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像極了我的下一任。」

七夕那天,王先生忽然出現在活動現場,猝不及防。

他瘦了,髮型整齊,皮膚乾淨。

記得以前他是長痘痘的,果然離開了我,激素分泌都恢復正常。真好,離開了我這個災難。

我自嘲地笑了笑。

他看著我,聲音悲傷:「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愛過你。」瞳孔里,仇恨消散,脆弱和痛苦瞬間瀰漫全部。

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彷彿被螞蟻啃噬了一口,我渾身僵住,動彈不得。

雖然我恨他,也無法原諒他的所作所為。可他的話就好像一道閃電,讓我全身通滿電流。那一刻,我竟懂得了他眼神里複雜的情感。

「對不起。」若不是在公眾場合,甚至想要失聲痛哭起來。

對不起,我當初無可救藥的幼稚。

對不起,我孩子一般胡鬧的心性。

對不起,我未曾是合格的女朋友。

記得和他第一次去看電影,是一部國產配音的恐怖片,他想要觸摸我的肌膚,我一把把他拉過來。用眼神告訴他:「別說話,吻我。」

我說:「你的臉,像極了我的下一任。」

他從未說過他愛我,我信以為真。可我應該知道,我本應該知道的。

我們曾經很認真地規劃孩子的名字,我說:「如果以後我有寶寶,我就帶著他去歐洲小鎮。」他說:「那我一定要來住你隔壁。」我說:「為什麼?」他一臉認真:「來看孩子。」我笑了,心中溫暖流轉。

我們和他朋友一起去釣魚,在北京郊區長滿植被的蘆葦盪,雨後地面泥濘,他背著我走了一路。

我們曾經在我的工作單位和他的工作單位畫了一條直線,取中點:「那就一起住這裡吧。」雖然這個夙願永遠無法實現了。

我掰正他的臉:「你說,在全宇宙你多喜歡我?」

他又想了想,道:「嗯……第三第四吧。」

我氣鼓鼓地道:「那就第三第四吧。你就最喜歡你前女友們好了。」特意加重了「們」。

那我也不要最喜歡你了。不服氣地腹誹了一句。

一語成謬。

在名為愛情的遊戲里,天真無邪的誓言,胡作非為的較量,茹毛飲血的仇恨。精神破碎,肉身毀滅。魔法,瘋狂,天堂,罪惡。我們年輕不計後果。只要當一切結束的時候,快樂對得起那份痛楚。

他們說我瘋了。我豈止是瘋了,我簡直就是瘋了。他幼稚,偏執,固執,狂躁。可是媽媽我愛上了一個暴君,我享受這疼痛的喜悅。

我是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讓我感到緊張,我的靈魂像羽毛一樣不停漂泊在空氣中。而他,亦是不肯低下他高傲的頭顱。

爭吵,扭打,撕咬,一邊互相取暖,一邊互相傷害。

最後已經分不清這混亂迷離充滿佔有和報復的關係,究竟是什麼在驅動著它繼續。

我的自由,他的倔強,讓這段感情畫上一個歪歪扭扭的充滿傷口的亂碼休止符。

韓姑娘說:「不上檯面的話,不必當真。」

我不該招惹他。而他不該當了真。

也許如此自由的靈魂,就應該像三毛一樣漂泊在撒哈拉沙漠的燥熱空氣。在人間,我卻是一道行走的傷口。

對不起,就請忘了我吧。

希望你回憶起我,依稀是最初美好的模樣。

願你平淡歲月有星辰閃耀,願你一世無虞好姑娘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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