我常覺得,連朋友都沒有,居然能有人跟這樣的人結婚,其實也是奇蹟來的。
絕大多數這樣的人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攀比。《人民的名義》里有一個劇情特別不符合現實生活,就是鍾小艾跟候亮平的婚姻。
鍾小艾經常在家裡擠兌候亮平,《人民的名義》一開篇,她就在家裡跟候亮平開玩笑說她是廳級主任,而候亮平不過是個副處,而且還是處長,是處級待遇,看著是個玩笑,但是在夫妻之間這樣的玩笑是不能開的,這是禁忌,尤其當男人的社會低於女人的時候,從候亮平對他妻子的態度看,他其實是一個情商很高的人,並不是後面鍾小艾當著高育良的面所批評的「低情商」,而且有幾次鍾小艾都不斷地在夫妻相處中表現出極力尋求認同的狀態,比方說她不斷地說「還是得靠我吧」「還是我聰明吧」「你就是情商低」等等,這其實跟梁璐沒有多大的區別,所以有些人猜測說鍾小艾的家庭也是有背景的,這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在鍾小艾與候亮平相處的過程中,鍾小艾是有明顯的優越感的。
夫妻之間的大忌之一就是這個,很多女人都會有這樣的優越感,沒有優越感也要擠出點優越感,表示「我比你聰明」「你太笨了」「情商低」……一開始的時候夫妻間或許會一笑而過,但是久而久之就是不味道了,尤其是當男人的工作或事業遇到障礙的時候,本身就有情緒上的累積,再給他這樣的評價,只會導致情緒的崩潰,所以候亮平情商水平非常高,在他最挫敗的時候,他也知道自己要什麼,怎麼得到,如果劇情繼續發展下去,其實候亮平的婚姻非常有可能陷入李達康的模式——沒法說話。
攀比是夫妻之間陷入孤島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尤其是女人比男人工作事業或家庭背景強的時候,總是以教訓的口吻,擠兌對方的口吻說話的時候,只會令人憎惡,從內到外她都在尋求認同,都要把別人踩在腳下,這樣的心理狀態只會帶來厭棄,帶來戰爭。男人也是如此,總覺得自己比女人高一頭,總是要壓老婆一頭,只能說明這個男人的挫敗感太強了,跟別人比不過,只好跟老婆比。所以絕大多數的人如果無法在社會生活中獲得成就感,就會試圖在家庭中獲得成就感,就會把攀比、打壓、戰爭,引入到婚姻中。這無疑給婚姻生活埋下一個雷。
綜上,現代人離婚率越來越高,其實與現代人的心理不成熟,不健康是直接相關,心理越健康的人,越擅於溝通,也越擅於在婚姻中獲得平衡,不會貶低別人,也不會高抬自己,能夠溫暖別人也能夠溫暖自己。而且心理健康程度與家庭教育和自我教育又直接相關,良好的家庭教育是培養健康心理的重要土壤,而自我教育又是修正個人言行與情緒風格的重要方式。想要擁有一個幸福的婚姻,就必須學會看到自己的問題,學會要求自己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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