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飾若《賁》:聖人孔子佔了怎樣的卦,以致棄政治學
文飾若《賁》:聖人孔子佔了怎樣的卦,以致棄政治學
聖人孔子學《周易》,是為將來沒有太大的過失。
易有三義:簡易,不易、變易。
然而,《易經》實在很難,深奧、生澀難懂!
難在其卦象看不易看懂,難在其數變化莫測,難在其理蘊涵天地自然之道。
但是歷朝歷代不少的先賢名人,卻都將《周易》做為一生的精神導師,頂禮膜拜,深信不疑。
50歲開始學易經,孔子相繼作《易傳》共十篇,雙稱《十翼》,為《周易》插上了騰飛的「翅膀」。
孔子也在學易後從心底發出了:「假以我數年,五十以學易,可以無大過矣!」,由衷感嘆!
孔子說「善易者不卜」,他卻也占卦:並曾佔得了改變他人生的兩卦。
孔子曾想在政治上施展抱負,造福天下百姓……
可到了40歲不惑年紀,要不要做官,官做下去會怎樣?他求助於《易經》,佔得《賁,音bi》卦。
「賁為文飾、裝飾」。做官也只是裝飾品,也只是陪襯,也只能「為他人做嫁衣裳」。
既然做官無用,那就不去做了。
於是,他開始一心治學,「刪詩書、修禮樂」,成為儒家學派的創始人。
後來,今後的人生又產生了迷惑,再佔得到《旅》卦。
「旅」者旅行,於是孔子出行十三年,周遊列國。
《易經》的22卦《賁》卦,是一個什麼樣的卦,致使偉大的聖人孔子棄官治學,改變了他的人生?
今天,按照卦序來重點講講《賁》卦。《旅》卦將在另文中專門再講。
與《賁》卦緊鄰的《噬嗑》卦辭說:「亨,利用獄」,講的是以法治國,公正司法,是武治,適宜於整肅教化、判決訴訟;
《賁》卦象徵的是裝飾文飾,文采。卦辭說:「亨,小利有攸往」,講的是以德治國,以文調節,乃文治。
《賁》卦的象是「山與火」:山在上,火在下。離火為明;艮山為止,文明而有節制。山下火焰把山上草木萬物照得通明,如同披彩,這就叫裝飾。
君子像火焰一樣,使得政務清明,卻不能用修飾的方法來斷官司。
《賁卦·彖辭》說:"賁,亨。柔來而文剛,故亨。分剛上而文柔,故小利有攸往,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觀乎天文,以察時變;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小的方面適合有所前往,這符合自然界的文飾;以文明的方式規範人的行為,這是人間的文飾;觀察自然界的文飾,可知季節的變化;觀察人間的文飾,可教化成就天下的人。)
「人文化成」一語,形成了當今鼎鼎有名的「文化」一詞。
而「文化」一詞正是源自「賁卦」,並非「觀卦」。
《賁》卦的初九爻、九三爻、上九爻均為陽爻,而六二爻、六四爻、六五爻則為陰爻。
一陰一陽,交錯而成:柔弱者來到,去文飾剛強者,陰爻去文飾陽爻,從而達到剛柔並濟。
文飾的作用在於點綴,修飾,讓其看起來更突出,更美觀——「紅花還需綠葉襯」體現了自然文采。
《賁》卦的初九陽剛當位,上有九四相呼應,爻辭提到了「賁其趾,舍車而徒」。文飾的是腳趾,舍其車馬而徒步行走。
卦象上看:初九爻在下互坎外。「坎」卦為大車子,初九不在互坎之中,不具備乘車資格,按道義不該乘坐馬車,因為初九居「元士」位,還沒達到乘車的地位。
同還要一種情況:初九本可乘車,只因自己的腳趾做了修飾,或者穿上了一雙漂亮的新鞋子,為了顯擺下,故意有車不坐,這種舉動是故作清高、愛好表現。
如佔得此爻,有第二種不良習慣,則需要改正。(舍車而徒,義弗乘也。)
九三爻到上九,有如縮小的「山雷,頤」卦。「頤」卦為口,六二爻處在頤卦之下,如人的鬍鬚。
爻辭及《大象》說:「賁其須。與上興也。」(文飾的是他人的鬍鬚,隨著上邊而行動)
六二與六五不應,但陰柔居中守正,位置得當,又與九三相比,相比即相鄰,須隨著上位者的行動。六二與九三在上卦都無正應,雙方卻異性相吸,可一起行動。
這一爻也說明了,在沒有人應援時,則應當追隨接近有實力的人物。
九三陽居剛位,有上下兩陰爻文飾,是最愉快的。
九三雖與上九不應,但有上下兩柔爻,能保持彈性,不會受到傷害。本身處於離火光明之中,又在互坎之中,得水潤澤
所以九三爻辭是:賁如,濡如,永貞吉。大意是:修飾得很俊美的樣子,光澤柔潤的樣子。雖令人陶醉,卻不能被其誘惑,以致沉溺不能自拔,因此長久堅守持正道,才是吉利的。
九三《象辭》在解釋「永貞吉」時說,是因終究沒人凌駕其上,因為九三上臨艮卦。(永貞之吉,終莫之陵也。)
三爻多凶,四爻多懼。《賁》卦中的六四爻提到了白馬,也突然提到了「非寇婚媾」。
《周 易》64卦384爻中,提到「匪寇婚媾」一語的,只有三處,三爻皆與坎卦有關。
分別是:《屯》卦的六二爻辭:「匪寇婚媾,女子貞不子,十年乃字」;《睽》 卦的上九爻辭:「匪寇婚媾,往遇雨則吉」及《賁》卦的六四爻辭:賁如,皤如,白馬翰如,匪寇婚媾。(文飾的樣子,潔白的樣子,白馬非碩的樣子,不是強盜, 而是來求婚的。)
六四爻當位得正,與初九正應,心中卻疑慮重重,是因在多懼之地。
《象辭》說:前方的人並非敵寇,而是自己求聘的婚配佳人」。可以前往,也當知其所止(身處上艮),最終沒有什麼怨恨。(六四當位疑也。匪寇婚媾,終無尤也。)
六五以陰柔居君王之位,有親和力,象辭說六五之吉,有喜也。
君王應心懷天下,卻只裝飾的是山丘田園,用很少的一束布帛來禮賢下士,未免會有些遺憾和不愉快。(賁於丘園,束帛戔戔)
可是,雖然寒酸;由勤儉節約產生的「吝」,情有可原,雖有困難,但最終吉祥。(吝,終吉)
白,是什麼都沒有,無色樸素。
「白賁「——是用白色來裝飾,即不加任何的修飾,這樣做也沒有什麼過錯。這就是上九的爻辭。(白賁,無咎)
上九無位,已在局外,到達這一位置,「上九」頓悟一切,而悠然自得,超然物外時,文飾與否就不顯得那麼重要了。
象辭說,上九在潛移默化中,實現了「人文化成」的心意。(上得志也)
崇尚樸素自然之美,一切人為的文飾,都應恰如其分,重內涵的實質效果。
妝化的再美,也比不上天然般的麗質天生;打扮的再美,也不如出清水的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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