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神,我又一次被扼住了咽喉
02-04
大家好,我就是你們最為懼怕的死神,但因為不知我的模樣,你們又無從怕起。其實我本沒有模樣。在西方,我會身穿一襲黑衣,拿著鋤頭去索命,因為他們把我想成那樣。在東方,我會分身為兩個人,台灣人管我叫七爺八爺,大陸人叫我黑白無常。是的,我必須化作人們心中的模樣,這樣才方便我和將死之人溝通,免得他們過於憂懼。
人之將死,都會怕死,但他們看到我之後便不再恐懼。
因為那一剎那他們明白了人並非死而無知。死之可怕,在於死而無知,若死而有知,死便不可怕了。死之解脫,亦在於死而無知,不然那些痛苦之人也不會尋死。無論可怕還是解脫,他們看見我之後都釋然了。最近我準備改頭換面,不再以黑白無常的形象示人。因為我看了一部紀錄片,名叫《喋血長平》,裡面的白起形象很酷。是冷酷的酷,符合我對自己的幻想。白起和我是同道中人,他在長平之戰後坑殺了所有降卒,一夜間為我帶來40萬單任務。但他也是凡人,凡人終有一死,長平三年後他也被我帶走。我和人類同時誕生,已帶走了1000億個靈魂。
但我最近卻遇上了麻煩。這不是我第一次碰到麻煩,在古巴,有位老兄和我見了638次才肯跟我走。但這次不同。這次的目標其實不怕死,他告訴我他的一生波瀾壯闊,死而無悔。我笑了,作為死神我很少笑,卻微笑著牽起他的手臂,淡淡的說:「跟我走吧。」他也微笑的看著我。就在這時,我的脖子忽然感受到一陣劇烈疼痛,像是有人掐我。我被掐了一秒後回頭,卻不見人影。我急忙牽起他的手臂,但脖子又一次被勒緊。
我回過頭,終於看見一個年輕的男孩扼住了我的咽喉。疼痛隨著他的身影轉瞬即逝,我卻虛脫了一般,跪在地上大口喘氣。我沒回頭,但我能感覺背後的他對我投來嘲諷的微笑。我還不及起身,脖子又被勒住了,這次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她戴著眼鏡,20出頭光景,還帶了本書,但為了掐我脖子,書本擱在了地上。我想看清書名,她卻和書再次同時消失。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這麼不依不饒,每次又都這麼短暫。我回過頭,床上的他閉上了雙眼,口中悠閑地哼著小調,我又一次嘗試接近他。他沒有躲閃。我卻又一次被扼住了咽喉。這次掙脫後,我憤然作罷,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有人不想你走。」他:「知道是誰嗎?」我:「誰?」他:「人民。」我記住了他的名字。他叫李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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