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元的智能音箱很好玩,2000元的 AI 就是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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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智能音箱一段時間後,我有幾點感觸很深,常跟人提起:

第一點是一個我意料之外的使用方式,就是在用智能音箱聽歌時,聽到一首好聽但有些陌生的歌時,我會習慣去問「這是什麼歌」。

實際上坦白講,在用之前我覺得這是個「炫技」的功能,實際場景下沒人會這麼去問。所以當我發現實際我經常這麼去問的時候還是觸動很大,問了之後,要麼會去想聽一下這個歌手的其他歌,要麼會收藏這首歌,告訴音箱我喜歡。

第二個點是,早上醒來時,我會習慣去問一聲「現在幾點了」(不用摸手機了),通常是在周末的早上,很自然,就像問自己的家人一樣。實際上,這個場景並不是各智能音箱廠家著力宣傳的點,聽起來並不是什麼高大上的技術點,但可以看出我對這個智能音箱的依賴。

另外一點是,我發現在家聽歌的頻次高了很多,尤其是在早上。因為很方便,說一聲「放歌」就OK了。之前我也有早上聽音樂的習慣,但是要先摸到藍牙音箱,把它打開,再找到手機,點開音樂app,找一個歌單點擊播放,步驟太多經常就算了不聽了。

除此之外,偶爾想到什麼也會去問音箱,比如最近經常問「北京什麼時候下雪」,當然給的反饋並不是很理想,TA 總是告訴你今天北京沒有雪。然而驚喜的是問「什麼地方在下雪」,它能答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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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現階段而言,我會把智能音箱看作一個陪伴性質的玩具,TA 不一定非要具備所謂的「剛需」功能或者說解決什麼「痛點」,沒有 TA 我就很痛苦。音箱只不過是一個比較有趣的產品,能提升我的幸福感,偶爾想起來用一下,不想用的時候就讓 TA 呆在那裡,這樣挺好的,何況又不貴。

但是對企業來講,可能就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來說服自己把資源投入這個方向,所以一定要找到一個所謂的剛需點;同時在產品宣傳時,也需要絞盡腦汁來跟用戶講你為什麼一定要買個音箱帶回家。

我覺得很難。

當初智能手錶大火的時候人們也在不斷討論它是不是「剛需」,最後沒爭出個結果,後來發現大家都不再追問智能手錶有什麼用了,人們只是慢慢習慣了自己和身邊的人腕上都戴著 Apple Watch 這樣一個狀態。我曾寫過這樣一段話:

只能說手機太成功了,我們似乎可以依靠手機完成日常所需大部分內容,那智能手錶的存在就只能是錦上添花,它存在的意義就是讓我們在不方便操作手機的時候提供一種更便捷自如的方式,而這種錦上添花式的存在,最終也只有蘋果公司才能讓人為之買單。

智能音箱能滿足人們一些需求嗎?當然還是有的。

比如老人在家就可以很方便地找到自己想聽的資源,有一些疑問的時候也能很自如地得到解答;家長可以在照看孩子時被解放出來,給孩子講故事、做個小遊戲、娛樂消遣,都能很容易滿足,當然更進一步(如果技術允許的話),孩子可以把音箱當作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和玩伴;年輕人回到租住的屋裡可以有他喜歡的歌和更具關懷的燈光氛圍。

但是,這些場景好像還需要很長時間的打磨。我用音箱可以很方便地聽郭德綱的相聲,但如果只是單純地給一個介面隨便調一些郭德綱的節目出來,好像並不能盡如人意。供人娛樂消遣的資源如此,更別提給小孩聽的故事了。

手機上有視覺交互界面,人們可以挑選故事輯,可以看到分類和標籤,找到自己喜歡的主播,純語音交互下該怎麼樣來更有效率地呈現出有價值、用戶需要的內容就很關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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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信息接觸面的不同,大家對智能音箱很難有一致的看法,這也導致了各家戰略定位的不同。

有一種觀點認為,大多數的智能音箱買回去之後都是放在角落裡吃灰的,TA 很難用也沒什麼用,所以我們一定要找到「剛需」點再投放到市場上,一上市就有驚艷的口碑;

還有一種觀點說,人們已經看多了科幻的描述,心裡對智能應有的樣子早就有清晰的認知了,以當下的 AI 水平,體驗起來自然就是智障、棄之不用了。

但其實並不見得。於是在日常聊天時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

「你會發現,大部分人買了智能音箱後,很少再想起來用它」

「不會吧,我就經常玩,挺有意思的呀」

「什麼功能?」

「我現在回到家就讓 TA 放歌,點什麼放什麼,多好啊。我問 TA 我好看嗎,TA 說得人心裡可高興了。後來我看微博上學來的,你跟 TA 說我吃火鍋你吃火鍋底料,TA 說一大堆什麼老子坐火車你坐火車軌道、老子吹空調你吹空調外機,可好玩了,每次我都笑半天。」

你辯解說這都不是剛需,他跟你說我玩得不亦樂乎。

回過頭來想到標題,技術水平不夠的情況下,價位確實很關鍵了。

對於一款消費級的產品,200 塊當一個還算高科技的玩具來用,用戶很容易滿足,但如果非要做一個很貴的定位高端的包裝了很多高大上名詞的產品,用戶的失望概率當然要大很多,因為實在是與期待值差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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