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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文青置業地圖

張恨水

丹鳳街網紅大V

上世紀30年代,張恨水憑藉《金粉世家》《啼笑因緣》等作品,成為現象級網紅作家。一部小說稿費頂普通人四五年工資,在帝都買房買車,走上人生巔峰。

好景不長,「九一八」事變之後,張恨水因寫國難小說被日偽列入黑名單。1936年,他舉家遷來南京。掏了4000元積蓄,在中正路(今中山南路北段)租了兩幢小別墅,開了微信公眾號,哦不,開了一家《南京人報》。

大V出手,流量擔當,《南京人報》發行第一天就刷屏。可惜恨水不像咪蒙能拉來68萬的廣告,也沒法給助理開5萬的月薪,日子過得緊巴巴。他從新街口搬到了丹鳳街唱經樓,吃著辣油餛飩,有些中產階級焦慮。

這樓名好像是很文雅,夠得上些煙水氣。可是這地方是一條菜市,當每日早晨,天色一亮,滿街泥汁淋漓,甚至不能下腳

再後來乾脆搬到了河西上新河,那時的河西,還不是土豪集散地,多的是菜地水塘。張恨水從河西徒步去新街口上班,每天穩居微信步數榜首。

揚子江邊的楊柳,大群配著江水蘆洲,有一種浩蕩的雄風,秦淮水上的楊柳兩行,配著長堤板橋,有一種綿渺的幽思

胡蘭成

石婆婆巷初聞張愛玲

1944年初春,在石婆婆巷20號的草坪上,胡蘭成躺在藤椅上翻看《天地》雜誌。一篇《封鎖》和一個叫張愛玲的名字,直擊心臟。這文筆,才叫老天爺賞飯吃啊!這姑娘,才是soul mate啊!

彼時的胡蘭成,已然中年成功男子。他在石婆婆巷的花園別墅,清幽潔凈,對丹鳳街他也有種幽秘的喜好。

我家住的巷子一轉彎,就是丹鳳街。常時坐汽車出入經過那地方,我喜歡那車輪柔軟地碾壓過石子路的感覺。

張愛玲跟他結婚後,經常來南京小住。兩人的文藝日常是,在煙水蒼茫的玄武湖泛會兒舟,下館子吃份萵筍圓子和素燒鵝,再去雞鳴寺求個簽。

魯迅

三牌樓的全科男神

18歲的周樟壽離開三味書屋,一路唱著「走來走去走不出我的鹽倉橋」,來到江南水師學堂,開啟了一個非典型工科生的生活。

一進儀鳳門,便可以看見江南水師學堂那二十丈高的桅杆和不知多高的煙囪

這期間,他完成了一件大事,便是改名周樹人。某日,課堂上教員告訴大家,地球有東半球西半球兩個球,樹人同學暗想講個球啊,一比吊糟。

憤而退學,轉身去了三牌樓的江南陸師學堂附設礦路學堂。從學開船的變成了學挖煤的,期間還曾和同學一起去江寧青龍山煤礦實習。

眾所周知,魯迅這位轉專業達人,後來又去學醫了,爾後又棄醫從文:論一枚全科男神的養成。

三毛

鼓樓讀幼兒園的偏科生

三毛祖父在下關做生意,爸爸是律師。文藝女神三毛,天生的白富美。

三毛在南京鼓樓頭條巷,度過了安穩的童年。舊居二樓,有專門的圖書室,小小的她常年泡在那裡,接受文學的啟蒙。

那馬蹄的聲音催人放心入夢,空氣中充滿著樹林般的清香……前院種了梧桐樹、桑樹和花草。

三毛就讀於鼓樓幼兒園,學校沒事就組織春遊,鼓樓公園、中山陵、棲霞山都留下過她的足跡。天熱的時候,三毛和她姐躲到教會受洗池,吃馬頭牌棒冰,因此對南京夏天充滿謎之好感。

多年後三毛搬去了台灣,因為數學總考零分被老師羞辱,患上憂鬱症。此時,她格外懷念遙遠的南京。

總有人來問我:「三毛我們要去大陸了,你要什麼東西?」我說:「請你心裡為我帶些雨花台的小石頭來,就很感謝了。」

女神還是太天真,要是留在南京,報個學而思奧數,估計會更鬱悶。

齊邦媛

從鼓樓小學轉去山西路小學

因為戰時父親的特殊身份,齊邦媛小學時期一直在轉學,一直在改姓,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問一遍「媽,我今天姓什麼」?

到南京後,齊邦媛一家在傅厚崗租了個小戶型,每天沿著江南鐵路的鐵軌走去鼓樓小學上學。房子是租的,但生活不是。

房前空地長滿了高大的槐樹,初夏時開著一串串淡黃色的香花……路上有開不盡的蒲公英和雜色小花。

後來他們一家又搬去了寧海路的學區房。這次住的是高檔小區,帶院子的大別墅,左鄰右舍非富即貴。

二樓卧室的窗子望出去是南京最高的紫金山,中山陵在它北麓,從環繞山頂的雲霧顏色就知道天氣的陰晴。

住了大房子,女主人開始沉迷烹飪。邦媛母親在寧海路的後院,將東北菜發揚光大。腌了一缸缸酸菜,到冬天做五花肉酸菜火鍋;用黃豆做大醬,蘸黃瓜吃。

蘇童

住在江寧的吃貨

上世紀80年代,蘇童從北師大畢業後,offer拿到手軟。因為飽受學校食堂的荼毒,對帝都產生極大偏見,成為逃離北上廣先鋒隊員。

蘇童剛到南京,在南藝工作,宿舍後面是河西通往城西幹道的一條輔路。

每天清晨都能聽見鴨群進南京的喧鬧聲,年復一年的,那麼多鴨子頂著霞光來到南京,為一個城市永恆的菜單奉獻自己,這也是地球上獨一無二的傳奇。

後來搬去丹鳳街,出門就可以買到鹽水鴨,去新街口或山西路吃大三元、老廣東、杭州酒家……吃得好,碼字更有力氣了。

後來,蘇童在江寧買了套大房子,養花種草。寫東西沒靈感時估計就跑去東山吃頓老鵝。

畢飛宇

龍江小區的健身達人

從小,母親都希望畢飛宇學理科,長大後夾著皮包,西裝革履去上班。但是畢飛宇選擇了詩和遠方,還蓄起了長發。

兒子出生那年,大齡文藝男青年才把頭髮剪短,還在龍江買了學區房。畢飛宇的生活相當中產,每天9點爬起來吃頓brunch,喝杯手沖咖啡,然後碼字看書一下午。但不發朋友圈。

晚上就泡在健身房,苦練六塊腹肌。有段時間肌肉拉傷了,畢飛宇常去龍江的天和緣推拿中心找盲人按摩。一來二去就磨出本《推拿》,不小心拿了個茅盾文學獎。

某種意義上畢飛宇還是個吃貨,只有在餐桌上才寫得出東西,還狂愛逛菜市場,覺得那「是最浪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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