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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的本質是每個人想窺探別人私生活的慾望

毫無疑問,直播是近兩幾年來互聯網行業最火的概念之一,智研諮詢的一份報告顯示,截至2016年6月,網路直播用戶規模達到3.25億,佔網民總體的45.8%。並且其受到互聯網年輕用戶——90後,00後的喜愛和追捧。

直播其實並不是近兩年才有的概念,甚至早在移動互聯網之前,像新聞直播、體育直播、娛樂直播等直播方式就被大眾熟知,而隨著移動互聯網的發展,直播尤其是我們現在說的個人秀場直播讓直播的門檻大幅降低,移動互聯網從「人人都是記者」(圖文直播時代)的時代來到了「人人都能直播」的時代。這個時代的到來我覺得有賴於兩個客觀條件和一個主觀條件。

兩個主觀條件其實就是直播的軟硬體條件。1.硬體條件即智能手機硬體的發展,越來越強大的手機相機功能讓個人直播可以呈現更清晰的畫面,讓受眾獲得並不差於傳統直播很多的觀看體驗。2.軟體條件即移動4G網路的出現,它的出現,讓手機幾乎可以隨時隨地進行清晰流暢的進行直播,你無法想像直播可以在網路並不快的3G甚至2G時代實現,可以想像未來5G的出現將更加促進直播的發展。

說完了客觀條件,今天來著重說一下直播的主觀條件,也就是本文題目直接表明的觀點,說到這點我想起了米蘭·昆德拉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中所探討的關於隱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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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來,我一直想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中的薩比娜和弗蘭茨,似乎只有憑藉回想的折光,我才能看清他們。我看見他們四目相對,有點不知所措地盯著對方,就像一對不能相互理解的情人。在書中,二人對於隱私的理解差異很大。

「對於薩比娜而言,要活在真實中,不欺騙自己也不欺騙別人,除非與世隔絕。一旦有旁人見證我們的行為,不管我們樂意不樂意,都得適應旁觀我們的目光,我們所做的一切便無一是真了。有公眾在場,考慮公眾,就是活在謊言中。薩比娜認為,失去私密的人失去了一切,而心甘情願放棄私密的人則是怪物。」

「至於弗蘭茨,他肯定地認為,一切謊言的根源來自於私人生活領域與社會生活的分界:私底下是一個人,公眾場合又是另一個人。依弗蘭茨看來,『活在真實里』便要消除私人生活和公眾之間的阻隔。他常引述安德烈·布勒東的話說他情願生活在一間『玻璃房』里,沒有任何秘密,對所有的目光敞開。」

薩比娜認為失去隱私的人就像生活在一座玻璃房裡,外人可隨意窺探自己的生活。

大多數人沒有弗蘭茨那樣的豁達,「生活在玻璃房」里的生活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不可想像的,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或隱私,某方面來說,人類從原始的群居生活到在屬於自己的空間內獨立生活的歷史,就是人類保持和維護自身隱私的歷史。而很多人(雖然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窺探別人隱私的慾望。從喬治·奧威爾偉大的《1984》隱喻到斯諾登事件政府對人民的監聽,從大眾對於明星八卦緋聞的熱衷(可能每個人都想了解林丹出軌的細節)到對熱點事件主角的進步挖掘,都體現了這一特點。

而直播正為人類這種慾望的的釋放提供了便利,近幾年火爆的個人秀場直播尤為如此,那些你在街頭擦肩而過的美女在生活中是什麼樣的,她們是沉默冰冷還是熱情奔放?奧運選手傅園慧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可以在直播軟體中看到,而像吃飯,化妝,睡覺等這樣異常私人的行為同樣在直播軟體中呈現,直播軟體讓他們就像生活在玻璃房中承受著大眾的注視。

電影《竊聽風暴》講了這樣一個故事:1984年,東德秘密警察維斯勒被命令監聽一個劇作家,結果在深入了解被監聽對象後,他沒按計劃搜集該作家的反動言行,反而被他和女友的愛情和勇氣所打動,並暗中救了他。這是一個美好的故事,主人公在深入被監聽對象生活的同時,深刻了解了對方。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當你深入一個人的隱私和生活,會更深入地了解對方,對方的事業、家庭、性格、愛好等等,每個人的私生活中都有與眾不同的故事,而這些故事吸引著充滿好奇心的人類來窺探。

作者微信公眾號xunkong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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