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頁南洋?· 文東記

下班前我選了家最愛的壽司店發給Claire。

Claire秒回:「Sushi again!?」

我:「yeah, this one is my favorite.」

Claire: 「Can we try some local food?」

我:」ok, I』ll treat you local food next time you visiting Singapore.」

我並非從小霸道,十幾歲和女生約會,挑地兒點菜總是先詢問對方,可多數女人都沒主意,一來二去容易搞僵,顯得自己娘。

自從對女人王道配霸道王霸雜用後,療效好極了。

Claire略不甘心回了條:「OK...」

我滿意的收刀。

沒想到在家更衣時黑莓又響了:

「Can we not have sushi AH AH!」

這種情況我頭一回遇見,猶豫片刻還是皺眉妥協了,改成了新加坡的國寶文東記。

妥協歸妥協,去飯店一路上我嘴裡都罵著「辣塊媽媽不開花」之類的揚州粗口,罵了好久才意識到自己不是揚州人。

快到時我用拼音發了她一封郵件(黑莓打不了中文):

「wo chu che huo le」

然後就把手機一關。

到飯店門口,我看見她正不知所措的東張西望,時不時拿起手機焦慮的擺弄,看得我忍俊不禁,氣也消了大半。

她瞥見我如釋重負,笑著朝我怒揮了手。

Claire換了條紅色連衣裙,包包也換成配套顏色,但牌子還是Celine。

我要了金銀蛋莧菜,XO醬帶子四季豆,最後點雞時服務生問:燒的還是白的?我要了燒的。

Claire:「什麼是燒的白的?」

我:「燒是吊燒,白是白切。」

Claire:「為什麼不要白的?海南雞不都是白切嗎?」

我:「這家燒雞是全島最好的,下次你再來我帶你吃最好的白切雞。」

Claire:「叫什麼?明天我自己去。」

我皺了下眉:「天天。」

點完菜我和服務生說:「先來兩杯Bali。」

Claire:「Bali是什麼?」

我:「薏米水,馬來語。」

她很愛Bali,抿了一口就問香港和國內有沒有。

我:「我剛來新加坡時每天下班都去文東記買四瓶回家,晚上喝兩瓶,再冰兩瓶早上喝。

不過Bali冰一晚就不新鮮了,沒了清爽的口感。」

Claire:「你一般幾點下班?」

我:「十點。」

Claire:「比我早。」

我:「你現在應該比紐約時候忙吧。」

Claire:「No,現在是忙,在紐約是真的忙。」

我:「說說看。」

Claire:「白天上班晚上上課,周末準備所有一二三線投行的面試,還順便把CFA考了。」

我:「你享受這種生活嗎?」

Claire:「不享受,但沒辦法啊,難道拿了父母的錢出去玩一圈回來啃老嗎?」

我開始佩服眼前這個姑娘了,也感到她看似瘦弱的體內蘊含的無窮能量。

她接著說:「第一年基本上累了就衣不解帶躺會兒,醒了繼續看書上班。」

我:「那如果讀Harvard或Yale的B-School,怎麼實習呢?」

Claire:「只能暑假做了,這也是我當時選NYU的原因,Harvard給我offer了,但每天從Boston往返紐約工作不現實。」

我:「暑假回國了嗎?」

Claire:「沒有,去香港高盛實習了一夏天,現在工作的 offer就是那時掙的。紐約飛香港前一天我還在考CFA,當時室友退租了,我租不起整套flat,只能換房,但沒時間看房,於是乾脆豁出去了,飛香港前夜我把所有家當打包放在牆角,心想找不到房子就隨房東扔吧,然後就飛去香港。」

她嘆道:「飛機上十幾個小時是我一年來睡得最完整一覺。」

Claire頓了頓:「但一下飛機又暴走了,當時我提前幾天去香港renew美國簽證,公司提供的宿舍幾天後才能入住,元培的一個學姐幫我在港大Guest room找了間房,600一晚睡了四天,放下行李後她帶我周圍轉了轉,進屈臣氏我就傻了,洗髮水80一瓶,我只帶了4000港幣來,付了住宿住宿只剩1600,更搞笑的是,實習開始我才發現工資要一個月後發,這下錢肯定不夠活了,而且別忘了我在紐約還沒找到新房子,房東說過給我10天搬家,到時還沒搬走就把東西扔了,這時只剩三天了...」

「然後呢?」我問。

「所幸當時我的Asociate(經理)也是北大學姐(北大v5),實習五天後我硬著頭皮問她要了5000,第一個月算是撐過去了。」

我:「紐約怎麼處理的?」

Claire:「我到香港後就狂打聽,後來終於了解到一個朋友也在找房子和室友,我就說全靠你了,你搬到哪我就去當你室友,不管Queens還是Brooklyn,後來他幫我把行李搬到了新房裡,也算解決了。」

我:「Lucky you."

Claire:「呵呵,現在想想我當時寧願在紐約睡大街。」

我一頭霧水:「Why?」

Claire:「紐約的新室友就是那灘狗血。」

我察覺了她不堪回首的表情,不便再問,就說:

「offer到手後就不忙了吧,專心學業就好。」

Claire:「並沒有,還要準備CFA。」

我心裡偷偷笑了。

CFA並非必需品,我到現在都沒碰過,這份壓力完全是她自己加的。

我:「你很像蔡依林。」

Claire:「長相?」

我:「性格,你們都屬於那種不榨乾自己不罷休的人。」

Claire愣了一下:「也許吧,不過拿到offer後找工作的壓力確實沒了,但第二年狗血也來了。」

她說到「狗血」二字時上菜了。

Claire如所有人一樣輕易被文東記的飯菜征服:

「你早說這家不就完了,提什麼sushi。」

我:「那家sushi很好吃,每次朋友過來我都帶他們去。」

Claire:「在新加坡就該吃點local的東西。」

我不接話,盛了一碗金銀蛋莧菜,吃了幾口才說:

「看來我們更適合做普通朋友。」

預防好人卡的最佳辦法,就是先給對方發一張。

———《約會倍增術》

這招之前屢試不爽,但今天似乎藥效過猛,Claire瞬間黑了臉。

撩正妹如烹小鮮,可以用火燒,也可以用油炸,但切忌燒糊了炸焦了。

我立刻調小火候,對她說:

「普通的男女朋友。」

她臉色轉晴,笑了下。

我拉開話題:

「說說狗血吧。」

她苦笑著,娓娓道來:

「狗血是我在紐約的一次清北聚會認識的,他在清華學完化工,來Columbia繼續化工。我很感激他收留我,在香港時一直和他有聯繫。回紐約後他對我很好,我上課考CFA很忙,他都幫我shopping給我做飯,我這人最受不了別人對我好,就和他在一起了。在香港實習期間我和一個高盛的師兄date過,回紐約因為清華男就分了,但和清華好了兩個月就出狀況了。「

我問:「怎麼了?」

Claire:「清華男的一個女同學也在高盛,就把我和高盛男的事情告訴清華了。」

我:「這逼舌頭夠長啊,但那時你和清華還沒在一起,無所謂吧。」

Claire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是啊,但他就受不了,覺得這是奇恥大辱,說當時我既然和別人在一起就不該和他那麼聊,還說我利用他,我他媽也無語了。」

聽到她爆粗口我微微一笑:「他應該情感經歷不多吧?」

Claire:「恩,一開始我們就是吵,後來愈演愈烈了。」

我胃口被吊起來:「怎麼?」

Claire:「他威脅要殺我,還說他學化學的,能輕而易舉毒死我,而且他居然還給高盛男發威脅郵件。」

我:「他怎麼有高盛男的郵箱?」

Claire:「這是我最後怕的,我們關係好的時候他就偷偷把我Laptop里的東西包括所有email備份到他電腦里,所以郵箱什麼他都曉得。」

我:「高盛男收到郵件什麼反應?」

Claire:「他的反應更氣人,被威脅後就急著和我劃清界限,說不要牽扯到他,以後也別聯繫了。」

我笑了笑。

Claire:「這倒算了,我本來也不聯繫他,後來清華男變本加厲,還講你不是說找到工作後經濟上幫助我嗎?錢呢?」

我:「你說過這話?」

Claire:「恩,他家境不好,之前又照顧我,我就說等我以後工作了會幫他。這還不是他最噁心的言論。」

我雖身經百戰,此刻也不禁好奇一個渣男能怎樣更渣一層樓。

Claire:「他還說,你可以和別人交往,但要對外宣稱我是你男朋友,而且要陪我睡。」

我自認和女人交往時屬於暗黑系,甚至暗黑破壞神,但此刻我的胃也不住痙攣起來,半天才擠出一句:

「你怕嗎?」

Claire:「廢話,怕的要死,那段時間人暴瘦,而且幾乎精神崩潰了。」

我:「報警了嗎?」

Claire:「報了兩次,第二次是我媽來紐約一起去的警察局,他威脅我的錄音都有,報警後他收斂了一段,但之後又忍不住來威脅我了。「

「忍不住」三字聽著很喜感,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不好意思的問:

「之後呢。」

Claire:「警察對無實質行為的威脅確實也沒辦法,只能不作為,最後我爸急了,託了好幾層關係找到紐約的華人黑幫,他們上門狠狠地威脅了那個變態,終於壓下去了。」

我:「看來黑社會還是有存在的意義。」

Claire:「再後來我離開紐約,去了香港工作,體重才慢慢恢復。」

吃完飯我帶她去了Fullerton Bay,這裡能將夜幕下的獅城盡收眼底。

我要了杯莫吉托,幫她點了個新加坡司令。

她喝了點酒,情緒緩和不少。

我:「所以狗血讓你懂得什麼道理?」

Claire:「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找家境差的,人窮志短,窮山惡水出刁民,老祖宗真不是白說的。另外那之後我媽再也不准我找外地人了。」

這顯然是偏見,但我完全理解她們母女在那種情境下會產生偏見。

我:「太以偏蓋全了,比如清華出了他一個變態不代表清華盛產變態。」

我接著說:「所以要找個比你強的。」

Claire:「No,不會有男人比我強的。」

我聽著很不爽:「哦,是嗎?你一年賺多少錢。」

這樣問著實很沒禮貌,但我並不打算和她長期發展,乾脆為寫小說積累些素材,就當是替我的讀者們捨身炸碉堡了。

Claire:「加上bonus差不多一年200萬吧。」

我很沮喪,經濟上她確實比我成功,好在我從小自命不凡,不認為自己配不上任何女人。

我:「你比我賺得多,咱們還是做普通朋友吧。」

Claire又一次怒形於色,沉默半晌才說:

「這次我來新加坡其實不是出差。」

我:」那是為什麼?」

Claire:「I followed a boy.」

我:「Who?」

Claire:「一個東航的機長。」

我:「怎麼認識的?」

Claire:「我們兩家父母認識。」

我:「不要我問你答,講講吧。」

Claire:「雖然兩家認識,但我從沒見過他,後來我領了第一年bonus,就想帶父母出去玩,爸媽和那家人無意間提起,機長的爸爸...」

我:「他是機長,就叫他陳納德吧。」

Claire:「陳納德的爸爸就說陳納德最近要飛馬爾地夫,可以考慮一起去,頭等艙陳納德還可以給折扣。這種便宜幹嘛不佔,於是我們兩家就一起飛了馬爾地夫,在空中我還參觀了駕駛艙,陳納德真的好帥..."

我:「照片有嗎?」

她給我看了照片,確實很英俊,有點像焦恩俊。

Claire:「他還說如果想學開飛機的話可以教我,我花痴的點頭,不想也變得想了。」

我心中感嘆:「再男性思維的女人終究還是女人。」

Claire:「馬代回來後他就在舟山教了我開飛機,像《Aviator》中的小李子那樣。

不過教完飛行他就忽冷忽熱,時而給我發他的自拍,時而又不回簡訊,而且我約了他很多次都不出來。」

我心中又嘆:「怎麼陳納德倒像個女神。」

Claire:「我快氣死了,還特意跑到夜店去check一下自己魅力,一試明明行情很好啊,好多小弟弟搭訕啊,老娘都好幾年沒去夜店了好不好!」

我笑了。

Claire:「我還特意去參加了幾個時尚party,也都有老闆來發名片的,真搞不懂陳納德的眼光。後來我就和我媽抱怨了下,傳到陳納德爸爸那裡他爸就罵了他一頓。」

我:「你太蠢了。」

Claire:「為什麼?」

我:「這種兩家認識的,男方本就顧忌。「

Claire:「顧忌什麼。」

我:「這種情況男人不可能來一發就走,就算真心喜歡也要考慮一分手就很難向雙方父母交代。」

Claire:「好像有點道理,那次以後他更冷淡了。但我不甘心呀,於是就策划了去飛機上堵他。」

我:「怎麼堵?」

我興緻被調動起來,可能是覺得她的計劃會像《GTA5》里做任務那樣有趣。

Claire:「首先,你要勾搭個空姐。」

我:「怎麼勾搭?」

Claire:「要坐頭等艙,空姐不搭理經濟艙的,女人也是。」

那天我從香港飛上海,故意在洗手間門口東張西望,空姐就過來問怎麼了,我說手比較干,護手霜忘帶了,空姐就把她的借給我用。」

我腦補出她東張西望的樣子。

Claire:「然後就和她聊了起來,那天頭等艙沒人,所以能放開聊。過了一周我就托她幫我查飛行時間表,查到陳納德從上海飛新加坡的航班(就是昨天),空姐人很nice,特意為我換了班,和我一起飛新加坡,說能幫到我,於是我買了票。

昨天飛得很順利,空姐在空中和陳納德說,有位女士想參觀下駕駛艙,於是就帶我進去。」

我:「可以參觀嗎?」

Claire:「恩,頭等艙乘客提出來,機長一般都會答應。進門前我心在狂跳,但還是努力壓住,因為馬上要飆演技了。

進去以後我倆都很驚訝,當然我是演的。」

我:「我怎麼覺得這有點假啊,那麼巧?他看不出來?」

Claire:「也可能看出來沒說破吧。他看上去很高興,把我拉到頭等艙和我聊了半天。「

我:「那飛機誰開啊?」

Claire:「科普一下,飛機上天后都是自動飛行,一個駕駛員用兩根手指就能搞定所有操作。如果你進駕駛艙看到兩個飛行員都盯著儀錶盤手忙腳亂的話基本就要遇到空難了。」

我:「長知識了。」

Claire:「我們聊了很多,降落時他還拜託空姐幫他念機長廣播,被同事們嘲笑了。下飛機我陪他去了新加坡的分部,等他做完paper work就送我回酒店了。」

我:「然後呢?」

Claire:「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你說這是為什麼。」

我思索片刻,說:「其實他做的蠻到位了,顧及到你們晚輩的關係在飛機上陪你聊了一路,最後還送你回家。」

Claire:「那為什麼沒然後了?」

我:「He is just not that into you."

Claire一愣,眼中緩緩滲出淚水:「你說我到底哪不好!他連見都不見我一面!」

她的語氣比剛才講述狗血時激動地多,可能對她而言,自信的挫傷比生命受威脅都不可忍。

Claire看我不說話,邊擦眼淚邊說:「快講個笑話。」

我:「有次我和表哥去夜店,他搭了個穿黑衣的女人,很豐滿,我就給她起名為黑豐。沒過幾天我回北京了,和表哥在MSN上聊起黑豐,問他進展如何,他說明天出去約會,我回了個「很好,乾死黑風」,當時我還和一個北京妹子在聊MSN,手一滑發串了,「乾死黑風」發到她那兒去了。」

Claire:「然後呢?」

我:「那姑娘就問什麼是乾死黑風,問的我冷汗直冒,還好我從小聰明,眼珠一轉回了個「我在說最近北京的天氣:乾燥,無聊死,黑天早,風大。干,死,黑,風」,然後北京姑娘崇拜的回了句「好精闢哦!」」

Claire破涕為笑:「這個好,雖然惡趣味,但我很喜歡。」

她又扶著我笑了會兒:「還有嗎?最好更惡俗點。」

我:「你看過《漢武大帝》嗎?」

Claire:「恩。」

我:「你記得劇中張騫出使西域,去到大宛國搞外交,大宛女王在蒙古包里接見他嗎?」

Claire:「有點印象。」

我:「其實編劇想當然了,大宛是高度發達的希臘城邦,城裡貴族都穿著希臘白袍,閑暇時會去多立克石柱構建的劇院聽希臘戲劇,不可能住蒙古包的。」

Claire好奇的問:「希臘城邦怎麼跑亞洲來了?」

我:「因為亞歷山大大帝的東征啊,其實不止大宛,現在的新疆在漢朝時也有很多希臘化的城邦,天山附近出土過不少精美的希臘雕塑和硬幣,硬幣上的人頭英俊挺拔,頭頂橄欖葉,和雅典無二致。

所以我常和學弟學妹說,以後去西方留學,和洋人介紹中國時大可告訴他們,我的祖國曾經同時矗立過未央宮和帕特農神廟,文景時代的知識分子在長安清談老莊時,天山腳下同樣有一群文人用希臘語聊著柏拉圖和蘇格拉底。」

Claire第一次崇拜的看著我:「講真的,我嫁給你你要不要?」

我:「要。」

Claire:「那做我男朋友吧。」

我:「呃...我希望更了解你之後負責任的回答這個問題。」

Claire眼神又黯淡了:「切,那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也負責任的回答。」

聰明有時是上天的恩賜,有時則是罪罰。

剛才的外交辭令滴水不漏,糊弄一般智商的女人綽綽有餘了。

我:「你是不是有點強迫症啊?」

Claire:「我這麼發瘋的工作,其實就是不給自己留空閑時間,因為一閑下來就會瞎想,進而抑鬱。」

我:「除了工作還有解藥嗎?」

Claire:「愛情。」

我:「你知道馮唐嗎?」

Claire:「寫書那個?」

我:「不,漢朝公務員。」

Claire:「不了解,只知道馮唐易老。」

我:「當然是寫書那個啦,漢朝公務員有什麼可聊。」

Claire笑著拍了我一下。

我:「馮唐在崆峒派(化名)打過工,他和我說崆峒派掌門是工作狂,每天半夜才離開office,節假日也閑不下來,硬拉著崆峒派長老們打牌搓麻將,春節都不放過,搞得長老太太們怨聲載道,馮唐還說既然崆峒派的人中秋和春節都一起吃住,死後乾脆可以掩埋在一起。

我覺得你和崆峒掌門挺像的,所以你這種性格還是不要爬太高為妙。」

Claire只是苦笑。

我把她送回酒店,她輕聲問我要不要上去坐會兒。

我重重抱了她一下,也輕聲和她講:「明天早上要見客戶,我得回去看一下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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