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舊友重逢
很久以前,在一片魔法深林里,有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某天,這個獵人在檢查自己布下的陷阱時,發現了一隻被陷阱困住的狐狸,那不是一隻普通的狐狸,而是一隻擁有魔法的狐狸。他乞求獵人放他一碼,並承諾將滿足他一個願望。獵人想了想,放了那隻狐狸,換來的願望是,擁有魔力。狐狸滿足了他,忍痛從腿上撕下來一塊肉,讓他回去把這塊肉煮了,吃下去,就可以擁有魔力。
獵人照做了,如願以償得到了魔力,他很開心。但是人的貪慾是難以滿足的,那個獵人對於自己的魔力不夠滿意,覺得不夠強大,於是他又去找那個狐狸,希望他能夠賜予他更強大的魔力。狐狸自然沒有答應他的要求,這使得獵人非常的生氣,他使用魔法抓住了狐狸,並且帶回了家裡。狐狸乞求獵人不要殺他,但是獵人已經被慾望迷惑了心智,最終還是殺了狐狸,吃了它,獲得了強大的魔力。但是呢,那隻狐狸在臨死前,下了一個詛咒,這個獵人將永遠被嗜殺的慾望折磨,並且這個慾望會伴隨著他的血脈,一直繼承下去。
羅玉聽完Rae的故事,問道:「所以,那個獵人就是你的祖先,怪不得你姓Hunter。」
「是的,這個慾望會在成年後逐步顯現出來,之前這個慾望並不是很強烈,只要折磨人就能滿足,可是昨天,我居然真的殺了人,雖然她是個大壞蛋。」說到這兒,Rae不禁掩面哭了起來,羅玉忙把她攬進懷裡,安慰道:「好啦,不要哭了。」
Rae還是止不住眼淚,抽泣道:「你殺一個人試試,我一直在剋制自己的慾望,可昨天我怎麼都剋制不了,你知道我有多難過么?」說完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羅玉拍拍她的背,道:「好啦,萬幸你第一次殺的並不是人。」
Rae搞不懂了,說道:「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她可是變成了一團黑霧哎,一般人死了會這樣?」羅玉反問道。
Rae被他問住了,道:「難道不是因為中了索命咒?我還以為中了索命咒就會變成那個樣子。」
「你之前沒有用過索命咒?」
Rae搖搖頭,羅玉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吧,看來我們的『女獵手』還沒有見過索命咒打到人身上是什麼樣子的,不如試一試吧。」說著向前走了幾步,轉身張開手面對著Rae。
Rae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奇怪地問道:「嗯?試什麼?」
「見識一下索命咒打在人身上是什麼感覺,來吧,我準備好了。」
「不,你瘋啦?我可不想殺你。」
「試一下吧,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而且,我想你的嗜殺的慾望沒那麼容易消失吧。」
「喂,不要鬧了,我真殺了你怎麼辦?」
「拜託,相信我,我真的沒那麼容易死的,來吧,給我來一記阿瓦達索命,快點。」
Rae見羅玉這般要求,掙扎了下,取出了龍魔杖,道:「好吧,這是你自找的,阿瓦達索命!」一道綠光從龍魔杖噴射而出,正中羅玉。
羅玉被這道綠光打飛,只掙扎著叫了一下,便沒了聲響。Rae趕忙跑過去,可是羅玉已經斷了氣,躺在那兒一動不動。Rae被嚇到了,把羅玉抱在懷裡,傷心地哭了起來,道:「傻子,我說不要試,你偏要試,你快醒醒啊,你千萬不能死啊。」
忽然不知從哪兒傳來一個聲音:「吻他一下,他就會活過來。」
聽了此言,Rae快速親了羅玉一下,可是羅玉卻沒有任何反應,這讓Rae大為惱火,朝天吼道:「騙子!」
哪知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呃,吻久一點,或許就有效果了。」
Rae只好又把嘴唇緊緊地貼了上去,過了一會兒,羅玉的嘴唇竟然張開了,和Rae吻了起來。Rae立刻推開羅玉,道:「你醒啦?」
羅玉在她懷裡笑著,點頭道:「嗯,神遊了一番,回來了。」
Rae自然欣喜,不過她仍不忘問道:「可是你中了索命咒,怎麼會沒事?」
羅玉從她懷裡起來,解釋道:「索命咒是把人的靈魂打出身體,而很不巧的是,我們道家有個法術,叫元神出竅,其實也就是靈魂出竅,既然能出,自然就能回,所以索命咒打到我身上,雖然不是完全沒有效果,但是殺不死我。」
Rae聽完,不禁驚嘆道:「哇哦,看來我之前還真是小瞧你了,居然連索命咒都殺不死你。」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忙問道:「等一下,你說你剛才元神出竅,那你元神出竅的時候說話別人能聽見么?」
「如果我希望的話,就能。」
「所以……剛才那個聲音是你?」Rae懷疑地望著羅玉,質問道。
羅玉才意識到說漏了嘴,裝糊塗道:「什麼?什麼聲音?我不知道。」
Rae一把抓住羅玉的衣襟,盯著他道:「別裝傻,我知道就是你說的,我還納悶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復活方式,原來是你小子想占我便宜。」
「沒有,真沒有,我就是……」
羅玉解釋的話還沒說完,Rae的紅唇就貼到了他的嘴上,羅玉一驚,卻又立刻認真享受起這一吻來。吻了好一會兒,Rae才停下,雙手環抱著羅玉的脖子,饒有風情地說道:「不過說實話,你的吻技可真不怎麼樣。」
「那你受累,多教教我。」羅玉說完又把嘴貼上去,Rae則躲開了,說道:「好了,先說正事,你剛才說Fresh並不是人,那她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不過她被你殺死後只留下一團黑霧,倒是讓我想起一個對手。」
「誰?」
「影魔。」
Rae聽到這個名字一愣,不停重複道:「影魔?影魔?影魔?那是誰?」
羅玉大跌眼鏡,忙把影魔的來歷解釋了一番。原來影魔本是黑山之陰的一課枯樹,此樹每日不見天日,只有暗影在其左右,終孕育魔胎。一日炸裂開來,生出一枚暗影邪胎,邪胎吸收盡了黑山之陰的暗影,幻化成形,是為影魔。
「哇哦,這個影魔看著來頭倒是不小,不過他厲害么?和你比怎麼樣?」
「呃……他嘛,和我差不多,我能打敗他。」
Rae看他言辭閃爍,心中便猜到一二,笑道:「能打敗他,說明你沒有打敗他,看來『不死鳥』也不是無人可擋的。」
羅玉撇撇嘴,沒有理她,而是說道:「如果真是影魔參與其中,那我們要去找一個能制服他的人才行。」
「誰?」
「你可以叫她——冰雪女王。」
寒風陣陣,長夜漫漫,七尺閨床,相擁成眠。這床上二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承嗣和張立君。
他二人正在那熟睡著,忽然間地動山搖,響聲震天,把二人從睡夢中驚醒。二人正疑惑時,忽有一彪形大漢從天而降,破屋頂而入,正落在二人床前。張立君隨手抄起枕巾捲起,擋住了砸下來的礫石,原來那枕巾是她的法寶七色彩練,她放在枕邊,以備不時之需。
李承嗣仔細打量眼前這人,一身漆黑,體型魁梧,有幾分似曾相識,由於光線不好看不清面容,但是深夜來此,定非善類,忙質問道:「你是何人?」
彪形大漢輕哼了一下,道:「殺你之人。」聲音粗獷滄桑,但李承嗣竟然感覺有幾分熟悉,又問道:「殺我?為什麼殺我?」
「因為你,該死。」
「該死?」李承嗣倒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那又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說著那彪形大漢掄起手中的鋼鞭,一鞭砸向二人。李承嗣忙抱著張立君破牆而出,到了院子里。剛一落地,那彪形大漢又追了過來,一鞭砸下。張立君立刻推開李承嗣,舞起七色彩練就擋。只聽乒乓一聲響,七色彩練竟如鋼鐵一般堅硬,攔住了鋼鞭。原來這七色彩練經觀音菩薩賜福,加上張立君修鍊有方,如今已是隨心變化,可軟可硬。不過那大漢力道著實不小,張立君只覺肩膀一沉,整個人竟半跪到了地上。大漢見狀繼續用力,張立君只覺肩膀更沉了三分。李承嗣在一旁看得焦急,就要上去幫忙,張立君叫住了他:「別,別過來,你沒有兵器,鬥不過他的。」說完默念咒語,那七色彩練末端伸長了出去,捆住了大漢,張立君也得以從鋼鞭下逃脫出來。
張立君正得意時,那大漢用力一掙,竟然把七色彩練掙脫了開。張立君看著那段七色彩練的碎片,大為吃驚。為何?因為她這七色彩練堅韌無比,若是被利刃鉸斷還情由可源,但是被這樣硬生生的掙斷,實在是少見,也不知眼前這人究竟有多少力氣——不,他是不是人還未可知。
那彪形大漢掙斷了七色彩練之後,又提鋼鞭打向張立君,張立君即舞起七色彩練抵擋。他二人在那兒戰得不可開交,李承嗣在一旁看得是心急如焚,但是他卻無計可施,只因他此時沒有靈符在手,而七寶銅錢又遠在千里之外,若是赤手空拳上去,恐怕成鞭下亡魂。
就在這時,一人輕飄飄地落到李承嗣身旁,正是觀世音菩薩座下善財童子。李承嗣看見筒子,似乎是見到了救星,忙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說道:「童子,你來了就好,快點幫忙制服那個大漢。」
童子卻不為所動,道:「阿彌陀佛,李施主,此事我不能插手。」
「為什麼?」李承嗣聽了此言大為不解。
「此乃你二人命中劫難,須你二人自行化解才是,若我出手,恐釀成滔天大禍。」
「什麼?怎麼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若不出手,誰還能制服他?」
童子沒有說話,而是憑空變出一把寶劍,正是那幹將劍,捧在手裡。李承嗣看著幹將,沉默了會兒,道:「你是讓我用幹將劍打敗他?」
童子點點頭,道:「我記得李施主是在蜀山學的劍法,想必一定不同凡響,只是未曾見識過,不知今日可能有緣相見?」
「我說過了,我不會再用道術,我不想再牽扯進神魔之爭里!」
童子只是一笑,道:「蒼生疾苦,君豈能獨善其身?」
李承嗣還在這邊猶豫著,那邊張立君卻漸漸不敵大漢。李承嗣看著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那邊童子又說道:「本在三界中,何苦要超然?」
李承嗣便不顧其他了,對童子道:「好,我今天就用一次,可是用完,我就還給你。」說完從童子手中奪過寶劍。
張立君力氣漸衰,大漢卻依舊氣壯如牛,一記鋼鞭橫掃,張立君忙用彩練護體,卻依舊被打飛了出去。大漢再欲追上,一道凌厲的劍氣切斷了他的去路,注意到時,李承嗣已一劍刺了過來,他忙用鋼鞭擋住。李承嗣順勢飛到張立君身旁,謹慎地盯著那大漢,對張立君說道:「立君,你沒事吧?」
張立君捂著腹部,忍著痛楚道:「我還好,你小心點,他力氣好大。」
李承嗣自然聽出了張立君的痛楚,但是那彪形大漢卻不給他機會,又徑直攻向李承嗣。李承嗣舉劍便擋,與他打鬥起來。要說這李承嗣的劍法,果然精妙,舞出的劍網密不透風,任憑那鋼鞭如何劈打,都難進分毫,而那幹將劍又是神兵利器,對上鋼鞭也是不落下風。
然而李承嗣這半年來疏於鍛煉,總是有些生疏,加之力氣不及彪形大漢,相爭了二十回合,李承嗣意識到如此下去勢必敗於他手,便一劍逼退大漢,而後縱身跳至空中。只見他左手持劍於胸前,咬破了右手,在那劍身上虛畫著符文,口中念著咒語。只見那劍身閃耀著光芒,照亮了半個天空。彪形大漢不知其中厲害,一躍而起,揮鞭劈向李承嗣。李承嗣不慌不忙,鬆開寶劍,雙手結成劍指,御劍刺出。大漢揮鞭正迎上那劍鋒,忽然感覺有千鈞大山壓在身上,整個人被壓回了地面。原來李承嗣剛才化的符文,乃是茅山的泰山壓頂之符,此時幹將劍直衝而下,力道更勝幾分。
只見那幹將劍頂住大漢,直接把他砸進了地面,激起層層氣浪。待煙霧散盡,地面只留有一根幹將劍,直插在一個大坑裡,而彪形大漢已經無影無蹤。
李承嗣落至地面,取回了幹將劍,再仔細查看四周,未發現那大漢的身影,不禁納悶這來者究竟是誰,看他身形招式,確有幾分似曾相識。正思考著,忽然傳來了張立君痛苦的呻吟聲,李承嗣趕忙到立君身邊,扶著她急切地問道:「立君,你怎麼了?」
只看張立君捂著腹部,臉上寫滿了痛苦,竟然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她強忍著痛苦答道:「我的肚子,好痛。」李承嗣忙替她把脈,發現她脈象混亂,似乎是亂了真氣,可是那混亂之中又有一個很弱的脈象。李承嗣驚道:「立君,你懷孕了?」
立君聽聞喜上眉梢,卻又即刻因為過於疼痛而眉頭緊蹙,善財童子上前道:「想必是剛才和那人的爭鬥過於劇烈,結果蓮生她動了胎氣,此時才如此疼痛。」
李承嗣立刻用點穴手法封住了蓮生身上幾處大穴,略微減輕了他的疼痛,而後抱起了她,對善財童子道:「童子,可否請你載我們一程?」
「樂意效勞,只是不知你要帶蓮生去哪兒?」
「茅山。」
善財童子即起雲,載著李承嗣二人即刻趕往茅山去也,不多時便到了茅山上空。李承嗣謝過了童子,按落雲頭,直奔茅山百草堂。這百草堂中住的不是別人,正是再世扁鵲龐相拙。
龐相拙正在睡夢中,被一陣拍門聲吵醒,只聽門外有人大喊道:「四師叔,救命啊!」龐相拙一下子就聽出來那是李承嗣的聲音,忙從床上躍起,披了件衣服,便去開門。龐相拙還未發問,李承嗣便火急火燎道:「師叔救命,立君她動了胎氣。」
龐相拙忙替張立君把脈,果然脈象一片混亂,而張立君已經痛暈了過去,忙說道:「你快帶她去你房間躺下,我準備些藥草就過去。」李承嗣便立刻把張立君抱回自己的房間,放在床上躺好,等待龐相拙的到來。不一會兒龐相拙就提著藥箱趕到,把一副葯遞給李承嗣道:「去把這副葯煎了。」便取出銀針,就要給張立君施針。
李承嗣心急,道:「師叔,立君她不會有事吧?」
龐相拙道:「放心,有我在,保她母子平安。」李承嗣這才放心地去煎藥,而龐相拙則開始施起針來。
李承嗣正在那藥房中煎藥,心中祈禱張立君千萬不要有事,忽聽有人喊道:「師兄?」循聲望去,竟是章承德。原來章承德深夜起解,看到藥房有光,很是奇怪,便過來看看,正好遇見煎藥的李承嗣。
章承德見真是李承嗣,忙走進藥房,欣喜道:「師兄,真的是你,你怎麼回來了?上次一別,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呢。」章承德說的上次,便是李承嗣成親之時,也是李承嗣還俗之日,專程到了茅山來,拜別了師長與眾多師弟。
李承嗣見到他也是很開心,回道:「回來有些事情。」
章承德觀察入微,看出李承嗣眉宇間有些擔憂,又看他深夜在此煎藥,便問道:「怎麼,誰生病了?嫂子?」
李承嗣點點頭,答道:「沒錯,立君她動了胎氣。」
「啊?動了胎氣?找四師叔了沒?」
「四師叔正在給她診治。」
「哦,那就好。」章承德聽了此言不免鬆了口氣,轉而調侃道:「不錯嘛,師兄,這就要當爸爸了,幾個月大了?」
「我也才剛剛得知,估摸有一兩個月吧,當爸爸還早。」
「那也不錯了,師弟現在這道聲恭喜了,他日別忘了請我們去喝滿月酒才是。」
李承嗣笑笑,二人又繼續聊著些有的沒的。
不一會兒葯煎好了,李承嗣便端著葯與章承德一同回了房間,正遇見龐相拙推門出來。李承嗣見龐相拙滿頭大汗,忙問情況如何,龐相拙答道:「有驚無險,我讓你煎的葯呢?」
李承嗣忙把手中那碗葯遞給龐相拙,龐相拙接了過來,二話不說,一飲而盡。李承嗣大為驚訝,道:「師叔?這葯你怎麼喝了?這不是給立君的么?」
龐相拙若無其事地答道:「誰說是給她的了,這葯是給我喝的。半夜驚醒,容易體虛盜汗,喝一副安神湯,氣定神閑。」
李承嗣有些無語,道:「那幹嘛非得讓我去煎藥?」
「你把我吵醒的,你不去煎誰去?」
「好好,師叔你有理,那立君呢?不需要給她開點兒安胎藥么?」
「張立君她是金仙之體,只要稍加金針引導,使她仙氣順暢,便無大礙,休息幾日便好,更何況我這都是凡間之葯,她吃了也沒用。」李承嗣聽他說張立君已無大礙,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龐相拙又說道:「如果你真想給她找點兒葯吃,不妨去海外三山尋點兒仙藥來,我記得她師尊是東華帝君吧,正好你可以去他那兒看看,當然如果去的話,別忘了幫我要一顆九轉太乙還丹。」
李承嗣聽他又絮絮叨叨說起九轉太乙還丹之事,便沒理他,徑直走進了房裡,看望張立君去了。龐相拙見狀不禁嘆氣道:「哎,娶了媳婦忘了師叔,剛才還求我呢這就不理我了,哎,哎!」
章承德在一旁安慰道:「好啦,師叔,這事明日再說吧,走,師侄送你回去歇息。」說罷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行,我氣不過,你待會給我再煎一碗靜心湯來。」
章承德被弄得哭笑不得,只好說道:「好好,我這就去幫你煎藥。」二人才離了李承嗣的房間。
屋內,李承嗣望著躺在床上的張立君,面容稍有些憔悴,不禁心生可憐,走到床邊,蹲了下來,握住了張立君的右手,望著她的臉龐,不禁熱淚盈眶。張立君本來半睡半醒,這下睜開眼,看到床邊的李承嗣,不禁笑道:「好啦,老公,我已經沒事兒了。」聲音略顯虛弱。
李承嗣答道:「嗯,沒事就好,我都擔心死了。」
張立君掙扎著坐起,李承嗣忙拿過一個枕頭墊在她身後。張立君躺在那兒,看李承嗣眼眶中還是有些淚花,便伸手揩去了他眼中的淚花,道:「好啦,不要難過了,我這不是沒事了么。」
李承嗣含淚笑了起來,道:「我這不是哭,是開心,你懷孕了怎麼都不告訴我啊,我要是知道的話絕對不會讓你和那人打鬥的。」語氣中稍有些責備之意。
張立君撅著嘴道:「也就是前幾日有些身體不適,我也沒想到居然是懷孕了。」
李承嗣脫下衣服也躺倒了床上,把張立君攬入懷中,道:「立君啊,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你說?」
「剛才那個襲擊我們的人,應當是影魔派來的,想來我倆要隱居避世已無可能,所以我想重新出山,等我們剷除影魔之後,再行隱居。」
張立君在他懷裡甜蜜地笑道:「我什麼都聽你的。」
李承嗣聽了此言,把張立君摟得更緊了,能有一個這麼善解人意的仙妻,是他的福氣,他只想緊緊地抱緊她,把每一分每一秒的幸福,都銘記在心。
他夫婦二人就在這茅山住了幾日,修養身心。
這天,龐相拙來查看張立君恢復的如何,一番檢查後,他說道:「恢復的還不錯,你受的內傷已然全部好了,胎兒情況也算良好。」
張立君聽了不禁喜上眉梢,拱手道:「四師叔費心了,還是師叔你神針妙法,我才能好那麼快。」
李承嗣也很開心,不過他看出龐相拙眉間有些為難之色,便找了個借口,和龐相拙兩人出了房間,才開口問道:「師叔,立君她的身體有什麼問題么?」
龐相拙道:「沒什麼大問題。」
「沒什麼大問題,那就是有些小問題咯?」
龐相拙點點頭,李承嗣忙問道:「是什麼?」
「她的仙氣在流失。」
「啊?怎麼會這樣?」李承嗣大駭道。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為她腹中的胎兒在吸收她的仙氣,也可能是之前她與人打鬥時損了根基,不過畢竟她是仙人,所以具體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
李承嗣不禁有些慌了,龐相拙見狀道:「不過也沒什麼大礙,等她腹中胎兒生出來可能就好了。」
「有沒有什麼別的法子阻止她仙氣流失?」
龐相拙想了一下,道:「也有,我記得你說過她是蓮藕化身,只要以那蓮藕入葯,與她服下,應該就能化解這仙氣流失。」
李承嗣聽了若有所思,或有以茅山弟子過來,向二位問好後說道:「師叔,大師兄,掌門請你二人去大殿,有事商議。」
他二人即前往那大殿。進了殿中,只看到空穀道人陸相衝坐在殿上在那,四下有幾個茅山弟子,還有一人也坐在殿中,不是別人,正是中擒局一把手,羅向明羅老是也。
李承嗣見到羅老大為驚喜,不過師父在這兒他也不好與他私聊太多,所以只是寒暄了兩句,便於龐相拙二人落座在一側。
空穀道人見二人到了,便對羅老說道:「羅老,請再將你的請求與二人說一遍。」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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