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安在5
大衛.斯科特
我們從任務中返回之後沒遇到什麼太大的反響。我認為公眾大概沒有真正理解我們的任務具有怎樣的意義。為了激發公眾的興趣,NASA的公關部門決定拍攝一部關於阿波羅9號的紀錄片。紀錄片的基調十分輕快,主題音樂用得是披頭士的《黃色潛水艇》。
吉姆,拉斯蒂和我都很喜歡這部片子,我們認為它深入淺出地解釋了我們任務的若干複雜之處。但是NASA的領導層十分討厭這部片子,他們認為它是對我們所取得成果的戲謔。類似的影片再也沒有獲准拍攝過。
尼克松總統在我們返回不久就邀請我們攜妻子到白宮參加私人晚宴。尼克松對我們這次任務的說法是:「震驚世界的十天」。
那天晚上一開始的氣氛很輕鬆。白宮的一個小房間里擺下了一桌宴席,席間我們說得都是子女、家庭以及休斯頓的生活。不過主菜撤下去之後談話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除了副總統阿格紐之外,尼克松還邀請了一位相當直言無忌的民主党參議員列席,這時他開始就花在太空項目上的所有經費向我們發難。閑談很快變成了禮貌但針鋒相對的激烈辯論。副總統偶爾評論幾句,而尼克松只是在旁邊一言不發地聽著。
這位參議員十分機敏善辯,作風頑強。「你們不可能在這個十年之內登上月球。」他斷言道,「我們的前都浪費了。你們究竟以為自己能取得什麼成果?這些錢原本可以用來救濟無家可歸人員的,為什麼要花在探索上?」
當時我們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回過頭來看,這應該就是尼克松的作風。他是想從我們的嘴裡把宇航員對自己事業重要性的認識套出來。我們談到了科學技術方面的效益以及航天探索對美國經濟的刺激作用。我們還談到——就像今天人們依然反覆談到一樣——對太空探索進行投資實質上是一個社會對未來投資的慎重決定。就算不把錢花在太空,也不能保證這些錢就一定能花在窮人身上。
那晚結束時尼克松為雙方的發言做了精闢的總結。他本人沒有選擇立場,不過當妻子們去另一間房間和香檳酒的時候,我們站著閑談,他表現出了對太空項目的極大熱情。畢竟,太空項目讓他在我國歷史的困難時期留下了高調進取的形象。
我們的辯論暗含著一股政治潛流,即太空項目對於贏得冷戰至關重要。我們有多盤問我們的參議員直說,但是我想得是十分基本的問題:「你想讓我們贏得太空競賽嗎?你想生活在一個自由的社會嗎?還是說你想生活在共產主義制度之下?」
一切問題的底線在於,我們堅決相信我們必須證明民主制度的優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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