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州錄》之「老僧不在心所里，法過眼耳鼻舌身意而知解」

【師問座主：「所習何業？」云：「講《維摩經》。」師云：「《維摩經》道：『步步是道場』，座主在什麼處？」主無對。師令全益代座主語，全益云：「只者一問，可識道場么？」師云：「你身在道場里，心在什麼處？速道取！」云：「和尚不是覓學人心？」師云：「是。」云：「只這一問一答，是什麼？」師云：「老僧不在心所①里，法過眼耳鼻舌身意而知解。」云：「既不在心所里，和尚為什麼覓？」師云：「為你道不得。」云：「法過眼耳鼻舌身意而不解，作么生道不得？」師云：「吃我涕唾。」】

（1）譯文：

趙州禪師問一位座主：「修習什麼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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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主說：「講《維摩經》。」

趙州禪師說：「《維摩經》上說：『步步是道場』，座主在什麼地方？」

座主無言以對。

趙州禪師命全益代座主下一轉語，全益說：「就這一個問題，可以認識道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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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州禪師說：「你身在道場里，心在什麼地方？快說！」

全益說：「和尚是不是在尋覓學人的心？」

趙州禪師說：「是。」

全益說：「就這一問一答，是什麼？」

趙州禪師說：「老僧不在心所里，萬法通過眼耳鼻舌身意而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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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益說：「既然不在心所里，和尚為什麼尋覓？」

趙州禪師說：「對你不能說。」

全益說：「萬法通過眼耳鼻舌身意而不能知解，為什麼不能說？」

趙州禪師說：「吃我的鼻涕口水。」

（2）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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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心所：又作心數、心所有法、心所法、心數法。從屬於心王，乃五位之一。與心相應而同時存在，為種種複雜之精神作用。心王與心所之間，有所謂五義平等（所依平等、所緣平等、行相平等、時平等、事平等）之相應關係，故心所又稱相應法、心相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