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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livehouse、女孩子們(二)

蘇紫旭

跑完深圳半馬,是多日不見的狂歡。我和朋友們懷念起大學時快樂的日子,一場典型深圳青年的酩酊大醉。

深圳的春夢在回去的火車上才逐漸醒覺,拂曉的陽光里,一個小姑娘發來消息,偶然聽我談及現場演出,有點興趣,想讓我帶去看看。我看了看最近演出,AV大久保還有蘇紫旭,真不錯,難以割捨,由於大久保在秀動上票品售空,我臨時改為了蘇紫旭。

自中國好歌曲,就很喜歡蘇的音樂,充滿想像力、實驗性和才情,一把吉他更彈得瀟洒利落。蘇紫旭總是英倫復古風格打扮,此次演出也不例外,好在現場人不多,可以更從容的欣賞他的吟唱和演奏。

開場蘇兒朗誦了詩人一首詩歌,朗誦水平實話一般般,詩的末尾是這樣說的「啊!吉他,心裡插進 五柄利劍!」

我心情大悅,飲酒甚覺暢快。蘇紫旭的唱腔較獨特,聲音由內而外,給人一種「擠」出來的感覺,粗糲和爆發性,游牧民族馬背狂奔飲酒高歌的既視感。好像一個流浪詩人噢,姑娘悄悄貼耳告訴我。

的確,蘇的音樂充滿迷幻、空間性、不循規常理,所以瀟洒、暢快、動聽。

飲者、沒有你、溶解、北歸、星塵往事...

演出結束後,光谷打不到車,姑娘提議,走回去吧。

一路上我們聊了下觀後感以及人生。少年人深夜暢談人生,雖比不及波蘭來客碰杯心碎,但多年後回憶,你依然不記得當時說過些什麼。

就像是醉酒後的真心話,不過是衝動壓制理性後那一瞬間的妄想。

在還沒有嘗到碰壁的苦痛前,人往往都是健忘的。

察覺這個道理後,我頓時啞口無言。

領著姑娘穿過一個陌生的校園,道路漆黑,沒有光。

她往我身邊靠了靠,我知道她在等待什麼,但我沒有行動。

如同她此後回憶我在貓舍說的「工作後要養一隻貓」,我卻只記得故意講起了武漢的都市傳說和校園靈異,姑娘嗔怪著被我的惡意逗笑了。

「把我留在宿舍樓下你有沒有心虛?」

「那你還想搞莫絲?」

她確是一個有趣的靈魂。

AV大久保

破!破!破!回想起草莓見到AV大久保的演出,他們的cult勁是我所嚮往的現場。

《大時代》這張專輯很難用「優秀」一詞概括形容。整張專輯充滿怪異、荒誕、爆裂、政治隱喻以及B級電影的觸目驚心感,專輯封面取材自武漢瘋子,正應了武漢這座城市爆裂朋克的脾氣和脾性。至於第二張《一品國際》,增加了電音、鍵盤的比重,如同專輯封面,迪廳閃光燈統治下的都市,刻畫出一種怪誕、黑色幽默的感覺。

Break wave,這是大久保們自詡命名的風格,實則他們現場的演出那巨大混響的音量可以掀開每一個觀眾的腦殼。

這一次,我如願以償,雖然秀動售罄,但淘寶上仍然有票。彼時我們正為著開題而焦頭爛額。

我以三寸不爛舌,終於說動奇哥這個老男人去「放鬆一下」。

不出意外,此次演出,各路妖魔鬼怪紛紛現身,燙著顏色頭髮的、滿身文身的、緊身皮褲gay里gay氣的、鴨舌帽眼鏡文藝打扮的、穿羽絨服露大白腿的、長發散開了準備甩頭的,不一而足。

嘉賓樂隊有三支(完全不知道名字,風格是老舊朋克,英文爛的可以),實在無聊,演出在半個小時候嘉賓表演還沒有結束。Vox里煙霧纏繞,而我居然穿了羽絨服,天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我問奇哥,要不要先出去吃點宵夜?

我們出去,轉到了老六燒烤,人也巨多。武漢拐子們都有個壞毛病,就是拐子姑娘伢都他么喜歡晚上吃燒烤,我們花了四十分鐘才吃完燒烤和啤酒。

回到Vox,演出已經開始,我叫苦不迭。鼓手小姐姐陳雨瞳據說摔斷了腿,沒有參與表演,但現場依舊是熟悉的大久保風格。陸炎扔掉了以往的厚實帽子,留起了大背頭,風衣背頭墨鏡大褲衩的打扮,非常kuso。

待演到《破浪潮》時,我終於按捺不住,我一把脫下厚實的羽絨服,扔給奇哥,衝進了pogo的狂潮中,破!破!破!人群和陸炎一起高舉雙手,宛如儀式現場,接著的是《藍精靈》,全瘋了。舞曲的節奏本就適合蹦迪,舞台前的人們油鍋沸騰一般跳躍起來,墳頭蹦迪,耳朵發麻,我已聽不清陸炎的唱詞。

演出結束後,奇哥說,的確是比那幾個(嘉賓)樂隊水平要高得多。

此役雖然未聽到《長恨歌》、《少林功夫好》、《神州六號》,但現場爆發出的巨大能量已令我爽快不已。

AV大久保,下一個現場再見。

草東沒有派對

草東沒有派對,更應該叫做草東沒有門票。

這隻台灣樂隊一改台灣獨立音樂那陰柔甚至娘炮文藝的風格,彷彿一記重鎚,憤怒得徹底。在網易雲首發專輯時,一首大風吹在一個下午就爆了朋友圈。

那個下午,我從圖書館的倦眠中醒來,刷了網易雲,《爛泥》兇猛撲面而來,我睡意全無。

草東這張專輯做得很連貫,首尾相銜,一曲末尾接到下一曲的開頭,再看看他們的鋪陳,編曲悅耳簡單耐聽,主唱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很驚訝,總而言之,不像是台灣樂團的台灣樂隊。

草東爆火了以後,自詡獨立滾圈的臭毛病又開始出來了,一者不希望他們火,簡而言之,希望保持小眾不要爛大街大家都喜歡,可惜天不從人願;二者表示這是什麼垃圾東西,你們都說好怎麼我一點感覺也沒有;三者主唱好帥好想當他的果,這年頭會個分解和弦組樂團一晚上可以睡十個這樣的骨肉皮不帶重樣;四者表示五月天跟他們比簡直就是垃圾,將自認為不再real的主流樂團樹為靶子對比抨擊,表示自己「高雅」「優越」品味的同時意圖引戰;五者會在現場舉旗放冷煙火,煽動人群大喊,草東,牛逼!彷彿可以看見他們粗著鼻孔蹬鼻子上臉的樣子。

朱自清在語文課本里說:「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魯迅也真的說過:「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這些肢體語言在剝離了音樂本身後,只是個人的行為罷了,從中可以分析出他們發聲的原因以及尋找共同群體的強烈渴求,但這些與音樂無關。

草東的巡演在年尾如期而至,武漢站開票那天,門票一瞬間全無,第二天淘寶上加價求票呼聲大作。我搶到了一張票,但出於對這種爆火場次的反感尚在猶豫中。

好死不死得到消息,在一月三日新來年第三天,得早起答辯。

於是在一年的末尾,我在半夜把票加價五十掛上了閑魚。

十分鐘後,顯示被人拍下,並未付款。那人聯繫我,先拍了再問是否有貨,怕被人給搶了。我和他聊了幾句,發現丫原來是學妹。

學妹說,哎呀學長啊你老良心了,現在這票都炒到了三四百一張了你知道不?

我說大妹子我咋能不知道呢,老哥不是本著對自我苛責要求以及原價賣會顯得自己很蠢的設定才加價五十的嘛。

加價結果賣給了學妹,這怎麼好意思,我趕忙加了她微信包了個五十的紅包給過去。

攀談幾句,時候不早裹衣而眠。

雖然至今不知道她叫啥名字,但萬幸學妹長得漂亮,看她和服照片是那種白皙精緻的日式美人。

ChineseFootball

仔細想來,AV大久保竟成為我在武漢看到的最後一場演出,此後我來到羊城,在大學城靠著低廉房租借錢應急在夾縫中苟活。

國足新發了EP專輯,展開新一輪的巡演,我在微博上得知,約了廣州的一位朋友,穿越大半個廣州一路導航才找到了SDlivehouse。

演出尚未開場,場外已有多人排隊,國足專輯在Vox首發時,我因故並未前往,事後看了演出視頻,那時的國足配合還很青澀,現場人也不多,一年巡演下來,SD裡面擠滿了學生模樣的青年們,國足已然是人氣爆棚,模板toe的成熟樂團了。

除去開場時令人乏味的校園朋克嘉賓樂隊,帷幕揭開,綠帽徐波帶著新的鼓手小姐姐《遊戲開始》。

國足的首專旋律動聽,編排很有節奏,我在蝦米偶然接觸首頁推薦,因此也第一次接觸了數學搖滾和emo的類型音樂。歌名如同樂隊名,饒有新意的足球元素,守門員、紅牌罰下、四百米、世界「悲」,不是人人都能穿十號球衣。

主唱徐波作為一個絡腮鬍須彪形大漢,居然如同少年的嗓音,給人感覺一個二次元死宅,裸體看著鏡子自賞,此處反差足以引人注意。

忘情處時,徐波跳下舞台,與狂歡的少年們一起嘶吼,少年們攀上舞台,搶過話筒,大抵emo的人都會如此性情。

演出結束後,我和朋友告別,時間已是深夜。在我的催促下最後一班地鐵在萬勝圍打卡下班,此刻地鐵站外傾盆大雨。

我左右為難,只好坐上了一個摩的。摩的師傅開得飛快,此刻的BGM是《套馬杆》,雨滴傾斜落下,耳旁是風聲呼嘯,一瞬間我化為了機車騎士,而前方未有風車巨人等堂吉訶德的臆想,只有風馳電掣迅速在轉角消失的道路。

隧道里兩旁的車緊逼接近,地面上鋪平了幾厘米厚的水,我說「師傅,您慢一點開」。

怎麼今天忘記帶尿不濕出門了,干。

等開到大學城,雨點稍歇,我濕著頭髮慢慢走進出租屋內,時間已是凌晨。

以後都他么不會坐摩的了。

薩滿

薩滿是只好樂隊,我一直都這麼認為。維京、民謠金屬、蘇格蘭味道,精緻的編曲和史詩背景的英文歌詞。

主唱王利夫不僅謙虛仗義且高學歷(長春的法碩),還出過三體的大編製專輯。但薩滿的現場......雖然很喜歡薩滿,但不會再去第二次了。

薩滿來武漢巡演時,我因故沒有過去。這次來到羊城,當然早早買好了門票,此次相陪的是一位朋友。

薩滿出場後,全場高舉金屬禮。然後爆裂的金屬riff響起,全場開始pogo,王利夫壓低了嗓子嘶吼,實話說我一句歌詞也沒聽清。

這感覺讓我非常難受,只聽得鼓、吉他、貝斯混在一起,金屬在炸裂,我前面一些死金粉開始跟著節奏跪拜似的點頭,兩個長頭髮女孩拚命的搖著對方的肩膀甩著頭髮,長發撲到我臉上,非常難受。

聽不清歌詞,在我看來,所有人毫無目的的被音樂驅動,音樂爆裂,開始甩頭,鼓點響起,吉他燥起,舉起手指再擺個金屬禮,真是高明極了。這歌姓甚名誰,唱得什麼,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

間或耳邊又響起爛熟於心的「XX,牛逼!」,重複且單調,並未顯得有多高明。

我退出人潮,和朋友飲著酒。

「他們為何拚命甩頭?」朋友問我。

「可能,是因為比較寂寞吧。」

The Best Pessimist

終於迎來預想的低谷,在繁重加班的晚上,我回去後瘋狂看書補充知識。自此生物鐘變為了凌晨兩點。機會難得,我不願輕易放棄。

這期間認識一個廣州的文藝女孩,見她拍照喜歡加上青色的lomo濾鏡,料想她可能會是一個有趣的人。childs的巡演被取消使人憤怒,烏克蘭後搖來得及時,於是我約她去聽一下,沒想到臨時被放了鴿子。

多出的票稍後送了人,此後和她會面擼貓後才發覺這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有趣的靈魂太少。

烏克蘭後搖,The best pessimist,並不熟悉,只是偶爾聽過他們的一首歌曲。

pessimist的歌,有點像教堂詠唱,厚實的音牆,堆砌於密密麻麻的吉他貝斯之上。

主唱詠唱時我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覺得這樣的日子像一抹黑色的濃郁,無法抹開分辨理清。大學城暴雨傾盆又變為烈日當頭,群像舉著黑色的傘匆匆而過,那個中午我拖著箱子和家當,流著汗水融化為城市脈絡里往複爬行的蟻。來時的道路早已隱去,光明只有眼前可見數方的道路。時間被溶解在褐黃的啤酒泡沫中,伴隨著燈紅酒綠的杯盞搖曳,星光深夜交替登場,最後終於傾倒流入咽喉,苦澀與痛苦穿過它們,一飲而下。

演出快結束時,我已微醺,多日來積壓的不快忘了乾淨,主唱拿出一個本子,說有什麼建議或是想說的話都可以寫給他們。

我組織好話語,非常潦草的寫了一些譽美之詞,本子上有眾多留言,英語、俄語、亂七八糟的語言,這時旁邊的一個姑娘找我借筆,然後開始寫俄文。

我說姑娘你學俄語的?姑娘言笑晏晏,是啊。

我又說姑娘你寫俄語他們看得懂么?姑娘說他們烏克蘭人看得懂俄語的。

她笑的時候眼睛像一彎月牙,真好看。在閃爍的燈彩下我接過她遞來的筆,醉醺醺回去,那晚的地鐵好晃。

張智

岸部真明演奏會,某日周末加完班後,我臨時決定從一個台灣姑娘手上收下門票,岸部的演奏一直很棒,但相較在武漢的演出,多了一些敷衍和駕輕就熟,少了一點真誠,因此也並無甚麼好記述的回憶。

我的痛苦在看完岸部真明的演出後徹底爆發,實在是難熬的六月。腦袋彷彿被弓箭射過嵌入了似的,箭的一端綁著門的把手,無論什麼人經過這例行的房間,我的頭都要隱隱的作痛。門在不停的打開關閉,擺針和沙漏也在不規則的運動著,我開始習慣失眠,在深夜鋪就的被絮里打滾,滿頭大汗數著黎明的到來。

張智開始巡演。提起張智,可以想到很多標籤,旅行者、吳俊德、冬不拉、流浪、世界音樂、新疆、黃沙漫天和人群遷徙。

演出那晚下著小雨,我在褲兜攜帶四瓶啤酒,核武器一樣小心翼翼的進入191。坐在角落點了一杯虎牌,開始自斟自飲。

現場觀眾寥寥數人,點滴小雨隨後變為了稀稀落落的雨聲,張智登場,他唱不知名的歌,我仔細的聽。一代油田人的執著與風沙,漫著西域感覺迎來。

張智每演完一曲,便會說一段話,他談旅行者,談到父輩遷徙的苦痛,還有女人們的堅韌,流浪。

每一個宗族群體,一直游牧居無定所,飲著大自然的風沙頂著烈日喝酒唱歌,你不能以第三人的角度來評判這是否對錯亦或是快樂悲傷,我察覺到荒涼和天地歲月的寂寥。

彷彿江州司馬偶然的際遇,嘈嘈切切錯雜彈,窗外雨聲漸響,呼麥、鼓聲伴著吉他碎撥,我撫摸酒杯外壁,用玉結的水珠濕潤掌心。

四瓶酒很快喝完,我出去繞了個彎又捎來四瓶。

到最後一曲,張智拿起冬不拉,他說,最後一首了,你們都知道的。

大冰的書好像寫火了《流浪者》這首歌,優秀的作品總會引人注目。

張智的版本與小舟不同,更突顯了冬不拉,加入類似駝鈴的叮噹聲,人聲娓娓道來,平靜述說歲月的故事。一曲奏罷,眾人離場,沒有encore,只是安靜的唱歌,安靜的靈魂交流,這感覺很舒服。

回去時我沒有打傘,雨點淋濕,也清醒了我。那晚我回去打街霸直到深夜,我一邊玩著遊戲,思索將來的計劃。

最壞的打算已然列下,我在心裡模擬預期情景,最後發現不過爾爾。

我仍是我,這才是最讓我高興的事情。

For A Minor Reflection

家裡介紹了一個剛畢業的姑娘,意圖讓我墮入相親的公式。在勾搭這個小姑娘並見面後,我發覺她可能會是一個精緻的花瓶。「為什麼」是她的口頭禪,直到後來我終於疲於解釋。

某天在小區泳池游完後,臨時給她編了個去民大游泳認識少婦的故事,實則是我泡在泳池裝扮浮屍時一剎那的靈感,姑娘被撩撥起興趣,纏著我給她講她信以為真的故事。

其實普通人哪裡會有這麼多的故事,這些不過是靈光乍現後的信口開河罷了。

工作越來越忙,我和她也聊得越來越少。朋友勸我,漂亮家境好又單純的姑娘,你還要忒的?彼時他正忙於成家還房貸,我哈哈一笑。

從潮汕回來後,有一場較為期待的後搖演出,我提前約好她,但預感演出結束後可能會和姑娘分道揚鑣。未想她先行下手,以銀行臨時工作推辭了,而後關閉了她的朋友圈。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失敗的相親,但不可思議這是一段較為有趣的經歷,我有些慍怒,為何這些女人都這麼喜歡放老子鴿子?

得知消息後,我問一個小姐姐,我有場演出被鴿了,冰島後搖,你有興趣么?沒興趣我再問問別人。這是我和她第二次說話。

考慮到冰島逼格較高的原因,她答應了我。

用衛龍的老段子順利套路,我和她約在地鐵接頭,演出當天,她著一雙綠尾、芭蕾小裙、馬尾,脖子以下全是腿。一個高個愛笑的可愛小姐姐。

我們聊了貓、鏟屎、搖滾樂,還有她的大白腿,她說話時一字一頓的樣子煞是有趣,美麗啊,今天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我說沒事,您要喜歡演出以後還有機會。

看我打開一瓶啤酒倒入茶杯時給這姑娘樂得不行,我趕忙解釋此乃暗渡陳倉之法。包內的其他啤酒如被攔截,至少還有火種留存。孫悟飯接過貓仙人額外buff仙丹的計策。

開場是一人採樣,屏幕反覆播放瀑布傾盆奔涌落下的片段,春光乍泄的片段在腦中打轉,感情這東西虛無縹緲,如同每一滴不同的水珠,落下就消失不見。很多年以前,我看悟空傳,看一片葉子的故事,花果山的一片葉子就隨著春風飛揚,渡邊張開手掌,目視螢火蟲的流光遠逝,「我在這兒!」,千萬片葉子一齊簌簌作響。

樂隊成員悉數登場,鼓手敲起節奏,鼓槌的力度好似要把眼前物件毀滅,乾脆炸裂的鼓聲炒熱了livehouse里的空氣,效果器變質後的琴聲瘋癲悠遠,舞台上的樂團隨著節奏兇猛搖擺身體。演出,表演show,往往表演者自我沉迷代入進角色了才能感染受眾,不瘋魔不成活,這是年輕有態度的後搖。

encore後,我貼耳對她說,側看你巨像王珞丹,可否拍一張側臉solo。她轉口拒絕,聲稱王珞丹太丑,不入法眼。

那好吧,門口等下,我去撒個尿,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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