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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春夢後,王安石填了兩首小詞,婉約處堪比李煜

王安石晚年罷相後,退居南京,經常騎著一頭小毛驢到處轉悠,身後跟著一個老僕人,背著酒壺和吃的,累了就隨便找個地方喝一杯或睡一覺,沐浴在大自然的懷抱。

有一天,在飽覽了大好春光後,王安石的心也開始騷動起來。晚上睡覺時,他那被春光撩動的一顆心並未平息,還在夢中得了兩首小詞。其一云:

《生查子》

雨打江南樹。一夜花開無數。綠葉漸成陰,下有遊人歸路。

與君相逢處。不道春將暮。把酒祝東風,且莫恁匆匆去。

此詞下片中的「把酒祝東風」本出於歐陽修的《浪淘沙》,可見王安石平常對歐詞頗有研究,不僅風格極其類似,不經意間還化用了他的成句。其二云:

《謁金門》

春又老。南陌酒香梅小。遍地落花渾不掃。夢回情意悄。

紅箋寄與添煩惱。細寫相思多少。醉後幾行書字小。淚痕都搵了。

在這首詞里,我彷彿看到了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傷春的畫面,不得不讚歎王安石的文藝情懷到了晚年還如此細膩,也可見江南美景的魅力之大,連拗相公都忍不住春心蕩漾,婉約處堪比李煜。

其實,這也是宋朝文人的一大特點,永遠藏著一顆細膩、文藝的心。不只是王安石,連岳飛這樣馳騁疆場的將軍也能寫出文藝范兒十足的「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不只是寫婉約詞,宋朝文人還有一個極為風雅的習慣——戴花。唐朝時,男人就開始戴花,宋朝時最為流行,不只是文人戴,連小攤小販都戴。楊萬里為此還寫過一首詩:

春色何須羯鼓催,君王元日領春回。

牡丹芍藥薔薇朵,都向千官帽上開。

意思是說,一到春天,滿城的官員都頭戴鮮花,以至於什麼牡丹、芍藥、薔薇啊,都被官員們掐完了。

當然,也有不喜歡戴花的,比如那個老古董司馬光,但是皇帝賜花總不敢不戴,所以他只戴一朵,回家就給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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