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認識的自由職業者,沒有一個後悔的
01
2014年,著名攝影師嚴明出了第一本書《我愛這哭不出來的浪漫》,我去採訪他。
他做自由攝影師之前,是報社攝影記者。每天不用花多大的力氣,就有很穩定的收入。
但很多並不是他自己想做的,內心裡一直想去拍自己想拍的東西。
一次他和一位攝影師交流的時候,那攝影師說:「你問問自己,你一年下來,有15天是完全自由拍攝,完全留給自己的嗎?」
嚴明捫心自問:沒有。
很多時候拍的大型活動,拍的事發現場並不是自己想去拍的,而是工作。而工作本身牽扯你很多時間和精力,讓你難以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創作中去。
嚴明決定做出自己的選擇:做一個自由攝影師。
「你知道人類最大的武器是什麼嗎?是豁出去的決心。」嚴明引用坂田幸太郎的話勉勵自己。
嚴明說:沒錯,我選擇了。聽說人類的煩惱就是來自有選擇,因為時常面臨「兩樣都想要」的局面。太多人認為這是一種冒險的選擇,他動搖了絕大多數人認定不可以動搖的東
西。
其實真正做出選擇後,並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
嚴明說:
生活的事,要求已經降到了底線,反倒都輕鬆了。內心的喜歡,才不用扮演。一個新職業,並不意味著比前一個職業更對更好更輕鬆,同樣有行到水窮處的鬱悶,又總覺得盡量
堅持才算是對的,因為樂趣的根本並不是在於改行。
嚴明現在成了國內著名的自由攝影師。他說:
真的可以更純粹,一如父輩赤貧的過去,如我兒時赤條條的奔跑。
拍照就是拍自己。用拍攝看世界的人,即是在找著自己。還要到新的地方去,還在為它用上所有的力氣。攝影因簡單而高級,因誠實而足可信賴。
02
我認識的許多朋友,都不是一出來就成為自由職業者,而是在工作十多年,甚至二十年之後,辭職,成為一個自由人。
朋友婉清就是這樣,今年五月份她辭職了。辭職之前她在一家企業某部門做主管。辭職前,她在自己朋友圈裡寫了這麼一段話:「職場拼搏14年,突然有些疲倦了,而未來十年
,我還要這樣過嗎?」
有人說:婉清,你現在的職位,你捨得離開嗎?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已是職場穩定期。
從業了十幾年,好不容易熬到如今的成績,真的放下,值得嗎?再過兩三年就要40歲了,再不去嘗試就太晚了。
所以她正式告別了這些年的工作狂身份。轉戰家中做一名全職寫作者,這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
有些事我們願意去做,是覺得它可貴,它有不為時間扭轉的魅力。就像攝影,它教給我們真誠和專註,讓我們每一次按動快門都練習果斷和勇敢,記下對這個世界的愛和嘆息。
勝利都是會被輪替的,而天真不會。干這個,就信這個,認這個理,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刻。記得那個少年的交代,並一直當真、在意,為它狂熱,原路直行。
——嚴明
記得那個少年的交代,信自己的內心,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刻。多少人能夠做到?
我認為人生最快樂的事,就是能夠做自己最喜歡的事。
馬克·吐溫有一篇很有趣的小說,講的是天國的事情。
馬克·吐溫筆下的天國,沒有天使,沒有聖徒,也沒有遊手好閒的懶人。在天國,他們做的是自己喜歡的事情。
03
人生終歸短暫。在某一個時間點你會思考著:這忙碌的日子是我想要的生活嗎?我內心真正需要什麼?
所以那些有選擇的人,選擇了自由。
絕大部分人的人生之路,是被父母安排好的。有條件的父母把孩子安排到自己的單位,自己的公司,自己的身邊。而沒條件的父母,也希望孩子能夠從事一份有著穩定收入的工
作,衣食無憂。
我們很多人,其實很少問自己內心真正喜歡的是什麼。我們選擇專業或者最後工作,其實很少根據興趣或者擅長兩個標準出發。而是是否容易就業和是否能賺錢。
其實只有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才會念念不忘地為之努力,而如果你這種喜歡暫時不能夠賺到你想要的錢的話,身邊會很多反對的聲音。
我們的父輩沒得選擇,他們的責任就是把我們養大,他們自己漸漸老去,一生就那樣過完。
我們比他們稍稍幸運。
能夠掌握自己時間的人,才是真正的自由。
李銀河今天在微博里說:「人生在世,有多種價值供人選擇,自由、平等、博愛、健康、快樂、幸福,比來比去,我最鍾愛的還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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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過自由滋味的人,應該很難再回到原來的生活了。我所認識的自由職業者,沒有後悔的。
而自由不過是想找回屬於自己的時間。
至少我在做我感興趣的事情。
這就足夠了。
以上由易分之一轉自火養讀書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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