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命途多舛
話說李承嗣御劍飛行,帶著張立君一路趕往三山福地,從清晨行至夜半,才到瀛洲,只好在瀛洲歇息了一夜。倒不是李承嗣飛不快,而是張立君有孕在身,本來不知道時只有些不適,如今知道了竟然渾身都不舒服了,李承嗣也只好依著她。
第二日又行了許久,快到黃昏時終於遠遠望見了方丈仙山。忽有一人出現在他們身前,不是別人,正是張立君的師父——東方朔。他聽說張立君要回來看他,便早早出來迎她。
張立君看見是他,便從劍上下來,欲行叩拜之禮,哪知她竟然一步不穩,沒踏住雲彩,一個趔趄,跌下劍來。還好李承嗣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東方朔也是一驚,問道:「沒事吧?」
「沒事,可能是最近疏於乘雲了,一步沒站穩,就不給師父行叩拜之禮了。」張立君說著,朝東方朔拱手一拜。
李承嗣扶著張立君,又要駕雲,也不便行禮,只拱手問好。
東方朔揮手說沒事,便引二人朝方丈山飛去。東方朔邊走邊問道:「蓮生,你成親那麼久了,除了大喜之日邀請過我,其他時候可從沒想起過我這個師父啊,怎麼今天突然回來?」
「不樂意啊?不樂意那我走了。」
「別,哪敢不樂意啊,我就你這一個寶貝徒弟。」
李承嗣則是在一旁說道:「誠如師父所言,半年不見,故此特來探望。」他當然不是東方朔的弟子,只是張立君叫東方朔師父,他也就不好叫別的。
「而且啊,師父,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東方朔來了興趣,道:「什麼好消息?」
張立君望了李承嗣一眼,李承嗣點頭示意,張立君才對東方朔說道:「師父啊,你要當師公了!」
東方朔則是一臉詫異,不知好在何處,回道:「師公?你收徒弟了?」
張立君則是一臉無語地望著他,道:「再想想?」同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東方朔自然看到了這個動作,登時明白過來,驚詫道:「你有身孕了?」見張立君點了點頭,又看向李承嗣,見李承嗣也點了點頭,這才相信了張立君所言。
東方朔欣喜道:「不錯,比你師父我強多了。」
不過李承嗣卻注意到了東方朔臉上的一絲疑慮,雖只是一閃而過,卻足以叫他留意,心中不禁暗自嘀咕:「奇怪,怎麼東方朔會面露疑慮之色?難不成個中還有隱情?」只是當下張立君也在,他也不便開口詢問。
三人不多時到了方丈仙山,先是拜見了師公東華帝君,那帝君聽說了張立君懷孕一事,也是一驚,看了東方朔一眼,東方朔只是點頭回應,帝君便也祝賀兩句,而後叫人安排住下。這些都被李承嗣看在眼裡,只是他究竟不知二人眼神中有何意,只好先和張立君到房間住下,安排她休息。也不知張立君是怎麼回事,近來特別嗜睡,在瀛洲就睡了好久,日上三竿才醒來,而住下之後,又是昏昏欲睡。
李承嗣見張立君已熟睡,便悄悄推門出去,要去找東方朔,東方朔早已在門外等他。
「師父。」李承嗣向東方朔拱手施禮道。
東方朔點頭示意,道:「你隨我來。」便帶著李承嗣往一處去了。
二人一路行到一處蓮花池旁,東方朔指著池中的蓮花,對李承嗣說道:「你看這蓮花。」
李承嗣放眼望去,只見滿池的蓮花綻放,鋪開有數里遠,在那綠葉的襯托下,加上夕陽餘暉,分外紅艷,不禁念道:「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蓮花別樣紅。」
「旋折蓮花剝蓮子,露為風味月為香。」東方朔也接著念了一句詩。
李承嗣不知此句有何深意,不禁疑惑道:「師父為何要念此句詩?」
東方朔沒有回答,反而是問道:「你和蓮生此次過來,不止是看我這麼簡單吧。」
「師父果然神機妙算,弟子確實有事相求。」
「而且還是和蓮生的身孕有關。」
李承嗣見東方朔已經知道,便也不再隱瞞,道:「不錯,確實與此事有關。」
東方朔仰天嘆了一口氣,道:「孽緣啊,孽緣。」
李承嗣聽了此言大為不解,道:「師父,你這話是何意?」
「何意?你應該知道你和蓮生各自五行所屬吧?」
「知道,我五行屬金,她五行屬木。」
「金克木,自然是孽緣。」
「然而金能克木,木勝金缺,而且我算過,我和她命格相合,除了五行之外,沒有別的不合的地方。」
「當時我也算過,確實如此,而且你的修為不及蓮生,自然於她無礙,於你吧我想你也有法子化解,可現在卻不一樣了。」
「有何不同。」
「你看這池中的蓮花,如今分外的嬌艷,但是若讓他們結出蓮子來的話。」東方朔一邊說,一邊揮手,一股仙氣湧入蓮花池中,那滿池的蓮花放得更艷,花心的蓮蓬膨大幾分,又過了一時,蓮花竟然凋謝了,蓮葉也枯萎了去,只剩下碩大的蓮蓬。東方朔揮手取來一個蓮蓬,剝開來,取出其中的蓮子,繼續說道:「蓮子已生,蓮蓬已老,蓮花已謝,蓮葉已枯。」
李承嗣是個聰明人,自然看懂了這一切,也明白了東方朔的意思,十分的震驚,不知道說什麼。東方朔繼續說道:「當你張立君來到我處,師尊他巧施妙法,給她重塑了肉身,用的就是這池中的蓮花和蓮葉,故此其道號為蓮生。如今她懷有身孕,若要生產下來,便是花敗葉枯,性命不保。」
李承嗣在一旁也不言語,倒不是他不願說話,而是他不知該說啥。他本來想著到方丈山來求葯,哪知其中竟有這般因果。現在看來,腹中胎兒吸收立君的仙氣,正如蓮子剝奪蓮葉蓮花的營養一般,只是這蓮花蓮葉尚有根在,能從外界吸收一些能量,而立君卻只能靠自身的仙氣來供應。怪不得近來立君經常疲憊,渾身不適,他先前還以為是她心理作用,現在才明白,這是她仙氣有出無進,被吸收的太多了。而且李承嗣五行屬金,此時在她身邊更是火上澆油,她自然不會太好。
李承嗣終於開口說道:「,師父,有什麼辦法可以救立君么?」
東方朔搖了下頭,這讓李承嗣心中一緊,哪知東方朔卻說:「我不知道。」
李承嗣這才稍微放了點心,道:「不知道,那說明還有法子救她?」
東方朔不置可否,道:「師尊他正在和別人討論,看看怎麼才能救蓮生,我們也過去看看吧。」說完就朝一處走去。
李承嗣一邊跟上,一邊嘀咕道:「奇怪,這方丈山上數東華帝君最大,東方朔第二,如今帝君和人討論,東方朔卻不在場,那人來頭好大啊,不知是瀛洲九老還是蓬萊三仙。」
李承嗣隨著東方朔一路走到一處廳前,東方朔上前拱手,在廳外道:「弟子東方朔,拜見師尊。」
「進來吧。」
東方朔就領著李承嗣走了進去,就看到東華帝君沒有坐在殿上,而是坐在一側,對面坐了另一人。李承嗣匆匆一瞥,竟然感覺有些眼熟,便定睛細看,不禁大喜,也顧不得禮儀了,高聲道:「前輩,是你!」
這前輩是何人,咱暫且不表,再說那羅老領著石雨霏、羅玉和Rachel三人前往魔界,哪知還未到冥府境內,就遇到了人阻攔。那阻攔之人不是魔界的妖魔,而是雷霆司的特工。按說這些特工本領一般,就算穿了甲子一號也留不住他們,只是不知他們從哪裡學來了真武七截陣,七人齊心,威力倍增。
四人之中,羅老的幻術已被雷霆司研究了,找出了破解之法,故此他無能為力,而石雨霏一身寒氣,羅玉不敢叫她再運功,怕寒氣侵蝕過剩,於是乎只有羅玉和Rae兩人迎敵。羅玉先前並未見過此法,也未曾在鐵家先祖的心得手札中看過此陣,故此不知如何破解。而Rae的魔法雖強,但那些特工都是訓練有素之人,反應靈敏,因此她的咒語被悉數躲開。
正當二人苦戰時,不知哪裡有一人高聲叫道:「攻擊他們的背部,那是他們的弱點。」
羅玉和Rae聽了此言,互相換了個眼色,羅玉便借來分身之法,分一為七,與七人分別纏鬥在一起。雖然分身的實力偏弱,但與他們糾纏還是沒問題的。趁這個機會,Rae使用幻影移形之術,移出了七人的包圍,瞅準時機一招「霹靂爆炸」打到那些特工的後背上。原來那甲子一號的後背是個穿戴的機關,如今受到攻擊,那名特工身上的甲子一號登時離開了身體,被羅玉的分身制服了。Rae又故技重施,與羅玉合力制服了三名特工。
如今雷霆司的特工只剩三人還穿有裝備,他三個已經背對背站在一起,各據一方,形成了天、地、人三方之勢,乃是三才陣法。此陣法下,羅玉和Rae竟不能攻擊到他們的背部,雙方陷入了僵持之中。
就在這時,一個東西從天上飛了下來,正落在三人中間,掀起一陣塵土,打亂了三人的陣法。塵土之中只聽見一聲:「趁現在!」
羅玉也是訓練有素,登時就反應過來,一躍而上,衝到一個特工身後,三下五除二把他的甲子一號脫了下來,而Rae也趁一名特工大意時一記火花打到他後背,卸掉了他的甲子一號。至於第三個,則是被那塵土中的來客用飛盤打中後背,也卸掉了裝備。
羅玉急忙借法展開一根捆仙索,把這三名特工連同先前四個被制服的特工一起捆了起來。此時塵土散去,四人才看清來者。只見那人身上穿著一件鐵皮裝甲,四肢和軀幹都被包裹在裡面,頭部也是一個全部包裹的頭盔,只有一雙眼睛冒著白光。
羅玉問道:「你是誰?」
那個鐵皮人說道:「是我。」邊說邊取下頭盔,不是別人,正是木雲霽。
羅玉正奇怪時,被綁起來的七個特工之一高聲叫道:「木雲霽,竟然是你!你破壞司長的計劃,小心我回去告你的狀。」
木雲霽道:「我既然敢做,就不怕你去告狀!」說著抬起右手,一個巴掌大小飛盤從手臂處發出,打中了那名特工的頭部,把他打暈了過去,而後飛盤又回到了他的手臂上。
羅玉懷疑地望著他道:「木雲霽,你來這幹什麼?」
「當然是救你們了。」木雲霽說完望向石雨霏繼續道,「石雨霏,你沒事吧?」
石雨霏答道:「我沒事,多謝搭救。」
羅玉見他盯著石雨霏看,厲聲喝道;「別扯開話題,你和他們都是雷霆司的特工,如今他們來攔我們,你怎麼又來救我們?」
「事情是這樣的,上官華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也知道了那訓練室里的不是你而是石雨霏,所以他就派人來阻攔你們,能抓住最好,若是抓不住,通過和你的對戰也能採集到你的法術信息,於是就制訂了一個禿鷹計劃,準備奇襲你們,而他們七個就是來執行這個任務的。」
羅玉問道:「所以說,現在他們七個已經採集到我的法術信息了?」說著望向羅老。羅老點頭示意,表示他所言非虛。
「所以,現在要把他們七個的裝備銷毀掉才是,不然他們還是會把信息帶回去。」
羅玉沒有理他,而是問道:「那你為什麼要來救我們?」
木雲霽否定道:「不,我不是來救你們的,我只是來救石雨霏的。」說著又笑著望向石雨霏,挑了下眉毛。
羅玉見此情景,憤怒地衝到木雲霽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哦,不,他身上只有鐵皮,羅玉只好作罷,左手指著他低聲吼道:「不要再用這種眼神看她。」
木雲霽握住他的左手護腕,把他的手移開,道:「看誰?」
「石雨霏,不然我把你打出地球。」
木雲霽對他的話嗤之以鼻,道:「如果想打架,我奉陪,但是你沒法阻止我看一個那麼漂亮的姑娘。」說著目光又繞過羅玉,望了石雨霏一眼,而石雨霏與之目光相遇,竟有些害羞的扭過頭去,和羅老交談起來。
羅玉見他如此囂張,真想揍他一頓,不過畢竟他救了他們,且不論動機如何,如此都是恩將仇報。不過他也是一笑,道:「那好,你知道我們現在要去哪么?」
「去哪?」
「我們要去救我哥哥鐵傲,順便說一句,也就是石雨霏的未婚夫,等我們救出來他,石雨霏連一個正眼都不會再看你。剛才謝謝你出手,如今我們要繼續前進,不要跟著我們。」
羅玉轉身就要走,木雲霽道:「沒門,上官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就你剛才那三腳貓的本事,我可不放心。」
「我只是不想傷他們,不然他們連一秒都撐不住!不過我對你可不會手下留情,別跟過來。」
說完,羅玉便頭也不回地走回到三人身邊,與三人簡單說了下,把七名特工的裝備付之一炬,又叫Rae使了昏睡咒,便解開了他們。而後羅玉升起雲霧,繼續趕路。行不多時,羅玉便發現了跟在身後的尾巴,不是別人,正是木雲霽。不過他腳下無雲,似乎是乘風前進。
羅玉停在半空,回身斥道:「我說過了,不要跟著我們。」
木雲霽也懸停在那,不過一上一下的晃蕩,道:「我一定會跟著石雨霏的,保護她的安全,我實在不相信你能夠保護他。」
羅玉剛要發火,羅老按住他,走到前面,道:「木雲霽,我聽說過你。」
「哦?能夠給羅老留下印象,晚輩三生有幸。」
羅老點點頭,道:「庚等特工,格鬥技術一流,只是不喜歡所謂的法術,堅持用傳統方法對抗法術,破壞力測試成績之前是全司第一,一分二十秒,當時你身上穿的就是這件全覆蓋式裝甲——丙寅三號。」
木雲霽道:「不錯,羅老真是博聞強識,只不過我身上這件不是丙寅三號,而是經過兩次改進的五號。」
羅與在一旁嘟囔道:「甲子一號?丙寅五號?這兩個有什麼區別?」
羅老道:「甲子系列是攜帶型穿戴型法術施放儀,由護胸甲、四肢和頭盔幾個部分組成,是雷霆司基礎的法術裝備,之後還有乙丑、丙寅、丁卯、戊辰等等系列,丙寅五號就是丙寅系列的第五代裝備,是全覆蓋可分離式反法術械鬥裝甲,裝備有各種兵器,而且所用的金屬經過抗法術處理,可以抵禦一些傷害性法術。其餘系列也各有偏向,其中涉及機密,不便多說。」羅老看出羅玉的好奇心,便加了最後一句。
不過羅玉還是提出了一個問題:「那為什麼丙寅系列都出到五號了,甲子系列還是只有一號?」
「因為甲子一號的設計理念一直沒有變過,只是法術能量和招式跟不上,所以一直沒有更新樣式,而丙寅系列……」
羅老還未說完,木雲霽搶著說道:「而丙寅系列是全覆蓋式,最開始的時候十分笨拙,也不夠靈活,所以經過幾次大的革新,如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我沒看出來五號和三號有什麼不同。」
「還是有一些的,三號當時穿起來很費勁,五號就容易多了。」
「可否演示一下?」
木雲霽想了下,歪頭道:「好吧,那我就演示一下。」
也不知木雲霽做了什麼,那裝甲竟然從前面打開了,兩秒鐘之內縮到了他的後背上,成了一個雙肩背包的樣子,而木雲霽沒了裝甲,也就立刻掉了下去。石雨霏心頭一緊,道:「小心!」不顧木雲霽也不是吃素的,在下落的時候,那裝甲又從背包里放了出來,兩秒鐘之內覆蓋住他的全身,他便又乘風而起,飛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木雲霽做了個謝幕的動作,道:「多謝觀賞。」
羅玉嗤之以鼻,道:「秀!」
石雨霏碰了下羅玉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說話,而後走到前面,道:「木雲霽,剛才多謝你搭救,你的本事也很不錯,只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十分兇險,不適合你去,你還是請回吧。」
「不,你現在情況不太好,我不能走。」
「你怎麼知道我情況不好的?」石雨霏心生疑問。
「拜託,剛才他們七個壓著羅玉打你都沒有出手,一看也知道你現在情況不太好,而他們倆那麼差勁,根本保護不了你,所以不管前路多麼兇險,我都要跟著,畢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石雨霏稍想了下,道:「那好,既然你堅持,那就和我們一同上路吧。」說罷轉身,示意羅玉繼續前行,木雲霽則乘風跟在一側。
羅玉不解,低聲問道:「姐姐,你相信他?」
石雨霏點點頭,道:「不,我不相信。」
「那你還帶著他?這不是引狼入室么?」
「但他說的很對,我可能沒法長時間戰鬥,光靠你倆和羅老很難救出傲哥,他畢竟是雷霆司最優秀的特工之一,能得到他的幫助,我們的贏面更大一些。」
羅老在一旁附和道:「此計可行,只是我們要小心,他一定有什麼陰謀。」
「無外乎覬覦鐵家秘術,羅玉你要小心才是,他應該會想方設法和你打一架,所以你無論如何都不要和他打鬥,以防被他得到你的法術信息。」
羅玉點點頭,幾人便繼續西行,到了昆崙山一帶,羅玉借來秘法打開了一處通往冥府的大門。幾人穿過大門,便進了冥府,到了魔界的邊緣地帶。
羅老放眼望向四周,道:「如今正值那些妖魔休息的時候,大家要小心些,不要驚擾了他們,不然又要耽擱不少時間。」
幾人點頭表示明白,木雲霽則關心地問石雨霏道:「石雨霏,你現在感覺如何?」路上他追問石雨霏究竟哪裡不舒服,石雨霏見他如此擔心,便也就說了自己中了寒毒,不能運功。
石雨霏答道:「還好,這一路上沒怎麼出力,寒毒也就沒有繼續侵入。」
木雲霽聽了此言也就放心了,道:「待會你也都不要出手,有我在呢。」
羅玉則是關注了另一點,道:「似乎你每用一次法術,寒毒便侵入幾分。」
石雨霏點頭道:「確實如此,只希望此時影魔和夜魔都不在家,那新魔尊和老夫人也不在,我們能順利地救出傲哥。」
羅玉在一旁點頭附和,無意間卻發現羅老眉頭緊鎖,心中納悶,便問道:「叔叔,你怎麼了?」
羅老這才舒了眉頭,回道:「沒什麼,只不過想起師父,心中不免有幾分難過。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
羅玉心中卻是半信半疑,因為剛才羅老眼中並無悲傷之意,而是困難之色,想必他又有些什麼隱瞞著眾人。想到這兒,羅玉偷偷丟下一張白色卡片,而後便借來半風半霧以及隱氣匿行之法,帶著幾人朝魔界腹地飛去。
不多時,五人到了一處河岸邊,不是別處,正是幽都黑水之處。石雨霏放眼望去,奇怪道:「羅老,我記得這裡有個橋才是,怎麼今日未曾看見?」
羅老道:「本來是有的,你看那裡。」說著指向一處。
石雨霏順著往去,只看見河對岸一處高高立著一塊木板,其中有鎖鏈鎖在中間部分,另一端固定在城門上。羅老道:「幽都本是魔界腹地的門面,上一次被我們輕鬆突破,於是乎他們便把這橋樑拆了,變成了現在這樣,只在有人進出時才放下。」
一旁的木雲霽不以為然道:「這不就是個小河流么,看我飛過去。」說著便乘風而起,朝黑水飛去。
石雨霏忙叫道:「快回來!」
哪知木雲霽飛得快,彈指間便到了黑水河上空。這黑水河不似別處,其上無一點兒浮力,有詩云:「鵝毛飄不起,雪花定低沉。」木雲霽也不例外,他到了黑水河上空,還沒往前進幾步,便一頭栽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黑水河竟然瞬間結冰,這才避免了木雲霽掉入黑水中。原來石雨霏欸在一旁看得焦急,情急之下甩出一股冷氣,欲托住木雲霽,誤打誤撞竟把黑水河凍了起來。
這下雖然救了木雲霽,石雨霏自己卻不好受,只覺得渾身一陣寒冷,一個不穩竟倒向地面,好在羅玉眼疾手快,抱住了她。
「姐姐,你身上怎麼這麼冷?」羅玉驚道,忙把石雨霏平放在地上,再看她臉上,臉頰處竟然有一些白色的雪花。
石雨霏哆嗦道:「想必……想必是寒毒又深……深了幾分。」
木雲霽也跑了回來,看到倒在地上的石雨霏,忙湊上前蹲下道:「石雨霏,你還好吧?」
羅玉大怒,一巴掌抽到木雲霽臉上,把他打翻了出去,起身喝道:「要不是你,姐姐也不會這樣!」說著又衝上前去,飛起一腳。雖說木雲霽身上穿著盔甲,但是還是免不了被踢出去的命運。
羅玉還要上去教訓他,身後卻傳來石雨霏的話語,道:「羅玉住手!」
羅玉心有不忿,道:「姐姐,他害得你如此,你還替他說話!」
「你若還當我是姐姐,就不要動他。」
羅玉聽了此言,「哼」了一聲,便不再管木雲霽,回到了石雨霏身邊蹲下,道:「姐姐,我先給你度些真氣,助你渡此難關。」
正說著,幽都城中駐紮的妖魔已經注意到了這邊,集結了一些妖魔殺出了城外,朝五人衝來。
「Rae,你先幫忙抵擋一下!」羅玉朝Rae叫道,「不要留情。」
Rae莞爾一笑,道:「放心,我叫他們有來無回。」便取出龍魔杖,望著來勢洶洶的妖魔。
木雲霽知道石雨霏因為自己的莽撞而寒毒攻心,心中十分愧疚,道:「我也來幫忙,這右邊的妖魔,歸我了。」
羅玉聽了之後,只道了句:「你先前說了那麼多,可別讓我看扁你!」便給石雨霏度起真氣來。
也不知Rae和木雲霽能否抵擋妖魔大軍,石雨霏又能否擺脫兇險,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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