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瘋子更激進的是正常人

原創/氧氣是個地鐵（大夢）

有一個看起來奇怪的悖論是：瘋子更正常。

好奇怪是不是，但如果你仔細看我們這個社會，就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普遍來說，不管精神病人如何搞破壞，我們覺得正常，因為瘋子做任何事情都是沒有道理可言，所以不正常才最正常。但正常人其中的部分，有時候鬧出來的動靜，卻讓理智的旁觀者感到莫名其妙，這是什麼邏輯！

如果你把這個群體當成正常人，他的所作所為又比瘋子在身份對應上更加無厘頭，後果在某個範圍內甚至更嚴重。如果你把這個群體當成瘋子，但他們明明會憤怒，需要隱藏，全身上下釋放著滿滿的人性弱點，而且具備雖然奇葩但也算清晰的語言組織能力，可以把一個冷靜的人招惹到罵街。

和這些所謂的「正常人」對話，真正的正常人會語塞，套用那句爛大街的話，「他們把你的智商拉低到和他一個水平線，然後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你」。被情緒直接掌控的那個群體，觀點輸出體系的核心不外乎兩種：小眾意見領袖的口號，以及「核武器」人身攻擊。雖然是在強調觀點，但你看不到任何有效的邏輯、證據、理論和科學存在，有且僅有社會髒話大百科和反智主義專題特別報告。你說，他們算正常人嗎？

有時候，我或許更願意和瘋子聊天，雖然不是所有的瘋子，雖然我也沒認真去接觸瘋子。瘋子也不完全是精神病人，他們還可以是《天才在左瘋子在右》里的那些「大佬」，如果你相信故事都是真的話。梵谷和尼采都是精神病人，儘管在犯病期間不好接觸，但在同等要求下我更願意和這些以及同類型的「瘋子」交流，而不是以上所指的「正常人」。

「正常人」為什麼激進如瘋子呢？在大多數時候，他們是可以理解的，態度或許良好。在面具約束的身份里，中規中矩不犯糊塗，工作可能還非常優秀，素質和邏輯對得起良心。當然，符合這樣描述的並不是大多數。而一旦環境允許，這個群體又暴露出激進習慣來，那時所有的假裝和道具都會被撤掉，留下的那副充滿戾氣的皮囊，就不知道是不是算真正的他們了。

瘋子是不知道後果的，他們做的錯事也在本能指導範圍內，客觀上的不良後果並非出於主動意向。可是正常人作惡卻是明目張胆，清楚至少有智商去清楚儘管對於他們來說可能選擇性無法理解一件事會造成什麼不良後果，可是仍然會毫不猶豫地出手。相比之下，瘋子居然顯得那樣的純粹。這是很可悲的一個結論，比瘋子還難搞，這樣的正常人更招人嫌。

其實正常人不正常很正常，畢竟正常是需要維護的，而互聯網卻把這個條件無限開放掉。所以如果要我說出誰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答案就是：不上網的人。沒有烏煙瘴氣的環境，不會被某個群體辣眼睛，生活還有什麼奢求呢？網路最容易讓正常人變成瘋子，在鍵盤的掩護下，激進的情緒就像極限擴散的毒瘤細菌，污染大腦腐蝕智商，繼而肆無忌憚地做出違反道德和文明的反人類行為，不負責任但沒有懲罰。當人身攻擊成為習慣，最惡毒和沒素質的言語辭彙化身情緒和負能量的代表，生活的意義在於迫不及待地秀下限。這樣的人設，實話說，根本不配和瘋子相提並論。

最可怕的是，那些正常人還把這樣的激進當成真理。

更多原創文章，請關注公眾號：氧氣是個地鐵（linfanity1991）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