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把小三捧成影后,這位大導也開始為自己出軌開脫啦!
上次,導演洪尚秀給小情人金敏喜拍了個電影——《獨自在夜晚的海邊》
在柏林電影節上大放異彩,金敏喜奪得了個柏林影后的桂冠。
如果那部作品是電影照進現實,為金敏喜愛上有夫之婦開脫的話。
此次入圍戛納電影節,洪尚秀拍攝的另一部作品《之後》,則是對自己的出軌開脫。
甚至導演還質問觀眾:你們就是想看我為了孩子和所謂的道德永遠放棄愛情嗎?
當然片中,也不忘藉助計程車司機的口吻,誇讚金敏喜的美!
長久以來,洪尚秀創造出這樣一類鏡頭,當拍攝他的人物時,攝影機很少被置於角色的視點,而是始終處在一個與場景保持適當距離的位置,用平視的姿態觀察存在其中的那些人物行動。
在長鏡頭下,這種刻意的疏離塑造出一種第三方的客觀角度的同時,鏡頭卻從來不是靜止的,推拉搖攝影機在持續不斷的運動中接觸和探索此前畫面以外的事物,像極了跟主角生活在空間的觀察者,很有代入感。
目前對動輒過億的電影市場,對於洪尚秀來講,拍電影從來都是簡單的事情,簡單的人物對話,鏡頭中捕捉的生活細節,加上巧妙的電影敘事結構,較低的製作成本就能拍出一部頗具藝術價值的電影,成為韓國獨樹一幟的作者導演。
如果說《獨自在夜晚的海邊》是洪尚秀有失水準的一部作品的話,那麼《之後》就回歸了以往的水準。
電影一開始家居的陳設出現在屏幕上,視角像隱藏在角落裡的觀察者,與之相伴的是開場的旋律和字幕。
隨後攝影機掃過房間,一個名為善完的男人從門後走出來,鏡頭隨著他橫搖,繼而前推,廚房裡的燈光和碗碟聲打破畫面的平衡。男人走回客廳中晃蕩,若有所思,又走出屏幕的範圍,畫面隨之定格。
下一個鏡頭,對準時鐘,接近四點半。
接下來一場戲是一心吃飯的主人公,忍受著妻子喋喋不休的問詢。
「你不是在外面有人你?」
「你瞎說什麼呢,我這吃飯呢。」
妻子的直覺很准,不到四點半就起床,可見男主角心裡有鬼,男主人公外頭確有小三。
洪尚秀是敘事高手,他打破了一般的事件和空間的敘事方式,通過幾組鏡頭,巧妙的組接,把一個有婚外情,又迫不得已偽裝的知識分子表現出來。
地鐵中既可以與小三依偎而坐,也可以獨自一人靜靜的看書。
一邊是佯裝正經知書達理的作家,一邊是小三的肆意放縱,在這兩種狀態中切換的他,飽受著內心的煎熬,最終他還是與小三分開,為了自己可愛的女兒。
隨後登場的金敏喜所飾演的雅凜圍繞真-假議題,不緊不慢的叩問一步步將善完逼得無路可退。再接下去男主角善完與小三昌淑的對話,變成了昌淑一人痛訴善完卑鄙的發泄,最終勾畫出其人自欺欺人的偽善形象。
這兩場戲,前面一場十分鐘,後面一場五分鐘,等於是緩慢加速後的發力結構。二人吃飯的地方亦同為中餐館。雅凜穿黑衣,昌淑穿白衣。形同對比,更反照出善完的虛偽性格,同時在敘事也給觀眾一種虛幻的錯覺。
以至於原配誤以為雅凜是小三,並抽了她耳光。就是這樣背黑鍋的雅凜自然不能服氣,想要一個清白。
於是有了三人的當面澄清,原來小三已經離開了一個月,兩人已經早已不在聯繫。而雅凜只是一心仰慕善完的文采,經人介紹才接替小三過來工作。
更為反諷的是,善完的愛連他自己也難分真假。
昌淑出走後,彷彿對他來講並沒有太多變化,他未曾為她的生活考慮一點,也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方,甚至沒有了聯繫。雅凜的到來似乎新的生活又將開始,在雅凜主動提出要離開,善完卻允諾雅凜可以一直幹下去,用雅凜替換昌淑未嘗不可。
不過當昌淑再次出現之時,又發生了180度的變化。面對舊愛,善完馬上反悔決定辭掉雅凜,辭退了雅凜後善完當即嚎啕大哭,腦際閃過的卻居然是當日雅凜剛來工作時的美好畫面!
這究竟是不忍辭退後的負罪感,還是痛失新來嬌麗的懊惱?恐怕大家也都能看的出來。
更令人驚嘆的反轉在之後。
昌淑向善完提出,可以欺騙妻子,承認被她毆打的女子雅凜就是小三,而現在已經了斷關係,她可以作為新人與他一起工作。
真假命題再次浮現,對善完來說,既然已經承認出軌了,究竟與哪個女子出軌真的那麼重要麼?女人只是他手中的玩偶,捨棄哪一個根本就不重要?一切的一切只要讓自己最安全,維護自己虛偽的嘴臉就好了。
正如之前善完與雅凜的對話一樣,對善完而言,在生活中,沒有必要去找一個真正值得相信的東西。
影片的最後一場戲也讓人充滿震撼。多年以後,事過境遷,雅凜重回故地,當重提自己親人過世細節時,意外發現善完竟然已遺忘舊事,無法辨認眼前何人。此時的場景,顏色被漂白的很厲害,畫面猶如被洗過一般。
在兩人對話當中,才了解到,為了孩子,他才決定回歸家庭,離開昌淑,而隨後獲得文學獎,他把這當成對自己回歸家庭的獎勵。
出版社裡如當年雅凜、昌淑一般唯一的女職員前來倒茶,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人物形象被隔絕在畫面之外,吃飯只是點了外賣。導演的用意是暗指,此時的善完徹底回歸了家庭,內心世界封閉,不再有可能性。正如他自己所說「回歸家庭,放棄了我的人生了吧」。
此處導演洪尚秀也正是為自己的出軌辯護,出軌也只是活出自己的人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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