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高知識柵欄,與「大多數」保持距離!

前幾日在辦公室和同事聊天的時候,我隨口問了一句,「最近最熱的熱點是什麼啊?」。某同事答道,「劉鑫案呀!這你都不知道?」

這個案子的報道我是看過的,最近這幾天朋友圈和微博都在轉發。其中有一個填寫姓名、電話的司法請願書,要求判被告死刑。我並沒有參與,因為我覺得這只不過又是一次消費「大多數」愚蠢的憤怒行為。

首先,這種請願,簽名沒有任何實質意義,達不到目的。案子發生在日本,指望日本司法機關會聽中國人的請願,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其次,隱性的目的是觸犯社會道德底線。既然這次所謂的請願達不到目的,又有什麼意義呢?大家可以看到,這次司法請願需要填個人信息,如此大規模的活動,幫助組織的媒體是有很大受益的。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每一次因為民憤而改變的司法判決,都是執權者對社會底線的賤踏。為什麼會有這種活動?因為在國內司法判決並不是獨立的,很多民憤事件的原告最後受到的懲罰都超過司法的邊界。可是多年以後再回頭看,這些案件中錯判、重判的案例並不少。而在這些案件中我們都看到了行政權力的影子,要知道司法是保護弱勢群體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用來平民憤,這本身就是權力對司法的踐踏。

說到這裡,我記得有一部美劇《少數派報告》,「少數」的看法往往更加接近事物的本質與真相。為什麼呢?因為這個世界上愚蠢的人總是大多數,真理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我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與「大多數」人保持一致,似乎與之保持一致的立場與觀點就是正確的。所以從小,在班級里組織活動、投票之類的事情中,每次都是跟隨風。如果有人堅持自己與眾不同的立場,就會被看成奇葩。

再回頭看自己過去的三十年,實際上就是一個學習從「大多數」中脫離的過程,方方面面。

在我的學生時代,最驕傲的學科是歷史,直到今天這也是我最喜歡的知識門類。因為掌握很多技巧,所以歷史總能考高分。例如評價農民起義時,永遠就是那幾條積極觀點。可是隨著擺脫歷史教材,看一些三方數據與外國史學家觀點,發現中國2000多年中,對人口殺傷最大的就是農民起義軍。高中畢業後的十多年裡,完全是一個不斷糾錯的過程。

這種感覺最強烈的,還是體現在我的職業上。作為一名獨立理財師,每天都要面對幾十個投資問題,還要關注房市、股市、債市以及互聯網金融上發生的政策性新聞事件。深深體會到,這是一個垃圾信息爆炸的年代。對這個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在一個還比較著名的財經專家的公眾號上,看到的標題《白百何出軌背後的經濟學》。記得自己剛開始運營公眾號時也會蹭熱點,其實做得非常痛苦。可是不做又會遠離網路的「大多數」。自媒體的工作性質接近於媒體,離投資較遠。媒體要的是曝光度、參與度、矛盾交鋒、話題等等。投資要的是卻是獨立而理性的思考,是完完全全相反。後面我將公眾號運營轉到了只針對具體投資品種的分析上,受眾面已經從「大多數」轉向了「少數」。

可是問題在於這些「少數」之中,又有「大多數」人使我在投資決策上產生了很多問題,尤其是心態上。以股票投資為例,我本身雖然不是一個嚴格的價值投資者,但不可否認的是,我是一個長線投資者。可單單在復星醫藥這一隻股票上,過去一年多的時間裡,我就帶著平台粉絲做了6波短線。這是工作的一部分,但我的內心還是很反感這種行為。因為短線的操作的成功,很多時候只是建立在運氣之上而已。而每推薦一隻股票,或是指導一次操作,都需要面對許多隨之而來的問題。最常見的是「唉呀,今天股票大跌,艾老師我是留還是走呀。」「艾老師,我買了你推薦的錦江,虧了,現在要不要加倉。」「你為什麼把人福賣了,我還虧著呢?」每天被這種問題所環繞,時間一久,我竟然沒有守住自己的操盤紀律。很久沒有犯這種低級錯誤了,回頭想想,也許只是為了滿足「大多數」人的需求。

今年11月初,我看到各大媒體和自媒體上充斥著牛市、慢牛理論。可是近兩周的調整,尤其11.17的「黑色星期五」,又是哀鴻一片。

每天都流轉於這些言論之中,對於投資是沒有任何好處的。所以慢慢的,我很少看財經評論性新聞,基本只觀注一下每季度經濟數據的變化,也不想聽誰的短期評論。股票看得就更加少了,只有在雙休的某些失眠夜,深夜中一個人看看不再跳動的盤面。

絕大多數時間我都在編扎自己的知識柵欄,並不急於接收外部信息。因為沒有一個基礎知識體系時,絕大多數時候我們都會隨大流,成為絕「大多數」。我想要是我在國外從政,我一定是個保守黨。因為保守主義的核心價值觀就是,沒有經過實踐證明的事物,都不要急於接受

過了而立之年,我常常告誡自己:無論任何時候,任何工作,都要與「大多數」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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