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院推理(八)
警
第二天中午,我又來到了醫學院,準備在食堂吃過飯然後找廖師傅了解一下學生的情況。食堂里還有很多學生在排隊,我也跟著隊伍打了一份飯,廖師傅看到我的時候一愣,我說我等他忙完,了解些情況,他點頭答應。
食堂的伙食不錯,又是紅燒肉,肉皮上打了凌亂的花刀,這種做法倒是第一次見,我嘗了一口,味道不錯,只是有點不太新鮮。沒多久,廖師傅邊撣著手邊走過來,我們分別點了一隻煙。
「廖師傅,找您了解些情況」
「唉,那幾個孩子可惜了,有一個還是我老鄉,您想問什麼儘管問,不過我知道的昨天其實也已經說得差不多了,也沒什麼可以說的了」。
我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確實也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內容,第二起案件基本被定性為意外殺人後的畏罪自殺,而另一方面也已經在搜捕戴姓嫌疑人。
該說的話說完,廖師傅扔了煙頭,跟我告別,我坐在座位上,看著廖師傅的背影,隱約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的樣子,但是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帶著疑惑,我又到了花園陳叔的小屋,小屋的門敞著,被警戒帶隔離開。我前後看了看,同事說嫌疑人是從窗檯翻進去的,我看了看窗檯,的確有清晰的手指痕迹和腳印,看著這些痕迹,我心裡不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電光火石之間,我突然想起,那天下午我來的時候,窗戶明明是鎖上的,而此時此刻,窗戶卻沒有被撬開的痕迹。難道說,陳叔晚上特意把窗戶打開的嗎?但是如果陳叔在家的話,不可能有人翻窗戶進來而不發覺,讓人造成這麼致命的傷口。
「致命的傷口....傷口?」我自言自語,重複了好幾遍。看著因為打鬥而凌亂的房間,我細細思索。突然,我終於知道在食堂不對的感覺是什麼了,是傷口,原來是後背,陳叔的致命傷口在後腦勺,如果是搏鬥的話,根本不可能造成這樣位置的致命傷。換句話說,陳叔很大的概率死於偷襲,那麼現場搏鬥的痕迹…屬於偽造!!!
我立刻提出疑問:「會是那個自殺的嫌疑人嗎?」偷襲後還要偽造現場,不是多此一舉嗎?而且回到宿舍就自殺了,根本不像有能力和心理素質偽造現場的樣子!我心裡的疑竇越來越深,立刻打電話把想法告訴同事,要求同事趕緊重新調查。
我覺得黑暗中似乎有一個看不見的手正在操縱著這個案子,但是我相信,是案件總會有破綻。等待同事的過程里,我又打量屋子內的擺設,還真沒什麼特別的,畢竟一個清潔工和園丁的生活極其簡單,除了他是一個癮君子的身份有一些特殊罷了,不過倒的確很少聽說底層勞動人民還吸毒的,畢竟毒品是一件開銷極大的愛好。癮君子,清潔工。對了,同事說在床頭上發現了大量現金,一個清潔工,陳叔從哪裡來的錢供養這些毒品呢?發現的現金又是哪裡來的呢?案子的疑點越來越多,我精神抖擻,又環視四周,掛在牆上的環衛用品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套藍色的工服和一雙黃色的橡皮手套。不過,橡皮手套和一般的不一樣,我似乎曾見過。
「在哪裡見過呢?在哪兒呢?」我捂著腦袋苦苦思索。
我還沒有找到答案,這時,幾個同事趕到了現場,我把新的發現重複了一遍,同事說還要順便去解剖樓里查勘一點線索,於是我跟他一起,邊走邊說。
到了解剖樓,學校已經組織其他人把除案發現場外的樓里衛生都上下清理了一遍。我看著乾淨的樓道,開玩笑的跟同事說:「這幸好學校今天才打掃衛生,否則啊,我們窗台上提取不到這麼清晰的指紋了」
「唉,你還真別說,學校還真打掃了衛生,好多個教室的窗檯那天清早好像都抹過,什麼都沒提取到,只有部分教室的沒清理,就包括那天那個發現被撬的教室。」
「還有這麼湊巧的事?」
「是啊,就是這麼巧!」
突然,我們兩好像發現了什麼,互相對視:
「陳叔撒謊!」——如果那天打掃了衛生,那麼打掃衛生的不就應該是陳叔,而陳叔明明說他在睡覺。
看樣子這兩個案子都和陳叔脫不開干係,雖說第二天早起有可能沒有發現小陳的屍體,只是陳叔為什麼要撒謊在睡覺呢?我們又重新梳理兩個案子,兩個案子有著巨大的聯繫和共同點,比如,嫌疑人來自於一個宿舍,嫌疑人都選擇了翻窗的方式進入房間。我們邊梳理邊在現場重新查勘,教室的窗檯還保持的發現時的樣子,幾個手掌印還隱約可見,但是我始終覺得似乎少了什麼。
我走到窗檯,模仿著做了一個翻窗的動作,手撐著窗檯一用力就翻上了窗檯,然後可以直接蹦下去。接著我回頭就看到了,剛剛是什麼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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