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410年『羅馬城淪陷』
說說某個男人的故事吧。
那個比任何人都不顧一切,卻也在意世間一切的男人。
男人他有一個夢想,那即是——成為正義的夥伴。
同時也正因為這樣的願望,他與抑制力簽訂了契約,與身為人類抑制力的阿賴耶形成了主僕關係。如果要說的話,那麼這個男人,比起英靈,更加像是走狗或者殺手才對。不過說這些也只是從他人的認知來分辨的罷了,再怎樣,也不是男人自己所說的,同時也不是男人自己所能決定的。
不過就算如此,還請稱呼他這樣的人為『守護者(Defender)』。——以殺戮為手段,守護世界與人類的清道夫。
無關乎能力亦或者品格,只是對於這樣的覺悟,便值得任何人尊敬。雖是走狗一類的工具,但他同時也是被「世界」作為抑制力使用的英靈。
所以姑且這樣稱呼他吧,——『英靈衛宮(Emiya)』
不過當他如願的守護人類之後,當他成為了靈長類的守護者之後,他便發現以及確認了一件殘酷的事實。那是讓他一度質疑自己理想的殘酷,同時也是讓他理想再度不可動搖的殘酷。
同時這也是所有小孩子當長大成人以後,便會深刻體會的事情。
那便是——「幸福是以犧牲為代價換取的」。
而也正因為如此,男人他犧牲了不知幾何的人命,只為了拯救與他素不相識的,比犧牲者多上千萬倍的人命。
或許是他傻到讓人無話可說,同時無藥可救,也或許是他自命不凡,認為自己應該這樣做什麼的。也說不定是因為他因為與誰約定了什麼。但,總之他是個劊子手。為了多數的人們,而毅然送葬小部分人們的劊子手。
不過雖然殘酷,且讓人無法忍受,但他忍受過來了,並且從自己的所作所為之中,得出了一個真理。用不知幾何的鮮血得出的真理,那便是——『永遠只有人數多的一方,才是正確的,才是更加重要的』。
哪怕只是比一方多一個人,另一方也無法避免的有了「該死」的命運。只是因為多了一個人而已。
男人這樣想到:『何等沉重與昂貴的人命』。
不過轉瞬他又想到了被自己毫不猶豫的殺掉的那些人們,然後他又覺得:『何等廉價與無所謂的人命』。
但如此認為,得到了如此的答案,又有什麼用呢?男人不知道,男人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他所能做的,只有殺人罷了,不斷的殺下去,然後讓這個世界繼續平穩的運行下去。殺掉威脅人類的人類,毀掉威脅人類的未來,總之,男人覺得這便是自己終末論的形成。
接著,男人將繼續殺下去,直至盡頭——雖然,盡頭到底存不存在,男人依舊不知道。
......
......
身著白色披風的男人冷眼看著燃起熊熊大火的城市,像是沒有聽見到處的廝殺聲一般,獨步穿行,並且孤獨的用自己的雙手,將一個一個鮮活的生命推進了地獄。沒有猶豫,亦沒有懷疑,他們對於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有著理所當然的理由,不過就算是這樣的男人,內心藏有的愧疚,卻是龐大到難以想像,並且這份愧疚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男人的靈魂。
手中拿著碳黑的弓,右側的腰際,掛著同樣黑色的箭筒。看起來極為威嚴的同時,也極為危險。閃爍著寒光的箭頭,是如此說著的:我是兇器。
接著男人一言不發,緊緊的屏住呼吸,以極快的移動速度奔跑在大夥之中的古建築上。
而為何要說是古建築呢?那是因為此刻男人所在的時代是古羅馬城的陷落,也是西羅馬帝國遭受凌辱的一次蹂躪。
公元410年,羅馬城被西哥特國王亞拉里克一世Alaric I攻陷並被洗劫,標誌著西羅馬帝國的崩塌,也標誌著西方中世紀的到來。男人被召喚,原因在於身為人類抑制力的阿賴耶識需要男人擊殺羅馬士兵確保西哥特王國能夠毀滅西羅馬帝國。
沒錯,男人在成為清道夫的同時,也是歷史的推進者。不過這樣的推進者並不像是學者,也不像是軍人,既不是能令萬人傳頌,也不是能令未來仰望之人,他僅僅只是在暗地裡,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在歷史沒有記載到的角落裡,默默的為自己的理想努力的男人罷了。他能做的不是召集士兵,也不是教化人類,僅僅只是殺人,所以只需要殺人。
拿起手中的弓,男人同時抽出一支箭矢,對準了下方一隊滿面凝重的羅馬士兵。準備讓他們先一步安寧,遠離這被火焰與悲劇灼燒的世界。
不過不管如何,下方的羅馬士兵們此刻心裡滿是慌亂。因為他們的家人,他們的王,他們的一切都在這座城裡,如果這座城失陷的話,那麼他們,也就什麼都沒有了。不管是家人還是榮譽,甚至性命也要交予別人之手。
噠噠噠——!!!
整齊的向前奔跑著,就算是擁有遠超常人見識的男人,也不禁對羅馬的士兵產生了尊敬。
他們,是真正的軍人!
所以,理應在他的手中死去。
嗖——!
箭矢釘在了領頭的羅馬士兵頭上,沒有一絲多餘聲音的,將羅馬士兵的生命來到了終末論。
臨死之前,他眼中看到的,並非是白髮的箭手,而是遠方的家人。他記得,今天,是他第二個孩子的降生日。同時,也是第一個孩子學會用字的第一個紀念日。
他眼裡有著迷茫,感受著冰冷下去的身體,他不明白這個世界究竟是正確的嗎?為什麼只是為了恪守職位,與家人一起平靜的終結這一生,卻還是迎來了不期而至的死亡。
但是,他雖然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自己是何時真正死去的也不知道,不過他唯一知道的事情,還是存在的。
那便是——直至此時,他才發現,他到底有多愛自己的妻子與孩子。
「......」
——ειρ?νη μαζ? σου(願你們平安)
真摯而又可笑,但同時並不好笑的祝願,在士兵的心裡停留。
然後不管士兵多麼的令人憐惜,男人依舊沒有停下自己手中的箭。不斷的發射,不斷的送葬,不斷的肅清。男人在完成著任務的同時,也是將自己帶入了修多的地獄。
「放棄長矛!換上劍啊!」
「不要慌亂,大家都鎮定的觀察地形!」
「上啊,我發現那個弓箭手了!他在上面!」
士兵們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陣列,拔出腰間的鐵劍,齊齊指向了眼神淡漠,沒有絲毫表情的白髮男人。
隨即,他們一擁而上。
隨即,男人抽出箭矢。
......
——公元403年至公元410年,西哥特人乘羅馬內亂,三次發起了對羅馬帝國首都羅馬城的進攻。在第三次進攻中,西哥特人在其首領阿拉里克的率領下,藉助匈奴人的幫助,以300000兵力對羅馬城進行圍攻,終於在公元410年8月攻佔羅馬城。——
這是自公元前390年,高盧人攻佔羅馬城之後,800年間該城第二次被攻陷。
西哥特人對羅馬城進行了瘋狂的燒殺搶掠,整個羅馬城被無情地毀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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