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出行札記（下）
一場追古溯昔的旅途，一群淳樸開朗的人們。
DAY 3 桑香佛舍
吳哥，神的遺迹
【古墓麗影的參天大樹】
08:00-9:40 塔普倫寺
還記得古墓麗影嗎？還記得安吉麗娜朱莉的奪命狂奔嗎？還記得那些紮根於石縫、彷彿要吃人的參天古木嗎？
這部經典的電影就拍攝於暹粒的塔普倫寺。
吳哥王朝的國王加亞華爾曼七世，為了紀念自己的母親，下令興建塔普倫寺，傳說當年它具有廟宇和修道院的雙重功能，高僧、祭祀、舞女，都生活在這座精緻的建築內。
然而，後來因為王朝更迭和文明興衰，塔普倫寺漸漸湮沒在時光的風塵里。直到十九世紀中葉法國人發現它時，因整座寺廟已被樹根莖幹糾纏盤結在一起，所以放棄了整修，保持了原始模樣，由此耶形成了塔普倫寺所謂「林寺一體」的獨特景象與標記。這些「無孔不入」的參天古木，被當地人稱為蛇樹（Kapok），它們繞過樑柱、探入石縫、盤繞屋檐、裹住窗門，枝繁葉茂，盤虯卧龍，灑下一片蔭庇，涼爽了一座古城。
不過如今的塔普倫寺除了殘存下來的主殿，就是大量的的斷壁殘垣，裂縫碎石。然而不同於天高雲淡的圓明園那般大氣蒼涼，灰白凄清，塔普倫寺更像是烈火灼燒後風化崩裂的殘缺，黑紅的碎石料隨意堆積在參天古木的蔭蔽下，成為了常青藤的支架，小青苔的溫床。除了這些生意盎然的嫩綠，更令人震撼的是盤根錯節的樹根。深深的扎進石縫中，不斷膨脹、生長，壓的石塊慢慢裂開，在熱帶的艷陽和暴雨里岌岌可危，帶來一種殘缺破敗的美。和那些石縫中生出的綠葉映襯著，荒涼與生機的強烈對比，細細欣賞，具有極大的心靈震撼力。
【吳哥城，吳哥窟】
10:00-11:40 大吳哥城（通王城、巴戎寺、十二生肖塔、戰象台）
離開塔普倫寺，向前行進就是大吳哥城。古時這裡是一座城市，而不是一座寺廟，因此我們不能稱之為「大吳哥窟」，因為「窟」就是寺廟的意思。
大吳哥城是真臘王國吳哥王朝的國都，佔地面積很大，與其他古迹相比堪稱「幅員遼闊」，包含著各種生活設施、寺廟等，甚至還有國王看斗象時使用的看台——戰象台。
戰象台對面就是十二生肖塔，這個塔群得名於各塔上雕刻著的不同動物，和中國的十二生肖類似。相傳這裡是古代法院，是用來關押犯人令其懺悔的地方，怪不得塔形抽象，不具形，看不出哪一座是龍、哪一座是蛇。再從塔群看過來，正對著最高法院遺址，巍峨矗立，可想見高棉當年，雖有王權統治，亦有法治威嚴。若犯人不認罪，就按照屬相關進相應的塔里三天，塔里蛇蟻鼠蠍樣樣都有，三天後如果安然無恙，證明神靈判你無罪。反之，如果被咬的體無完膚，那就是神靈認定有罪並以此懲罰。
因為擴建大吳哥城的高棉王國國王信奉佛教，所以都城緊挨小吳哥窟。但與吳哥窟不同的是，城內的生活氣息更為濃厚的巴戎寺、寬闊的中央大道和宏偉的戰象台，無不使人聯想到當年人頭攢動的盛世場景，從這裡大概可以一窺古時高棉都城的繁榮熙攘罷。
除了這些，還有巴戎寺也是相當有意思的。它不比塔普倫寺的凄美，也不似小吳哥窟的壯麗，是一座小而精巧的廟宇。作為佛教寺院，它當然也遵從著須彌山的構造，分為三層，外廊上還有許多浮雕，講述著吳哥城的厚重歷史。
而在最高處的寶塔群中，有一座著名的雕像——「高棉微笑」，讓這裡成了諸多旅行者背包客的朝聖地。
巴戎寺的最高一層上興建著48座大小不一的寶塔，每座寶塔上都雕刻著四面佛，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中心寶塔，象徵著高棉王國的強盛繁榮。
這些四面佛像，代表著柬埔寨的48個民 族，而其中有一座佛像，從側面看去是一個慈祥的微笑，平和安寧，舉世聞名。很多人都選擇從側面照上一張相，「一親芳澤」。
而說到這些佛像，卻都是以闍耶跋摩七世本人為原型的。所有來這裡朝拜的臣民都驚喜的發現，原來菩薩就是自己的國王，而這樣偉大的國王當然是她們必須效忠和敬仰的。
還有值得一提的是，吳哥地區所有的門，寬高都很有講究，正好是大象加轎輦可以通行的距離。大車根本開不進去，所以現在整個吳哥城古迹群的保護都很完整。
雖然如今在風雨的侵蝕下，很多古城門都像圓明園的遺址一樣崩裂、風化了，不過從如今殘存下來的古迹中，依然可以看出，在古時候，高棉人除了對神明敬畏、對國王忠誠，更對生活中無數的小細節十分關注。如今我們認為，能夠注意到生活中小細節的人，都獲得很有情調。那麼想來，他們的生活也應該是極富色彩和情趣的吧。
15:00-18:00 小吳哥窟
中午回酒店休息一下，避開正午最毒辣的太陽，下午我們就出發前往人類奇蹟——小吳哥窟。
這座柬埔寨的國寶，是如今世界上最大的廟宇。現在我們稱吳哥窟為「Angkor Wat」，但它的原名其實叫做「Vrah Vishnulok」，意思是「毗濕奴（印度教主神）的神殿」。而在中國的佛學古籍中，我們也給他取了一個富有意境的美麗名稱——「桑香佛舍」。
這座以雄偉建築和精緻浮雕聞名於世的吳哥窟，建築構造並不獨樹一幟，而是同樣遵循著印度教式的須彌山建築。一道寬闊的長方形護城河，圍繞著一片有寺廟圍牆環繞著的綠洲，而在這片鬱鬱蔥蔥的綠洲中央的，正是吳哥窟的須彌山金字 壇。而在這金字塔式的寺廟的最高層，佇立著五座寶塔，四小一大，正符合印度「金剛寶座式塔」的布局。而且，這須彌山的每一層都有迴廊環繞，這正是吳哥窟建築的特色。
走過長長的堤橋，跨過寬寬的湖面，就能走進這座舉世聞名的桑香佛舍。橋的兩旁原本都雕刻著精緻的佛像，鑲嵌著璀璨的珠寶。但在法國殖民者撤出的時候，這些佛像都被砍頭去手，被盜走了最精華的部分，十分可惜。
作為高棉最偉大的廟宇，小吳哥分為地獄、人間、天堂三個部分，分別代表著佛教中信徒的三個境界。佛塔高聳，有著長長的陡峭天梯，需要手腳並用才能爬上去，寓意著人們到達天堂需要經歷許多艱辛，意在讓信徒體會人生和修道中的重重磨礪（這裡只有一處建了扶手，因為在殖民時期有一位官員的夫人就是從這個樓梯摔下去世的）。
這五座佛塔平日里對外開放，不過同時登塔的人數限制在100人以內。一旦遇到佛教節日，這五座塔就會封閉，所以我就沒能登上這座高塔，一覽吳哥窟全貌的壯美。
五座塔，一片湖，無數複雜的岔路樓梯。嫩綠的草坪，湛藍的天空。身披橙紅色袈裟的僧侶，轉著銅黃帶銹的轉經筒，低低的吟唱著古老的經詩。站在這裡，覺得人離天空越來越近，但在天地間卻越來越渺小。
我是一個沒有宗教信仰的人，但卻在吳哥窟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信徒對宗教的崇敬、對往生的希冀。有了信仰的人們，心境平和，知足長樂。儘管生活也許貧窮，也許不盡人意，但他們卻總能微笑著面對明天。
【柬埔寨的夜生活】
18:20-19:40 柬式晚餐+歌舞表演
柬埔寨的食物口味和泰國很是相似，喜好香料，嗜酸甜辣。剔透的魚露汁，橙紅的辣椒醬，絳紫的紫蘇葉，青翠的嫩芹菜，碧綠的小青檸……
於是我們享用了一頓極其豐盛的自助餐，春卷、粥面、沙拉、甜品、水果。涼拌、清蒸、香煎、慢燉、快炒。從前菜到點心，一條龍地體會了地道的柬埔寨味道。
當然，作為一個能歌善舞並且熱愛藝術的國家，必不可少的就是柬埔寨人最為喜愛的歌舞。東南亞的歌舞大多類似，節拍和動作都輕輕緩緩，但聽起來看上去卻充滿了輕快和喜悅。傳統舞蹈的經典動作更是被戲稱為「借三塊花五塊」，滿滿的都是對柬埔寨獨立後的國民消費習慣和經濟狀況的調侃。
19:40-20:00 嘟嘟車夜遊暹粒
飯後，我們乘坐柬埔寨的主要交通工具之一——「嘟嘟車」（tuk tuk）在暹粒市區逛了一圈。小風一吹，夜景一看，感覺相當瀟洒愜意。
大概是因為經濟狀況不那麼好，柬埔寨人的習慣里沒有太多的夜生活。他們的日子就是吃飯睡覺，打工農活，頗有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滿足感。也正因此，暹粒的夜景都黑乎乎的，絲毫沒有國內的燈紅酒綠、霓虹璀璨。
不過，柬埔寨的另一大特點——摩托車大軍，倒是體現的淋漓盡致。不論是白天黑夜，城市農村，成群結隊的摩托車總是無處不在。
Paradise Angkor Villa Hotel 吳哥天堂別墅酒店
和吳哥天堂酒店不是同一個，四星，不過也很不錯，都是小別墅，三到四間房一棟，帶泳池。
DAY 4 上帝打翻了調色盤
吳哥除了莊嚴肅穆，還有色彩斑斕
【只要還有內存，快門就不能停】
08:00-09:40 女王宮
前兩天參觀的所有古迹，都是由同一朝代的國王組織建造的，所以建築風格極為類似，都很粗獷原始，看上去相差不大。
主要建築小巧玲瓏、富麗堂皇，外牆則布滿了細膩精美的雕刻，講述著多個古印度史詩中的英雄故事。內部四座寺院還有著許多精緻的守衛雕塑，不過原版的雕塑都已經被移至金邊國家博物館，寺內擺放的目前都是複製品了。
另外，因為紅色砂岩鮮艷的色彩，女王宮拍照的最佳時間是上午9點到10點、下午4點到5點兩個時段，不過這些時段的旅行團會比較多，可以提前一點到。
09:50-11:20 班提色瑪寺
這是很多旅行者都會錯過的美景，旅行團不來，很多背包客也會不經意的錯過這位於古迹群外圈的寺廟。這座和吳哥窟建於同一時代的班提色瑪寺，有著同樣精密的結構，規模宏大卻遊客稀少。我個人認為，班提色瑪寺是除了吳哥窟之外最適合拍照的聖地，空曠而壯麗。
一座簡單的城牆圍起來的，是鬱鬱蔥蔥的草地、古樸沉靜的磚瓦和端莊穩重的雕刻。複雜交錯的通道樓梯，連接起許多禱告的聖殿，更通向著虔誠的信仰。那些古樸大氣的平台，從主廟宇中長長的伸出去，在獵獵風聲中沉穩地端坐，高聳於地平線，彷彿要直直的伸到天空里。
層層疊疊的迴廊，隱在壯麗宏大的建築之中，蕩氣迴腸，古風拂面，耳畔仿若響起了信徒誦經的虔誠，僧侶禱告的鐘聲。
三兩隻野貓蜷在牆根曬太陽，幾個工作人員坐在門廊邊拉家常。
【你一定想不到在柬埔寨我也能剁手】
12:30-14:00 T免稅店
午餐後的消食散步，我們來到了暹粒新開張的大免稅店。這裡共有兩層，除了一般常有的 國際大牌之外，還售賣一些當地特產的手工藝品和食品用品。護膚的椰子油手工皂，烹飪的各類香料咖喱，家居的精油香氛，擺設的木雕漆器，還有巧克力曲奇糖果等等。價格遠低於機場和其他紀念品店，喜歡的話還是可以買回去做個紀念。
不過要特別一提的是，這裡國際大牌的價格，雖然的確低於國內某些免稅店，但和歐美的大免稅店相比還是有點差距，要自己斟酌著購買咯。
Paradise Angkor Villa Hotel 吳哥天堂別墅酒店
和吳哥天堂酒店不是同一個，四星，不過也很不錯，都是小別墅，三到四間房一棟，帶泳池。
DAY 5 一個美麗的句號
柬埔寨，一趟洗滌心靈的旅程
【再見，佛教國度】
08:30-12:15 暹粒-廣州 K6658
乘坐吳哥航空一早的飛機，我們離開了柬埔寨這個小小的國家，告別了這潮濕悶熱的艷陽天。
出海關的時候，我們沒有在護照裡面夾小費。柬埔寨的海關官員在多次使用中文跟我說「小費，一美元」和「小費，二十人民幣」無果之後，徹底認清了我並不會給錢的事實。於是臉一秒鐘變得奇臭無比，態度極凶地乒乒乓乓蓋了章，附贈給我一個巨大的白眼叫我快點離開。真是好無語…
不過，雖然只在這裡呆了短短五天，但對這個國家風土人情、歷史人文卻都有了很深的感性認識。這座經歷過紅色高棉戰火荼毒，孕育出西哈努克這等人物，能歌善舞信仰虔誠的佛教國家，終於不再只是書本上的一個符號。
總的來說，這趟旅程還是收穫頗豐的，至少學會了在柬語中，「不累」是老公，「不笨」是老婆。當然，吳哥窟的華麗壯美也會一直印在我深深的腦海里，這裡真的是人一輩子一定要來看一次的地方啊。
14:44-16:20 廣州-深圳
因為擔心飛機晚點所以沒有提前買回程高鐵票的我們，經歷了一個大大的悲劇。
千辛萬苦飛回國內，跨過海關，坐上地鐵之後，悲慘地發現回程高鐵已經完全沒票了，不得已買了動車票兩張。要坐一個半小時從廣州站到羅湖火車站就算了，我們居然還點背的遇到動車在首發站晚點一小時這種事，回家回的相當辛苦，不過，這也算是一種體驗吧。
跋涉了一天，平安到家，這趟令人懷念的旅程至此結束，我的札記也到此為止了。
希望這個純凈如寶石的國度，能一直這樣平和安詳。
寫在最後
關於我的所見所聞與所感所想
在我曾經的記憶里，柬埔寨只有三個標籤：
吳哥窟、西哈努克、貧窮。
在我現在的印象中，柬埔寨又新增了兩個標籤：
純凈、震撼。
因為沒有重工業，而且農業又在經濟中占很大比重，所以柬埔寨的環境很純凈，極少有污染。藍的連濾鏡都不用加的天空，通透的完全不造成色差的空氣，蟲鳴鳥叫，古木參天。甚至什麼都不用做，只是身在這個環境里就讓人心曠神怡。
因為經濟發展的程度還不是很高，所以柬埔寨人民的心靈也還很純凈，就像一池澄澈的春水，沒有任何雜質的污染。其實這一點從很多小事上很輕鬆的就能判斷出來，比如，一個單純的笑容，一句平常的問候，一次簡單的對話……
還有一個讓我印象很深刻的細節，就是這裡的小孩。因為僅靠務農的收入並不高，所以很多家庭都會在景區里賣些簡單的紀念品給遊客，補貼家用。而柬埔寨的小孩子們，也只上半天學，下午就和家長一起在景區賣紀念品。因為一直和世界各地的遊客打交道，所以他們基本都能掌握五六門外語的簡單對話（至少夠他們做生意用），而且非常會審時度勢，情商超高的。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經濟狀況不太好，而中國人又是世界公認的土豪金主，所以這些小孩一旦看到中國的旅行團，就會一窩蜂的湧上來圍住你，跟你說「姐姐，糖果！」或者在推銷的時候用中文跟你說「姐姐買一個！很便宜！只要一美金！」（在他們的世界裡，所有中國人都等於姐姐，包括七八十的老大爺。大概是因為年輕女性的錢最好賺？）只要你給了一個小孩禮物（糖果或鉛筆等等）或買了一個小孩的東西，他會回去找自己小夥伴來一起要糖然後徹底把你淹沒（看，他們還知道有好東西要分享，有錢要一起賺呢）。甚至還有很多小孩啥都要，連一個掛飾或一包紙巾都要！恍惚間有種回到貧困山區支教的錯覺。
當然，也是因為這種教育和生活方式，他們的文化水平也不是很高。在做生意的時候，如果你一次給一張大額鈔票讓他找，他們其實算不清楚找不開的，他甚至會先給你把錢找開，然後讓你直接給他剛好的錢……都說「少年強則國強」，柬埔寨如今依靠外國引入的勞動密集型產業和農業支撐，教育水平不高，國民素質又很難跟上。再加上如今柬埔寨人不再有殖民時期的勤奮，變得很懶惰，反而是華裔做生意勤勤懇懇。這麼看來，「錢不在」的經濟想要有大的發展，甚至重回曾經的輝煌富有，估計是很難啊。
而震撼一詞，在吳哥窟面前自不必說。而還有一件事是讓我非常震撼的，就是柬埔寨人民，甚至是這個國家的虔誠。
之前也說過，柬埔寨是一個全民信佛的佛教國家，所有國民都是虔誠的佛教信徒。但是，從古至今信仰都如此虔誠，甚至將四面佛像刻滿全國，在所有建築上都體現出對神明的敬畏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而且這種虔誠，是只有身在其中時才能體會到的。所有華麗的流暢的文字，在如此純粹的信仰面前，都顯得蒼白而無力。
作為一個沒有宗教信仰的人，我其實是非常羨慕這些能夠將神明作為精神寄託的人的。有了這一個精神寄託，有了對往生的希望，此生再大的苦難都變得有了意義，變得可以接受，變得不在可怕。人的生命從此平靜如水，人的心靈從此古井無波。憤怒和悲傷是一顆石子，投下來只能激起短暫的漣漪，信徒的世界總將回歸靜謐。這種心境，簡單，卻極盡複雜。想想，當一個國家的性格都是如此，用震撼一詞來形容，毫不為過吧？
柬埔寨乾淨的天空是一塊藍寶石，吳哥窟的壯麗是文明史上的一顆珍珠，國民虔誠的信仰是精神世界的寶藏。殖民統治不曾壓垮他，紅色高棉也沒能擊敗他。
柬埔寨如今的發展也許不盡如人意，但是就這一份純凈和震撼，就足以令世界為之動容。
最後的最後，希望柬埔寨這個乾淨的國度，能一直這樣平靜祥和地幸福下去。
The End.
Vivian_Zhou 2016/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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