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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藝節目「超不Man男藝人」投票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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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月10 日星期五晚21點,由吳宗憲在三立都會台主持的綜藝節目《綜藝大熱門》「 拜託你 Man一點!」 單元,請來由百位女藝人與四千名網友共同票選出最 「娘 」的八位男藝人上節目。許多女藝人在節目里批評他們沒用、不男不女,認為男人就應該要有男人的樣子。

節目沒有尊重多元的性別特質,甚至以趣味包裝歧視,比如男人不能夠喜歡 Hello Kitty,不可以翹小拇指,不行跺腳等。這便是以異性戀霸權的社會思維作為樣板,因為今日的主流社會,娘炮、娘娘腔、人妖、CC,還是會被視為一種辱罵他人的褻語。

娘炮在不同男性的人生軌跡中,留下不一樣的生命質地:可能是不堪回首的過去,可能是長大後的自我認同,可能是在晉陞為「主流陽剛男性」後,反過去歧視陰柔男性。無論如何,我們都能看到這個社會不斷讓「娘味」的男生避之唯恐不及。

吳宗憲因此事件引來他人批評後,接受媒體訪問,他回應:「 娘炮代表說,我是個 Gay,我的心裏面是個女人。」 這種把男同志等於娘娘腔的再現,是種醜化與污名的再制。為此我想要重申,「娘炮」 不等於「男同志」;「男同志」不等於「娘炮」。

性傾向與性別特質是不同的兩件事。在男同志社群內,有人在「陽剛的」那一端,有人在「陰柔」的這一端,也有人在中間,異性戀男生也是如此?

此外,吳宗憲強調身邊有很多交情不錯的同志朋友:「 演藝圈還有誰的同志朋友比我多?」 這種把同志朋友的「 數量」 當作籌碼,當作擋箭牌,就認為自己是「 好人」可以「逃過一劫」 嗎?為何公眾人物與媒體要不斷再制仇恨,讓觀看者帶著性別歧視的眼光,凝視他人?

小 S 和蔡康永在幾天前的金曲獎典禮上,對著台下的蘇打綠主唱青峰大喊 「峰姐」,並事後跟青峰道歉。女性否定男性身上的陰柔特質,不就也否定了自身嗎?但即便像像女孩那樣跑步、像女孩那樣打架、像女孩那樣丟球、像女孩那樣踢腿、像女孩那樣游泳、像女孩那樣走路、而且每天早上都像女孩那樣起床,又如何呢?沒有任何人需為此感到羞恥。一個人的價值絕對不是來自外表體態,而是在於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當學生回家觀看綜藝節目作為一種娛樂消遣時,他們若沒有批判反思影像在傳播的過程中如何建構性別,媒體的意識形態就會無形根植於人們腦中,讓我們回想蔡康永在《奇葩說》里談演藝圈出櫃的孤獨:「我得努力證明,我們並不是妖怪」。

回想起我在國小六年級的時候,因為我較女性化的形象,如喜歡繪畫丶音樂丶藝術,生氣會跺腳,常常翹二郎腿等人格與身體特質,而被一位班上的女同學當眾嘲笑我是「 死娘炮」。當時沒有任何一位同學站出來幫我說話,全班哄堂大笑丶罵我是「 娘娘腔」。在學校操場尚未改製成PU跑道前,男同學會拿操場上的紅沙子往我身上丟,笑我是女生。直到今天,我從未告訴父母自己在學校被同學欺負。

我甚至不斷質疑自己的性彆氣質,透過各種性別實踐,如運動、剪短髮、穿運動品牌的衣著、刻意讓講話語調低沉等,改造自己的身體意象,展現自己是「 陽剛的真男人」,向「正常」看齊。但是,這個「自我」是「真我」嗎?還是別人眼中的「我」?或者是我們願意讓別人看見的一種「理想我」?

我反思自己為何要藉著「他者」的存在,與自身區別,而「界定」或「想像出」自己。我不斷將自我生命對話作為賦權(empower)自己的過程,現在我選擇勇敢「做自己」。即便在這個社會上,一定還是有不能認同或理解的人,但「做自己」即是一種向社會大眾發聲的權力。

所有的性別都正在進行中,它是一種過程,「 性別 ing 」,是一種不斷生成的過程。但在父權的框架里,性別不斷受壓迫,使得每一種性別都是輸家。有一個方法是重新調整方向,認清差異本身,拒絕單一的性別想像,從非常陽剛的這一端,到非常陰柔的那一端,中間有很大一片光譜,你我都坐落在其中某個地方。

誰說男性不能陰柔?誰說女性不能陽剛?我們如果能將「娘」視為一種「引以為傲」的性別文化,尊重每個人展現出來的性彆氣質,才能真實擁抱整個世界

本文來自Yummy女性愉悅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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