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六種語言的原因

其實我的母語是吳語,然後才是漢語普通話。家母覺得語言很重要,所以在我學說話時,她都對我講普通話。然而外婆和我相處時間更多,於是我優先學會耳聽了更多的吳語,繼而才是普通話。

最先學會的那些漢字,是在幼兒園前,由外婆坐在院子里,攤開畫冊,一個一個教的。這老太太韌性極好,逐字逐句念。至今記得清楚,一首「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外婆叫我好寶寶,一隻饅頭一隻糕」。

三妹買了一套漢語拼音的卡片給幼兒園小班的我。那套卡片在當時來看,做得頗為精良,沒事就當撲克牌一樣攤開,一張張地辨認。後來就像洗牌一般,快速閃過迅速認出,如今才知這是 flashcard 的玩法,倒是被我的表嫂用來教侄子,玩得頗為嫻熟。

七歲,三妹諮詢了她哥,留學日本的博士後,關於是不是該教我學英語了。老舅說,「口音最重要,別自己瞎教,免得以後難改」。於是三妹說,那沒問題,送他念劍橋英語。於是就這樣,八歲的我獨自出門,學英語。當時的口音,因為老師的關係,頗為 posh。

日語是十二歲時候學的。那時用得還是卡帶復讀機,對照著教材反覆念。當時感嘆,英語的音素要有日語這麼一一對應的規則就好辦多了。所幸學了日語,沒有毀了英語發音。

幾年前來了緬甸以後,才開始學緬語。初衷很簡單,就像一個高中生需要很多輔導書一樣,當了上座部僧人,也得有足夠多的上座部書籍學習才是,然而,就那幾本少得可憐的中文上座部書籍,以及雖然比中文上座部書籍多一點,但是也沒多點哪裡的英文相關書籍。想了想,還得學緬語,整個緬甸國,傳承了上座部兩千年了,用緬文寫就的上座部書籍,浩如煙海。而巴利語作為記載上座部典籍的語言,自然也少不了。順道一起學了。

學印尼語,完全就是因為印尼的朋友多了。交流這事,有時候很費勁。特別是兩個都不是以英語為母語的人進行交流,如果感覺對方明顯對於英語不是太熟悉,就總是會覺得很多細節沒辦法讓其明白。那既然這樣,就學一下他們的母語,這樣一來,好歹兩個人中,有一方講的是母語。也顯得輕鬆許多。

很多珍貴的知識,被用不同的語言文字保存著,在有生之年想要直接地了解它們,不願坐等其成,指望別人翻譯給我閱讀,於是也就乾脆綁起缽卷(はちまき),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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