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我愛吃油條

文 / 禪貓

早餐吃什麼才好?今天早上嚼著蔥花餅時突然想寫這個。

美食,也是「禪貓頻道」公眾號的其中一項內容。吃什麼和怎麼吃,也是一種生活態度,所以,繼湯飯、陽春麵、速食麵和關東煮這些之後,今天聊聊早餐。

前一周我關注的公眾號「一刀西域圖志」的一刀老師,如數家珍地介紹了新疆域化的特色早餐。他寫得洋洋洒洒,看著就長知識流口水。

只不過,關於早餐,我是沒有什麼見識的,所以,不能夠寫出讓人讀了不禁點頭稱道的內容,我所講的,不過是我自己的偏好罷了。

我現在的胃很不好,這是拜我很多年不認真對待早餐所賜。記不清小時候家裡的早餐是什麼類型了,應該就沒有什麼類型,屬於有什麼吃什麼吧。

工作以後很長時間,一個人飄在這座城市裡,興緻來了,樓下一排全是維吾爾族的奶茶包子,吃得有板有眼,但更多時候,是不吃早餐的。因為那幾年總是要上早班,滿天星辰就揉著困眼迷迷糊糊地走向電台,待上完節目基本沒有太多胃口,只想回去補個覺。

成家後,自然是不一樣了,跟老人在一起,他們瞌睡少,七點就起身叮里當郎地,不過,上桌的那幾樣十幾年不變,老太太懶省事,反覆餾過的饃經常有鎪味,我不愛吃,對付著喝幾口不明真相的各種豆粉碎後弄出的粥,一走了之。

走出家門,總覺得有件事沒幹。公交車上總見年輕人利用乘車的時間啃卷餅剝雞蛋,吃得兢業認真不含糊,下了車,街邊的早餐店門前支的幾張桌上也是滿噹噹的,大家都是早餐的好朋友,一日不見心慌。

於是,我也跟著一起吃,但總沒他們那麼盡興。

原因是為什麼,一直也沒搞清楚,直到買了車後,常去別的城市玩,早上起來,一家三口去早餐店,吃什麼都高興。我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矯情,非得專心奔早餐而去,才能吃出滋味。或者說,為充饑而吃的早餐,在我這裡,意義不大,不如不吃。

早餐我最愛吃的主食,當屬油條,尤其是那種脆空心,大大黃黃的,一咬酥蘇,兩根是我的底線。我吃油條是筷子整根夾起來,先咬一口,算是跟油條打了招呼,緊接著就把它摁到粥里,待它吸滿了汁水,變得蔫頭耷腦,才放進嘴裡。不管跟誰一起吃,見我這樣,都是凜然嫌棄的表情,我不管,我愛這樣。

歌里有唱「油條配豆漿」,我覺得不好。早幾年在永和豆漿店裡這麼搭配過,咸豆漿顯然搶了胖油條的風頭,甜豆漿又超出我對早餐食物的理解。配大油條,玉米糊糊才最好。不能太稠,跟一碗顫微微地果凍似的那種,油條勉強摁到裡面也不是好夫妻。太稀也不行,撈出來油條的五官都泡皺巴了,看上去就委屈。

在我看來,早餐是必須要有小菜的,理想一點是腌雪裡紅,或者一大盤涼拌土豆絲也很消魂。小土豆出生後,他的口味也影響了我,早餐小菜居然也能接受糖蒜了,只不過,吃完口氣定然不美,嚼口香糖也無濟於事。

可惜的是,這幾年,也不知是地溝油的真相人人皆知,還是炸油條太過複雜辛苦,城市裡的早餐幾乎清一色的是包子。帶餡的食物我只愛餃子,早餐我並不喜歡油膩,看著同桌的早餐客,先倒一碟子醋,然後瘋狂摻著油潑辣子,拌好後就把包子放在其中蹂躪後才肯吃,我就懷念我的油條,雖然同樣是被摁進汁水裡,但油條仍是本色的油香,不象包子這般凄慘。

所以,偶爾在火鍋店,看到配菜里寫著「油條」,就格外在意,服務員端上來的,是被斬成幾段的屍首,而且又冷又癟又硬。我知道只要在火鍋里燙個許久,它會變胖,但那隻能算浮腫,我不愛也不忍。

有一段時間,也迷上了煎雞蛋,到店裡坐定,一定要店主攤兩隻蛋,如果端上來,咬開裡面有流動的糖心,就高興。只不過,早餐的生意,老闆一般都焦頭爛額,哪裡顧得上精心,多半端上來的是焦老硬的兩片紙,時間長了,我吃煎雞蛋的癮也就戒了。

修行里講:一切煩惱都是因為有了分別心,有了「我執」。那麼,我對早餐和油條的執著,以至於我認為我很難喜歡別的食物。那麼問題的關鍵,是不是我不要起這種偏愛的念頭?

要這樣想的話,其實又錯了。不僅是早餐想吃油條的念頭,只要活著,我們所有念頭的生起都很不受我們掌控,那我們怎麼辦?

對念頭,不要有好壞的分別,你看著它生起,不要干涉,不要慫恿,不要參與其中,它自然就很快消失了。

我們可以這樣對待想吃油條的慾望,也就可以慢慢鍛煉的,看淡所有關於想要和不想失去的念頭,無牽無掛,自由自在。

其實,這就是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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