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中你曾經遭遇過哪些微歧視(microaggression)?

我說一個,相貌歧視,長得丑的確實不受人待見


你在外國留學的啊。哎喲,你家挺有錢呀。

你創業了?哎喲,你家挺有錢呀。

你搞網路視頻的啊。哎喲,曬臉搞直播的嗎?


在東北某省會逛商場,逛到某牌子包包店,一進門店員就問你要什麼款式的包包,我說自己看看,我拿一個包包看的時候,店員立刻說,這個包7100,狗眼看人低的售貨員,一輩子只能當售貨員!


非本人受到的歧視

坐男生的副駕 前面的車開得不太好(非常多次 每次都不一樣的情況)

男生:你信不信前面一定是個女的在開...


自我在內地上學以來我被問最多的幾個問題:

「你是不是騎馬上學?」

「一出門應該就能看見沙漠吧?」

「聽說你們槍支和蔬菜放一起買是真的嗎?」

「你們高考考騎馬射箭是吧?」

「你們要走多遠打水喝?」

「你們那裡是不是都是小偷?」

「平時上課你們說普通話嗎?」

……(??д??)

雖然問題讓我很無語,但是每次都認真回答。

地域歧視最多是來源於無知和不了解。

幸好大學班主任給了一節課專門介紹家鄉,秉承著傳播新疆文化的原則,把美麗的新疆介紹給了同學,大家都炒雞開心 and好奇,並且說有機會一定去新疆旅遊的啦啦啦~(^3^)╱~~

也歡迎大家去新疆玩~(?ω?)


順產瞧不起刨腹的


就是女孩子體毛多啊。

從小親戚看到就「哎呀,這小姑娘長得不錯,怎麼就這麼多毛!」

男同學看到就「哇,你的胳膊跟我差不多誒。誒,你們過來看看。」

看起來沒什麼,內心陰影至現在。


你來打輔助吧


都是一些很正常的男性歧視??男人一方面被要求紳士風度,買單、干體力活等等。另一方面又被女性要求男女平等,無限尊重女性??(?﹏??)


留美實錄 | 無意的「微歧視」比惡意攻擊更可怕

無論在哪個社會,歧視與偏見都不少見。畢竟,懷有偏見是人類的通病。

在一個全美受教育程度最高的城市、一所著名的象牙塔里生活學習了四個月之後,我意識到,雖然在美國我們很少遇到露骨的攻擊和歧視,但是許多美國人潛意識裡根深蒂固的偏見依然存在。有學者稱之為「微歧視(Microaggression)」。然而,施展「微歧視」的人往往出於善意,在行為與言語之間,不經意地流露出了對特定群體的輕蔑,甚至侮辱,卻不自知。

接下來,我將與大家分享我在美國所見所聞的那些「微歧視」。我相信,只有通過講述這些故事,讓大家意識到社會中那些無形的歧視,我們才能找到解決辦法。文章共分三部分,定期更新。


第一部分

種族「微歧視」

電視報道老師曾在古巴做過十年的國際記者,在槍林彈雨的遊行示威中拍攝都沒有退縮過。在波士頓大學,做過國際記者的老師屈指可數。這位老師對學生要求嚴格,隨時隨地回復學生任何問題,每一份作業字字批改,在選題與採訪中有任何問題她都能想出機智的點子並鼓勵學生去解決。但是,就是這樣一位經驗豐富而且值得尊敬的老師,依然擺脫不了「白人至上」的視角。

剛開學不久,她給我們上了一堂關於新聞多元化的課。主流媒體記者大多數為白人,少數族裔非常少。美國社會結構的不公在新聞機構的人員組成以及報道題材方面充分體現出來。將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等大媒體的報道內容與小媒體進行比較,能發現大媒體機構傾向於美國中上白人階層的視角,小媒體才能夠照顧到工人階級、少數族裔等。在美國社會,言論的確自由,但是少數族裔的聲音幾乎被淹沒了。那些既得利者毫無動力改變現狀。

接近期末時,我們班同學爆發了,紛紛吐槽對這位老師的不滿,嘴上說著要促進多元化,卻存在對有色人種的歧視,而且她自己毫無意識。當我聽到他們的吐槽時,我很納悶。因為我沒有經歷過美國學生的成長環境,即使遭遇了細微的歧視,我也不知道。

這位老師一直分不清班上的亞洲學生和美國黑人學生。老師每次都會將我和另一位中國女生弄混,雖然我們長得不像,身高也不同。其他幾位中國學生的名字,她也經常弄混。老師曾跟我們說:「不好意思,我從小沒有和亞裔人一起成長的經歷,真的分不清。」

有一次老師陪學生去 Somerville 市政廳報道,政府人員提到一名死者,全場都安靜下來,一位中國學生沒有意識到當時發生了什麼,還在和同伴說笑。老師很尷尬。市政廳的人認識我們老師,於是她為學生辯護:國際生嘛,還不了解這裡的文化,體諒一下。後來,老師和同學們挨個私下吐槽那位同學的事。有一天,她面前的同學說:「老師,我就是那位同學。」尷尬。因為老師臉盲,沒認出來。

我覺得這也挺正常,白人經常無法識別亞洲人面孔。臉盲嘛,沒事兒。支付寶人臉識別系統都不能識別出我的臉,更何況肉眼呢?有同學向老師反應過名字總被弄混的問題,她似乎沒有什麼改變。我說:「咱們老師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不怪她。」但是,美國學生們包括白人、拉丁裔、黑人們不這麼想。

美國同學說:「都一個學期了,老師還會把班裡兩位黑人女生弄混。兩人長相、打扮、說話的感覺完全不同啊。這老師沒有表現出對少數族裔應有的尊重。」

我說:「她從小隻和白人長大。我相信她不是有意的。」

美國同學:「你記得嗎?有一次老師說,我們班很多元,有 blacks。隨後,她又改口說 black people。」

我:「記得。」

美國同學:「你知道嗎?在美國,我們已經不用blacks來形容黑人了,這個詞是上世紀60年代民權運動時期才用的,帶有貶低意味。我感到很失望。」

另外,這位老師在上課時不小心給拉丁裔同學取了個外號(具體什麼詞我忘記了,反正是個貶義詞),又立馬改口。同學們說,就是這樣一次次針扎一般的小刺痛,讓他們很失望。

如果不是聽同學們討論,我真的不會將這類事聯想到歧視。對於種族問題,美國孩子們比我敏感、敏銳多了。在如今的美國,種族主義依然存在,但不像上世紀那樣暴力、直白,而是隱藏在日常瑣碎的言語與行為里,造成無意識的侮辱與傷害,不斷累積。

我能理解同學們的感受,也能理解老師完全沒有惡意,她所成長的時代賦予了她如今的世界觀。同學們很在意老師表達的方式,而我更在意她表達的初衷。

許多社會學家認為,最好的消除偏見與歧視的方法是通過教育。但是,在這樣一所世界名校里,教育工作者自身都持有這樣的社會偏見,我們又怎能期待教育能夠有效解決種族問題呢?或許,基礎教育能夠改變現狀,因為人的世界觀在兒童時期就基本成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成人持有的偏見都或多或少影響著兒童的世界觀,代代相傳。

我覺得,短期內最好的辦法還是交流,即使不一定奏效。接觸的人越多,我越發現,年齡與人的開明程度、善解人意程度沒有直接關係。我見過七老八十的人願意傾聽,理解年輕人的觀點,哪怕文化背景不同;我也見過一些年輕人,耳朵彷彿積了厚厚的耳屎,頻率再高的聲音都無法穿透,只願聽符合自己固有偏見的聲音。說真的,人若能學會「掏耳屎」,真正聽進去對方的觀點,再做判斷,很多誤會都能化解。

每個學期,學校都要求學生填寫對老師的評價表,許多同學給予了反饋。相信這樣的反饋會幫助老師理解學生的心情,也能幫助學校提高這方面的意識。

我認為,長期最有效的辦法還是要從社會框架著手。這就是個大命題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觀念的改變的確能夠帶動社會的改革,但是當社會框架已經過於僵硬,恐怕社會人群觀念的改變也很難推動吧。美國知識分子也經常呼籲體制改革,認為種族問題只是階級分化、資源分布不均的幌子,不能將問題歸咎於個人偏見,而忽略了真正的深層社會結構問題。

第二部分

地域「微歧視」

這學期,我們有一門必修課是媒體法。開學的一節課上,法律老師講述美國第一修正案賦予了美國公民言論自由,甚至包括極端的象徵性言論與仇恨言論。在美國,燒國旗是一種象徵性言論。她突然轉向我們中國學生,問:「在中國,你們可以燒國旗嗎?」我的腦子第一反應:「誰沒事幹燒國旗啊?」我們回答:「中國法律禁止公民燒國旗。國旗是神聖的。」她覺得這很不可思議,因為在美國有人甚至可以拎著人偶川普的頭顱,塗上血淋淋的紅顏料來示威,畢竟美國對言論的容忍度很大。

有一天,我去法律老師的辦公室,她請我坐下來,關心我是否有學習或生活上的困惑。她說:「我為你們這群來自中國的女孩子感到驕傲。你們竟然有勇氣從中國這樣的地方……大老遠地來美國學新聞。一想到這兒,我就忍不住想流淚……你們真是太勇敢了!」說著說著,她藍色的眼眸里出現一道道紅血絲,睫毛如扇子一般撲騰。瞬間,整個眼眶都紅了,濕潤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靜靜地看著她抹眼淚。她說:「我能想像地到,你們的媽媽在遙遠的中國有多麼為你們驕傲。因為我也是一位母親。」

我理解她是出於本能的母性、對學生的關愛。但我細細咀嚼她的話,還是感覺怪怪的。我彷彿是從第三世界逃到美國的。我從中國來怎麼了?雖然中國沒有言論自由,但畢竟不是北朝鮮這樣的恐怖之地。不過,我也理解,美國對中國一直存在偏見,她們獲取的關於中國的信息是片面的、有時甚至妖魔化的。

我和英國同學說起法律老師流淚的事兒,他哈哈大笑。我們聊起開學時的情景。當時,法律老師信誓旦旦地說,她一定要記住我們的中文名,因為這是媽媽們賦予孩子的名字,有不可替代的意義。有一位中國女生和老師爭論起來,該女生堅持,老師應該叫她的英文名,因為更好記。老師和學生杠上了好一會,最終老師同意叫她英文名。

英國同學說:「她為什麼要區別對待中國孩子們呢?學生要求用英文就用英文名好了。」一個學期了,老師幾乎沒叫過我們的中文名,總叫我們「people from China」。英國同學模仿老師常說「you people from China」的口氣,令人忍俊不禁。

在我們l參觀了美國聯邦地區法院後,老師調侃法院建築的奢華,問我們中國學生:「你們中國的法院有這麼奢華嗎?」我說:「更奢華。」她又問:「你們中國有最高法院嗎?」旁邊一位中國女生搖搖頭。我上課一般很少插嘴,這下,我按捺不住了。再不說話,真當我們是第三世界原始叢林來的。我說:「當然有了!中國有最高人民法院。」

美國作為世界上法律制度最健全的國家之一,擁有最高法院,理所應當。換個角度想,難道其他發展中國家就不能有最高法院了嗎?於是,我查了中國最高人民法院數字圖書館收錄的資料,其中包括五大洲133個國家最高法院信息。非洲相對落後的國家也有最高法院。

接著一位中國女生補充,中國的司法體系與美國不同,沒有三權分立。老師說:「天哪!竟然沒有三權分立?我無法想像一個國家沒有三權分立怎麼能公正有效地運作……」

我當時真的很無語。這是常識啊。並不是所有國家都像美國一樣有三權分立的。三權分立符合美國的水土不意味著它適合其他國家。許多美國人總先入為主地將自己所處的社會情形套到別人的社會來解讀,把自己的體制當作萬能模版。

我很納悶,我們老師是獲得了法律博士學位、從事新聞行業幾十年的副教授,依然對美國之外的世界很陌生。可能術業有專攻吧。

我還問過老師:「我們能不能在課上學一些國際媒體法呢?」老師說:「我很抱歉。這門課只上美國法律。我不了解國際法。」

我們平時要寫法律案件簡述(Case Brief),老師會偶爾瀏覽一下。有一次上課,老師說,她對美國學生的寫作能力之薄弱感到震驚,國際生甚至寫得都比美國學生好。乍一聽,也許你會覺得這是誇獎。仔細一想,國際生的寫作能力難道就應該比美國學生差嗎?能夠進入美國新聞學院的國際生,本身語言基礎就不差。我們班上的國際生,有在美國本科學校畢業的、有在中國著名外語學校畢業的、也有中國國際學校和項目的學生。我們班上還有印度與英國的學生,官方語言就是英語。

除此之外,外國學生不滿法律老師對美國南方人的歧視。為什麼北方人總嘲笑南方人?一、北方的經濟與教育水平遠高於南方,南方一些偏遠地區依然很貧窮;二、南方代表著落後與保守:南方有一群民族主義者懷念南北戰爭時期的南方邦聯,秉承了白人至上主義;基督教在南方影響深厚,觀念更保守,北方無神論主義者更多,觀念也更前衛,對邊緣群體更包容(比如,位於東北部的麻省就是美國第一個通過同性戀婚姻法案的州)。

我們法律老師是土生土長的新英格蘭地區的人,在波士頓工作許多年。麻省作為「藍州」,民主黨勢力強大,政治傾向為左派自由主義,絕大多數人反對特朗普,我們的老師也不例外。而南方則是保守派的大本營,投票給川普的有一大群中下階層的白人,俗稱為「白垃圾」。可見,政治傾向是美國南北的分水嶺。

法律老師冷笑著說:「那些南方的人支持川普。南方人哪。哦,我無意冒犯,不要見怪!」這讓我不禁回想起電視報道課老師曾經脫口而出:「那些愚蠢的鄉下人!」

法律課後,來自南方的拉丁裔同學跟我說:「這是偏見!北方人自我標榜自由主義,卻認為南方人都是保守的。雖然麻省沒有共和黨勢力,但仍然有當地選民在2016年投票給特朗普,我作為「紅州」(共和黨勢力強大)居民,依然投給了希拉里。」拉丁裔的政治傾向是與美國東北部人民吻合的,選票基本投給民主黨。

美國北方人總以為自己的文化更包容,堅信種族歧視只會發生在南方這種保守的地方。然而,近期《波士頓環球時報》調查顯示,波士頓種族歧視很嚴重,是全美對有色人種(尤其黑人)最不友好的城市。上世紀70年代波士頓白人強烈反對「公車項目」(派校車將黑人區的孩子接送到白人區的學校上學,用於解決種族隔離問題),暴力衝突惡劣,最後大批白人撤出波士頓。直至今天,黑人與白人的收入、住房等經濟上的差距與當年沒有什麼差別。與所謂「愚蠢」的南方人相比,北方人也不見得高明到哪裡去。

在我來到美國之前,我所受到的大學教育、接收的新聞都告訴我:美國是極具全球化的國家,有時還看不慣中國人的固步自封。來了美國之後,不禁感嘆:全球化在哪兒呢?波士頓作為美國的大城市之一,經濟與文化都算美國領先的了,依舊如此閉塞,更何況其他小城市呢?

《英國每日郵報》調查顯示,54%的美國人從未出過國門,35%的美國人沒有護照,41%從未出過國的受訪者認為一切值得遊玩的地方都在美國境內。

在這樣一個擁有世界霸權的國家,我看到的是美國人的固步自封、墨守成規,自以為是世界的中心。也許我們的老師是個例,不能代表所有美國人民。但美國精英群體缺乏對世界基本的認識,更何況廣大群眾呢?

話說回來,我們有什麼資格取笑別人的狹隘呢?人的精力、時間、資源有限,不可能將整個世界一覽無餘。人又總傾向於吸收符合自己先入之見的信息。互聯網通過大數據只給我們投遞我們感興趣的東西,我們接收的信息像一張網過濾了與我們沒有交集的信息。我們看似獲取了更多信息,信息卻是越來越單一。

我們又何嘗不是像井底之蛙一樣,從一口井跳出,又跌入另一口井呢?行走世界,不就是遊走於不同的「井」,觀不同的「天」嗎?

人如果不嘗試著拓寬自己的知識邊界或不去了解與自己不同的人,恐怕眼界會不斷縮水。

第三部分

性別「微歧視」

自從美國著名導演韋恩斯坦的性醜聞被曝光,美國掀起了一場 #MeToo 運動,女性們紛紛站出來分享遭遇性騷擾的故事。隨後,一大批娛樂圈人士、政客、高校職員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紛紛落馬。性騷擾成為了我們上課經常討論的話題。

哪些行為屬於性騷擾?性騷擾包括言語上的和行為上的。比如,不適當的接觸與隱私侵犯,性笑話,下流或猥褻的評論或手勢,暴露身體隱私部位,展示性暗示圖像,性賄賂,不合作而被拒絕升職或加薪,等等。

我本以為,雖然社會中性騷擾的事件很普遍,但我們在象牙塔的庇護下,這些事兒離我們很遠。其實不然。

10月份時,波士頓網爆出,波士頓大學一名地理學教授 David Marchant 在二十年前南極考察時性騷擾女研究生。每次女研究生在野外小便,他就朝她扔石頭,於是女研究生盡量減少小便,卻導致了尿路感染。教授勸她不用去基地治療,這使她留下了後遺症,十多年小便失禁。女研究生說,這名教授有明顯的性別歧視傾向,經常稱呼她為「妓女」和「婊子」,還時常將她推下雪山。

那位女性一直沒有勇氣說出來,怕教授報復,因為教授曾揚言要毀了她的前途。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已在一所高校獲得終生教授的職位,不怕報復了。此事一出,波士頓大學請了獨立調查機構介入,查明了性騷擾事件的存在。

我真的無法想像,在這樣優秀的院校里居然有這種沒師德的人。

11月份,和我們離得很近的伯克利音樂學院也被曝光了類似事件。據《波士頓環球報》報道,一名女學生舉報一名男老師在五年前的一次派對後送她回家,對她實施性侵,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還多次強迫與她發生性關係。女生為什麼沉默這麼多年?因為音樂圈子很小,那位男老師掌握著大把的社會資源,挑戰他就意味著這位女生的前途葬送。

該老師被舉報後,學校沒有完全按校規嚴格處置,而是與學生簽署了一份協議:給學生補償,但此事不能再提了。封口了。後來,這位老師離開了伯克利,在其他音樂學院包括新英格蘭音樂學院任教多年。

為什麼其他學校怎麼還要他?原因很簡單:伯克利學校在提供推薦信時,沒有說明該老師的黑歷史。這是包庇,這可是在世界頂尖的音樂學院啊。新聞曝光後,大批伯克利音樂學院學生上街遊行,反對學校的封口政策。伯克利的11名教授被學校停職。

令人不可思議的是,莊嚴肅穆的麻省議會大廈里,也充斥著性騷擾。據《波士頓環球報》報道,十二位女性維權者、遊說者控訴州議會立法者性騷擾。立法者說:「想要得到我的投票嗎?想要法案通過嗎?你懂得……」此外,一名女議員目睹了男議員在正式會議上看淫穢視頻。報道中此類指控數不勝數。受訪者表示,在關係網緊密的政壇,女性想要出人頭地,遇到性騷擾只能保持沉默。

在美國,性騷擾頻發,為什麼呢?正是因為機構管理者睜隻眼閉隻眼,施害者擁有更多社會資源與影響力,存有僥倖心理;受害者只能忍氣吞聲,時常受到來自社會的譴責。於是,性騷擾愈演愈烈。

也許我應該感到慶幸,這些事情離我還是有點距離的,因為畢竟不在我生活的小圈子裡發生。但是,如果我這麼想,那就大錯特錯了。類似的事情就發生在我身邊同學和老師的身上。

法律老師年輕時遇到過性騷擾。30年前,她去採訪一名議員(當年議員50歲左右,現在已去世;我們老師當年20多歲)。她坐在議員辦公室的沙發上,議員突然走向她,在她身邊坐下,急忙湊過去。他一邊用手撫摸她的頭髮,一邊說:「你的金髮真美!藍眼睛真美!」我們老師立馬回到新聞辦公室向編輯反應情況,編輯聳聳肩,不屑地說:「你別理他不就行了。」

我們班來自阿拉伯半島的女生也遇到了令人發毛的採訪對象。她的採訪對象是一位阿拉伯難民(一位男子),女生髮簡訊給他約採訪時間,男子沒有告訴她具體時間,卻回復了一條朦朧的簡訊:「我現在在市區酒吧吃飯,你來陪我一起吃飯嗎?」收到簡訊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半,女生拒絕了。

男子不配合採訪,卻問一些私人的問題:「你結婚了嗎?有男朋友嗎?」女生裝作沒聽見。男子又問:「你的 Facebook 賬號多少呀?我加你。」阿拉伯的文化是比較保守的,若一個男性向女性要 Facebook 賬號,則意味著曖昧與興趣。女生很不自在。她約了採訪,地點是男子家裡,採訪語言會是阿拉伯語。男子的夫人也會在,但不懂阿拉伯語。

於是,女生在課堂上尋求教授和同學們的幫助。我們教授是位老頭子,他為這位女生打抱不平:「班上的男生們請注意,我們必須認識到女記者面臨的困難。我們要一起想辦法!」一位美國女生給阿拉伯女生出謀劃策:「你必須和他挑明,絕對不允許有任何身體接觸。並且,你最好帶一個男生同行。」後來我問阿拉伯女生打算怎麼辦,她說她會帶上男朋友去採訪。

臨近期末,我們新聞系女老師們組織了一次「女記者茶話會」,新聞老將們向我們傳授經驗,解答困惑。在談話開始前,老師給我們看了一個視頻,美國女記者談新聞行業中的性騷擾。

女記者經常面臨單獨採訪男性信源的尷尬局面。有權勢的男性有時會對女記者實行言語或肢體上的性騷擾,尤其是在單獨密閉的空間里。為了獲取信息,女記者時常裝作沒看見,反而讓有權之人增長了豹子膽。有權之人利用自己處於上風的地位來施害於人,還能讓對方閉嘴。

我們同學表示,新聞辦公室經常人手不夠,必須獨自出行,她遇到過採訪對象的言語騷擾。我們老師給予的建議:1)盡量不要單獨去;2)盡量在公共場合採訪;3)一旦遇到騷擾,絕對不能保持沉默,必須當面制止這種行為。新聞老將們說:千萬不要以為自己在捲入這場「權利的遊戲」後還能勝出,你玩不過的,所以絕對不要參與這種「遊戲」。

與我同班的一位美國女生突然開口,哽咽住了,開始抹眼淚。她說,我們學校一位男教授有明顯的歧視女性傾向,在走廊里追著她到處跑,沖著她怒吼,騷擾她,恐嚇她。大家都睜大眼睛看著她,她有點說不出口。

過了一會,她繼續說:「我前段時間手部受傷,無法剪輯視頻,我跟教授申請延遲交作業。他不肯。我就向學院反應此事。學院找他談話了。他得知此事,生氣地沖著我大吼大叫,一路追到走廊里……」她面部通紅,啜泣:「現在,他作為回應,毫無理由地將我的期末分數扣了一半。」女老師說這是欺凌,建議她將此事反應給院長。

一位女老師也有相似經歷。「我曾經工作的地方,一位男同事總是對著我大吼大叫。這是欺凌。他們從來不敢對其他男記者或編輯大吼大叫,卻只對女性。有一天,我忍無可忍,對他說,我絕不容許你下次再這麼做!他當時愣住了,沒說話。因為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說過。過了一天,他向我正式道歉。正是因為很多女性遇到欺凌都選擇沉默,男性才不知不覺更大膽地欺凌。」

性別歧視不只是表現在性騷擾與欺凌方面,還表現在薪資不平等上。我們一位老師曾在電視台當過很多年編導。她說,在工作崗位上,男性普遍比女性更有自信與老闆討價還價,協商薪資。工作時,她的工資比男同事低。老闆解釋:「他看起來比你成熟,工資就多。」她大膽反駁:「我和他工齡一樣,職位相同,我憑什麼工資比他低!」老闆大跌眼鏡:哎喲,女下屬竟然學會「反抗」了。最終,她獲得了與男同事相同的薪資。

女生們提出,男性更傾向於打斷女性說話,而女性很少打斷男性說話。回想一下我們平時上課的場景,班上的男生髮言次數遠高於女生(雖然新聞班裡大部分是女生)。男生有時會打斷女老師、女同學講話,滔滔不絕地發表自己的觀點。

在美國社會,普遍男性表現得更自信、張揚、有侵略性。這是整體社會地位不同導致行為不同。波士頓新聞社學生編輯補充道:「我發現,女性經常在女同胞說話時插嘴,卻很少敢在男性說話時打斷。」當人無法挑戰比自己權勢更大的人時,會選擇欺凌比自己弱的人。

當我們談論性騷擾時,我們總會想到的是男性對女性。其實,性騷擾也存在於女性對男性,甚至同性之間。性騷擾,很少關於單純的性,而關於權力 —— 權力對的人腐蝕。

美國心理學研究表明,無論男性或女性,只要在較長一段時間內感到無能為力,但隨後獲得了權力,就最有可能對他人實施性騷擾。施害者將受害者物化,強調他們作為無助的下屬的角色,通過濫用權力彌補內心曾經的缺失感。這就好比,露陰癖的人往往是性無能。

在工作場所,為什麼性騷擾像鼠疫一樣蔓延?美國公共機構明明都有明確的行為準則、性騷擾政策、舉報機制,為何規章制度依舊如一紙空文?原因就在於,沒有人把這當一回事兒。性騷擾,看似是個體的行為,其實是沉默集體同謀而為。

在任何工作場所里,權力是不可能平等的,唯有嚴格的制度才能約束人的行為。美國社會在反思機構管理者如何預防性騷擾事件發生,出現情況又如何處置,如何讓舉報機制不那麼名存實亡。

千萬不要慶幸地以為這種事情只在美國發生,中國也有(之前北京電影學院性侵案就是冰山一角),不一定比美國少,只不過曝光的阻力大,暗流涌動罷了。

無論在中國還是美國,社會都應該增強對受害者的保護意識,鼓勵受害者站出來說出真相,而不是譴責受害者,因為這隻會讓施害者找到為自己惡行辯護的借口。

我們若不引起重視,誰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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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友跟我相處很愉快,說:「你一點都不像個上海人。」還補充說明這是誇我。


小地方歧視說普通話的人,他們會模仿你普通話發音。


1、關於身高:本人女,身高173cm,最常聽見的話:哎呦 !這麼高還穿高跟鞋呢??啊啊啊!誰規定個兒高就不能穿高跟鞋啦?俺們就願意肚臍以下都是腿,不可以么?

2、關於民族:本人新疆少數民族(錫伯族),自從來內地上大學到工作的N年間...永遠有人問:錫伯族?你怎麼一點都不像新疆人?你為啥不扎小辮子?你的漢語為什麼說這麼好?啊啊啊!我能說我從小就是和漢族小朋友們一起上學的么…不了解民族之特性,可不可以簡單度娘一下涅?

3、關於家鄉:你是新疆人啊?那你們從小是騎馬上學么?你們是不是住在帳篷里?你見過汽車么?你見過樓房么?你們是不是不吃菜?每每被問及這樣的問題總是哭笑不得,新疆之宣傳力度不算小吧?不明白這樣的問題是為了彰顯什麼...


他說你是女生啊……

哦。

關你屁事。


不是品牌攻擊,哥弟的營業員。

有一次傍晚稍微穿的休閑一些,牛仔背帶裙帆布鞋,不化妝只噴了爽膚水就出了門,路遇一家哥弟就進去了。

然後營業員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眼神是那種從頭到腳掃視一番後又充滿了輕蔑。

我:(呵呵)

不是吹,當時穿著的衣服和鞋隨便拿出來一件都比哥弟要貴好嗎,而且哥弟也不是什麼多貴的牌子,況且你一個導購員而已月薪總還沒過一萬吧,憑什麼一臉的瞧不起:)


在中國感覺還是職業歧視比較多吧,特別是民工之類的


走在街上,看見坐著的一個乞討的大媽都不向我要錢!!!看不起我嗎?我那不像有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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