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作品都是傷痛,絕望類的所謂文學?難道人性中的美好不值得追求?

我越來越不懂文學了。我一直以為文學是表現人性中的美與善,但是現在的所謂獲獎作品為什麼表現得都是人性的醜陋與掙扎?別說什麼不知道黑暗就不明白光明之類的屁話。諾獎的品味越來越重了,我不知道還能撐到什麼時候。諾獎還是諾獎嗎?


我覺得還是題主的主觀臆想

就像那種經常被舉到的例子:你買了一輛綠色的汽車,覺得最近綠色的汽車好多;或者一個孕婦總覺得街上都是孕婦。

或者用賈平凹評論某些人閱讀張愛玲時的心態:就是想從麵粉裡面找骨頭。

不說諾獎,一部好的作品裡面,常常都會出現陰暗面的。因為陰暗面和光明的一面本來就是客觀存在的。當一部文學作品只表現真善美,而不去發掘醜惡,暴露醜惡時,這部文學作品骨子裡是假的。它的水平是不高的。(當然這裡其實我想說說《平凡的世界》的,這就是一部假作品,不能反映人性。某種程度上是出於某種目的為時代發出的讚歌。格調是不高的。)

拿前幾年的諾獎多麗絲.萊辛的《浮世畸零人》來說,從題主角度看來那這也是揭露人性醜惡的。書中的班最後死得也挺慘。真心喜歡他的老太太早死了。最後的那個巴西貧民窟出來的女生想幫他,然而實際上對她來說他遠遠沒有她個人生活重要。而且有時還是個尷尬的麻煩。最後班死了,她有點愧疚有覺得丟掉了包袱。

不是說什麼看到陰暗面才能看到光明面,而是因為,人本來就有陰暗面。一個文學作品不表現它,就是拒絕承認它。因為只要你敘事,你就不能離開人。不能離開人,就不能離開人性。

這不是由作者主觀決定我要不要把陰暗面表現出來。而是作品要達到較高的水準,藝術水平要足夠高,那就自然而然會構建藝術上的真實。而藝術上的真實與人性,與宇宙,與這世界本身是一致的。

對於那些題主所說的表現真善美的作品,千百年來有無數作家論述過此類作品的水準了。甚至在有的時候,這類作品還是有害的。

伍爾夫在一篇講稿(叫本涅特先生什麼的,我不記得了)里就說過,她那個時代,到處都是一些歌頌羊羔的純潔和玫瑰的美好的詩歌,下一代人需要做的就是把這些都驅逐掉。


不是很清楚樓主的閱讀口味,不過讀書按照諾貝爾文學獎來讀,確實是難得一見。

首先,我們是漢語圈的,一個人要想獲得上佳的閱讀體驗,具備優秀的閱讀能力,應該先有相當大的基礎的漢語閱讀量。我不知道樓主這個漢語閱讀量幾何,是不是那種不怎麼看古代現代經典的讀者。

假設樓主已經有相當大閱讀量,再來回答這個問題


我於小說是外行,拿詩詞來類比一下,或許對題主有點啟發。

詩詞中寫的最多的是愁,所謂「為賦新詞強說愁」嘛,為什麼寫愁寫怨的詩詞遠遠多於寫喜寫樂的呢?或許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又或許時間總是悲傷時過得慢,喜悅時過得快,總之造成的結果是,善於駕馭悲傷的文豪多,而善於駕馭喜悅的文豪少,或者說,悲傷的感情更好駕馭,而同時又能很好的駕馭喜悅感情的人,必是高手中的高手,殊為難得。

如果哪天我能寫出《登高》那樣水準的詩,還只能說我接近了杜甫;如果想超越杜甫,就必須寫出《聞官軍收河南河北》這樣水準的詩來。

將這兩首不同感情的詩附在下面供體會:

登高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袞袞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聞官軍收河南河北

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

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


對痛苦進行的思考更容易獲得共鳴吧。


網路文學,你值得擁有。


關鍵是怎麼表現,表現得怎麼樣的問題。

但寫痛苦的偉大作品總是多得多,大概因為幸福的人都忙著幸福。痛苦的人才捨得用生命寫作,寬慰自己,療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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