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藏日記 | D13 | 沉重的虔誠

1

等身長頭

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一個磕長頭的人。

對此，其實是長須一口氣的，因為我並沒有做好準備客觀對待這件事。

然而還是不期而遇，就在即將出藏的前一天，就在布達拉宮。

對於這種糾纏著太多內容的虔誠，我覺得我現在很難把信仰和殘酷優雅地剝離開來看待，所以無法妄加褒貶。

這是一位中年女性，用繩子拴著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女孩。

一俯一仰，天地之間，從布宮門前幾步一叩首地經過。

女人身前厚厚的毛皮圍裙已經磨出了一個大洞。

女人對望了我一眼，我整個人有如觸電。

那個眼神令人無法釋懷，女人的虔誠，不容質疑。

兩個小女孩各背一個喇叭，放著經文。

兩個小女孩各打一把花傘。

一面是近乎自殘的崇拜，一面是天真爛漫的童真。

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懂得。

布宮周圍，隨處都是這樣的人。

幾歲的，十幾歲的，二十齣頭的。

無法想像他們付出的是什麼，在這個年紀。

無法想像我抬起鏡頭的那一刻，內心是怎樣的顫抖。

一個個響頭，磕在心頭砰砰作響。

如果不是身處其中，再怎麼描述，都無法感受到這裡沉重的空氣。

絕不僅僅是震撼。

磕長頭的終點是大昭寺，本打算去完布宮就去那裡。

但是放棄了，不知道怎樣面對這種無解的無奈。

2

布達拉宮

布宮不是一個純粹的寺廟，確切的說是一個功能行宗教建築。

布宮其實不高，最多二三十層樓。

但是布宮絕對是方圓幾公里內最高的建築，所以設身處地，還是相當輝煌的。

這就是人民幣上布宮的角度，其實這裡有一個觀景台。

站在觀景台上拍出來的照片都是這個樣，想來大家已經再熟悉不過了。

進布宮一來需要門票。二來需要提前一天預約。所以沒進。

看一組細節，這是正面。

布宮的側面和背面都圍滿了轉經筒，起碼有兩公里長。

很多來禮拜的人會繞布宮一圈，轉動每個轉經筒。

轉動轉經筒其實是轉動筒身下部的把手。

所以把手上會結一層厚厚的油脂，需要每天清理。

拍這張照片的時候被嚴厲的呵斥了。

一組背面的細節。

3

尾巴

今日見到一人因為高反暈倒。

周圍幫忙的都是陌生的遊客，拿氧氣、拿水、拿葯、打傘、叫救護車。

這是不是也是對生命的一種虔誠？

逛景點，還是得帶點零錢。

兩兜空空的我，今日就尷尬了。

明日開始出藏。青藏線，盡量趕路，最慢到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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