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州錄》之「如何是第一句？與佛祖為師」

【上堂，示眾云：「若是第一句，與祖佛為師；第二句，與人天為師；第三句①，自救不了。」有僧問：「如何是第一句？」師云：「與祖佛為師。」師又云：「大好從頭起。」學人再問，師云：「卻又人天去也。」】

（1）譯文：

趙州禪師上堂，指示僧眾說：「如果是第一句，能夠給祖佛做師傅；如果是第二句，能夠給人天做師傅；如果是第三句，自救不了。」

有學僧問：「什麼是第一句？」

趙州禪師說：「能夠給祖佛做師傅。」

趙州禪師又說：「最好從第一句開始。」

這個學僧再次發問，趙州禪師說：「這就到了人天了。」

（2）注釋：

①三句：這裡指臨濟三句，為唐代臨濟義玄禪師接引學人之三種方法。第一句，三要印開朱點側，未容擬議主賓分。指言語以前真實之意味。三要，指真佛；印開，即開顯佛心印。三要印開，指一念開悟，真佛具現，而至成佛。第二句，妙解豈容無著問，漚和爭負截流機。教示第一句真佛具現之絕對解了會得。此解了會得系屬絕對，不容有任何方便。截流機指斷滅煩惱而得解脫；即以各種方便法而求絕對之解脫。此句即具體說明真佛具現之絕對。第三句，看取棚頭弄傀儡，抽牽都來里有人。系專對求道者中，不通第一句、第二句之鈍根而設之各種方便法門，有如傀儡師所現之各種神頭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