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收到兒童節禮物？送你一包童年陰影
文/三三
I met a man who wasnt there
nnHe wasnt there again today
nn
I wish I wish hed go away
nn當我上樓時，
nn碰見一個原本不在那裡的男人，
nn今天他還是不在那裡，
nn我希望他離開了。
nn——《致命ID》
nn看《致命ID》那一年，我已經是一個超齡兒童了。是大雨過量的夜晚，和室友擠在寫字檯前，影片結尾，Bob Dylan在廣播里散播流感病毒，妓女Paris以為新的生活在四周蒸騰，但她沒想到還有另一個倖存者，砰——戛然而止。
nn熟悉的童謠再次壟斷熒幕，是開篇的那一句。
nn很長一段時間，這句童謠如同詛咒在我的腦海中沉浮。我想像出很多種解法來填充這個謎語，解法發無關緊要，只是痴迷探索時的毛骨悚然。
nn兒童節的夜晚，讓我們一起趟過詭異的童謠迷霧。
1. n莉茲.玻頓
nn莉茲·玻頓拿起斧頭，
nn砍了她爸爸四十下。
nn當她意識到她做了甚麼，
nn她砍她媽媽四十一下。
nn——《莉茲玻頓拿起斧頭》
nn1892年8月4日，上午11點，美國瀑布城銀行家安德魯玻頓的房間里傳出一聲慘叫。
nn女僕、鄰居、醫生、警察，越來越多的人介入這個事件，他們在房間里發現了安德魯的殘肢剩體，死亡以極其暴烈的方式降臨在他身上；所幸他並不孤獨，就在二樓的另一間房中，安德魯的妻子也剛剛魂歸天際，同樣死於利斧。
nn臨別的時候，人們沒有忘記去看一眼那個慘叫者：莉茲玻頓，一個看上去纖弱而無助的女人，那一年她剛滿32歲。
nn
逮捕是難免的，莉茲玻頓殺人案件前後歷經一年多的偵訊，激烈的爭論此起彼伏。在調查中，法庭發現死去的女性並非莉茲玻頓的生母，這位繼母和莉茲玻頓素來頗有結怨，與此同時，在這則殺人案件中，莉茲玻頓是最大的、幾乎也是唯一的受益人。
nn所有的直覺都指向莉茲玻頓，她體內豢養的惡魔咧嘴微笑，布滿鮮血的雙手集結了萬世詛咒。然而，由於缺乏足夠斷案證據及目擊證人，外加莉茲玻頓在庭審時保持著溫柔有加的淑女形象，最後法庭並沒有辦法按照直覺審判。
nn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討論，自由重新喚醒了莉茲玻頓，陪審團認定她並非兇手。
nn有趣的卻是多年以後的事，美國探索頻道（Discovery）的一檔抓鬼行動節目，曾利用超自然現象捕捉線索，對此案進行調查。在那座曾經鋪滿鮮血的凶宅中，調查員捕捉到了許多神秘莫測的信號，起初是有人上樓梯的聲音，後來還有一道男聲呢喃到「我跟你們沒完」。當調查員詢問「她是否為財產而謀殺你」時，那個聲音竟然直接回應道，「你說得對。」
nn但莉茲玻頓才不在乎這些，被宣告無罪之後，她和姐姐賣掉了老房子，帶著變現後的財產遠離了瀑布城，死後將大筆財產捐贈給防止虐待動物協會。
nn鵝媽媽童謠系列中收錄了莉茲玻頓謀殺案改編的童謠，這隱約可以反映出當時社會對此案的看法，輿論傾向於莉茲玻頓有罪。在一部分衍生作品中，人們甚至直接默認莉茲玻頓就是殺害父母的狂魔。
2. n兔子童謠
nn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
nn三兔子買葯，四兔子熬，
nn
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
nn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
nn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來，
nn十兔子問他為什麼哭？
nn九兔子說，五兔子一去不回來！
nn——《兔子童謠》
nn這首童謠一度在網上瘋傳，陰謀論永遠是讓人胃口大開的促進劑，當時有人從中分析得出，這是一個密謀殺兔事件。
nn以下是從那段分析中摘錄的結論，大家可以感受一下：
nn「五兔貌似沒有死，因為被埋的只是六兔。很可能在與三兔的打鬥中五兔逃脫了，並且換了一個身份。三兔無奈，只好殺了六兔向二兔交差，還找來了七、八兩兔來給他作偽證。」
nn「另外這個童謠的詭異之處不在其內容，而在每一句的字數，每一句的字數是5 4 5 4 5 4 5 4 10 9 4 8 按數字音譯就是：我死我死我死我死死就死吧這個話是以一個死人的口吻說的。說這話的應該就是五兔。五兔也很有可能就是這個童謠的作者。五兔其實沒有死，躲過劫難後看破了世間紅塵，出家做和尚去了。九兔也知道了這個情況，所以說五兔子一去不回來。」
nn
撇開這些不談，這首童謠本身就是十分詭異的，是由兩個毫無關聯的邏輯鏈串起來的，第一條邏輯鏈截止到四兔子為止，核心是大兔子的病；第二條邏輯鏈是五兔子到十兔子，核心是五兔子的死亡。
nn兩段分開來看都很合理，但合併在一起就很恐怖，為什麼話鋒忽然一轉，大兔子病了，死的不是大兔子，而是五兔子。帶著這種疑惑去讀，你看哪句都很古怪，二兔子的瞧彷彿是一種不安好心的打探，三兔子買葯彷彿想毒死大兔子......
nn換而言之，你把它放在古代宮廷鬥爭的框架里，好像就很和諧吧。大兔子和五兔子本來就有某一種關聯，其餘的兔子則隸屬於不同的幫派。在這樣一個關係框架里，每隻兔子都是一個人物的影射，陰森恐怖卻又合理。
nn所以，最可怕的是人心難測，是每個人看似處在一段關係之中卻又懷有私心，細思極恐。
3. n十個印第安小黑人
nn兩個印地安小男孩，太陽底下長嘆息；
nn曬死烤死悲戚戚，兩個只剩一。
nn一個印地安小男孩，歸去來兮只一人；
nn懸樑自盡了此生，一個也不剩。
nn
——《十個印第安小黑人》
nn中學時代，阿加莎克里斯蒂是我的地鐵伴侶，無論是買還是借，我最終看完了她所有的小說，印象最驚艷的是《無人生還》。
nn和同系列的其他小說不同，在這個驚心動魄的故事中，阿加莎所鍾愛的大偵探波羅並沒有出現，整個故事發生在一個叫黑人島的地方，島上有一首童謠叫《十個印第安小黑人》。八個素不相識的人受邀來到那座島嶼，風浪隨即將他們封鎖其中。
nn晚餐時分，餐廳里的留聲機忽然響起，其中有個聲音指控在場的人們（包括管家夫婦共十人）都曾凡有謀殺罪。正當人們驚慌失措之際，賓客之中忽然有一人死了。當時桌上擺放的十個小黑人，也隨之變成了九個。
nn如推倒的多米諾骨牌，殺人事件就此開始，並接二連三地發生，其謀殺方式竟也和童謠所述的如出一轍。每當有人死去，桌面上的小黑人也會消失。人們反覆回味這首叫《十個印第安小黑人》的童謠，企圖提早預防死亡的發生，卻屢屢失敗。
nn兇手就在這十人之中，而最後他也懸樑自盡。
nn在投身死亡前，他把這個故事寫下來，藏進漂流瓶之中，丟入茫茫大海。
4. n另附上一些恐怖童謠供大家品味
nnnn《所羅門?格蘭蒂》
nn
所羅門?格蘭蒂
nn月曜日出生
nn火曜日受洗禮
nn水曜日結婚
nn木曜日得病
nn金曜日病加重
nn土曜日死去
nn日曜日被埋在土裡
nn這就是所羅門?格蘭蒂的一生
《三隻瞎眼的老鼠》
nn
三隻瞎眼的老鼠！看它們跑的方式！
nn它們追著農夫的老婆，
nn她用餐刀切了它們的尾巴。
nn你這輩子見過像這樣的東西嗎？
nn和三隻瞎眼的老鼠一樣。
nnnn《當亞瑟王治理這片土地的時候》
nn當亞瑟王治理這片土地的時候，
nn他是一位偉大的王。
nn他偷了三袋麥片，
nn為了做一個大布丁。
nn
這個王做的布丁，
nn放進許多葡萄乾，
nn還放進了一塊大奶油，
nn就像我的兩個拇指那麼大。
nn王后吃了該吃的那份，
nn吃了身邊貴族們的那份，
nn還吃了那天晚上不該吃的那份。
nn第二天早上皇后被油煎了。
《天哪！》
nn親愛的，親愛的！ 什麼能出事?
nn二個老婦人在蘋果樹中起床；
nn一個落下來，而另一個一直停留到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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