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諜》第四部分第二十節

隨著洛康的命令，屏幕中的查爾斯戴上綠色的膠皮手套慢慢將低溫凍存箱打開。兩個凍存管一左一右安靜的躺在凍存箱里，我雙眼一撇，余光中的南康眼神凝重，他左手握著水杯，小拇指在有規則的輕輕敲擊會議桌。坐在南康一旁的康村介夫則剛剛摘下眼鏡輕輕擦拭著鏡片，相比之下顯得更加自信。

「各位！這是RIA1853。」洛康拿起手中的資料說道。

「尊敬的洛康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們萊恩斯特集團的實力，你該知道我們控制著世界上百分之30的黑市軍火交易。」法國人將資料扔至一邊，一副捨我其誰的樣子，趾高氣揚。

「是的，盧卡斯先生，我知道貴公司的實力，但是…」面對法國人的無禮，洛康準備解釋。

「既然你知道，那麼請證明這個武器是超級武器可以嗎？我們都不要耽誤時間，事實上，我對你們這個超級武器的真實性保持懷疑態度。」法國人擺擺手說道。

「好的，盧卡斯先生，我接下來會對RIA1853進行完整…」洛康繼續說道。

「好的，洛康先生，請你不要耽誤我的時間，你知道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與一些人在一間會議室中會晤，對於我來說，這無異於自降身價。」法國人說罷，哼笑一聲。

「你閉嘴，盧卡斯。否則我現在就拗斷你的脖子。」南康手下突然一用力，手中的茶杯嘩啦一聲碎了，未喝盡的茶水隨即流了出來。

「那你盡可以來試試，你這個婊子養的。」法國人咬牙罵道。

「卧槽。」被侮辱的南康憤而起身，卻被馬上趕來的洛康擋住。

「尊敬的南康先生，請你不要動怒。也請盧卡斯先生不要再打斷我。我會用接下來的內容讓你們相信永恆的利益總會比私人仇恨更加吸引人。快給南康先生換上新的茶杯。」洛康勸說道。

「洛康，你知道你根本擋不住我，我幹掉這個混蛋根本用不了10秒，今天在你的地盤，我給你這個面子，如果讓我在別的地方看見他，我讓他每塊骨頭都開口說話。」南康怒道。

「噢，這是我聽見最好聽的笑話。」盧卡斯搖搖頭笑著，會場也慢慢回到正軌。

我環顧四周，此時各方代表的表情各有不同。以南康和盧卡斯等有走私軍火背景的代表，由於自身業務寬度的限制對洛康口中的超級武器感到懷疑，他們或許不太相信這兩個小凍存管里像水一樣的東西除了沖廁所之外還會有其他的作用。可同坐一桌的喬治史密斯、康村介夫等人卻對RIA1853產生了興趣，作為旗下有生化方面產業的代表，他們比南康和盧卡斯更懂得生物科技的威力。

洛康回到原位坐下，此時他身邊的會議主席霍夫曼仍舊保持面露微笑，似乎是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

「查爾斯，繼續。」洛康說道。

屏幕中的查爾斯在助手的協助下搬來了一個透明大桶，而後用剛剛從海中打來的數桶海水倒進，撞擊產生的泡沫在大約十幾秒時間內漸少。查爾斯打開其中一隻凍存管並用一次性移液管吸取微量樣本，而後走到透明大桶一邊將樣本向裡面輕輕一滴。完畢之後，攝像頭馬上跟進至大桶邊。

1秒，2秒，3秒…8秒，9秒…10秒過去了，大桶內毫無反應。

「浪費我的時間！」法國人不耐煩的站起身來。

「請安靜，盧卡斯先生。」洛康大聲道。

這時，剛剛還沒有絲毫變化的透明大桶正在慢慢變綠，一種暗綠色的物質從海水的表面出現慢慢向下蔓延，而且蔓延的速度隨著時間逐漸加快，等在場的代表正呆望著屏幕數十秒後，剛剛還透明的大桶此時已經長滿了綠色的海藻。剛按照我幾天前在實驗室得到的實驗記錄來看，現場情況與之情況完全一致。

在摻雜著FUCK、Amazing、卧槽等習慣用語數分鐘後，屏幕關閉。剛剛還口口聲聲準備退場的法國人此時穩穩的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其餘的代表也被這看上去簡單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因為他們知道，這種超級武器並非是洛康的吹噓，什麼刺刀槍支彈藥、坦克飛機大炮，在這個小小的樣本面前幾乎都黯然失色。如果將少許RIA1853扔進在某個國家的河流之中，那麼這個國家會在短時間內失去河流，瘋狂蔓延的海藻、水藻將堵塞所有的河水通道，這個國家最終將會因為失去生活用水而瀕臨癱瘓。

「超級武器的威力想必大家已經了解，現在根據霍夫曼先生的意見，準備在各位代表面前進行拍賣。各位代表有什麼想法現在可以談一談。」

沉浸在驚訝中的代表聽到洛康的話，慢慢回歸鎮靜。此時坐在我身邊的康村介夫率先開口。

「尊敬的霍夫曼先生、洛康先生，我代表川島百方商業株式會社隨時參加競拍。」

「非常感謝您的參與，康村介夫先生。」

坐在我對面的血凝左右瞧瞧，隨即便又有幾個代表表示參與競拍。而表情全程嚴肅的喬治.史密斯則轉動他藍色的眼珠，慢慢燃起一隻雪茄。

「霍夫曼先生，我提議推遲贖金會議，我要向我的老闆彙報此事，在沒有取得老闆最新指令之前，我個人無法參與拍賣。」不足30歲的喬治史密斯雖然抽著象徵身份的雪茄，但卻並不像是一個對大場面司空見慣的人物。

「我同意。」我舉手示意。

「來這裡之前，我原以為會是生物製藥或者醫療方面的項目，沒想到我看到的卻是這個超級武器。眾所周知，我們灣泰集團為全世界落後地區提供醫療援助，我不確定我們是不是應該對此競拍。」我的借口很官方，我想在失去傅喚晨的技術支持並且沒有弄清全部情況之前，我需要足夠的情報來通盤考慮整個計劃。

「我也是這個意思，眾所周知，我們德川.道格拉斯集團是個有責任的公司..」南康操著一口南方普通話一字一句的說著，但卻隨即遭到了法國人的冷嘲熱諷。

「哈哈哈，你的話真幽默，照你的說法，去年那3000萬美元的軍火是其他婊子加價賣給我們的？」法國人笑道。

「我看是加價賣給婊子還差不多！」南康回應道。

「各位請安靜。霍夫曼先生剛剛決定尊重代表們的意見，將贖金會議推遲至明天上午，現在我們在二樓安排了房間，需要休息的代表可以前去休息，霍夫曼先生今晚還特別為各位代表安排了酒會。感謝各位代表的支持，現在散會。」洛康說罷尾隨霍夫曼離去。

我隨著各位代表向會議室外走去，就在剛剛躍過大門的時候，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工作人員向我走來。

「凌先生，您的房間號是2010，我現在帶您過去。」

「好的，謝謝。」

那工作人員接過我的西裝上衣走在一側引路，我也隨著她指的方向走去。在我從5層會議室走至2層房間的這249步里，我記下了幾乎整個別墅的內部構造以及大部分與會代表的房間號碼。等我走進2010房間準備關門，那個女工作人員將西裝上衣交還給我。

「凌先生，去過海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