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寧德] 那山那人那水.... 這才是霍童正確的打開方式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不知道是先有霍童山還是先有霍童溪,集合了仙山靈水的霍童就是這麼個人神共居的地方。

無數次去過霍童,無數次地沿著霍童溪往來。每回,蜿蜓如帶的溪河以及兩岸脆生生的茶園、田畝總是把人拉向遙遠的年代,隨著古榕下那泊著的渡船搖向古典的詩經畫卷里去。有時是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有時是兼霞蒼蒼,白露為霜…

在外表古渡的新竹排上,排工的竹籬輕點,綢紋般的水波漾去,那一片鬱郁的榕樟林就留在了身後,囑我以青青的目光。眼前,是桂林山水般的景緻——數峰高低借落,大小參差,但無不柔和嫵媚,仿如美少婦,仿如人間四月天。這總是讓我驚奇,未至霍童境內,山都不免平淡,而及此往北,洪口境內,山體便嶙峋瘦削。只有在這兒,水是緩緩地流,不急不躁,山是柔情化骨,典雅韻致,山水遇知音,氤氳出一派之繾綣意。人曰「雙鯉朝天」、「獅子嘯天」、「玉女枕眠」極盡想像。我只是看著,便無限愜意。在大美面前,無需贅言。

河岸上是什麼村子?外表、柏步、石橋、邑坂……這些因物賦名的村子,看上去和它們的名字一樣樸拙。此刻,更像為這樣山水畫卷中添上人間煙火而來的。青磚黑瓦,炊煙裊裊,稻浪翻於前,茶錦繡於後,茂林枕於左,修竹蔭於右,好一派神仙的居所!

霍童的水是九曲婉轉,波瀾不驚,霍童的山卻是仙風道骨,含物化形的。飄遊上岸,「雙仙谷」就在不遠處。一條小而崎嶇的石板路在密林中穿行,時而水流潺潺,時而鳥聲凋啾,左右野花異木老藤跳進視野。初狹,幾個婉轉,忽豁然開朗,一塊巨大的烏石盤亘于山谷里,眼前,一襲雪白的雙疊瀑從山谷中飄然而下。此刻,躺下,就著山風水霧,屏心靜氣,忘卻山外擾嚷,仰望兩山夾峙一方如船形的天空,彷彿也可隨風飄向太渺。

據傳,司馬承禎在霍童修鍊,最後得道成仙,駕鶴飛升,故霍童亦名德林。當年中國道教的南方中心、福建省最早規模最大的道教宮觀鶴林宮就建在霍童十里桃花溪畔,只可惜毀於明嘉靖年間的次洪流。神仙之所,必也是人間福地,也必有寄託希望的神明。但霍童人景仰的先祖黃鞠公也許因為年代還不是太久遠而無考,所做的壯舉至今還造福於一方水土,故而在人神之間顯得那麼可觸可感。

黃鞠,隋朝水利專家,官任諫議大夫。在那個沒有科學儀器,沒有爆破工具的年代,憑藉著才智,毅力,黃鞠率眾人用火燒水澆的方法,使石頭在高溫驟冷下爆裂,然後用人工一釺一鋤地鑿鏟,寒來暑往,這項曠日持久的工程終於換來了霍童溪上5000多畝的良田。而黃鞠的女兒。追隨父親,奔波工地,錯過婚期,從少女熬成了姑婆,終生未嫁。徜徉在石橋村黃鞠故里,聽著鄉親訴說著先人的故事,看著相近林立的黃鞠殿和姑婆宮,那些泥塑的神像是那般親切,彷彿從久遠的歷史走來,走到今天的生活中。

是的,歷史從來都是隱隱約約的一脈相連。今天,在霍童,每年的農曆二月.都要舉辦「燈節」活動,鬧線獅,舞龍燈,擺紙紮,走鐵技,從二月初二開始,萬全、華陽、忠義、宏街四境輪番拿出看家作品上演,全鎮出動,萬人空巷,好不熱鬧!原是感念朱福讓地之誼,黃鞠在每年桃花盛開的二月,舉辦這樣的燈節請朱福同來觀賞。十里桃花洲,萬世闢地情。先人已古,但這樣的民俗活動卻生生不息。緣於鑿水利吊纖繩而演繹的舞線獅獨佔一絕,代代相傳,舞進了國家首批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也成了今天霍童這個鄉村游里獨特的一道攝人心眼的觀賞項目!

「咚咚膨,咚咚膨……」一場激情的線獅表演在鄉村博物館裡上演。十幾個精壯男子聚精會神奮力地調控著獅子的騰挪、跳躍、飛奔,伴隨著外來觀賞者不斷地驚異、驚呼、驚嘆。門外,霍童溪水一如千年緩緩地流淌,大童峰上的睡美人還是那般安閑靜穆。激情與沉靜,內斂與舒張,純樸與現代,在古鎮的平疇上空迴響。

智己策略丨文字編撰

《第一洞天》丨素材參考

網路丨圖片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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