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人永久失去聯繫是什麼樣的感覺?

從小讀書,畢業工作,總是會遇到很多人

現在通訊發達倒是方便聯繫,但10多年前失去聯繫的人可能就很難再找到或是遇見了

想想看

有過交集,也許還有很多故事的人,可能這輩子都遇不到了

一想還真是傷感吶


我偶爾會懷念一個在網遊里認識的id叫「北安大俠」的哥們。

許多年前,我在一款以瘋狂吸金壓榨人性而聞名的網遊中,認識了一個朋友,網名叫「北安大俠」。據他說,起這個id是因為他的老家在黑龍江北安市。

這位北安大俠名字雖然威風,在遊戲里的實力卻著實不怎麼樣——畢竟那是一個有錢就是大爺的遊戲,而他是個不充錢的窮人,裝備很差。

然而,每到幫會或者國家與敵人開戰時,他總是勇往直前地沖在最前面,然後一次次被秒,一次次出現在復活點。

他對朋友帶有那種東北人特有的豪爽仗義,雖然自己也很窮,有人借錢借道具求幫做任務什麼的卻從不吝嗇。有一段時間,他手裡同時握著七八個號——都是幫會裡求他幫忙代管的,他總是來者不拒,事後完璧歸趙。

我當時玩這個遊戲的時候也堅持不花錢,但因為擅長鑽研,在線時間也長,玩得比他好的多,能殺花了不少錢的大號,甚至經常在殺人排行榜上排第一,他很佩服我;而他的學歷並不高,聽說我是寫小說的,立馬覺得我是個高大上的文(wu)化(ye)精(you)英(min),這種佩服又翻番了。

於是他經常找我聊天。我還記得他雖然一口一個「哥」,實際上年齡比我大一點,一直漂在河北的某座城市,工作是影樓里的後期修片,手頭沒什麼錢,夢想著攢錢娶老婆,很希望以後能像我那樣在帝都謀生。

有一天我在構思一篇武俠小說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他,覺得他這種熱血而蠢萌的性格很有意思,可以塑造成一個另類的武俠主角。於是我真的動手了,寫成了一篇名叫《北安大俠》的武俠中篇,投給了今古武俠。編輯很快回復我,這篇小說她很喜歡,準備安排發表。

我自然是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北安大俠,他十分開心,在家族頻道里說了好幾次「缺哥給我寫了篇小說」。

然而,那篇小說的發表並不順利,主編覺得小說里的男主角北安大俠太呆太笨了,希望我「增加一些他的智力元素」,這和我的創作基調根本南轅北轍。我對待自己寫的文字,一向有一種倔強的自尊,寧可不發表,也絕不做出違心的改動。

結果那篇小說就一直壓著沒發(一同被壓的還有我另一篇寫得更早的小說),直到兩年後該主編離職,另一位欣賞我的風格的主編上台,它才得以正式上刊。在此期間,北安大俠問過我好幾次「寫我的小說啥時候能出來」,我只能一次次地應以抱歉,讓他很是失望。

在《北安大俠》這篇小說刊發前大約半年,遊戲里的北安大俠開始經常不上線。有一次我半夜做任務意外發現他的頭像亮著,問他為什麼老是不上線,他說,他年紀也大了,漸漸覺得網遊太耗時間,應該集中精力多賺些錢了。

「以後可能很少上遊戲了。」他說。

幾個月後,《北安大俠》總算髮表了,我想要告訴他,卻發現他的頭像永遠灰暗,數次留言也沒有任何應答,他應該是永久放棄了這個遊戲。到這時候我才想起來,我和他這幾年一直都是通過遊戲里的聊天系統來交流的,沒有交換過任何一種其他的聯絡方式。

不久以後,我也不再玩那款網遊。我卸載了客戶端,這也意味著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重新遇到北安大俠了。我不知道他漂流到了何方,不知道他的工作順不順利,不知道他有沒有賺到足夠的錢、實現「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簡單質樸的心愿。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偶爾想起搜索一下自己曾用過的網名,然後發現「缺哥寫我的小說」終於發表了,並為之歡呼雀躍。

這就是人生,有些人在你的生命中輕輕划過,留下一些淡淡的刻痕,然後永遠消失,從此不再相見。偶爾想起他們的時候,你不會有特別的悲傷或哀痛,只是有一些小小的惆悵,小小的若有所失。

然後你會嘴角上翹,輕聲地說:「祝你好運,我的朋友。」

(配圖為當時雜誌上的插圖)


如果人死前會把從小到大的經歷像幻燈片一樣放一遍,也許那時我們還會再相見。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失去聯繫,而是不能聯繫。最難過的事情,是將一切隱藏


高二的時候,和學姐一起回家認識了送學姐去坐車的學長。一開始沒什麼印象,挺奇怪的是學長從那天起隔三差五就給我發信息,無非就是聊聊自己的學習和班裡的趣事。本人從小小學霸一枚,長得也不咋地,從來沒有什麼和男生交往的經歷和經驗,忽然有個頻繁給你發信息的異性也就沒有拒絕。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從來沒有問過學長為什麼要給我發信息,就這樣心照不宣地隨便聊聊,其實每次他主動找我的時候我心裡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畢竟兩個人只有過一面之交,但也許我也渴望一個能分享心事的人,因此就一直這樣莫名其妙著。雖然在一個學校平時也沒有見面,把我們的關係描述成筆友也許更合適。他高考結束的當天晚上竟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跟我說他考得如何如何,好像我對他有多重要一樣,慢慢不覺越來越在乎他,甚至開始期盼他的信息。

然後他去上大學,我高三了。他還在高中所在的城市上大學,而且他家就住在學校里,周末的時候還會回學校。我們學校高三的學生單獨有一棟宿舍樓,所以高三剛開學時需要從原來的宿舍搬到新宿舍。他竟然來幫我搬宿舍,還送我巧克力,一個傻乎乎的小姑娘哪受得了這個,我雖然表面裝得很淡定,但內心早已經一堆問號一堆波瀾。當年我還是一個很矜持假裝正經的小女孩,只要他不給我發信息,我從來不主動找他。隨著高三學習壓力越來越大,我越來越依賴他,總想找他吐槽說心事得到安慰,晚上一直不敢關手機怕錯過他的信息。沒有他的信息的日子裡,說不出來的失落。然而我不能把這些事告訴別人,怕別人知道他的存在,當慣了傳統的好孩子,我怎麼能在高三這麼重要的時刻談這麼亂七八糟的事呢。後來我開始主動給他發信息了,聊天頻率增加,話題也越來越單一,因為我心情總是很低落聊天漸漸不那麼愉快,給我們兩個人的生活都造成了困擾。高三寒假,有一次聊著聊著他突然說你遇到困難的時候是不是特別需要我?我覺得你更需要靜下心來好好學習。當時雖然我已經把他看成了莫大的精神支柱,但嘴上絕不承認,看到這句話惱羞成怒,說了一些狠話,大意是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了。於是從此之後我們確實再也沒有聯繫過。

再後來我高考了,放暑假了,暑假結束了,去上大學了。漫長的幾個月時間,我一直在等他的信息,很後悔當時自己說的話,心想如果他發信息過來,我一定好好道歉。然而並沒有。難道他不關心我考上什麼大學嗎?怎麼可以有一個人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然而他確實不關心,確實就是消失了。剛上大一的時候我還是不甘心,實在按捺不住在他生日的時候用我的新號給他發了句生日快樂,期盼他能問問我是誰。可是他就回了句,謝謝。看到這句謝謝,我在懷柔的軍訓基地刪掉了他的電話號碼,告訴自己是時候該把這段莫名其妙的關係忘掉了。

到現在五六年過去了,我連學長長什麼樣都忘記了。其實一直沒敢看清過,總共也沒見過幾面,每次見面的時候還不好意看哈哈。想起我的這個小秘密時覺得挺搞笑的,當時他應該不喜歡我,而我應該也不喜歡他,只不過年少孤單的自己看見什麼人都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想拚命抓住。大概我們是永久失去聯繫了,我的體驗就是像告別了一段永恆的人生經歷。我們曾經到彼此的人生里摻和了一遭,然後現在走失在茫茫人海中帶著曾經從彼此身上學到的各自好好生活。謝謝題主的問題能讓我趁機懷舊一把,也感謝學長讓我感受過疑似情竇初開的感覺~


電影《山河故人》里有句台詞,每個人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遲早會離開。

永遠失去一個人的感覺就是,那個人活在記憶里,卻消失在生活里。

電影《咱們結婚吧》裡面也有段台詞,人生就像減法,吃一頓少一頓,見一面少一面,珍惜你現在擁有的,錯過了,就沒了。眼前的一切就是最好的安排。

所以失去是不可避免的。



永遠失去聯繫在我看來是一種常態。從小到大,有太多人永遠失去了聯繫,我記性很好,很多人和事我都記得清楚,也經常會夢到那些生命中重要的不重要的過客。可是就算有聯繫方式,我們也都永遠不會再聯繫。


和缺大一樣,也是網遊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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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剛失戀,戀人也是從網遊認識,然後在一起的。

失戀後的狀態就是日子過得迷迷糊糊的,那時候也剛入職沒多久,老闆開始懷疑我的工作能力。

失戀之後開始怨這怨那的,覺得都是遊戲的錯,於是準備刪了遊戲,刪了賬號,刪了和她的一切。

但是想想,又捨不得,咬咬牙吧,跟自己說再上一次,跟遊戲親友們道個別吧。

於是登錄上自己的賬號,一個好友一個好友的密聊過去,再見,珍重,一切都好。

我是個小號狂魔,從最小的號開到第一個遊戲賬號,10個賬號,百來個親友,等我快密完所以親友,已經是凌晨了,人也早困了,結果手一抖,在密聊的時候點錯了人,點到了世界上一個陌生人,回答我的當然是一個問號。

於是跟他說抱歉,密錯人了。那人也是好玩,說:沒事,看你樣子是要A了啊。

其實當時覺得他挺煩的,然而我是那種別人問你一句我就會回一句的人,結果就聊了起來。

所以說很多東西都是冥冥中註定,這哥們也是要A,也是因為工作,失戀。也和我一樣是大學剛畢業,甚至還在同一個城市。那天聊了好多,然而內容大多都忘記了。

6點的時候,周一遊戲要更新,6點半就要停服。我們互道了早安,然後準備下線A了。當時我多嘴一句,還回來嗎?他說:不知道也許吧。 好,那到時候有緣再見。

我A了大概半年,某天又回到了遊戲,半年時間,變化好大,開了新門派,出了新副本,還有越來越丑的外觀。

然而他並沒有在,或者說即使他在了,我也不知道他在。我忘記在下線前加了他好友,我也沒有他任何的聯繫方式,我甚至記不得他的id。

大概是永遠見不到了。當時相談甚歡,一見如故,現在是江湖難見。

我總覺得我在A回來之後碰到過他,在副本里,在揚州城外,在騎馬看風景的時候,或者跟敵對陣營互毆的時候,並肩作戰或者互相廝殺。但這始終是我的想像了。

我只能默默的在心中說一句:早安,有緣再見。 那是他下線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有他存在的那段生命已經斷裂


偶爾想起以前的日子,好像那些溫暖抱緊了你。

而失去聯繫,總比不存在這世上要好太多。你想像著他過著怎樣的生活,遇到怎樣的人。


從WOW公測到現在,我認識了很多朋友。

曾經有為了幫我買40級的馬帶我刷了一個晚上血色,素昧平生的牛頭戰士Hisense;那個組隊一起升級的獸人薩滿浴血狼騎,有一天他告訴我他要去當兵,會回來找我,直到現在我再也沒有見過他;還有那些曾經我的團員,他們很隨便的跟我說:團長,工作/學習忙,媳婦/家人不讓玩了,然後AFK,從此再也沒有見過的朋友們。有時候會想起他們,但是可惜的是那個時候WOW還沒有實名,我們都還年輕,覺得離別不是什麼大事,覺得前面總還有新的朋友在等待,結果WOW漸漸的老去,我們也漸漸的長大,朋友一個接一個的離開,新的朋友遲遲沒有到來,夜深人靜的時候跟偶爾遇到的新手聊天,總是忍不住想要絮叨自己以前認識的朋友多麼的多,多麼的厲害,但是說著說著最後就變成一聲嘆息,不忍再提。

不過我更慶幸的是現在我TBC時候的朋友還有一些一直跟我一起玩到現在,大家成為了最好的朋友,不怕會失去聯繫,不怕失去彼此,或許跟一些人永遠失去聯繫會讓你更加珍惜身邊的人。


今年十月份一到,母親去世就有7年。

理一理這些年,活的沒心沒肺開心又知足,但有時會突然覺得自己麻木,十分麻木。 要我形容死別對我來說是怎樣的,那應該是黑夜裡這個房間的燈熄了,我想找什麼東西會自己摸索,卻不會再去想把燈開上。

悵然若失,恍然已失。

腦子裡一直都是《灰色的彩虹》那句「對你的想念再也寄不到你世界,地址是再見。」


只因人在風中,聚散不由你我


從此山水不相逢

好似生命少了一截卻無從彌補


此生再無他。


大概就是「有多少話,有多少人,只能用「匿名用戶」偷偷的紀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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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年五月,我通過某社交軟體認識了正在JS出差的她。說的直白點就是精蟲上腦幹柴烈火直接就坐車過去了。她比我稍大,我喜歡她的身材和主動,她喜歡我動的時候也抱著她,而你能在稍微理智的片刻從她的眼睛裡看見黝黑的瞳孔和深不見底的安全感缺失。

 晚上我們在酒店樓下很多家「XX松滋雞火鍋」店中挑了一家有空調的小館子,吃了頓松滋雞火鍋。他家的腌蘿蔔很好吃,清爽乾脆。席間她把穿著粉色運動褲的一條腿搭在我的腿上,模樣很好玩兒。

 夜晚有笙歌,帳下吹簫人。

 白天她還賴在床上對我說:「你去樓下幫我帶份早餐吧。」哪怕當時我的內心是很懶的,但還是麻利的穿衣服溫聲說好。買了一碗牛肉粉,自己吃了兩個包子。她就裹著被子,趴在床頭的桌子邊吃著米粉。

 要退房了,她收拾好行李,然後開始對著鏡子化妝。我站在旁邊玩性大起,從背後摟住她的腰,親她的脖子。我永遠記得把她一把抱起丟在床上壓她在身下的時候,還有光從沒拉緊的窗帘縫隙插進來,然後她看著我說:「射在裡面吧。」

 我們坐在的士上,送她去汽車站。她下車從後備箱拿了行李轉身走了,沒有回頭。我給她發消息說:

「頭都不回一下嗎?哈哈。」

「哦,一個人習慣了。」

 她回的這話讓我想起了黝黑的瞳孔和很多人好像都沒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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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沒多久我出了省,聯繫漸漸少了,直到沒有,直到相互刪除了微信,可我一直留著她的號碼。一年多後我精蟲上腦給她發了條消息:

「現在過得好嗎?」

「你是?」

「JS。」

「哦,挺好的,我結婚了。」

「哦,那祝你幸福。」

 我回完這一句後刪掉了她的電話,恍惚了好久,我覺得在我按下「刪除」的一秒鐘我好像和這個人永遠失去聯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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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

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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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會慢慢忘了該怎麼描述一個人,回想起來面容好似都要模糊,只記得一簾光、一聲喘息、一碟腌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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