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深愛過的網遊人妖(三)

講述人:猥瑣的回形針 整理+改編:眠眠

前篇鏈接:那些年,我深愛過的網遊人妖(二) - 知乎專欄

previous story:直到今天,我依然記得釣上那條大泥鰍時,蒼月螢快活得在湖邊跳舞的樣子。深夜裡無人的寂寞冰湖,配著她那暗夜精靈窈窕的身段,的確有種攝人心魄的美感。可是直到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她為什麼在遊戲中,有著如此孤獨的愛好。

那一晚之後,我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無盡的矛盾之中。

矛盾的核心在於,我忽然被開啟了新的認知:蒼月螢用自己的行為告訴我,原來《魔獸世界》居然還可以這樣玩,可以去享受自己喜歡的事物,而不只是昏天暗地的做任務下副本,可以像真正融入那個魔幻之間中的一個角色。

我羨慕蒼月螢的遊戲方式,忽然覺得她那樣才是真正地玩遊戲,而不是,被遊戲玩。而我之前那種狂熱練級打怪的模式,依然來自於早期泡菜網遊的惡劣習慣……

可是另一方面,我又多麼想趕緊練到滿級,這樣就可以加入蒼月螢的那個公會,和她真正地並肩作戰了。是的,她的公會當時是全服數一數二的牛逼,據說已經開始挑戰40人大副本「熔火之心」了,但是,只收滿級的玩家。

一次聊天中,我無意中透露了這個煩惱給她。

「嘿嘿。好好珍惜沒到60級的日子吧,」蒼月螢不假思索地回復了我,「也許每個新玩家都想趕緊升級,但真正到了滿級,才發現自己能做的事,根本沒有想像中那麼多嘛~~」

「不是吧,不是只有滿級了才可以下大副本,刷套裝,下戰場啥的嘛?」

「呵呵噠。」

女神的回復忽然變得高冷起來,這讓我不知該怎麼接話。

「其實,我只是想快點升到滿級。和你一起玩,特別開心。」

「噗……」

「我說的是真的。」

「知道啦。」

打完了這幾個字,蒼月螢就忽然下線了。

這讓我覺得有點奇怪。

但是我並沒有往心裡去,又繼續找人求下奧達曼副本了。說白了,那時的我就是這麼個神經大條的直男癌晚期。

不過自從那天之後,我找到了一個解決矛盾,可以兩全其美的辦法,既滿足了練級的需要,又實現了某些時候可以自由自在地玩耍。

這個辦法怎麼說呢……看似厲害,其實非常傻逼。

你們不要噴我。

說好了,不許噴。

因為,這個辦法,就是加大我的遊戲時長……

之前,我是每天玩到夜裡兩點睡覺,現在我每天通宵。以前我上午不打開遊戲,現在我上午也不開遊戲,但我用來補覺……然後到下午醒來,我就開始奮戰,直到晚上蒼月螢上線,我就享受和她一邊聊天一邊輕鬆玩耍的樂趣。

然而,這樣的生活,卻給我帶來了另外的一些矛盾。

那是周末的一個晚上,剛找了蒼月螢帶我們在血色修道院參觀狗男女秀恩愛,忽然一條簡訊發到了手機上:「我快到你家樓下了,下來接我。」

媽蛋,居然是女票發來的。

卧槽我居然忘記她每周六都會來陪我。

「你怎麼又在玩遊戲?」這是女票進屋之後的第一句話。

「和幾個小夥伴約好了一起下副本,不好失約嘛……」

「副本?什麼是副本?」

「就是一種類似迷宮、地下城的地方,是魔獸世界獨創的。」

「你啊,怎麼老是沉迷這些虛幻的東西。喏,這是剛才路上買的雞翅包飯,快趁熱吃吧。」

「好嘞。」

我一邊啃著流著醬汁的雞翅,一邊目不轉睛盯著屏幕。因為,據說就快要到大檢察官懷特邁恩召喚血色指揮官莫格萊尼的時刻了。

「莫格萊尼倒下了?你們要為此付出代價!」

「復活吧!我的勇士!」

「為你而戰,我的女士!」

在蒼月螢、渣斯特、獵狂和阿木木等吃瓜群眾的注視下,狗男女上演了後來廣大群眾喜聞樂見的戲碼。因為是第一次看見,我也看得哈哈大笑。

女票在一邊啃著根黃瓜,也盯著看了一會屏幕,然後冒出來一句:

「這有啥好樂成這樣的?都是些低俗的狗血對白。」

「嘿……你懂啥?給這遊戲寫劇本的,那可都是專業編劇啊……」

「對我不懂。我是不懂怎麼會有人沉迷這種東西。」

「……」

女票話里的怨氣,已經連我這個神經大條都感受到了,剛好血色也差不多刷完了,我匆匆跟小夥伴告了別就下了線。陪著她好說歹說哄了大半天,氣氛才終於緩和了過來。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收場。

晚上,我們「例行公事」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身體有點兒異樣……

那玩意就像裝備全紅了的防禦戰,媽的就是硬不來。又嘗試著搗鼓了一會,居然TM徹底蔫巴了……

很快,女票也感覺到了,這讓我頓時陷入了極為窘迫的局面。

「你到底怎麼回事?這陣子你很不對勁。」

她推開我,自顧自地找內衣穿,語氣也冷如涌冰湖的湖水。

「我……沒怎麼啊?」

「得了吧。成天就知道玩那個破遊戲。」

「……」

「你還有心思做正經事嗎?實習工作找了嗎?馬上畢業了,到時候沒工作你咋辦?」

「哎……我會找的。」

「你是不是迷上遊戲里什麼人了?我跟你說,你以為那些女號真的是女生?你又怎麼知道網線那頭是不是坐著一個男人?」

「別說了。」

「切。你以為我沒看到?你剛打遊戲跟人家聊得多開心啊,指不定又讓什麼騷狐狸精住了。」

「我讓你別說了!TM有完沒完?!」

女票剛要開口,我又一句話頂了過去:

「自己的事,我自己會管好。今晚我不送你了,你自己下去吧。」

說完,我又賭氣似的打開電腦,調響音箱,雄渾而又充滿史詩感的背景音樂,響徹了整個狹小的房間……

「你!……你可以的。」女票顫抖這幾乎說不出話來。抓起床邊的包包,她用比劍聖疾風步還要快的速度,奔向了房門。

「咣!!!」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之後,世界平靜了,只剩下魔幻味濃重的配樂,依然餘音繞梁。

沒辦法。生活,就是這麼魔幻。

「咦?你剛不是下線了嗎?」剛一上線,就咔的一聲,彈出了蒼月螢的對話框。

「心情不好,上來透口氣。」

「發生了什麼?

「沒啥,小事情。走,我們去釣魚~」

「好吧。你等我一下……」

那天夜裡,又一次和蒼月螢一邊釣魚一邊聊天。

只不過,這一次不再在天寒地凍的丹莫羅,而是在風景更好,更有度假氣息的荊棘谷。

只不過,這一次,我終於不再只是和她聊關於遊戲的話題,想要打聽她的真實生活。

這個神秘的女子,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有什麼樣的故事?

該不會,真的是個摳腳大漢吧。

幾天來的好奇心,終於突破了閾值,我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蒼月螢,我想……問你個問題……」

未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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