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芍藥一聲嘆息
前幾日和一個從事公益事業的機構見面聊了聊。其實我對野生動物一直沒入門,所知甚少,對於扶貧,也沒有獨特見解。唯獨我對保護野生植物一直有心,不算狂熱,就是喜歡。
既然我在呼倫貝爾這片土地上繼續生活,自然願意為保護野生植物貢獻我的綿薄之力。
五月,漫長的冬季結束,雪已經全部融化,草原上的春季算是到來了吧,即使滿目無一綠色,但風中已夾帶著生機。
但此刻,草原深處,偷挖芍藥卻也開始了。
首先科普一下芍藥。自古以來芍藥就與牡丹並稱為「花中二絕」,有「牡丹為花王,芍藥為花相」之說,由此表明芍藥的地位在群芳之中是處於「一花之下,萬花之上」。芍藥因其花形嫵媚,花色艷麗,佔得形容美好容貌的「婥約」的諧音,故名為「芍藥」。又因古時人們多以美麗的芍藥花相贈,表達結情之約或惜別之情,所以,芍藥又被稱為「將離」、「離草」。
芍藥入葯首載於《神農本草經》 :「味苦平。主邪氣腹痛,除血痹,破堅積寒熱,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氣。生川穀及丘陵」。至東漢末年,通過醫聖張仲景在《傷寒論》中對芍藥的靈活運用可以看出,當時醫家對芍藥的功用有深刻認識,芍藥在《傷寒論》中的應用已十分廣泛。
我對中醫認識尚淺,說不出大道理,但是知道最經典的麻黃桂枝湯中都少不了芍藥這味葯。
草原是很脆弱的,把草皮挖起,下面的土壤很乾,小小的風就能揚起沙塵。相關部門禁止偷挖藥材,仍然有不少人在草原里挖。看著著實心寒,當地人騎著摩托,帶上簡單的挖土工具和麻袋,就可以去挖,可以看到芍藥根被挖起後,地面上留下一個個大坑,滿目瘡痍。
偷挖者只是為了賺錢,倒賣給中間商,收購價幾元錢一斤。他們會不會意識到這種行為所帶來的傷害?我沒資格批評誰,覺得自己也是很卑微的,同樣苟且地活著,索取資源,污染環境。
對於野芍藥,我無限惋惜和無奈。不清楚我能為之作何努力?
生長在呼倫貝爾草原深處的野生芍藥,真的真的沒有污染,可被廉價的藥材販子幾番倒賣後,它們最終落腳在哪個藥房?中藥都是需要後期加工的,這個過程會受到污染嗎?為了防腐、賣相好,會用硫磺熏嗎?這片凈土上長成的芍藥,死後卻同樣難免於污染。
我總忍不住自問:能不能讓它們有一個乾淨的流通途徑呢?想到中藥產業鏈環節複雜,唉。
賣原生藥材比賣地道羊肉難100倍。我這等受過高等教育的有志青年,難道也為了生計去賣賣羊肉?賣羊肉的人千千萬萬,有志向賣原生藥材的人少之又少。
自然,草原上還有很多很多有用的植物。
比如說,黃花菜。非常多,大片大片盛開。當地人也有去采,他們只會鮮食,黃花菜炒肉絲是當地的一項特色小菜。只鮮食,利用率很低,只在當季,冷凍在冰箱里的數量也很少。
若植物的食用部位是花,一般來說,難以把一棵植物上的花摘得乾乾淨淨,總會有少量的花會成熟結果,理論上講不太影響它的傳宗接代的。而那些使用部分是根的就難逃厄運了,連根拔起,生存機會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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