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州錄》之「前生是因，今生是果」

【問：「古鏡①不磨，還照也無？」師云：「前生是因，今生是果。」】

（1）譯文：

有學僧問：「古鏡沒有研磨，還能鑒照嗎？」

趙州禪師說：「前生是因，今生是果。」

（2）注釋：

①古鏡：鏡之功能，能映現一切萬物，無有差別，故禪宗以之比喻佛性。

（3）類解

1）《五燈會元》卷二「天台豐干禪師」：因寒山問：「古鏡未磨時如何照燭？」師曰：「冰壺無影像，猿猴探水月。」曰：「此是不照燭也。更請道看！」師曰：「萬德不將來，教我道甚麼？」寒山、拾得俱作禮而退。

2）《五燈會元》卷六「天台山燈禪師」：問：「古鏡未磨時如何？」師曰：「不施功。」曰：「磨後如何？」師曰：「不照燭。」

3）《五燈會元》卷八「國泰院瑫禪師」：問：「古鏡未磨時如何？」師曰：「古鏡。」曰：「磨後如何？」師曰：「古鏡。」

4）《五燈會元》卷八「龍濟紹修禪師」：問：「古鏡未磨時如何？」師曰：「照破天地。」曰：「磨後如何？」師曰：「黑漆漆地。」

5）《五燈會元》卷十「清涼文益禪師」：問：「古鏡未開，如何顯照？」師曰：「何必再三。」

6）《五燈會元》卷十一「風穴延沼禪師」：問：「古鏡未磨時如何？」師曰：「天魔膽裂。」曰：「磨後如何？」師曰：「軒轅無道。」

7）《五燈會元》卷十四「含珠山真禪師」：問：「古鏡未磨時如何？」師曰：「昧不得。」曰：「磨後如何？」師曰：「黑如漆。」

8）《五燈會元》卷十四「石門元易禪師」：僧問：「古鏡未磨時如何？」師曰：「精靈皺眉。」曰：「磨後如何？」師曰：「波斯彈指。」曰：「為甚麼如此？」師曰：「好事不出門。」

9）《五燈會元》卷十五「智門光祚禪師」：問：「古鏡未磨時如何？」師曰：「也祇是個銅片。」曰：「磨後如何？」師曰：「且收取。」

10）《五燈會元》卷十五「洞山曉聰禪師」：問：「古鏡未磨時如何？」師曰：「此去漢陽不遠。」曰：「磨後如何？」師曰：「黃鸛樓前鸚鵡洲。」

11）《五燈會元》卷十六「法昌倚遇禪師」：僧問：「古鏡未磨時如何？」師曰：「卻須磨取。」曰：「未審如何下手？」師曰：「鏡在甚麼處？」僧遂作一圓相，師便打曰：「這漆桶，碌磚也不識。」

12）《五燈會元》卷十六「智海本逸禪師」：僧問：「古鏡未磨時如何？」師曰：「青青河畔草。」曰：「磨後如何？」師曰：「鬱郁園中柳。」曰：「磨與未磨，是同是別？」師曰：「同別且置，還我鏡來。」僧擬議，師便喝。

13）《五燈會元》卷十九「大慧普覺禪師」：問：「古鏡未磨時如何？」師曰：「火不待日而熱。」曰：「磨後如何？」師曰：「風不待月而涼。」n曰：「磨與未磨時如何？」師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