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伏娃和薩特的契約式婚姻為何那麼美滿?
僅以本人公眾號一篇討論《從開放式關係到契約式愛情》的文章,回答下這個問題
(微信公眾號名稱:第三岸,微信ID:ThirdB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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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開放性關係的本質是炮友與炮友之間的多邊關係,可以不斷加入成員,關係內的個體可以隨時自由組合。是一個開放的系統。
那麼契約式愛情的本質,則是建立在開放性關係之上,伴侶與伴侶之間的雙邊關係。
契約式愛情,是開放性關係的升級。
也是開放性關係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固態」(穩固狀態)。
如同愛是性的升華。
性是二維的,愛是三維的。
開放式關係是二維的,契約式愛情是三維。
在不停地降維和升維之間,完成兩性關係的動態變化。
太深了太深了!
總是,這篇文章將非常深入。
灘主會帶你從三個角度,解讀開放式關係和契約式愛情這對歡喜冤家。
1.事實論證:波伏娃與薩特的「多配偶制婚姻」與契約式愛情
2.物理學【熵恆增】定律,對開放性關係與契約式愛情的啟示
3.【三體理論】對開放性關係與契約式愛情的闡釋
【從開放式關係到契約式愛情】
而在此之前,
關於多個炮友啪啪啪啪啪根本停不下來的開放性關係,
我之前發過一篇詳細介紹。
各位學友,沒事兒可以點擊補習一下: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jM5Mzk0MDIzNw==mid=2651523610idx=1sn=c2e54d9883a90239c45d27ac86d048dfscene=21#wechat_redirect
▼來,快速插入:
波伏娃和薩特,這對我特別愛舉的例子。
薩特一生艷遇不斷,波伏娃只能是其中之一。
而和波伏娃的愛情,二人都一致認為,那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愛。
波伏娃在《回憶少女時代》中,提到:「命中注定能成為我丈夫的人,不能是有別於我的一類人,他既不能比我差,也不超出我許多,他保證我很好的生活,但不剝奪我的自主權。」婚姻是每個女子尋求的歸宿。
但是,薩特對她說,不要結婚,我們簽個兩年為期的協議吧。
波伏娃果然同意。這份著名的協議,就像薩特的《存在與虛無》以及波伏娃的女性聖經《第二性》被人所提及。
協議約法三章:雲遊四海,多配偶制,一切透明。簡單說,就是靈魂緊緊相依,身體可以自由,關係要透明。
這份契約當時為期兩年,雙方分開後,保持通信聯繫,一日一信,如實講述。
雙方都遵守了這份契約,並將協議的保質期擴展為,一輩子。
二人一起共度51個春秋。1939年二戰爆發,薩特上了前線。在炮火的間隙里,薩特忠於協議,每天都給他「親愛的迷人的海狸」寫情書。
波伏娃則追隨著薩特耀眼的光芒。
當薩特啟發波伏娃:「如果你是男的,你的成長經歷就跟現在完全不一樣,你應該進一步分析這個問題。」這句話成為奠定她一生成就的《第二性》寫作的一個動機。
「人不是生來就是女人,而是後天造成的」。
這些理論在當時,可謂駭世驚俗。
儘管有契約,但是,薩特的身邊從來不缺情人。他與他的無數情人之間公開而放肆的調情與熱戀,根據契約,波伏娃應該全部知曉。由此,她的內心是矛盾的。
「我試圖在這種關係中得到滿足,但我白費了力氣」.
在薩特與波伏娃各自眾多的「偶然之愛」中,俄裔少女奧爾加顯得很特別,因為她是薩特與波伏瓦共同的情人。奧爾加十七歲那年,通過波伏娃認識了薩特。
奧爾加走進他們的生活,讓這段「三重奏」備受折磨。
奧爾加後來嫁給了薩特的學生博斯特,而波伏娃一開始就暗戀上博斯特,薩特又與奧爾加的妹妹塔尼婭開始一段情愛。
波伏娃的情事還在繼續。1938年7月,波伏娃在阿爾卑斯山腳下遠足時,她寫給薩特:「發生了一些我出發時完全沒有料到的快事——我和小博斯特已經同床共枕整整三天……」
薩特收到信後,說自己很感動。他寫信感謝博斯特使波伏娃得到雙重快樂,尤其是,她獲得了自己無法給予她的那種極大的性滿足。
伏娃與博斯特的書信持續了不到三年,如同大多數的「偶然的愛情」,有執迷,有輕狂,無疾而終。
「我非常愛M,但我現在是和你在一起」
這場契約婚姻最大的危機,來自1945年薩特的美國情事。這年1月,薩特以記者身份隨團去美國,遇上了美國美女記者多洛萊斯(波伏娃在書中稱她為M),薩特瘋狂地追求她,並獲得了美人的芳心。
波伏娃感到了威脅。波伏娃問薩特:「坦率地說,你是愛M多點還是愛我?」薩特回答:「我非常愛M,但我現在是和你在一起。」
1947年1月27日,波伏娃到美國作巡迴講座,終於見到了被薩特瘋狂愛戀的多洛萊斯。這個金髮美女,果然美麗魅惑。波伏娃的心一下子沉入深深的谷底。
2月,落寞的波伏娃去芝加哥,意外地邂逅高大的美國作家艾爾格倫。在離開芝加哥去加州的火車上,她讀他的小說,並且開始他們一生中304封信件中的第一封。
富有戲劇性的愛情開始。波伏娃與薩特都在進行跨國之戀。
艾爾格倫甚至送她訂婚戒指,希望她留下,結婚,定居芝加哥。
但是波伏娃無法放下薩特。當她告別艾爾格倫,離開芝加哥,回到了巴黎,發現薩特的情人多洛萊斯並未離開。波伏娃只好住到了巴黎鄉下的一家旅館裡,與薩特約會。
「我不能用一生去等待只能陪伴我幾個月的女人。」艾爾格倫決定與她分手。他也極其反感波伏娃所說的「偶然的愛情」。「在我們這裡,妓女們才會如此。」
儘管波伏娃徒勞地向他保證,對方是自己「唯一的愛情」,她在情書中甚至稱他為「我親愛的丈夫」,說自己是他「永遠的妻子」。
然而,不管愛情如何擊中她,波伏娃總有更高的理性堅守了這份契約。寫作,尤其是在薩特身邊寫作,以「自由愛侶」的理想姿勢,這是波伏娃一生不可動搖的選擇。
自從1929年以來,薩特與波伏娃的名字就緊緊相連。
薩特《存在與虛無》的出版,在當時引起極大轟動,薩特對波伏娃在思想、文學領域所起的作用更是至為重要。
從本質上說,波伏娃在薩特的私人生活和文學活動等方面密不可分。——相比婚姻,他們兩人更看重的是,自由,以及寫作所代表的生存價值,這才是這份「必然之愛「的唯一答案。
1951年秋天,波伏娃再次到美國看望艾爾格倫。艾爾格倫正和前妻復婚。波伏娃心灰意冷,回到巴黎。
1952年,波伏瓦四十四歲,結束了跨國之戀。
6月的一天,她意外地接到比她小17歲的朗茲曼的電話:「我想請你看電影。」經歷了幾場廢墟般的愛情,波伏娃掛上電話,居然眼淚奪眶而出。
朗茲曼是波伏娃唯一共同生活過的男子。哪怕薩特,他與波伏娃也只是在巴黎的旅店裡租了樓上樓下的房間,定期地住在一起,很快又分開。
波伏娃一定深深喜歡這個年輕的男子。
6年後,波伏娃50歲,朗茲曼和她分手。波伏娃平靜地接受這一切。他們曾一起在歐洲旅行,年齡與衰老是不可避免的事。到時候了。
此後,他每周來看望她兩次,直至波伏娃離世。
對於波伏娃來說,與奧爾加、博斯特的愛,成就了她一生的處女作《女賓》。至於與美國作家艾爾格倫的愛,在她的《名士風流》以及回憶錄《盛年》中到處可見。
然而,對於艾爾格倫來說,這些美好的過往與私情,竟然公開發表,甚至包括艾爾格倫寫給波伏娃的信件段落,他無法忍受。事實上,當他72歲時在一個記者面前回憶此事,依然怒不可遏。——她無視他的感受,直至生命的終老,他都很難原諒她。
1981年,艾爾格倫孤身一人,在芝加哥心臟病複發去世。他的身邊卻有個開著的鐵盒,裡面竟是那兩朵乾枯的來自法蘭西大陸的風鈴草花和一大堆信件。那個遙遠的法蘭西的夏季。無法知道他對這個女人的情感。
薩特生命的最後10年中,身體很差。1971年薩特第一次中風,1973年舊病複發。從那時起,波伏娃減少了自己的寫作,每天照顧他的生活。
關於波伏娃與薩特的關係,薩特在晚年的表述是:「大部分情形下,我和波伏娃之間的關係是最重要的,而且也一直都是如此。我和其他女人之間的關係,則是屬於次要的層次。」「和波伏娃在一起是生命的全部。」
1986年4月14日,波伏娃去世後,和薩特合葬在巴黎蒙帕納斯公墓。
(以上大部分摘自《寫作的女人危險》,那海散文集,東方出版社)
連同薩特的存在主義和波伏娃的女權主義。
這段契約式愛情,卻永遠留給了後世。
兩個一生炮友和艷遇不斷,開放性關係到極致的人,
卻維持了一生的契約式愛情。
看過這個故事,你又有什麼感想?
評論里聊吧。
▼物理學【熵恆增】定律的啟示物理學中,有一個有意思的發現:熵。
熵是無序度(混亂度)的度量。熵較小的狀態,則無序度較小,較為有序;熵較大,則無序度較大,或有序度較小。
熵無處不有,無處不在,它是一個處處都可感覺到的東西。
例如,感情關係一開始,關係不穩定,我其實只把你當炮友啊,你也和別的girl date啊。
這種非常無序,就是一個高熵狀態。
慢慢穩定,就是負熵狀態,因為變得有序了。
穩定之後,一年之癢或者隔三差五的不和諧想出軌。
總之就是戰勝不了身體和心理的喜新厭舊。想玩了,想約別人。
又開始無序不穩定。
玩膩了,卻又回歸。
熵與負熵,相對而生,不斷循環。
應該指出,向無序度增大方向過渡,是「孤立系統」內部自發過程的必然趨勢,對於某個局部系統可以發生相反的過程,即向有序度增大方向行進,那麼,它必然引起周圍更大的無序和混亂,作為整個孤立系統來說,無序度總是增加的。
感情關係的變淡或者我們常說「沒有一輩子美好完美的愛情」,其本質是:在孤立系統的兩性關係和萬物,在不可逆的過程中,一切都是從無序度較小向無序度較大方向過渡。
這時候,不得不提到另一個概念:能。
兩人修補關係,耗費的精力和時間或者手段,其實就是能。
這裡,各位觀眾,可以理解為主觀能動性。
例如,感情關係出現問題,這需要人去挽回,比如薩特一和別人在一起,波伏娃就飛回去看他。
「能」加入進來,消解了熵。熵值變低,變成了負熵,趨於有序。
而修補和挽回,要耗費一定的精力,比如處理兩人關係的溝通中,會產生一定的廢料,即壞情緒、嫉妒等等,又反過來增加關係中的熵。事實上,感情關係中,處處都在與無序和混亂作鬥爭,那也不過是維持局部的有序和整齊,而在更大的範圍內產生更多的無序和混亂。
孤立系統中發生的任何實際過程,其能量的總值保持不變,而其熵值恆增。
一旦開放,則需要「能」。封閉系統變成動態系統,開始動態循環。
熵和負熵,在「能」的推動下,互相映照,互相轉化。
如同開放性關係與契約式愛情的循環。
不斷循環,直到生命的結束,讓這場循環終結。
引申閱讀:
從這兩個概念的建立到本世紀初,人們想信能的概念比熵的概念更重要。
有人把能量比喻為宇宙的女主人,把熵比喻為她的影子,意思是能量主宰了宇宙中的一切,因為任何過程中能量必須守恆,能量限制了過程發生的可能性,而熵不過是能量的附庸伴隨著能量而存在罷了,因為熵不過是在能量守恆前提下進一步指示過程進行的方向而已。
後來,人們慢慢轉變了想法:在宇宙這個自然過程的龐大工廠里,能量僅僅充當簿記員,它記載收支平衡,而熵起著經理的作用,它規定了整個企業的經營方式和經營方法,也就是說能量僅僅表達了宇宙中的一種守恆關係,而熵決定了宇宙向何處去。
隨著科學技術和社會的發展,熵的重要性將與日俱增。
灘主文科生,物理基礎薄弱。
深知用這個理論解釋兩性關係,還不夠嚴謹。
希望和各位高手能在評論區,進行討論。
▼最後的三體理論(轉自微信公眾號:導體的世界,請搜索關注)
2006年在雜誌上看《三體》連載的時候,對裡面關於三體問題的論述印象深刻:
假設有一個無限的絕對為「空」的空間
1. 在這個空間中創造一個不大的、有質量的球體,那球體懸浮在「空」的正中(對於無限的空間,任何一處都是正中),那個宇宙中沒有任何東西作用於它,它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作用。它懸在那裡,永遠不會做絲毫的運動,永遠不會有絲毫的變化,真是對死亡最到位的詮釋。
這就是我們每個人,我們每個人的孤獨。
2.創造第二個球,與原來的球大小質量相等,它們的表面都是全反射的鏡面,互相映著對方的像,映著除它自己之外宇宙中唯一的一個存在。但情況並沒有好多少:如果球沒有初始運動,也就是作為上帝的「我」的第一推動,它們很快會被各自的引力拉到一塊,然後兩個球互相靠著懸在那裡一動不動,還是一個死亡的符號。如果有初始運動且不相撞,它們就會在各自引力作用下相互圍繞著對方旋轉,不管你怎樣初始化,那旋轉最後都會固定下來,永遠不變。
這就是我們希望的永遠相伴的伴侶,開心嗎?
3.引入第三個球體,情況會發生令人震驚的變化。三體宇宙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三個被賦予了初始運動的球體在太空中進行著複雜的、似乎永不重複的運動,描述方程如暴雨般湧現,無休無止。
這樣似乎很好,是不是?
可是不對,如果是第三種情況,有三個或者更多的球體,那就變成了令人眼花繚亂的自由組合的天體運動,這違背我們人類脆弱的渴望,我們仍然希望有一個固定的,和自己相生相伴的星星。
這就引出了真正的開放式關係:
真正的開放式關係,歸根結底還是兩個人的,兩個彼此互為映射的球體,這是一切的基礎。
就好像兩顆恆星,每顆恆星有各自的行星,可是開始的開始,依然是這兩顆恆星。
然而問題又來了:
兩個處於開放式關係中的人,可以和別人約會、調情、上床,但同時依然認為對方才是自己最忠誠和可靠的伴侶,這樣,對所有其餘的第三者、第四者……第N者,都是不公平的。
人家真的愛你怎麼辦?你告訴她,對不起,我很喜歡你,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可是沒辦法,我認為另外一個人才是我的伴侶。
所以開放式關係最終都會走向瓦解:要麼你更換了你的伴侶,和這個第N者在一起,回歸到兩個人的關係;要麼你狠下心來,可以隨意地捨棄其餘的人,可是這本質上還是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其餘的人,都只是生活的點綴。
所以說,開放式關係,本質上依舊是封閉的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同時還有一個衍生問題:為什麼我們會對第N者心懷愧疚?覺得對他們不公平?
其實還是因爲他們是現有倫理體系之下的人,他們會要求你給他們一個結果,會不滿足於只是划過你天際的流星,因此的,你才會為給不了他們結果而內疚。
那我們可以得出結論了:
真正的開放式關係,只能存在於一個所有人都認同這些基本理念和前提的社會環境中,你周圍的人必須和你一樣,有對開放式關係清晰的認知和認同。
有沒有覺得,聽起來有點耳熟?
這難道不就是共產主義社會,共產主義將使兩性關係純粹是性之間的關係,無需社會幹預。
然而前提是:建立在消滅家庭的前提上,因爲物質水平得到了極大的提高。
所以說,在現有社會條件下,對開放式關係的嘗試,不啻一場壯烈的社會主義革命。
那是烏托邦,是Neverland,是令人神往然而到達不了的彼岸。
好了,終於TM結束。
三個角度,都無對錯。
歡迎自行討論。
類似於官商勾結,這是兩個掌權者心照不宣,互相合作,使彼此都儘可能地從下層攫取更多的性資源。
那些少女和男孩,乃至波伏娃的那個美國作家情人,他們的天真之處在於:看到對方不是偷偷摸摸地背著伴侶,而是光明正大毫不隱瞞地與自己在一起,就以為自己有了合法地位;實際上,掌握資源的階層(薩特,波伏娃)之間早達成契約,玩物們想用他們那一套傳統價值觀衡量上層階級,忘了他們根本沒有資格跟對方談價值觀,---同階層才能講價值觀,權力不對等,想用這玩意約束對方?
羨慕薩特波伏娃們豐富多彩的感情經歷和性生活的,不要忘記,他們的性福不是來自「開放式契約」,而是來自他們的名聲地位和權力。
波伏娃某種程度上是被薩特逼迫著理智思考,正是因為契約婚姻,所以苦樂自知。
建議題主去讀《自由情侶》我看完了之後的唯一感覺就是那麼偉大的女人,這輩子也沒活出「爭寵」二字美滿個屁
這段關係能夠維繫下去的主要原因是他們兩個都足夠有趣吧,在對方眼裡無論靈魂上,還是事業上都難以取代。
有些人戀愛是為了豐滿自己,
有些人戀愛是為了完整自己。薩特與波伏娃本就具有「完整」的人格,不需要通過取悅他人才能獲得滿足,兩人之間是不可或缺的助臂,而與旁人的戀情只似讀一本新奇的書。契約婚姻似乎是薩特更為享受,波伏娃只是接受,在波伏娃的文字中也隱藏著對此的些許不快,但對於已經擺脫了低級趣味的人,這樣的形式於他們未嘗不比尋常婚姻更為合適。
與其說是他們約定了這一模式,不如說創造了這一模式,多少年的相伴,每一段新感情的發生只是順其自然。
任何一種形式的「婚姻」都無法評判是否「美滿」,對不同的人以相同的婚姻模式約束本就不對,他們的獨特性,決定了他們「婚姻」的獨特性,但這一模式並不適合所有人。不要光看他們寫了什麼。你得去看看他們實際做了什麼?我覺得就薩特所作所為,在哪個國家都應該被唾棄。畢竟跟他保持性關係的有一部分人,從法律上講是他的養女。
女權最高境界。但
她並不快樂。
因為男人和女人終究是不同的。
看上去很美吧~
任何家庭都有美好和不堪的部分組成的。很多看上去很美的家庭,背後藏滿了辛酸和不幸 只是沒有對你說出來罷了。有的人選擇隱忍,有的人選擇爆發。選擇隱忍的那些,自然會把美好的那面告訴你,不好的那些,除了他們彼此的內心,還有誰知道呢?
在情感方面,海狸是失敗的。薩特畢竟是個男人,薩特遇到越來越多的年輕女人的仰慕,而海狸年老色衰。當然,追求女性自由的波伏娃在事業上是成功的。可以看一下《波伏娃的愛情》這部電影
波伏娃是個雙向插頭,睡過不少女粉絲妹妹的。
她要是和薩特約定彼此專一,那她可沒機會嘗嘗女孩子的滋味了。我不認為這樣對她就是圓滿。
再說,那個年代,他們思想事業上確實挺般配,不能說一定得是戀人,但確實是彼此適合在一起,起碼會是很好的精神知己和合作夥伴吧。
這種唯一性就和1927年的蔣介石和宋美齡差不多,他們找了別人你就會覺得還是他們兩個登對,別管有沒有愛情,那不重要。
但波伏娃有沒有痛苦,我認為是有的,感情里的極強嫉妒心和佔有慾,這是女人的天性。薩特應該會和世間所有平凡的男人一樣享受這段關係。
只是波伏娃沒有更好的選擇,就像宋美齡當年覺得她要嫁給絕世英雄,然後等來了蔣。但如果蔣婚後是個風流混賬,她也許也只能默默忍受。因為她們很難找到更好的下一個。
女人永遠期待最好的和專一的,如果這兩個是矛盾的,她們很多人寧願選擇最好的那個,然後默默忍受對方的背叛和放縱。
那對薩特來說呢?
波伏娃是薩特最好的選擇,但他也可以有更多不那麼好的選擇。這些選擇可以同時存在。失去了波伏娃薩特會很痛苦,但如果一開始就沒有波伏娃,他還是能開開心心的過。
這就是男女的不同,女人永遠期待一個最好的人來終結自己的感情,而男人有可能希望那個最好的人來作為他感情生涯里的永久兜底。兜底的含義就是:他可以放棄所有人,但唯獨不會放棄你,不過,是在必須做選擇的時候。
當然,波伏娃也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委屈。因為她是個蕾絲邊,既然常睡單純小妹妹,那很大可能是個攻。她應當是有些男性化的。她不全然是一個普通的直人女,所以,男人對於多偶的眷念和迷戀,她應該也有一些。
薩特和波伏娃不是最圓滿的,但可能的確是在那個時候,有利於他們二人共同利益的最好選擇。
至於後世曝光說波伏娃在給友人的書信里說有多後悔這段關係,我認為不可盡信。這就好比你家太太整天對閨蜜吐槽老公懶老公窮結婚害女人一輩子。女人的埋怨,總是容易苦大仇深,只說壞不說好的。
害女人一輩子,那你怎麼沒離婚呀。後悔和薩特的約定,那怎麼沒找情人私奔呀。你們不是本來就約好互相不攔著的嗎。
波伏娃不是傻瓜,所以她願意這樣選擇,自然是因為這樣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儘管犧牲掉的是一段完滿專一的感情。
美滿要慶幸他們活在上個世紀,要是現在,波伏娃要允許薩特睡其他女人,恐怕早就是女奴,豬直女了。
看看前年聯合國女權大使,去年就成物化女性了,如何看待詹姆斯·卡梅隆認為「《神奇女俠》物化女性,是一種倒退」的觀點?
去年反川普的貓咪帽,今年又成種族歧視了貓咪帽遇到了新麻煩
1.雙方都有愛其他異性的權利。 2.雙方不應互相欺騙,而且不應互相隱瞞。波伏娃發現他還垂涎著其他的女人,,就在那時,薩特提出了以上的契約:「你和我,我們簽一份兩年期的協議,可延長……」很快,她就陷入擔憂,儘管他們許下過永久的盟約:他們倆一個對另一個是「必要的愛情」,薩特這樣聲稱,其他一些艷遇則是「偶然的愛情」。他們要發明一種全新愛情模式:可以在別處交付身體,但永遠不能交付心靈。前提是,必須互不隱瞞。契約這回事,本質是薩特的花招,因為薩特從一開始就在撒謊,從不說出實情。偶然愛情在他的哲學和小說中走了樣,變成了如題主認為的多麼偉大的一件事。 戰前的那些年1936、1937、1938…波伏娃開始看清楚:薩特的肉體早已出軌多時,而她幾乎沒有。為了擺脫其中的某場三角戀,波伏娃寫了一部小說《女賓》(結局是爭風吃醋的女主用煤氣炸死了薩特身邊的另一個女人)。戰後,更大的榮譽落在薩特頭上,一群群女人像黃蜂般圍著他嗡嗡作響。儘管如此,她仍然堅信,這些愚蠢的女人無非是過眼煙雲,不管發生什麼。她將仍然是他的必要愛情。事態並不如她所期待的那樣稱心如意,薩特在美國紐約結識自由之聲電台的多洛雷斯幾乎把波伏娃拋之腦後。累了,明天寫。。
以下三段節選自吳康茹的《西蒙娜.德.波伏娃(世界歷史名人叢書)》,我覺得可以作為如何看待波伏娃和薩特兩人關係的一點參考吧 。
西蒙娜和薩特所簽訂的愛情契約從本質上說,雖然不排斥對其他異性在男女相悅上的追求,但它更重在強調和維護雙方在精神上的自由和融洽。從西蒙娜和薩特一相識起,兩人就始終在追求目標、精神思想方面尋求一致,而努力達到情感上的高度融洽和默契。這種尋求精神上的共鳴關係是他們愛情關係之所以得以鞏固和發展的基礎。
「三重奏」的發生,在西蒙娜看來,是一次情感教育的良好機會。經歷了它,每個人都受到了一次情感上的洗禮。對她本人來說,這種情感教育的最大結果是促使她獲得了精神上的獨立。在「三重奏」出現以前,波伏瓦在行動上可以說是獨立的。她可以獨自遠足、獨立工作、獨自承擔來自各方面的壓力,然而在思想上、情感上,她對薩特卻有強烈的依賴性,她重視自己在薩特心目中的位置,關注薩特的想法,希望薩特來影響她的行動。但「三重奏」生活的出現,在很大程度上觸動了波伏瓦的思想,使她不自覺地去尋找解決問題的出路。這就是西蒙娜與傳統女性的不同之處,自己解放自己,而不抱守殘缺,以哀怨來代替反抗。
多年來,作為一個具有強烈獨立意識的女性,波伏瓦贏得了這個由男性來統治的世界的承認和尊敬。她為此也感到由衷的驕傲。但作為一個自然的女性,她也從來自異性的眼光中,體會到一種不被愛憐、保護和同情的冷漠和否定。而且這種體驗也能被她依稀從薩特身上感受到。這一點更能從薩特1939年應徵入伍時,給他另一個情人的一封臨別信中得到證實。當時他在信中寫道:「我不太憐憫善良的海狸,她總是那麼勇敢和完美,令我心碎的是你在安那諾易西那裡的孤獨和痛苦。」也許正是出於這樣一種無言的惆悵,使波伏瓦的心中一直都默默地保留著那種對完整愛情的渴望。
我的一點感想 :即使經濟獨立的女性,也很難把愛人的思想、情感和行動分開看待,而波伏娃可以做到,就是我愛不愛你並不會因為你對我好還是不好而改變,完全是由我的個人意志決定,這是我佩服波伏娃的地方。我覺得他們之間的愛情契約並不是波伏娃主動要追求的東西,她自始至終還是愛薩特一人的,而作為學者的優勢就在於,發生在她自己身上以及周邊的一切都能成為她思考的素材,以至於後來寫出了女權主義巨著《第二性》。在這個過程中,當情緒化的東西轉化為理性的思考之後,我想她一定跳出了小我的圈子,格局變得很大,找到了自己信仰的理念,痛苦的情緒也得到了緩解吧,這就完成了對自我的救贖和思想的升華,也稱得上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 。婚姻的本質在於共同相愛、精彩的生活並延續自己的生命。而婚姻的法律概念是合法的永久性的生活,並獲得社會的認可。婚姻的進化過程本身就是為了保證更好的繁衍後代,延續人類文明。一夫一妻制的出現,是以愛情為基礎的。同舊社會的一夫多妻制不同,舊社會的婚姻制度實際上妻子是作為一種財產象徵,所以具有附屬性。就婚姻本身來說充滿了複雜性,因為婚姻本身不止以單純愛情存在的,政治性婚姻,交易性婚姻,各種各樣的婚姻形式層出不窮。波伏娃和薩特的特殊性在於他們都是深信自由和完全獨立人格的兩個人,他們需要在保持獨立的同時試圖建立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婚姻形式,也就是兩年期的契約婚姻。他們的成長環境告訴他們哪怕就是結了婚一樣該出軌出軌,該冷漠冷漠,婚姻制度的存在反而成為了男女不公平的合法契約。就現在的社會看來,婚姻確實如此,男方或者女方企圖通過婚姻脫離一種生活環境,獲得不勞而獲的一種途徑。為什麼現在年輕人越來越不想結婚,因為婚姻無法保證他們的幸福感,反而成為了一個精神牢籠,繼而成為一種約束,本身婚姻只是一種類似愛情宣言的通告,可是現在已經附加了太多東西在裡面。相反波伏娃和薩特的契約形式更能從他們自身的意願出發維護兩人的關係。現代婚姻,結了婚出軌的太多太多,肉體出軌,精神出軌,婚姻無法成為一個強制條令,因為人性的特點就是無法定義的。說白了婚姻只是現代社會認可下的一張證明,他什麼也不是,兩個人相愛與否都可以結婚,結婚也不一定就意味著相愛相親,只有兩個真正獨立的靈魂,才知道相愛相處有紙和沒紙沒有什麼差別。愛便愛了,不愛便散了。
是建立在很多人的痛苦之上的。
看上去很美。
婚姻是契約,契約就該當事人自己來寫,遵守自己寫下的承諾自然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