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燈光是如何減少東京車站的自殺事故數的?

2009年,JR東日本東京都山手線在各個站台的末端裝上了藍色的LED燈,此舉為日本全國的最先例。目的只有一個:減少跳軌自殺率。這些藍色的LED燈成為東京應對居高不下的跳軌自殺率的獨特例子。

對於東京市民來說,自殺的死亡率甚至高於自然災害死亡率和交通事故死亡率的總和。2013年,東京一共有2825人自殺。而在東京近旁的神奈川縣則有1532人自殺身亡(data resource:NPA)。2013年全年,日本有27195人自殺。

東京的高自殺率問題使我想起最早由社會學家 Emile Durkhiem 在1897年的文章「自殺」中提出的問題:我們應該集中注意力於自殺的個體還是於可能導致個體自殺的背景?是否東京市民需要我們的幫助?或許我們應該看得更遠,直白地說即:城市本身在高自殺率中起到了什麼作用?

東京是高度緊張的城市生活的典型代表。據「朝日新聞」報紙2008年的報道稱,每天東京人平均花費67分鐘通勤。而高峰時段的列車裡承載人數的是其正常承載量的4倍多。單身公寓越來越受到年輕人的歡迎,這證明了他們社會保障系統的日益崩潰。日本人關於精神健康的重要性也認識不足。2013年,日本醫學會精神衛生委員的一份報告指出當今的主要問題是精神科醫生和社區醫生之間的脫節。這種意識的缺乏導致日本人始終相信自殺是凈化醜陋行為的一種體面的方式,在某些情況下甚至可能被認為是一種美麗且浪漫的行為。2013年10月,公共廣播機構NHK的管理董事會成員 Michiko Hasegawa 在有關右翼極端分子切腹自殺的文章中寫道:『他將自己的死獻給了上帝』。

推薦參考:鶴見済 『完全自殺手冊』

東京自殺預防中心的主任竹島忠博士說日本的自殺預防有三個階段。第一階段開始於2001年,即當厚生勞動省拋開預算開始考慮如何應對高自殺率問題的時候。第二階段開始於2005年,即當政府開始著手開發第一部關於預防自殺的法律---2006年通過的『自殺對策基本法』。而現在日本處於通過法案之後的第三階段。

第三階段日本政府的目標之一是在2005年的基礎上減少20%自殺率,2013年的自殺率已經創下15年來的新低,但該自殺率依然是英國和美國的2到3倍。

日本政府的九步計劃的其他步驟都比較困難,這之中包括了調查自殺問題的根源、改變文化態度和提高治療成功自殺。上億日元被投入到這些項目當中,但是,疑問是政府是否正在有效地使用這筆錢。這很難說,尤其因為這個問題本質上是一直存在的,而根本原因也很難下定論。

在東京,自殺的預防舉措最明顯的標誌是設置在地鐵站台的障礙,自動門和藍燈。將努力集中在這裡的部分原因是因為這裡的「人身事故」的代價是極其昂貴的,因為它可以擾亂成千上萬的旅客的行程安排,浪費他們每周甚至每天的時間。障礙和自動門是一種威懾,但不是一個解決方案,因為激進的人會翻越它們。比較有效的辦法是上述提到的藍色LED燈,2013年發表在Journal of Affective Disorder上的一篇調查說:有藍燈的站台自殺率減少了84%。確切的是什麼原因無法斷言,但一些研究人員推測,藍色燈光有著能讓人的心情穩定的效果。根據日本防範設備協會的驗證說「優點其實並沒有被認可」。另外,根據政府的都市再生本部的驗證,安裝後經過一定時間,也有報告說犯罪反而增加了。藍色的燈光,好像的確是有能讓人的精神舒緩的功效。這種鎮靜作用能讓自殺和犯罪行為中止。

(日本防犯設備協會の検証では、「利點は認められない」とされている。また、政府の都市再生本部の検証では、導入後一定期間を経過すると逆に犯罪が増えたという報告もある。青色の光には、人の精神を落ち著かせる効能があるらしい。鎮靜作用が自殺、犯罪を食い止めると言われる。暗い所では「青い光が遠くまで見える」ということも影響と考えられる人の目が暗くなるほど青い色に敏感になる「プルキニェ現象」と呼ばれる作用。「青色電燈の場所は防犯意識が高い」と、犯罪者が知っているという解釈もある。)

看看另一項在2000年進行的實驗。蘇格蘭格拉斯哥市的一幫承包商,在全市的重要地段都安裝上了藍色的燈。安裝這些燈原本是為了美化市裡的一些破舊街區,但是,過了幾個月,該市負責統計犯罪率的工作人員,注意到了一個顯著的變化: 在那些藍光照射下的地方,犯罪率出現了下降。 這種燈是模仿警車的頂燈製造的,會產生讓人感覺處於警察監控之下的效果。

2005年,日本奈良縣的警察,在犯罪高發的地段安裝了藍燈,也取得了犯罪率下降的同樣效果。在其他地方也採用了這種辦法後, 他們發現在藍燈照耀的地方,亂丟垃圾及企圖自殺的情況也都出現了下降。

在東京這座超負荷的城市,自殺問題不會很快得到解決。可悲的是,雖然情況正在有所好轉,但是在很多方面已經太晚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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