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列傳第二十七 風暴地封臣傳上

風暴地諸侯，本杜蘭登氏封臣，國朝後轉事拜拉席恩公爵。文德河迆南有埃洛爾氏、賽爾彌氏、布克勒氏、史戴蒙氏、費爾氏、卡伏倫氏、格蘭德森氏。五王之戰時，乾草廳席拉?埃洛爾夫人擁藍禮為王。藍禮遇刺死，席拉夫人旋憂死。今領主曰塞巴斯蒂安?埃洛爾，事史坦尼斯。豐收廳領主曰阿斯坦?賽爾彌。又無畏者巴利斯坦?賽爾彌爵士，阿斯坦叔公也，本萊昂諾伯爵長子，以勇武聞，捐舍封地，為御林鐵衛。銅門城領主曰拉爾夫?布克勒，事王庭，其弟布魯斯從史坦尼斯敗走長城。長拱堡領主曰亞歷山大?史戴蒙，號拜金伯爵，兵敗黑水河，被俘，囚君臨城。

落木城維里?費爾爵士，歷事穆王、幽王，為御林鐵衛。君臨城陷，護衛傑赫菈公主避走風息堡。篡奪之戰時，費爾伯爵與鹿堡卡伏倫伯爵、全視城格蘭德森伯爵合兵盛夏廳，要擊勞勃。勞勃引兵先出，乘其未集，各擊破之，一日傳三捷，斬費爾，俘卡伏倫。格蘭德森負傷走，後歲余，疾發死。卡伏倫伯爵降，從勞勃軍出岑樹灘，為藍道?塔利所殺，傳首王城。今落木城領主曰海伍德?費爾，從史坦尼斯敗走長城。全視城領主曰修夫?格蘭德森，號灰髯翁，族人納伯特爵士從史坦尼斯北出長城。

雨林諸侯曰鷲巢堡柯林頓氏、鴉巢城莫里根氏、霧林城梅泰林氏、雨屋城威爾德氏、莢原城比茲伯利氏。

柯林頓氏本伯爵，以富庶聞。亞蒙德?柯林頓伯爵獨子瓊恩，嘗為雷加王子侍從，進為騎士，以忠勇聞。勞勃叛亂，首相歐文?瑪瑞魏斯不能制，坐免。瓊恩繼之，率軍出石堂鎮，追索勞勃甚急。勞勃負傷，幾不得脫，會霍斯特?徒利公爵援至，聖堂鍾齊鳴，民人閉戶不敢出，史稱鳴鐘之役。瓊恩督兵斬谷地健兒丹尼斯?艾林，重創霍斯特。勞勃率死士突出，格斬米斯?慕頓等六人，王師潰散，瓊恩僅以身免。或進讒言曰：「柯林頓既圍勞勃，不乘機焚城，終取敗也。」王怒，褫職流放海外。

瓊恩流寓東大陸，為黃金團傭兵。閱五歲，累功為團長米斯?托因之副。瓦里斯與潘托斯總督伊利里歐?摩帕提斯謀復國，乃流言瓊恩嘗竊黃金團財寶。米斯怒，除其名。瓦里斯復作流言，謂瓊恩失意，醉死里斯。瓊恩不悅，以為壞聲譽。瓦里斯曰：「寧以勇武為王庭忌憚，弗如為竊賊酒鬼得安。壯士豈以須時之恥，廢復興大業歟？」瓊恩然之，化名格里芬，撫養雷加之子伊耿。又哈爾頓學士、羅利?達克菲爵士、萊莫爾修女者，皆維斯特洛人，教授伊耿文武禮儀之術。後十歲，丹妮莉絲王彌林，伊利里歐使瓊恩攜伊耿出瓦蘭提斯，會同黃金團往迎丹妮莉絲。提利昂與同行，船行傷心之地，石人出襲，瓊恩誤染灰鱗病，隱而不發，人皆不得知也。及至瓦蘭提斯，提利昂為喬拉?莫爾蒙劫去，瓊恩深懊悔，以為棄信亡走。瓊恩行事素嚴謹，自患灰鱗病，以去日無多，乃棄東行，奉伊耿為王，引黃金團萬餘眾渡海，登岸風怒角，掩襲鷲巢堡。

自瓊恩流放後，族弟羅納德爵士轉投勞勃，得繼鷲巢堡，然無封地，從此降為騎士世家。羅納德生羅蘭、雷蒙德、埃琳妮。羅納德在時，嘗為羅蘭求娶塞爾溫?塔斯伯爵之女布蕾妮，羅蘭以布蕾妮貌陋，固不從。五王之戰時，羅蘭先事藍禮，出救風息堡。藍禮遇刺死，轉事史坦尼斯，從攻君臨，被俘乞降。詹姆收復奔流城，羅蘭從過赫倫堡，偶失詹姆意，出護威里斯?曼德勒之女泉鎮。瓊恩率黃金團寇風怒角，王庭心疑羅蘭，召歸下獄，俟叛平後發落。羅蘭弟雷蒙德、女弟埃琳妮、庶出子羅納德?風暴居鷲巢堡，城陷，悉為瓊恩所囚。

鴉巢城莫里根氏，在鷲巢堡迆南雨林外，素與柯林頓氏爭鬥。太祖來征，狄肯?莫里根抗王化，從風暴王亞爾吉拉軍出銅門城，為米拉西斯龍焰焚死。後四十餘歲，有達蒙?莫里根爵士者，率戰士之子起事君臨，與梅葛一世事七子審判，受創死。今領主曰利斯特?莫里根，先事藍禮，轉投史坦尼斯。其弟里查德、古德為史坦尼斯前鋒，軍出黑水河。加蘭?提利爾率南軍襲其後，古德戰死，里查德從走長城。

賈斯皮?威爾德嘗為韋賽里斯一世法務大臣，以嚴苛聞，人稱鐵棒。王崩，賈斯皮援引赫倫堡大議會前例，擁立伊耿二世，及雷妮拉女王入君臨城，坐叛國罪伏誅。又加文?威爾德爵士，為風息堡教頭。篡奪之戰時，史坦尼斯困守風息堡累年，外無強援，加文與侍衛三人謀出降，事泄，史坦尼斯使人收之，將以投石機擲出。克禮森學士諫曰：「城內糧盡，人相食，盍不留烹焉？」會戴佛斯?席渥斯載洋蔥入，加文得免分食，未幾，卒獄中。今領主曰卡斯伯?威爾德伯爵。卡斯伯族叔蒙德年邁，從史坦尼斯軍出長城。會天雨雪，士卒多凍斃者，人皆謂蒙德將死也。又葛拉登?威爾德爵士，從貝里?唐德利恩出河間地，收捕魔山，中伏死戲子灘。瓊恩?柯林頓率黃金團自海外歸來，既克鷲巢堡，使萊斯維爾?培克率軍攻雨屋城。

霧林城領主曰瑪瑞?梅泰林夫人。莢原城領主曰羅賓?比茲伯利，從史坦尼斯軍出長城，轉攻臨冬城，阻風雪，食盡，士卒食死人，羅賓不能禁。事發，軍士付火刑。羅賓有怨言，北境山地人莫甘?里德爾聞之，譏以豌豆莢懦夫也。

雨林以外，海上有塔斯島、伊斯蒙島，先民時皆以島嶼王歸降杜蘭登氏。

暮臨廳塔斯氏，號暮之星。風暴王杜倫娶塔斯王艾德溫之女，塔斯島遂歸降。今領主曰塞爾溫?塔斯，五王之戰時，以衰朽不出。戴佛斯?席渥斯奉使至，塞爾溫乘夜見密林中，拒其請。塞爾溫生加勒敦、布蕾妮、亞蓮恩、亞莉珊。惟布蕾妮得長成，余皆夭。布蕾妮號塔斯處女，身巨大，貌陋，人皆以美人戲之，由是自卑。少慕騎士行，尚武藝。及長成，父為求嫁，人皆不敢娶。有亨佛利?瓦格斯塔夫爵士者，年六十五，應之，謂曰：「卿乃女流，何必事刀槍？婚後當循女德為要。」布蕾妮曰：「能以劍勝我，甘任驅使。」及決鬥，亨佛利撲地，折肋骨三根，怒去。父絕望，不復為求。亨佛利爵士者，今為格蘭德森伯爵暫攝全視城。

藍禮王子好巡遊，嘗過塔斯島，與大眾中善遇布蕾妮。布蕾妮心感激，心向藍禮，從入風息堡。藍禮自立為王，布蕾妮尋至高庭，隨軍出苦橋。軍中騎士調笑之，賭其初夜。藍道?塔利伯爵禁其事，召布蕾妮，語曰：「軍伍非爾所與也，且歸哺兒女。」布蕾妮不從。藍禮置比武大會，騎士百一十六人競技，布蕾妮提流星錘，迭挫百花騎士洛拉斯?提利爾等人勝出，一座皆驚嘆。藍禮大悅，將重賞之，因問所求。布蕾妮曰：「願為彩虹護衛，侍王左右。」藍禮從之，擢為掌旗藍衣護衛。凱特琳夫人奉使和解藍禮與史坦尼斯爭鬥，藍禮不從，必欲求戰。入夜，藍禮與凱特琳議事，布蕾妮侍之，有影子鬼魅突入，刺死藍禮。布蕾妮不及止，影子已逝。凱特琳知事弗能辯也，乃攜布蕾妮遁走，許為報仇。布蕾妮以凱特琳仁和，遂事之，從歸奔流城。凱特琳夫人聞布蘭、瑞肯被害，心念二女陷君臨者，私釋詹姆?蘭尼斯特，使布蕾妮監送君臨，冀贖珊莎、艾莉亞。布蕾妮解詹姆、克里奧?佛雷乘船夜去。事覺，羅賓?萊格爵士率兵追之。布蕾妮棄船陸行，道遇流寇，克里奧負傷死。布蕾妮以詹姆為弒君者，心甚鄙之，詹姆亦輕其女流，將亡走，雖被銬鎖，與布蕾妮格鬥，力竭，俱為勇士團所俘。傭兵將姦汙布蕾妮，詹姆說其首領曰：「此暮之星長女也，聞塔斯島多藍寶石，盍不完其身聽贖？」傭兵半信，遂不敢侵犯。詹姆言語無忌，偶忤傭兵，失右手，絕食待死。布蕾妮唾曰：「受小挫則頹廢乃爾，真懦夫也！」詹姆感激，乃進飲食，為訴昔侍瘋王及弒君始末。傭兵解布蕾妮、詹姆歸赫倫堡，盧斯?波頓釋詹姆，以布蕾妮付勇士團首領瓦格?霍特。瓦格發渡鴉聞於塞爾溫伯爵，索贖金。塞爾溫許金龍三百贖之。瓦格知為詹姆所誆，怒甚，投布蕾妮熊穴中。會詹姆半道折返，救出布蕾妮，俱歸君臨。道聞凱特琳夫人已死，布蕾妮悲慟，詹姆慰曰：「斯人雖去，吾必守誓不移也！」及入王城，艾莉亞久遁，傳聞珊莎為小丑唐托斯?霍拉德劫走。詹姆乃使布蕾妮出尋，為具托曼王通關公文，以瓦雷利亞守誓劍贈之。布蕾妮過暮谷鎮，遇提利昂侍從波德瑞克?派恩，亦尋珊莎未得，願為布蕾妮侍從。布蕾妮哀其情，遂許同行。布蕾妮過女泉城，侏儒僧侶謂言機靈者狄克嘗助小丑出走。布蕾妮心疑為唐托斯，乃之臭鵝酒館，尋狄克，許金龍為酬，出跡小丑。狄克貪財貨，導引布蕾妮過輕語堡，遇勇士團殘餘。乃知小丑者，血戲班夏格維也。夏格維久未得船，乃殺狄克。布蕾妮劍誅群醜，收瘞狄克，以金龍兩枚投墓穴中。波德瑞克怪問之，布蕾妮曰：「此吾先許其償也，其人雖死，吾不能欺心。」及歸鹽場鎮，聞艾莉亞隨桑鐸?克里岡劫掠河間地，乃出尋艾莉亞。過十字路口客棧，誅流寇羅爾傑。身被創，為無旗兄弟會所俘，解送石心夫人凱特琳。石心夫人以布蕾妮負約，使殺詹姆自清。布蕾妮難之，將付絞刑。

綠石堡伊斯蒙氏，自風暴王艾瑞奇三世時歸降。今領主曰埃爾頓?伊斯蒙伯爵，年且七十。女弟卡珊娜，嫁史蒂芬?拜拉席恩公爵，生勞勃、史坦尼斯、藍禮。卡珊娜夫人隨史蒂芬出使瓦蘭提斯，遇海難，歿破船灣。埃爾頓生伊蒙，伊蒙生埃林。五王之戰時，伊斯蒙氏初事藍禮，轉降史坦尼斯。埃爾頓攜子孫出戰黑水河，俱被俘歸降，以金贖歸。斑木林西蒙?桑塔加之女希爾娃，從亞蓮恩公主謀立彌賽拉，事泄，其父懼罪，遣嫁埃爾頓伯爵。埃爾頓弟洛馬斯，固守風息堡，抗衡王庭。洛馬斯子安德魯，為龍石島侍從，與傑拉德?高爾等人護衛艾德瑞克?風暴亡走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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